第五文学
“楚轩，你倒是说句话啊！
不管什么都好……”
看到楚轩始终保持着沉默，意外地爆发了一下贝特霍尔德语气很又软了下来，话语中甚至还流露出一些哀求意味。
“我之所以选择消灭人类，正是因为已经没有别办法拯救人类了。”
应贝特霍尔德要求，楚轩面无表情推了下反光眼镜，说出了那个贝特霍尔德不希望听到答案。
“怎么会……”
贝特霍尔德颓然地说道，心中刚刚提起那点希望又立即重重地坠入了深渊。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可以不相信自己判断，但却无法不相信楚轩判断，如果就连楚轩都说人类已经没有任何办法拯救了，那么人类就真已经没救了。
“为什么？你明明不知道‘外面’真正情况，也不知道‘我们’与‘他们’抗争结果，为什么你会认为已经没有别办法来拯救人类了？”
这个时候，莱纳用凝重表情望着楚轩，语气有些沉闷地如此问道。
“这是实力对比问题，当双方实力相差极其悬殊时候，极弱者无论如何努力也绝对无法从极强者手中翻盘，就算一时可以讨得便宜，却终究避免不了败亡结局。
如果巨人们拥有和人类相差仿佛智慧，哪怕他们还没有形成人类这样复杂社会结构，也没有知识和文化积累，那也绝对不是已经被圈养起来了这点人类可以战胜。
假如人类饲养鸡鸭突然拥有了和我们相同，甚至比我们高智慧，难道你们就会认为它们将打败人类吗？
它们有任何过大异动，都会被人类察觉到，解决掉这些“不安分”鸡鸭所造成些许“麻烦”，也会很地被人类解决掉。
哪怕是糟糕情况，无非也就是人类必须将所有鸡鸭都“处理”掉。并且管捕杀已经逃跑了鸡鸭——就像闹鸡瘟时所采取对策一样。
同样，人类和巨人之间关系也是如此。
只要人类还居住巨人划定圈子里，就永远不可能打败巨人，只能期待自己种族活得比巨人种族长——也就是期待巨人因为其它原因自己灭亡，或者被另一个强大物种消灭。
说到底，人类对于巨人而言也只不过是鸡鸭之类家禽，人类攻击很难使其族群伤筋动骨。而巨人只要反应过来，就可以将拧断鸡鸭脖子那样轻松地杀死大量人类。
如果人类能够躲巨人发现不了地方繁衍生息，而巨人智慧又不算太高话，或许人类总有一天能够凭借着自己智慧和一代代积累下来知识，制造出许多钢铁巨人反攻巨人，但是既然你们这些身‘外面’抗争者都只能做出绝望选择。那么抗争结果也就显而易见了。
——‘外面’人类，或者说‘外面’那些可以变成巨人人类，也都被拥有相当程度智慧巨人们打击到了山穷水地步吧？”
楚轩面无表情地推了下反光眼镜，好像事不关己地询问道，不过这个世界人类命运到底如何确也和他没有关系，反正他只是来完成任务。
“没错……你说没错……”
回想起“外面”情景，就连意志力相当坚强莱纳也忍不住用双手抱住了自己脑袋。两眼发直地喃喃自语道：
“现‘外面’已经彻底被那些巨人肃清了，不……应该说早就已经被肃清了，只剩下一小部分漏网之鱼还苟延残喘，妄图总有一天能够消灭那些巨人……
可是我们拿什么去消灭？没有制造设备、没有能源、没有原材料、没有实验仪器……现甚至连可以打败巨人那些知识也没有人继承了。
我们一次又一次地丢弃一切，从一个又一个秘密基地或研究所里逃走，甚至终于再也没有任何秘密基地或研究所可以去时候，我们其实就已经彻底失败了。
想要单靠巨人化能力打败巨人什么……那只不过是一个美梦罢了！
制造环境呢？制造设备呢？制造巨人化药剂可不像把食物扔到锅里去煮那么简单！”
也许是受到了贝特霍尔德感染，莱纳也不由自主地发泄起了一直压抑他心头负面情绪。看来他脑子里并不是一天两天这么想了，说不定自打他具有足够知识积累和判断能力时候起就一直这么想了。
良久之后，发泄够了莱纳才无力地垂下了双手，朝楚轩露出了疲惫而又苦涩笑容。
“啊……对不起，我说了许多你根本无法理解词汇吧，你不必意。
反正……现那些知识也已经完全派不上用场了。”
莱纳他们看来，楚轩无论多么聪明。也无法完全理解他们所说那些词汇吧，因为“墙壁”内那些人类，早几百年前就已经被迫放弃了绝大部分工业革命以后知识，只保留了一些制造“自卫”性武器“超前”知识——就像遥远东方某个战败了岛国一样。
虽然楚轩完全可以理解莱纳所说那些词汇。但他却没有表现出来。
他当然可以表现出来，但这样一来就等于向莱纳等人透露出了一个信息——他其实也并非一直生活“墙壁”内人，甚至有可能不是这个世界人。
管这倒也不算什么麻烦事情，但是再结合楚轩一直以来所表现出“很有办法”形象，那就有些麻烦了。
毕竟楚轩不是来做善事，不是来当救世主，如果是完成任务过程中随手就能做到小事，他或许还会大发慈悲地帮一下忙，可“拯救全人类”……这对于楚轩任务来说并非必要条件。
“说起来……我对那些没有智慧巨人非常感兴趣。”
对莱纳情绪激动时候所吐露出来那些信息好像完全无动于衷楚轩面无表情地推了下反光眼镜，语气淡然地如此说道。
“那些巨人虽然和人类非常相似，但却不以任何动植物为食，就像植物一样只要依靠阳光就能够存活。
而且它们没有智慧，这就完全不会破坏自然环境；不会死亡但却没有繁殖能力，就不会因数量不断增多而加大生态压力。
假如抛却‘吃人’这个缺点话，那这简直就是人类理想形态了。
——不老不死、与天地同寿、与万物共存。
而且如果从人类之外物种角度来考虑，这些不需要进食巨人还为‘消灭破坏环境罪魁祸首’——人类而孜孜不倦地进行着义务劳动，‘吃人’不仅不是它们缺点，反倒是它们大优点。”
“你……”
楚轩这番话让莱纳和贝特霍尔德再度震惊了，每次他们认为“这就是楚轩极限了”时候，楚轩马上就会再抛出一个厉害绝招打破他们看法。
话说，既然您老这么有本事话，干脆痛痛地一次全使出来如何？不要老是留着一个两个撒手锏好不好？
“楚轩……你真是这么认为吗？
这……真是你自己想出来？”
不知为何，莱纳和贝特霍尔德这次看向楚轩眼神之中除了震惊之外，还多出了一些难以言喻恐惧，就好像是看到了传说中恶魔……甚至魔王似。
“如果站人类之外角度来看就是如此吧，有什么问题吗？”
楚轩面无表情地推了下反光眼镜，用一如既往平稳而无抑扬乏味声音向莱纳问道。
〖∷∷无弹窗∷纯文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