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惊又慌在袖口摸了又摸,这才惊觉到兵符已不在身上,浑身登时吓出了一身冷汗来。
那是足以调动朝廷大军的重要东西啊!
她怎会如此大意?!
葡萄露香甜醇,酒味淡薄,没想到却酒劲极强,她多喝了几杯,居然醉得东倒西歪,迷迷糊糊中竟把兵符转手送人了。
此物若落到有心人手上,恐酿成了大祸。
董卿神色一凛,迅速转身对着沈慕秋问道:"符老板,你可知他住在那里?"
沈慕秋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摊一摊手道:"符老板是外地来的,商人无国界,总是四处奔波,居无定所,谁晓得?"
刘骥将酒盏往桌上一搁,神色一凝,口气带着警告的意味:"慕秋,她是我的女人!你若知道,就告诉他吧。"
沈慕秋这才不甘不愿的开口道:"符老板多次请酒楼的伙计送酒过去,在桃花巷内,最大的那一栋宅邸便是。"
董卿听了,便急急忙忙的冲出门,身后却传来刘骥急促的声音,"天亮再去,此刻出门,妳必会冲犯到煞气!"
她心里挂念着兵符,此事十万火急,万万耽搁不得,那里顾得上他说了些什么?
煞气?
那是什么啊?
***
董卿匆匆忙忙奔出秋风楼,脚步急促的前往桃花巷,天边月色被乌云给遮住了大半的容颜,夜色苍茫,大地一片漆黑,深夜里在无人的街道上,更显得凄冷寂凉,只听得见自己急促的脚步声。
桃花巷?依稀记得白天在街上溜达时,曾听闻顾子衿提及。桃花巷内多名人,还指了方向给她看,当时竟没放在心上,她得仔细的想一想桃花巷究竟在什么方向?
放眼望去,黑暗中,街道渺无人烟,家家户户门户紧闭,百姓们日落而息,夜里都休息了,这倒不奇怪。只是为何每一户人家的门上都贴上了一张符咒?门口还倒立着一把扫把?此事十分的不寻常。
她半瞇着眼,仔细端详,今晚的街道。显然诡异,清风徐徐,树影重重,影影绰绰之间树影摇拽,更觉得阴风惨惨。鬼影森森。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声铃声,打破了夜里的宁静。
她感到有些害怕,却又理智的想着,所谓疑心生暗鬼,皆是因为不明就理又加上内心恐惧的缘故。
如此这般想来。便提起胆子,大步往铃声彻响的大街上,找寻桃花巷的位置。
走到大街上。抬眸便瞧见一队人马穿梭在巷弄里,一名身穿道士袍的男人领在队伍最前方,一边摇铃,一边口里念念有词,在他身后几名乩童敲罗打鼓。吹着牛角,声声凄厉短促。队伍的最后方,跟随着几名穿着丧服的男男女女,沿途发出阵阵呼号,声调诡异。
可是给死人送葬?
不对!送葬不会在深夜里进行,况且并未瞧见棺木。
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女人凄厉的哭喊声,在深夜里特别的凄凉恐怖,那道士顿了一下,便开始念起奇怪的经文,队伍中的男男女女跟着念了起来。阴风寒颤,徐徐吹来,董卿的身侧突然感到一阵冷寒,她开始惴惴不安起来,心想还是尽快离开吧。
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却不慎撞倒了立在一旁的木桩,发出"啌"的一声,沉沉的声响,在空洞的街道上回响着。
倾刻间,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队诡异的队伍听见了木桩倒地的声音,立刻停下所有动作,全部人转过头,瞧见倒地的木桩,神色骤变,转瞬间竟眼露凶光,恶狠狠的瞪着她,恨不得立马将她撕开吃下肚的凶狠模样。
董卿被眼前的景像吓住了,颤颤魏魏的开口。"对……,对不起……"
"厉鬼!"
道士突然大喝一声,然后往她身上砸了一迭黄纸过来,那纸片如同雪花,纷纷落在她身上,仔细一看居然是冥纸,这时董卿早已经吓得腿软了,她浑身发颤,脸色因恐惧而惨白。
眼前这群怪异的人,一个个面露凶光,正凶神恶煞般的逐渐逼近她
她心里陡惊,往后退了几步。
"快走!"
忽地,一强而有力的臂膀强拉着她,将她扯往巷弄里,怆惶中,彷佛听见他说了什么她撞倒了贴有符咒的『镇煞桩』,十分的危险。
事情发生得太快,她在惊慌之中尚未反应过来,己被男人给拉进巷弄内的一处破旧无人居住的矮房子内。
她惊惶未定的站在墙边,呆呆的看着他迅速的拉上破旧的门,紧接着挨进她身边,双手压在墙上,将她箍在双臂内。
看来已经安全了,董卿定一定神,这才抬眸对着他英俊的脸庞道。"你靠太近了。"
"妳是我的女人,妳得习惯我的亲近。"
"我不是你的女人,这种事情,请不要擅自作决定。"她喘了口气,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外面那群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刘骥道:"是在送煞,这附近有人死于非命,导致地方不安宁,才会举行送煞仪式,目的是在驱鬼,听说愈是厉害的鬼,送煞的队伍愈庞大,外面一片喧闹,以参祭的人数来说,应该是一只很厉害的鬼。"
鬼?!
俗话说,行得端,坐得正,平日不做亏心事,暗夜不怕鬼敲门,她行事光明磊落,从没干过伤天害理之事,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可……她还是很怕鬼的。
董卿听见是只厉害的鬼,心里登时升起了一片寒颤,她咽了一咽口水,惶惶然的低声问道:"我刚刚撞倒了一个贴有符咒的木桩,你刚刚说很危险来着,什么危险,我是否会被厉鬼给缠上?"
她虽然自恃不同于一般女子,在朝堂上强硬无比,可以单枪匹马的舌战群儒,逼退异党,可谓不让须眉,但是,她真的是很怕鬼的。
真被厉鬼给缠上
思及此,她万分惊恐的哆嗦一下。
"那叫『镇煞桩』,镇煞,镇煞,自然是拿来镇住煞气用的,是为了防止厉鬼四处流窜,妳撞倒了镇煞桩,当然危险"他轻轻抚着她惊慌苍白的脸庞,很认真的开口,缓缓说道:"当然危险了,十分的危险,撞倒了镇煞桩"
"我会被厉鬼给缠上?"她一脸的惊恐。
"不!撞倒了镇煞桩,妳会挨揍的,被那群人狠狠地揍一顿,挨了揍,皮肉会很疼的……。不过,妳放心,我会保护妳的,没有人可以揍妳。"
说着,他已低下头,猝不及然的吻住她。
又来了!
稍早在宁王寝殿差一点儿被他侵犯的事,着实让董卿又恼又怒,她用力推开他,趁隙便往门外冲,才拉开门,身后却传来他的轻笑声,提醒道:"外面有只厉鬼呢。"
这时,一阵阴风吹过来,冥纸飞满天,她打个冷颤,顿感阴风阵阵,凄厉无比。
屋外有一只冤死的厉鬼,屋里有一只发情的色鬼。
显然发情的色鬼跟冤死的厉鬼比起来,安全多了。
她权衡片刻,往外迈了一半的脚步,立刻收了回来。
未及她回过身子,破旧的木门已被他再度拉上,他霸道的扳过她的身子,强迫她面对他,然后用身子将她抵在门板上,她惊唤一声,"宁王,你"
话声未落,他已经一只手箍住她的纤腰,另一只手紧抵在门上,右腿的膝盖叉入她的双腿内,令她动弹不得。
这下子,她再也逃不掉了。
他朝着她淫淫一笑,"昨兒早上被打断的事情,得继续完成!"
居然如此淫荡。
她气得咬牙切齿,羞恼道:"外面正在驱鬼,阴风惨惨,鬼哭神嚎,你居然还有心情风花雪月?"
这个男人对于禽兽之事,态度异于常人之坚毅,精神惊于常人的锲而不舍,令她顿感万分的悲愤。
他浅浅笑道:"百姓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我刘长风从来是不信的。"
语罢,再度低下头攫住了她柔软的唇瓣,这次不同寝殿那般粗暴,反而柔情缱绻,十分的温柔。
她伸吟一声,争扎片刻,但觉得下身被一硬物顶得难受,男人身上就是喜欢佩着玉玦,她动弹不得,只好偏过头,喘口气道:"你身上的玉玦弄得我难受,把它弄开罢。"
正缠绵缱绻,粗喘声中,他呢喃低吟:"是啊,硬得我难受"
"那你把它弄开罢。"
"嗯"他低喘一声,箍住她细腰的手,往上滑动,移到了她胸前,对着她柔软的乳.房,挑逗的抚着,又揉又搓。
"啊!"
那个地方十分的敏感,男性温厚带茧的大手毫不留情的搓揉,他竟变本加厉,迅速的低下头,隔着衣衫吮住了她的乳.房,她浑身闪过一阵颤栗,几乎尖叫出声。她被他箍得紧紧的,逃无可逃,又恨自己一时情急出门,没能来得及将绑胸带给缠上,只好愤怒的咬牙道:"别碰我那里!"
"遵命"他呻吟一声,嘶哑道:"婉儿,妳可能会流点血,会有一点痛楚"语罢,倏地一把将她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