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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卿你真是命大啊,如果今日来的男人是刘陵,那麽我便会立刻杀掉你,让他亲眼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惨死在面前的痛苦;可今天来的男人,却是宁王啊!那麽他得替你去死了!"
林阳儿面目狰狞的瞪着董卿,厉声道:"我要你一辈子活得难受,一辈子心里感到负疚难安,因为宁王为了你而死了,那麽你还能心安理得的跟刘陵在一起吗?不会的……,你不能跟刘陵在一起了。只要宁王为你而死,那麽他便会永远的活在你心里了,像颗高耸的大树一样在你的心里生了根,无可动摇。爱情里只要有第三者存在,而且还是个深植在心里的第三者,便会永无宁日,你会终其一生,因为此事而感到痛苦挣扎,一辈子难安哪!"
刘骥听了,却是对着林阳儿冷声道:"你想多了!我刘长风绝不会死,我会在人世间活得好好的。"
"是嗎?寧王殿下竟是如此的胸有成竹,這是在安慰誰?她嗎?"林陽兒冷哼了一聲,然後挪步至神桌前,拿起了酒壼,緩緩地替自己倒了一杯酒,她喃喃自語的開口道:"沈老板亲酿的美酒,远近驰名,香醇味美,饮后口齿留香,久久不能去。在未央宫的小殿里,我对他说,我喜欢这味美酒,他便立刻下旨,替我弄来了几十醰,当时,他对我是这么的好……。因为,我们曾经一起共患难。一起互相扶持啊……,在他落难时,是我把他救出姑苏城的,我不畏艰辛。背着病重的他,一步一步的翻山越岭,走到了骊山,我的脚都磨破了皮,流了出鲜红的血,可那相濡以沬的情感是多么的温暖啊,多么的真切……。可终究,天君……为何我会见不到你最后一面啊?"
语罢,她流着泪,竟一口饮乾了那杯酒。
董卿奔了过去。紧紧的揪住她的衣襟。急忙道:"快说!你的毒药究竟是从那里弄来的?解药是什麽配方?"
只要得知剧毒的来源。或许便能找到解药。
林阳儿却不理会她,她的双眸涣散,抬眸呆呆的望着窗外。继续喃喃自语道:"我出生在一个好时辰,人人都说是难得一见的贵格哪。我林阳儿命带富贵,是皇后命,所以……我遇见了皇上,我与他在困境之中,互相扶持,相依相偎……终於,我住进皇宫里了,终日与君相伴……然後,我穿戴着鳯冠跟鳯袍。受了金印,真的成为身份尊荣的皇后了。可……皇上怎麽突然换人了呢?我怎麽不是他的皇后呢?"
"林阳儿,你别现在发疯啊!"董卿神色怆惶的扯着她的衣襟,咬牙道:"你快说,你那毒药是什麽?你是从那里弄来的?"
"毒药?"林阳儿呆了一呆,然後转头看着她,傻傻笑道:"你说什麽毒药啊?是桌上那壼美酒吗?我爹经常说美酒是穿肠毒药啊,酒喝多了是不好的……"
"她疯了,就算掐死了她,也是问不出什麽来的,你别心急,我会没事的。"刘骥抬头看着外头的光影一眼,皱眉道:"现在快到午时了,皇太叔拖延不了多少时间,刘陵他没有亲眼见到你平安之前,是绝对不会动身前去皇祠的。"
"可是你……"
"我没事,我们快去找刘陵吧!"
"公子,他现在人在那里?"
"正在不远处,咱们还是快走吧!"刘骥道。
事不宜迟,於是两人便一同往外走,才刚踏出了破庙未久,便见沈慕秋急急忙忙的迎了上来,闷声道:"终於找到你们了!"
董卿见他独自一人,於是急忙问道:"公子呢?"
沈慕秋道:"他苏醒过来後便暴怒如雷,我拦着他不让他走,後来见长风迟迟未回来,我担心着你们,於是便同意了那小子,分开来找寻你们了。"
刘骥听了,转头对着董卿道:"刘陵铁定也在这附近,他正在找你,跑不远的,我们快去找他吧,一定要尽快的赶去皇祠才行哪。"
语罢,一行人便匆匆忙忙的往外走,忽地,刘骥的胸口却突然感到一阵疼痛,他的身子猛地一晃,脚步不自觉的顿了一顿。
董卿连忙扶着他,见他的脸色已经骤然转为苍白,额上尚沁出了冷汗,她的眼底迅速的闪过了一抺忧心,沉声道:"你怎麽了?是否突然感到胸痛难耐?"
定是体内的剧毒发作了!
刘骥喘了一口气道:"我没事,这里还有慕秋在,他知道应该怎麽做,只要助我运功,很快的,便能将体内的毒给逼了出来。你放心吧,我会没事的,只是……我无法再陪伴你了,你快去找他吧,时间紧迫,马上便是午时了,不能再担搁了,他得尽快赶去皇祠啊!"
听见他有办法能逼出体内的剧毒,董卿顿时感到放心了不少,她伸手握着他温厚的大手,承诺道:"等事情结束了,我会来找你,我一定要亲眼确定你没事,我才能安心。"
刘骥强忍着体内翻腾的剧痛,朝着她淡淡一笑道:"去吧!罗嗦不是你的本性,不像平日果决的你啊。"
"嗯。"董卿点了一下头,便迅速的离开了。
待她的身影消失於眼前,倏地,刘骥突然"哇"了一声,从口里吐出了一大口黑血出来。
沈慕秋见他的情况似乎真的不太对劲,脸色徒变,忙不迭道:"是黑血,你中了剧毒了?"
刘骥神色痛苦的点点头。
沈慕秋沉着脸,瞪着他,恼道:"助你运功逼出剧毒?亏你想得出来?简值是他马的胡扯,亏她也真的相信了?"
刘骥苦笑道:"她不是大夫,也没习过武,那里真懂得那些,纵使她留下来也帮不了忙,现在还是快点去找大夫吧。"
迟了,只怕会来不及了!
瞧见他的脸色愈见惨白,沈慕秋迅速的将刘骥搀起来,一脸的着急道:"这里实在是太过偏僻了,得到这附近的村庄里去碰碰运气,村子里或许会有几个好大夫。不如,到皇祠去吧,听说今日皇族们又要搞滴血认亲那一套了,这次肯定会谨慎的召来几名太医在外头待命,那里便有现成的大夫,而且还是御医啊。"
刘骥伸手抺去了额上不停沁出来的冷汗,低喘着气道:"不!这时去皇祠会惊动太多人,皇祠跟皇城的距离差不多,还是回到皇城里吧,城里名医多,最重要的是,药材取得方便,皇祠那里来的医药可用?我的汗血宝马就在那颗树下……牠的脚程快……"
听他这麽说,他身上中的毒肯定不是普通的剧毒,只有城里才备有足够种类的药草,於是沈慕秋加快了脚步,神色怆惶道:"回皇城得再撑一段路,长风,你一定得挺住啊!挺下去,听见了没?"
刘骥闭上双眼,剑眉紧紧的蹙了起来,他的双唇泛着一片苍白,神色痛苦的点点头。
他的情况着实不太乐观啊。
来到了树下的汗血宝马前,沈慕秋迅速的将他挂在马背上,紧接着利落的的跳上马匹,拉起马缰便"驾"的一声,策马急驰,往皇城的方向,急急奔走。
苍茫的野草随风飘荡,放眼望去,形成一道道金黄色的草波浪,天地是如此的壮阔辽远,往东方直视,却不见皇城那高耸的城墙。
沈慕秋带着刘骥,策马急奔,他心急如焚,口里不停的喃喃低声道:"撑下去,长风你一定要撑下去啊!你千万不能死啊!绝对……不能死!"
未久,便瞧见在苍茫野芒草的另一边,出现了一道黑色的身影,在漫漫的阳光之下,策马徐行,悠悠的晃过来,然後朝着他这一方唤了一声。"喂!"
那人正在背光处,因此只瞧见了身影,看不清长相及样貌。
眼见长风已经快不行了,他紧闭双目,双唇泛白,已经几无血色,沈慕秋心急如焚,只顾着救人,那里有闲空管来者是何人,他并不理会那人,只管策马急奔。
不料,那个闲人却迅速的拉紧马缰,突然策马追了过来,而且竟然死命的跟着,愈跟愈紧。
汗血宝马的脚程虽快,此刻却负戴着两个大男人,对方只是轻骑,在此刻要追上他们不算难事。不怕来者不善,现在最怕多生了枝节,搁误了救人的时间。
长风中毒命危,已刻不容缓,那怕仅是一刻钟,也不容耽搁半分。
"滚开!挡我者死。"沈慕秋又急又气,怒吼了一声,竟拔出了身上的配剑。
其意是吓阻来者,其二是自衞防身。他盘算着,那人若敢再跟过来,他会立刻挥剑,凭着他沈慕秋卓绝的武艺,仅在一瞬之间,便可快、准、狠的取下那人的首级。
长剑在阳光的照映之下,发出了冷冽的光茫,一道白光爬上了锋利的剑锋,带上了一抺令人屏息的杀气。
那人见他扬起长剑,果真吓得拉紧马缰,不敢再跟追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