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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知州走后,庄子里便恢复了宁静,然而村东邹家却陷入了热闹中。每天都不停的有人来登门求教,也有乡绅们派家丁前来送贺礼,更有一些读书人,因为知道这稻田活物乃是黄瑾瑜所弄,便自觉这四亩稻田立刻印上了读书人的记号,每日围着这四亩稻田挖空心思的想一两首酸诗好拿出去卖弄。
这一日,邹晨正和美娘在门口的菜地里劳作,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幼童说话的声音,“可抓到你了,居然敢害我叫你一整天的姊姊!”
邹晨回过头去,看到陈琦背着手,严肃的站在菜地边,可是眼睛里却分明写着喜悦两个字。她在旁边的小木桶里洗了洗手,走出菜地福了一福,陈琦则是煞有其事的郑重还了一礼。然后嘟着嘴看着她,一副不悦的表情。邹晨抿了抿嘴,低低叫了一声:“阿琦哥哥!”
陈琦得意的扬起头,头顶刚刚长出没多久的头发随着他的抬头,在空中肆意飞舞着,邹晨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陈琦的脸立刻便耷拉了下来,原来得意洋洋的神色不见,转而是尴尬和手足无措,“你笑什么?”
邹晨咳嗽了一下,强装严肃,“没笑啥,就是,那个,今天,天气不错啊,呵呵……”
邹晨是一直无法理解古人有关头发的思维,古人常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伤,可是十岁前的幼童们又是都给剃成三个或者两个茶壶盖,等到过九岁或者十岁生日的时候便不再剃头,任头发长出。等到头发长好了,然后就不可损伤了。可是,十岁前明明损的好厉害好不好。
陈琦的头发便是这样。头顶三个茶壶盖编成三个小辨子垂在耳边和脑后,这叫垂髫。估计是他已经过了九或者十岁的生日,所以便不再剃头,可是头发才长出来没有多长,扎不起来又梳不到一块,就这样在头顶炸开,很有一种后世的后现代艺术家们的感觉。
总之那叫一个颓废,那叫一个后现代,那叫一个抽象,那叫一个行为艺术。邹晨抽抽嘴。又努力咳嗽了一下,勉强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极力不去看他的头发。
陈琦大窘。本来他就不想出来,是阿爹非拉他出来,说让他看看世面,还说以后就要进学了,进学以后就要天天呆在族学里背一些四书六经。再想出来就不容易了。再加上他也是很好奇年前见过的那位冒充是姊姊的小娘子,所以就别别扭扭的跟着阿爹出来了,出来的时候,把他娘的头油抹了好多在头发上,就是怕被人看出来。
可恨的春风,可恼的春风。是谁说你似剪刀了?你明明就好似鸡爪子一样吧,出门时好好的头型,被风一吹。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膨松模样。
一阵风吹过,顺着和煦的春风一起传过来的还有一阵杏仁头油的味道。邹晨眨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一下,然后指着陈琦哈哈大笑起来。
邹晨笑的直弯了腰,把陈琦笑得脸都给气的涨红。才好不容易的直起腰,揉着肚子哎哟哎哟直叫痛。
“阿琦。你怎么抹头油了?”邹晨揉揉眼睛,笑着问道。
陈琦反唇相击:“谁抹头油了?你才抹了呢?”
“哦,好吧,好吧。”邹晨憋着笑,“那你今天来?是有事还是顺路来玩的?”
陈琦看到邹晨的注意力终于不在自己的头发上了,便立刻开开心心地说道:“晨妹妹,我今天和阿爹一起来的,阿爹说要看看你家的稻田,我想起晨妹妹说过桃花酥好吃,便给晨妹妹带了一些过来。”说着从身后提过一只小提盒,打开一看,里面是整整齐齐的几个酥饼。
没有大人在旁边,邹晨也懒得去学做那淑女的模样,伸手从陈琦手里接过提盒,用干净帕子托着拿起了一块,轻轻闻了闻,然后小心地咬了一口,闭上眼微微摇了摇头。
“真好吃!”邹晨赞道,然后拿起帕子给美娘给拿了一块,美娘接过以后闻了一下,立刻小心的包起来放到了怀里。
陈琦的注意力只在邹晨身上,听到邹晨夸他立刻开心地说道:“是啊,这个酥可是我盯着伙房一刻不错眼才做出来的呢,外面一层层的酥饼,里面是桃胶和果仁,我尝过,真的很好吃呢。”
邹晨笑眯眯的又咬了一口,眼睛弯了一双月牙。
陈琦背着手低着头,脚底下无意识的在画着圈圈,踌躇道:“晨妹妹,我,我以后怕是不能出来了,……”
邹晨扬起眉毛,“你以前也没见出来几次啊?”
“哪有?”陈琦掰着手指数道,“我每个月都能出来一回,而且阿爹去书店买书都会带着我呢,还有过节,还有阿娘去上香,都带我出去呢。”
“是要上学了吗?”邹晨问道。
陈琦崇拜的看着邹晨,“晨妹妹,你真聪明,我一说不能出来玩,你立刻就知道我要上学了啊?”
邹晨一头黑线的看着他,不知如何回话。在后世五六岁去上学前班是很正常的好不好,如果到了十岁还在家呆着不上学,光是社会舆论就能把家长淹死。
陈琦于是开始抱怨起族学,怕里面的族兄成绩比自己好,说自己到现在只读了《论语》怕先生会生气,总之啰里啰嗦说了一大堆。邹晨只是不时的点下头,或者嗯一声,又或者睁大眼睛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再或者啊,噢,哦的回应一下。阿琦好象找到了一个知已一般,把自己幼小心灵中所能想到的所有担忧、所有惧怕统统告诉了邹晨。
“你怕上学吗?”邹晨瞅了个空子问他。
陈琦一愣,想了半晌然后摇了摇头。
邹晨笑道:“你既然不怕上学,那为何要担忧呢?你可以想想,当你学会读书写字的时候,你可以看懂天下所有的书籍。当你学会吟诗的时候,你能做出漂亮的诗句。当你能学会做词的时候,你会成为一个伟大的词作者。阿琦。这世上的事情,没有任何是需要你害怕的,只是看你想做或者不想去做,当你不想做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很害怕。可是,当你想去迎接困难的时候,你会发现,所谓的困难,不过是那么一丁点,很容易的就迈过去了。”
于是。邹晨就讲了一个前世的励志故事给他听。
一个穷人,他有一个儿子,他立志要做一个好父亲。但是他事业不顺。浑家也和他分开了。他只得带着孩子四处奔波,靠卖点小东西为生。后来他得到了一个机会施展自己的才华,但是这个职位却有二十个人去竞争。他为了得到这个工作机会,非常努力的去学习。可是由于实在太贫穷了,他和儿子过着东奔西走的生活。白天他要送儿子去读书。然后他去工作却得不到一文的报酬,晚上则是和儿子一起去挤一些富人们免费提供的窝棚中。但是他很一直很乐观,功夫不负有心人,凭借自己的努力,他获得了这个职位,不仅如此后来他还成为了一个富有的人。
这个故事叫做:当幸福来敲门。
邹晨讲完。又说了一句:“你有梦想的话你就得去捍卫它。”
“梦想?”陈琦喃喃地念道。
这时,院子传来黄丽娘呼喊邹晨的声音。邹晨高喊了一句,来了。然后不好意思的对陈琦笑笑,转身跑进了院。
陈琦好象突然反应过来,举起手里的提盒,哎哎了两声,帐然若失的盯着邹晨在大门处消失不见。
进了院。看到黄丽娘正用一根汗巾围着小七在前院里学走路,柳氏半蹲在黄丽娘的面前。用手虚护着小七。小七看到姐姐回来了,立刻双手不停的扑腾,非要姐姐抱不可。邹晨看到小七心就软了,过来准备抱他。
黄丽娘拦住她的手,“快别抱,学走路呢!”
“娘娘,我来!”邹晨小心的从母亲手里接过长汗巾,小七看到是姐姐拉着他,立刻咧开小嘴,顺着嘴角流下一缕口水。小家伙更卖力的歪歪扭扭地走起来,一边走一边还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什么。
“娘娘,我弟弟怎么这么晚才学走路啊?”邹晨奇怪道。前世她家宝八个月就能站了,等到一岁时可以歪歪扭扭的自己走几步,自家的小七都一岁半了才开始学走路,这也太晚了吧。
黄丽娘的注意力全在小儿子身上,随口答道:“不晚了啊,咱家小七还算早着呢。咱庄子里的人大部分孩子都是两岁才开始走路,今天小七站起来,可把我稀罕坏了啊。”
“啊?”邹晨张大了嘴,“不会吧,两岁才会走路,那不是痴呆傻子吗?”
柳氏打了邹晨一巴掌:“咋说话呢,小晨?你也是快两岁才学会走路呢。你也不痴呆啊!”
“娘娘,是不是跟吃的有关啊?”邹晨想了想了说道。
柳氏和黄丽娘对视了一眼,均没有说话,不过心里都是同意邹晨这句话的。
庄户人家的孩子哪里能吃到甚么好东西,象他们家这样,舍得好东西给孩子吃的能有几家?小七是顿顿都可以吃到一个鸡蛋羹,一天三个鸡蛋从没有一天落下的。平时还经常的去别村买点骨头和肉食回来,每次去宛丘赶集,男人们驾着牛车总会带一大堆给孩子们的吃食。
不仅小七吃的好了,现在家里所有的人都吃得好。更重要的是,以前只要天一黑,眼睛就看不到任何东西,就是点着灯也只能看到眼前这一点地方,可是现在就着月亮光能看出好远。
如果她们能把心里的想法和邹晨说出来,邹晨一定会告诉她们,这叫夜盲症也叫“雀目”。其实治疗方法非常简单,多吃肉多喝骨头汤和猪羊牛脏物(肝脏杂碎)自然就慢慢变好了。
所以后世那些提倡完全素食的人,真应该把他们送回古代,因为回到古代就可以满足他们素食的愿望,只是希望他们别抱怨患了夜盲症就好。
这时,小七看到三个人自顾自的说话,把自己遗忘了,顿时不满意,指着黄丽娘大喊大叫“囊、囊”。黄丽娘激动的看着小七,“喛,我的乖儿子,这一学会叫人就先知道叫娘啊?”
“呵呵,小七,叫阿姊,叫姊姊。”邹晨逗他,小七瞪着亮晶晶的眼睛,‘阿、阿、阿’了半天,就是没有办法叫出后面那个姊字来。
拉了一会邹晨累了,就换成黄丽娘拉着小七,邹晨站在小七前面逗他,小七看到姐姐在前面,更加卖力的往前走,非要走到姐姐身前让她抱不可。就这样一个往后退,一个拉着汗巾往前走,小七居然走了小半个时辰。
邹晨看到小七白白胖胖的小脸,和自己初来时看到的小七是完全不相同。自己初来时,小七又黑又瘦,身上肋骨根根露着,好象用手一碰就可以碰断似的。而现在的小七,则象年画宝宝一样,头上顶着三个茶壶盖,咧着小嘴呵呵直笑,露出夹袄的小手白白嫩嫩的象莲藕一样。
不仅小七不一样了,柳氏和黄丽娘精气神也变了,皮肤变好了,脸色红润了。
这个家,在慢慢的变好!邹晨这样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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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两个本是对立之人,一次相遇;一脚天堂,一脚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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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我遇到困难时,我都会看这部片子,它会给我勇气和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