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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又在这里忙碌了一番,抓了几把枯草搓成草绳让邹晨给小鹿系上,又捏了些泥巴糊在上面,帮它止住了头上的鲜血。等忙完了一看,已经是下午的光景了,三人中午没吃上饭,又累了半天,这会都是饥肠辘辘的。
邹正达看到已经下午了,便说道:“老三,看样子县城去不了啊,等我们去了就要黑了,到时连邸店都住不上了啊。”
邹正业看了看天色,“我看不如回去,这具鹿茸正好我们回去找李医士炮制一下,也好卖上价钱!”
“阿爹,二伯,可千不能告诉别人,这里有鹿啊!”邹晨一听他们准备找医士炮制就急了,她刚刚和头鹿交流过以后才知道,原来这整个林子里就只剩下这十几头鹿,其他的不是被人杀了就是被强割鹿茸后流血死掉了。一下子,她那养鹿发家的美梦破裂了,这十几只鹿个个都可以和她交流,她可以感觉到鹿的欢乐和痛苦。她不敢相信,如果这些鹿当着自己的面被人杀死,她会不会感受到那种死亡的痛苦。
她急切地看着父亲和二伯,眼中露出哀求的光芒。
邹家两兄弟也并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今日得了一具鹿茸和一只鹿已经是意外之喜,听了邹晨的话对视了一眼,邹正业沉吟道:“二哥,要不?……”
“好!”邹正达爽朗的一笑,“小侄女这样说,那咱就不说有鹿群,只说在路上看到一只落单的鹿。……哎,我看不如咱们直接架着车去县里,找你二内兄卖给他岳丈家里如何?”
邹晨拍手道:“这样好,就这样!”
邹正业一看女儿拍手叫好,嘿嘿一笑,“行,咱们去和我二舅兄商量一下,咱们再请二舅兄帮咱们找一间邸店,想必依他秀才的名头,必是能找到一间。”
那些鹿看到邹晨要走,纷纷围上来个个神态神昵,直把邹家两兄弟看得眼红心热的。邹晨大声说了好几声自己以后会经常来看它们,那些鹿才恋恋不舍的散开。头鹿引着他们回到了车子旁,邹晨拍拍它的背示意它回去,头鹿两眼含泪看着邹家两兄弟手里的死鹿一步三回头的不愿离去,邹晨只好又过去抱着它,劝慰了好半天并且再三保证自己会常常来看它,它才跃入林子深处转眼不见。
待回到车子处,俩兄弟先找了一件衣裳把死鹿给包裹好才敢抬出密林,又郑重的安排家里人千万不可以说出这里有鹿群的事情,然而才架车往宛丘县城而去。孩子们自是失望无比,本来是说好今天要去县城看天灯,结果坐在车子上呆了一上午,中午还没吃上热饭。路上邹家兄弟和两位浑家又把密林深处的事重说了一通,孩子们也听的入迷,当听到鹿竟通人性下跪求他们救跌落洞中的小鹿,纷纷抹起了眼泪。只有邹家兄弟和浑家们一脸喜色,一茸一鹿就是再贱卖也能卖个几十贯,更何况要是卖给张家的亲戚,也少了麻烦事。
一路之上,邹家两兄弟手里的鞭子甩得叭叭直响,脸上喜气盈盈。
快到傍晚时才赶到宛丘县城,因为今日是下元水节,城门口人潮涌动,竟是费了半天的工夫才进了城。又在城里转了半圈到了进士坊,到了张家大宅前停在了右边的小角门边,角门前站着一个小厮打扮的十几岁少年。
邹正业上前拱了下手道:“有劳这位小哥,某是黄秀才的妹婿,可否请小哥通传一声?”
那小厮上下看了邹正业一眼,却并不答话。邹正达见状从怀里掏出五个大钱来递到了那小厮手里,小厮在手里掂了掂脸上立刻带上了笑容,“我去请我们管家,二位大郎请稍等片刻。”说完转身进了院,并顺手将角门关上。
邹正业看了一眼二哥摇摇头,道:“早听闻贡生老爷家里规矩大,一直没来过,原来,果真是家大规矩大啊……”
两兄弟正说着闲话,小角门吱呀一下又开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脸带笑容的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道歉。“哎呀,邹三郎到了小人竟没能及时迎接,失迎失迎了。”又连连伸手,“快,里面请,两位大郎君快请……”语气非常恭敬,令人听了顿生好感。
几人随着这位管事进了院子,听他的介绍乃是姓张,邹正业便称他为张管家。那张管家看了一眼牛车上的东西,笑道:“邹家三郎从未来过咱们家吧,小人竟是从未见过,”
邹正业憨憨一笑,“俺们这些大老粗,只怕污了贡生老爷的眼,所以不敢前来。这次来,只找俺家妹婿商量些许小事,不必劳烦贡生老爷。”
张管家低下腰在前头引头,将他们引到了一个竹楼里,又喊了几个丫环奉茶。
邹晨是第一次到大户人家坐客,只见那些小丫环都是十三四岁年纪身上穿着对襟勾花小袄,下身一条石榴色的褶裥裙,外面套了一件水葱绿的半臂。行走之间压裙角的环佩纹丝不动,竟听不到一丝响动。不由得大为失望,不是说古代人都是环佩叮当,婀娜多姿,怎么竟没有听到环佩的叮当声?
然后又盯着给她奉茶的那位小丫环看了半晌,直把她瞧了个脸红。等到那位小丫环走出花厅她还直勾勾的看着,四郎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指,“看啥呢?这么入神?”
邹晨才突然醒悟过来,掩饰道:“没有,没有,就是瞧着几位姐姐怪好看的。”心里想的却是,为什么她们身上的玉佩不是戴在腰上的,而是压在裙角?这不科学啊!电视上演的,玉佩是装饰品,佩在腰间,象三国演义、汉唐演义之类的玉佩都是挂在腰间滴。
她却不知道,原来这古代人的玉佩最初的功效并不是装饰,而是压裙子角的褶皱!因为古代浆洗衣裳让其变的挺直用得是面糊刮的,但是浆洗后的衣裳不能下水,一旦下水不仅颜色会消褪,而且会变得皱巴巴的。所以下过水的衣裳再穿时就得重新浆洗一次,然后要佩一些重物把裙角的褶皱给压住,不让它往上翻。这个,才是玉佩的真实由来。后来随着浆洗技术不断的发展,不压裙角它也不会上翻,才慢慢的变为装饰物。只是在当下这个时代,玉佩最大的功效依旧是压裙角。
一直到民国初,那些大户人家的姑娘,她们的玉佩还是要垂到脚裸处,两边的玉佩要装上很多小铃铛,走动时绝不允许发出铃铛声。
她正走神想着玉佩和以前看的电视剧片段,却看到父亲正和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行平辈礼。四郎和五郎已经行过晚辈礼了,她赶紧的跳起来福了个万福。
黄天青和妹婿与邹正达见了礼,看到小侄女施完礼后笑着对妹妹说:“小妹,你们今天来,也不先和我说一声,幸好这会我还没出门,若是再晚一会只怕我就和你二嫂出去逛了。”
黄丽娘道:“二哥,不知我二嫂在哪里,我好去行个礼,好久没见过二嫂了,怪想的。”
“你二嫂已派人去请了,一会便来,妹婿今日前来,是准备看天灯的吗?”
邹正业憨笑道:“正是,舅兄,不过呢,还有一件小事想麻烦舅兄给参详参详。”
黄天青笑道:“你我之间,还说什么麻烦,妹婿只管说来便是。”
邹正业便把今日无意间得了一只死鹿的事和黄天青说了一遍,最后低着头,涨红着脸道:“原本是想送到集上请牙侩帮着卖掉,只是舅兄也知道,刚分了家,明年还得起房子,所以就,就想省俩钱……想着舅兄的岳丈平时来往的都是官宦人家,定是喜欢吃鹿肉的,所以就想托舅兄给出手。”
黄天青初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为难的大事,没想到只是一件小事,大笑道:“妹婿今日可来对了,我岳丈后日准备宴请县令与两位县丞和几位好友,正愁集面上买不到鹿肉,怎么就可巧妹婿就给送来了。”
邹正业一听贡生老爷后日要请县令大老爷吃饭,脸上不由得露出羡慕的神色。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轻笑声,一个丽装少妇挑起垂帘走了进来。她鬓间插着一枝蝴蝶戏玉梅赤金钗,除此之外再无别的装饰。朱唇细眉,面若桃花,眉梢间露出丝丝的喜意,上身直襟窄袖胡服,下身翠绿烟纱散花裙,随着她的走动钗上的蝴蝶竟微微晃动好似活了过来一样。
她手持一把金丝双面团扇,胳膊上露出一抹翠绿色的玉镯。站在厅内环顾了一下四周笑吟吟地说道:“小姑来了!”又看到邹晨,微步向前,走到她身边弯下腰捏了一下邹晨的小脸蛋,笑道:“小妮也来了?这许久不见,竟是怪想小妮儿的,小妮儿有没有想二舅母?”
邹晨是初次见这位二舅母,只是觉得她真称得上是天生丽质,又见她体态安娴,语气轻柔,明眸流转之间全是一片诚意。她如饮佳酿般脸色微红,喃喃道:“二舅母,你可真漂亮!”
张娘子听到小妮这样说,拿起团扇挡在自己脸前,语笑嫣然:“小妮儿,可不能夸舅母,把舅母夸的脸红了哟。咱们小妮儿再过几年,也是小美人一个!”
邹晨夸人反被夸,脸色立刻变的涨红,羞涩的低下头,不安的捏着衣角。
张娘子拿着团扇轻轻的邹晨肩上拍了一拍,然后和黄丽娘两人福了福,又侧身对着邹家兄弟行了一礼。
黄丽娘拉着二嫂的手介绍道,“二嫂,这位是我婆家嫂子,也是二嫂。”
柳氏见了这位如同从画中走出来的张家娘子,爱惜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听到黄丽娘的话才慌不迭的行礼。
张娘子拉着黄丽娘的手,嫣然一笑:“好小姑,你今天来可解了我的相思之苦!走,咱们娘们另去找个去处说话,不与这些爷们相干。”又招手喊过邹晨,拉着她的小手,把她们带到了竹楼隔壁的一个小阁子里。
坐在小厅里,上下左右看了邹晨一眼,从手上褪下一个金手镯就要往邹晨手上戴,黄丽娘连忙阻止。
张娘子嗔道:“小姑子这是做什么?这是我送与小侄女的见面礼,说起来这还是小侄女第一次来我娘家呢,怎么着也得送个见面礼呢?”黄丽娘推辞了几下,见不能拒绝也就让邹晨接受了。心中不由得后悔,不该听丈夫的话一家子人冒然来到张府,应该让丈夫一人前来,如今这一大家子人就跟讨人礼物似的。
这时有一个仆妇从厅外捧着一个木盘进来,张娘子掀起锦布,拿出几个小荷包挨个送到几个孩子手里,柳氏见还有她的份,连忙也推辞。
张娘子掩唇笑道:“柳家姐姐,这是瞧不起我怎地?不过是一些给小孩子的玩意儿罢了,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柳姐姐莫再推辞了。”柳氏听了此话,看了黄丽娘一眼见她点了头自己才敢让孩子们接。心中也和黄丽娘一般,浮起了后悔来张家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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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俺知道割鹿茸很血腥,不过咱是写书的,咱就忽略这个问题好了。嗯,书里的鹿不知道疼啊。
还有,在此劝各位朋友,不要购买有任何含有熊胆字样的药物啊,活体取胆,这世上最残忍的莫过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