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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床上,时辰面无表情的盯着他面前的一件粉嫩的少女襦裙,浑身飚着冷气。
然而,一脸兴致勃勃的小谢浑然不觉,她拿起襦裙往时辰怀里一塞。
“快穿穿看,这是我好不容易从秋容姐姐那儿要来的裙子,粉红色的是不是很漂亮?”
当手指碰到襦裙柔软的触感,时辰整个人都僵硬了。
“欸,是不是小辰不喜欢这款式啊?我也觉得你更适合艳丽一点的绯色,只不过我们都是些孤魂野鬼,很多方面都是没办法太过挑剔的。”
小谢的语气中带着些哀叹,但她天性乐观,随即又高兴起来了。
“你看这水袖,呆会和我们一起跳舞吧,可有趣了。”
时辰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一把拉过小谢的手按在自己平坦的胸膛上,一字一顿道:“我,是,男,的。”
小谢眨巴了几下眼睛,显然没反应过来,手掌下意识在时辰胸上揉摸了两下。
“哈哈,其实有的女子胸也是很平坦的,等小辰长大就好了,呃……不对,我们是鬼没办法再长大了……”小谢僵硬的干笑道。
时辰铁青着脸,头脑一发昏,就决定再下一剂猛药。
他豪迈地一把掀开宽大的衣袍,暴露出平坦的胸膛以及下.半.身光溜溜的小鸟。
小谢瞪大了双眼,直直的注视着对方一.丝.不.挂的赤.裸.身躯,呼吸急促,胸脯剧烈起伏。
“啊啊啊啊啊——!!!!”
反射弧略长的小谢终于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旋即惊慌失措地破门而出。
暴露狂-时辰这才斯条慢理地收拢衣襟,将自己重新穿戴整齐。
糟糕,好像玩脱了,自己刚才又干了一件蠢事,会不会被赶出去啊?o(╯□╰)o
不多时,时辰周围就被围了一圈女鬼,呈三堂会审之势。
小谢正满脸潮红地躲在秋容姐姐的身后,毕竟她生前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别说这么大胆的看见男子的身体,连拉小手估计都没有过。
众女鬼们上下好奇的打量着时辰,精致的相貌比她们中间任何一个都要绝色动人,说是仙人之资也不为过。
“你真的是男人?”心直口快的小谈脱口就问出了众人心底的疑惑。
时辰的脸瞬间就黑了,你从哪里看出老子长得不男人,不汉子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在修复好身体之前,有个容身之所。
时辰努力压制住要爆发的脾气,梗着脖子,重重的点了点头。
房间里的氛围一瞬间寂静无声。
“咳咳。”秋容轻咳嗽了两声,最先从这诡异的氛围中清醒。“大家公平表决吧,不同意他留下的举手。”
宽大的衣袍显得瘦削的身体更为虚弱,在加上时辰为了压抑自己,身躯微微颤抖,竟像在无声低泣一般。
极具欺骗性的样貌,让人不禁心生怜意,就连最强硬的秋容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语气太过分了。
众女鬼互相对视了一阵,竟没有一个举手的。
“秋容姐姐,还是让他留下来吧,你看他伤得那么重。”
“是啊,是啊,这里收留的本就是一些弱小的游魂野鬼,赶他出去,这样虚弱的魂体怎么受得了。”
“没有容身之所,等天一亮,就会灰飞烟灭的。”
“我看他也不像那些会欺骗感情的男人,秋容姐姐你就让他留下来吧。”
“让他留下来吧,我们今后会是好姐妹的……”
“让他留下来吧……”
众女鬼们包括之前被吓到的小谢,纷纷向秋容求情,不得不说她们确实都是一些善良单纯的好鬼。
“那好吧,养伤这段时间算是考验,我会好好观察你的。只要通过了考验,你就是我们中间的一员了。”秋容松了口,用尽量温和的语气对时辰说道。
众女鬼口中发出一阵热情的欢呼声。
“……多谢,秋容姑娘。”时辰低着头,僵硬地回答。
为毛这么容易就留他住下,一点都不嗨森啊摔!
去你大爷的好姐妹!人家明明是伟丈夫,真汉子好吗?!嘤嘤嘤嘤……
“这么生疏做什么,快叫秋容姐姐啊!”小谢在一旁轻推了他一把。
这神经粗壮的菇凉早已经忘记先前看见某人遛鸟时的尴尬,真心实意的将人当做好姐妹!
“秋,秋容姐姐。”时辰努力扯出一丝古怪的微笑。
妹子们,你们知道爷都多少岁了吗?
夭寿哦,叫一声姐姐,真是让你占大便宜了哼唧。
“太好了,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小谢笑着拍手道。
秋容在一旁露出无奈又宠溺的笑容。
“秋容姐姐,小谢姐姐,上次那个道士又来了,还带着一个书生!”
荒宅里唯一的小男孩小白从外头急匆匆地跑进来。
“什么?!”秋容皱了皱眉,露出不耐表情。
“小辰在这里修养,我们出去赶跑他们。”
“好!”众鬼们异口同声地发出兴奋的声音。
捉弄到荒宅里找麻烦的人,是她们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
“……”仍旧处于古怪低落感中的时辰。
※※※※
百里外山头竹屋内
一身材高大健硕的男人身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也不合气质的青衫,紧蹙着英挺的眉,正弯腰到处在翻找着什么。
“公子,你在找什么?”黄九郎掀开竹帘,从外面进来。
手上提着一包外伤内服的疗伤药和一只油纸包好的烧鸡,似乎心情很不错。
“我先前身上穿的那件法袍在哪?”男人见是他的救命恩人,手下的动作顿了顿,紧蹙的眉头却依旧没有解开。
“啊,我见你那衣服上沾满了血渍,就拿去洗了,晾在屋外。”黄九郎指了指窗外,面颊像女子般晕染上带着羞意的浅粉色。
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可怕的男人,当初捡回来时,一身的创伤,每一处都狰狞之极,衣袖一拧,就是浓黑的鲜血,真的很难想象他先前经历过一场如何凶险的恶斗厮杀。
后来足足悉心照料了半个多月,这人才刚苏醒的,醒来却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记了。
男人抿了抿双唇,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步履带着显而易见的急切。
“哎,你身体还没好利索,不能走动这么快的。”黄九郎放下手上的东西,急急地追了上去。
走到竹屋外,看到竹竿上晾着的那件黑色长袍,男人冷硬的双眸瞬间一亮,快步上前,一把拉了下来,紧扯进自己怀里。
“这衣袍早上才洗的,应该还没干呢。”黄九郎追到男人身边,伸手想将湿衣服夺回。
男人一个侧身避过,眉宇间煞气顿现。
“以后不许动我这件衣袍。”
说完这句硬冷的话,男人头也不回地转身进了竹屋,一点没有寄人篱下的自觉。
黄九郎先是被对方充满煞气的阴冷警告给吓了一跳,有种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心悸感。
但随即又气结,这人怎么这般无礼凶恶,劳心劳力照顾了他半个月,一句感激的好话都不说也就算了,帮他洗一件衣服竟然还这种态度!
哼,自己真是白好心了!
男人手上的那件法袍,裁制的用料顶级珍贵,能御风御敌,上面加持了数个小型的防御性,甚至攻击反弹性阵法,即便在那时候的决斗中损坏了大半,在这个世界仍旧是件极品宝器。
然而,在男人眼中,他最珍惜的却不是这件法器本身。
骨节修长的手指轻抚过衣袖口精致绝伦的火焰状刺绣,男人眼底是无与伦比的柔和与深情,仿佛正凝视着最深爱的恋人,同刚才鬼罗刹般可怕的模样,判若两人。
男人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就像剧烈冲击后的紊乱性格式化,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之前的所有经历也是一无所知。
但唯独看到这团小火焰时,心里止不住的激荡和蓬勃汹涌的感情,好像里面还缺少了一块什么东西,必须马上填补起来。
有个声音,一直在心底急切的呼唤男人,去找那个人!快去找到他!
去找到他……
作者有话要说: 咩,被昨天的评论吓了一跳,替身啊移情什么的都不会有啦,我们家大哥可是很专一的。
(罗睺出面澄清:“我就是忘了自己,也不会忘记要将某人摁倒床上啪啪啪啊!”
二玄:“喂,你一句话暴露本性了!”
——澄清end——)
PS:被大姨妈逆袭了,痛的满床打滚中。还是挣扎着起了码完这一章,现在已经虚弱到玩脱了……
评论明天再回复吧,晚安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