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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节 第三百八十八章 孤狼与杨哲
杨毅望着自己儿子离开的背影,望着车子消失,直到再也看不见了也没有收回目光,人老了,有些事情,总是会追忆的。
“我老了啊……”杨毅看着自己儿子连跟自己擦肩的距离都不愿意,而宁愿从三楼下去,难以顺带额心酸让杨毅知道,自己老了。
不,在很久以前杨毅就知道自己老了,是下狱的时候吗?不,实在那更早之前,早在杨哲怒气冲冲摔门离开家的时候,是杨哲从此不再开口叫他爸爸的时候,是在他的妻子死在子弹下的时候……
只是那个时候杨毅不服老,而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自己老了,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老了,人老了,就总是很容易回忆,想到很多事情,可是他只能自己一个想,很多关于自己的儿子的事情,那个叫做杨哲的曾经的少年的事情他只能独自品味。
那杨哲呢?
杨哲也在回忆,只是他回忆的时候还可以跟别人倾诉,例如铸魂。
“阿颜,他还没走?”一上车杨哲就去看后面,隔了太远,他看不见,可是杨哲有一种感觉,他知道杨毅还没有走。
很莫名其妙的感觉,可是杨哲就是知道。
“嗯。”铸魂知道杨哲要的不是自己的回答,而是简单的一个回应而已。
那种说话的时候,知道有另外一个人在的感觉。
“阿颜,他老了。”杨哲收回目光,坐正了身子。
“也许和你有关。”铸魂想了一下,有些犹豫。
“是啊。”杨哲却误会了铸魂这一刻的犹豫,以为他是在说的杨毅。
“我说的不是杨毅。”铸魂很想就这样直接提醒杨哲,可是铸魂也知道,杨哲不会接受,所以他只能提醒。
杨哲第一个反应是:“啊?”
有种深冬暖阳黄昏下,气氛情调刚刚好,自己正失恋着、痛苦着跟铁哥们、死党诉苦着的时候,哪位倾听着的铁哥们、死党却忽然说“哎呀,我的被子还晒在外面呢……”
杨哲有阵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错觉,无奈的问:“那阿颜你要说什么的?”
“邵棋过来也许和你有关系。”
“啊?”杨哲的脑袋里面转了个圈又转了个圈,不知道铸魂怎么就想到了邵七爷身上去了。
“所以呢?”杨哲试着整理了一下,没有思绪。
“手机是谁打来的?”铸魂问。
“绾绾?”杨哲摸着下巴。
“绾绾和的联系比较多?”铸魂继续问:“你不觉得有问题?”
“你是说……”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多,可是杨哲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赵世鸿。
只是问题?赵世鸿的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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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你要和赵世鸿合作?”洛阳望着笑眯眯挂断电话的老局长,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只偷了老母鸡并且成功把老母鸡藏好的老狐狸。
“合作?什么合作,我只是让他尽一个良好市民的义务而已。”老局长瞪了一眼自己徒弟,给自己昭雪。
“……”洛阳摸着下巴:“邵局长能同意吗?”
“他宝贝儿子都来了,能不管?”
“那您老……”洛阳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还记得十年前那场捕狼行动吗?”
“就是那比狼还要狠,比狐狸还要狡猾的悍匪,据说不是半年前落网了吗?”
“落网?”老局长摸了摸下巴,假装自己有个山羊胡子的装着高人:“也可以这么说吧。”
“什么意思?”洛阳不明白。
“什么意思啊……”老局长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了来:“杨哲如果见不到他就算了,如果见到他的话。”
对于老局长话说一半这个坏习惯,洛阳表示了深深鄙视,却不得不追问:“见到他会怎么样?”
“不,大概连见到他也不用。”
“?”洛阳很想说您给详细说说呗,却有知道在心态上面堪比小孩的老局长有的时候是很恶劣的,就像这些,你越是表现的想要知道,他就越是卖关子。
“好吧,”洛阳表现出没有啥好奇的姿态。
“我保证,杨哲只要听到孤狼的名字。”
洛阳错愕的瞪大了漂亮的黑白眼睛:“你说孤狼?”
天朝的人口众多,物价飞涨,人民的生活水平也大大的提高,随之提高的也有其他,比如说金钱、比如说人心……这一切参合在一起就造成了一年比一年高的犯罪案件。
而犯罪案件也分很多的类型、刑事案件、民事案件等等类别很多,在这样的堪比都市商品一样的五花八门的犯罪类别里面,洛阳负责的表面只是一个高级警督的刑侦破案,然而实质上面却是属于近年来在天朝越发严重的“X”组织的特案组。
即便是洛阳这样在专门负责追查逮捕“X”组织的特案组也对孤狼是铭记在心,事情无他,只因为孤狼可以说是天朝警督心里面的一根芒刺,孤狼这个名字对于警察来说吗,当真是如芒在心了。
很难想象,就这样人,竟然和杨哲也扯上了关系?
洛阳从回忆里面拉拔出思绪,忍不住的问:“孤狼和杨哲……什么关系?”
“我已经让孙泽去了。”老局长笑的意味深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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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了一座宽敞而又幽静的墓园中,里面走出来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其实并不老,五年前他才过的五十岁大寿,只是五年的时间对于他来说,却像是过了五十年一样的漫长。
墓园在山水市的最南端,而在墓园的最南端,刚新修了一个坟。
因为是新修的坟,坟上的土自然是新的,没有杂草,看着很干净的一方天地,此时却显得有些寂寥了。
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墓前,而坟墓里面埋着的却是一个黑发的年轻男人,白发人送黑发人总是让人伤悲的。
“周先生。”说话的是一个女人,一身黑色长风衣、风帽,整个脸都挡了起来。
女人一早就来了,只是她拿着清洁的手帕,在给旁边那方墓碑擦拭着,整个身子都被旁边的墓给挡住了。
女人的称呼让老人的眼底有些黯然,连带着语气也有些沉重:“这些年,你做的这些还不够吗?”
“自然是不够的。”女人很用心的擦拭着墓碑,说话的时候连头也没有抬,只是一丝不苟的认真擦拭着。
“你杀死了你弟弟,连带着你妹妹,也不放过?”老人的目光望着女人认真的擦着的那座坟墓,旁边紧挨着就是他面前看着的属于那个年轻的黑发男人的新坟。
女人擦拭着的,老旧了一些,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坟头虽是深冬时节,却也已有嫩绿的草尖冒头在一堆的枯草里面。
“你还是这么任性,什么都按着你的心意来。”老人的目光落在女人面前的墓碑上面。
墓碑上面的是一个中年温婉、容貌秀丽的妇人。妇人在石碑上的照片是微笑着的,笑得眉眼弯弯,很温暖。
“如果真的按我的心意来,不会让他的墓迁进来,如果我真的任性的话,我更愿意就这样将妈妈迁走。”
石碑上贴着黑发年轻男子的照片和女人是极致的对比,没有一处相似。相同的是墓碑上面都只有一张照片,而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中文字。
“我们的家族,不可能分葬,即便将来你死了,就算我再不能原谅你,也得让你进来。”
老人望着眼前的无字碑,说是无字碑却又不是,因为墓碑上面刻了很多奇怪的形状,在洁白的墓碑上面更加的明显,感觉很像是……图腾?
“你应该知道,叶落归根,即便离开了本土,可是这儿是我们的最后一处埋骨之处。”老人的手按着满前洁白的石碑,当年他站在这儿的,就和墓碑上面的年轻男人一样大,容貌上面也有三四分的相似,即便他现在已经成了一个老人,也依旧和照片上面的年轻男人有着相似。
“是吗?”女人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将手里的软布换成了一把小巧的除草器:“你约我来这儿就是为了说这个?”
“你当真要那么做?”老人自然不是为了来墓园感叹的。
“我没有退路。”
“赵世鸿不是已经不管了吗?”
“怎么,周先生什么时候这么优柔寡断起来了?”女人将除掉的草收集在一处,而后才将鲜花拿出来。
“赵世鸿不是好对付的,这一次你抢了他的人,或者应该说是尸体,他会就此罢休?”
“有劳周先生担心了。”女人说的漫不经心。
“那么杨哲呢?”
女人摆弄鲜花的手顿了一下。
“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老人叹了口气:“你们一个两个……”
“周先生,”女人打断了他:“这事与你无关。”
“无关?”老人有些动怒:“你还看不出来赵世鸿和杨哲的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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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
杨哲疑惑的看了看车上:“什么问题?”
车上的人后座的是孙泽,开车的是拉客,只是拉客旁边的副驾驶位上、孙泽旁边的位置上都坐了一个杨哲并不认识的人。
而刚坐上车的时候,杨哲就发现了问题。
准确的应该说是铸魂发现了问题。
“阿颜,你的意思是……这人不是孙泽?”
“不知道。”铸魂回答的很干脆。
“?”杨哲顶着一脑袋的疑问,这个可以说的明白一点吗?
杨哲仔细的想了一下,好像的确是有问题的,平常每见一次都要哈罗一下的拉客变得格外的沉默,而孙泽似乎也没有解释一下他怎么在这儿的?作为这车上的老大,怎么也该介绍一下新来的,等等,新来的?
陌生的两个男人,对于杨哲的上车似乎没什么表现,一个坐在副驾驶上,一个坐在孙泽旁边。
车里表面看来很是正常,虽然也都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点了个头,可是按说杨哲上了这车上,应该靠着认识的孙泽坐的吧?要不也该自我介绍一下什么的?
而且杨哲只是发了个短信问孙泽是不是在打埋伏呢,孙泽就让杨哲上车去,还打出了闪光灯来表示位置。
这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