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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第一百八十七章 公墓

    第185节  第一百八十七章 公墓

    上演着的马路精魂让杨哲也拼命的怒吼:“你开快车就专心看路好不好?别说话了!!”用手抓住自己的安全带,杨哲后悔怎么就坐了副驾驶的位置呢,这不是找死嘛?杨哲在某种程度上是很惜命的,尤其是这种没事找死的情况下,于是对琳娜更加不满了,不满了就要吼,哪怕跑车漏出来的风使得他的声音都变形了:“我死了,我妈会从地下爬出来跟你拼命!!”

    “放心,不见到你妈,我不会让你死。”琳娜转头对着杨哲。

    “别看我!看路啊大姐!!”

    今天是杨母的祭日,所以杨哲放弃了继续纠缠惰菲菲的机会,回了山水市。

    杨哲母亲的老家有一种习俗,那就是在亡者祭日那一天的祭拜,无论过去多少年,都要在下午一点之前点上香火,不然这一年的香火就无法传达给亡者,几乎是漂移过来的杨哲一身轻松的被丢下车,连钱包都是琳娜的。

    以情人自居的琳娜倒是也想要拜祭一下杨母,奈何她更想要自己和的驾照,于是车门一开,丢下杨哲后,就继续漂移过海的跟打着警笛的交警叔叔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的刺激游戏。

    杨哲将买来的鲜花香火在十二点五十五分的时候点上,看着墓碑上女人温柔的笑容,慈祥的眉目在香烛间氤氲,杨哲看到了墓前那一束百合,嘴角挑起一抹讥讽的笑意,抓着自己手上的白色玫瑰,被白玫瑰的刺伤了手都没有发现。

    杨哲的情绪波动连神游天外的铸魂都被惊动到了:“你的母亲不喜欢百合?”

    “你果然不是人啊!”杨哲感叹,口气很冲,却也因为铸魂清冷的声音平复了一下烦躁,松开了手指。

    “你看到百合的时候,眼神像是受伤的狼崽子。”

    “……你这是安慰吗?”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你喜欢的话,丢开就是了。”丢了百合,把你的花放上去。铸魂的意思很简单,简单的让杨哲想要发笑。

    却鬼使神差的对铸魂慢慢的说起了一段七十年代的爱情:“无非就是少女怀春的嫁给了一个英俊的小伙子,两人共患难的熬过了一段最最艰辛的岁月。少女最喜欢的是白玫瑰的美丽与清雅,却因为当时男人带的钱不够而说了最廉价的百合,于是这个男人每次犯错后就送百合,一送就送她到了黄泉路。”

    “你怪他?”铸魂看着照片上女人的温柔笑意,眉梢眼底都是暖暖的笑意,杨哲的一双多情眸子大概就是遗传自女人的。

    “是。”

    “你的女人也很多。”铸魂不客气的指出,如果杨毅花心的话,杨哲青出于蓝了。

    杨哲笑了一下,理直气壮的辩解道:“不,我是花心,可是那是因为我没有找到一个可以让我专心对待的老婆,哦,就是你们的娘子,妻子的意思。”

    杨哲温柔的为母亲擦拭了一下墓碑,然后将墓前的百合拿起,准备扔了,忽然听到铸魂的声音:“每年都会有百合吗?”

    “大概吧,往年我上午就来了,来之前没有看到,而一般中午就走了,可能是这一段时间放的吧,怎么了?”

    “这花是女人留下的。”

    “即便是他,也不会亲自过来的,不管男人女人,都不需要。”杨哲也不问他是怎么知道的,直接打断铸魂的话。

    扔了花的杨哲直接离开,没有看到从墓碑后面转出来的女人,目光落在被丢弃的百合上面那种微微的失落与看着杨哲背影的复杂神色。

    “妈,心意到了就行。”孔睿宁也从墓碑后面走了出来,对于赵柔每年都来,甚至有意无意的躲开杨哲的这种行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杨哲每年都会给姐姐送上白玫瑰。”杨毅现在的妻子赵柔转身看着墓碑照片上面的女人,这个女人出身农村,死后也只是得了一个杨氏的称呼,连姓名都没有的女人,可是赵柔听过那一段历史,同样也是一位母亲,赵柔知道,自己远远比不上她的无私与伟大。

    “铸魂,你知道吗?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妈妈的名字。”

    杨哲每一次认真的时候,就会叫他铸魂而非阿颜,只是这样的话题铸魂接不了话,只能沉默,他不是一个能言善辩的人,尤其不善于安慰人。

    铸魂没有说话的沉默着,可是杨哲就是知道他在安静的听着,在你抑郁烦躁的时候有那么一个人静静的陪着,即便是鬼,也是能够安抚人心的。

    “最初的时候,别人叫我妈是杨毅家里、杨家媳妇、杨家嫂子,后来我慢慢长大,一家人离开农村去了城里,别人就叫她杨姐、杨哲他妈、杨嫂,我妈在我八岁的时候就白了头发,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杨毅为了一艘船的货物,不顾任何人阻拦的坚持出了海,结果翻了船,我妈听到消息的时候腿脚发软的捂住我的眼睛,自己却认真的看了每一具尸体,没有杨毅的尸体,可是所有人都告诉她杨毅已经死了,她甚至拿到了遗产,她给自己男人在家乡山水市立了衣冠冢,在墓碑上面刻未亡人的时候,我妈没有声音的哭了一夜,一夜之后她的头发就全白了,那一年她才三十二岁。”

    杨哲走的很慢,一步一步,似乎在走过那一段生命里最难忘的日子,他的声音也很缓,一句一句,似乎要将当时铭记的感觉传达给铸魂:“当时我就在想,今后我也要找一个我妈这样的女人,至少若是我死了,她会刻‘未亡人’三个字,我一定要对她很好很好,至少不能让她伤心的一夜白了头发,让即便是年龄比她还要小的,见到了她都要称呼一句杨嫂,杨姐的。”

    杨哲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他对女人的温柔,只是一种折射,一种杨毅亏欠母亲的折射,那种刻意的温柔,所以与杨哲接触的女人,都宁愿溺死在那一份温柔里面。

    铸魂身前就不是一个会安慰别人的人,死后也是一个不会安慰人的鬼,所以只能安静的听着杨哲的话。

    “杨毅三年后回来,却是为了那自己那自己的离婚证去换新的结婚证,杨毅看到我妈满头的白发后抱着我妈两人哭了一夜,失踪的那三年我妈没有问,杨毅也没有解释,两人用一种彼此心知肚明的默契掩饰着,粉饰着太平。后来我看到了他跟别的女人那样亲密的打电话,那个时候的电话并不多见的,可是他每天都会讲,比对我妈一辈子讲的都多。直到我妈死了,我才知道他遇到了初恋情人,就像最狗血的电视剧,他在海上被初恋情人救了,在初恋情人的丈夫死了之后,便想着回来,堂堂正正的用杨毅的身份把她娶进杨家的大门。”

    也许是因为听者是铸魂的原因,所以平时连想都不愿意想的杨哲很平静的把那一段被尘封在记忆里的过往拉扯了出来。

    伤口腐烂,只有把烂了的地方挖掉,才会结痂。

    “杨哲。”铸魂没有安慰的话,只是叫了杨哲一声。

    “嗯?”杨哲伸了个懒腰,有些话说给懂的人听,似乎获得了一种自十四岁后就没有再体会过的轻松,杨哲又恢复了平时对铸魂的不着调:“你叫我一声就没了啊?阿颜,你真不会安慰人。”杨哲挑剔着。

    “你的是手机响了。”像是应征杨哲的话一般,铸魂很煞风景的来了一句。

    杨哲已经没有话语能够形容这一只千年厉鬼了,默默的拿起手机。

    铸魂却陷入了沉默,最近的铸魂感受到了杨哲破碎的记忆,而这些记忆他竟然比杨哲知道的多那么一点点,同样的不完整,却让他拼凑出一个结论——他与杨哲在千年之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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