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
刘十再次确定。
“没错,绝对只有一个!”
李元芳肯定的点点头。
刘十皱眉道:
“假如,那个士兵突然看到我和你从下水道出现,会不会开枪警示?”
“会!”
李元芳肯定的点点头接着道:
“驻守在司令部内部的士兵,绝对个个都是赵四海心腹中的心腹,数量大约在三十名左右。
老板,你千万别小看楼内这些士兵,他们大部分都是二级到三级的特殊能力者。”
刘十注视着李元芳,若有所思的问道:
“那你说,我们该如何?”
李元芳面上露出一丝狠辣之色,低声对刘十建议道:
“老板,你若想不惊动整栋楼的守卫见到赵四海,那么只有一个法子——杀了他!”
“你在这等一会,我先到四周看看!”
刘十点点头,然后转身悄然溶入到黑暗中,李元芳一回头,竟已经察觉不到刘十存在,不由心中暗暗吃惊。
刘十绕了数百米,然后轻轻攀爬到一棵较高的树上,在树叉上坐好开始仔细观察司令部内的动静。
从这个位置,已经能清楚看到司令部一楼和二楼的窗户,凭着深厚的感知力,刘十知道李元芳所言不虚,司令部大楼内的确有不少士兵。
刘十再次确认,从司令部正面混进去,已经绝不可能。
诈门的事,在外面还可以勉强试试,但是面对赵四海的心腹亲信来说,根本就没有试试的必要……
悄无声息回到蹲在原地的李元芳身后,刘十低声道:
“走!我们从下水道潜进去。”
李元芳闻言吓了一跳,转身抹着冷汗道:
“老板!你来来去去象鬼一样,把我的心脏病都吓出来了!
对了老板,我刚才忘记告诉你,那下水道里面臭气熏天,全是……”
“嗯!你打头先走。”
刘十扭头,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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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接下水道的出口,就在小山坡下一个污水管道附近,令刘十高兴的是,这条水道竟然有半人高,从而避免趴过去的尴尬。
水道内再污再臭,也仅仅是脚罢了,而不是嘴……
李元芳和刘十扯开水道栅栏,一前一后半蹲着悄然钻了进去。
十分钟之后,两人便出现在司令部内部的下水道入口尽头。
李元芳指指头顶一个方形铁盖,低声道:
“盖板是活的,从这里上去就是司令部一楼厨房,厨房没有窗户但只有一个门进出。
因为以前,曾经发生过有人偷偷通过水道潜伏进来刺杀赵四海的先例。
所以至此后,门外日夜都有一个士兵看守,看守的士兵,最低也是三级能力者。”
“上!”
黑暗中,刘十双手托举盖板,稍稍用力之间,便悄无声息的将铁板挪到了一边。
李元芳轻轻的爬了上去,随后刘十也一个翻身站到了厨房中。
厨房中没有亮灯,从门缝中能清晰的看到门外有人影晃动,甚至还能听见轻微的呼吸声。
刘十蹲在地上,将耳朵贴近地面仔细的聆听之后,伸出食指和中指对李元芳做了一个二的动作,表明门外竟然有两个站岗的士兵。
李元芳眨眨眼,两手一摊,表明自己也不知道咋会多了一个……
刘十深吸一口气,闻着两人从污水沟内带上来的满屋臭味,从腰间抽出两把军刺,一左一右反手拿在手中,然后点头对李元芳示意——开门!
李元芳咧咧嘴,伸手擦一把额上的汗珠后,右手轻轻握住门把手,然后瞪着刘十,左手伸出三个手指,接着三个手指变成两根,再接着两根手指变成一根……
当李元芳左手变成拳头的时候,厨房门被他的右手猛的拉开。
而刘十则原地消失,下一个瞬间已经出现在门边两名彪悍士兵的眼前。
李元芳同时瞳孔紧缩,震惊的看着刘十的身形入鬼魅一般……
好快的动作,几乎达到理论上的瞬间移动,让门边措手不及的一左一后两个士兵,仅仅脑部神经做出细微反应,接着就……
虽然两个士兵的手指时刻放在扳机上,可他们仍旧没能来得及开枪示警。
这两个达到三级能力者范畴的士兵,连一丝抵抗的动作也没来得及做,便被两把三棱军刺凶残的抹了脖子。
在抹了脖子的同时,刘十双手再次向下挥动,顺势又抹断这两个士兵扣住扳机的两个手腕……
刘十两只手出手挥动了两次,可能因太快的缘故,两个士兵还没感受到痛苦,便直接断了气!
等李元芳冲出门的时候,恰恰只够扶住两具尸体没有直接倒在地上而已。
刘十这一系列动作之快,只在电光火石间一气呵成。
直到两具尸体被李元芳放到地上,被抹脖子的两名士兵,脖子被割开的地方,才喷出大量鲜血。
“我……靠!”
李元芳几乎呆痴,最后只能呼出这两字来表达心中的震撼。
刘十语气冰冷,带着不容质疑的口气吩咐道:
“你把尸体拖进厨房,把地面稍作处理,然后就在这里等我。”
说罢没等李元芳回应,便几个踏步消失一楼的走廊尽头。
李元芳知道自己的实力在这栋楼中绝对不够看,去了也只能拖刘十的后腿。
所以他能做的,唯有呆在这里等老板回来。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李元芳感觉情况不是很妙,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安,这是他的独门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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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部大楼的司令办公室中,赵四海正坐在办公桌前,看着一份探子发回的线报。
不知道为何,赵四海总感觉今晚心里堵得慌,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心绪不宁中,赵四海自然看不进任何的文件!
赵四海将线报扔到办公桌面上,揉揉太阳穴后叫道:
“来人,帮我泡杯茶。”
时刻在司令办公室外候命的勤务兵,几分钟后便送上了一杯泡好的茶。
聚集地中,茶叶同样是奢侈品,可惜的是没办法生产,主要依靠从其他地方找寻。所以仅仅是一杯茶的价格,便是城外篷户区的家庭好几天的生活费。
赵四海吹了一口浮在水面的浮茶,淡淡抿了一口,茶是自已喜欢的龙井,温度刚好合适。
“呵!”
吐出一口茶香浓郁的热气,赵四海轻轻舒展身躯,接着又拿起线报看了起来。
忽然,赵四海仿佛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满脸疑惑的看向站在身边不远的勤务兵问道: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