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峰本来正在慢悠悠的品茶,忽然看到有个愣头青参与赌博,而且一赌就是一万金,也被江楼月吸引了过来。
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身一动不动的盯着庄家手里的金碗。
碗移开,喊道:“三三六,十二点,大。”
谢天峰眼睛一亮,兴奋了起来,八字胡都翘了起来,那表情比他自己赚了钱都激动。
江楼月看到自己目的达到,嘴角扬起一丝弧度,只要谢天峰注意到自己,就早晚有机会接近他套出那舍利的事情。
张奎对此倒是依旧一脸不屑,在张奎眼里,眼前这个江公子不过是走了****运罢了,像这种乳臭未干的公子哥怎么可能是个逢赌必赢的高人。
“江公子您还压不?”张奎询问道。
江楼月指了指赌桌道:“两万押大。”
张奎不敢怠慢,立马全压了上去。
庄家心中暗喜,本来还担心江楼月赚了一笔就不玩了,这一万金就回不来了,没想到还玩,而且全押了进来。
眯着眼睛掀开碗的瞬间,那庄家傻了眼,怎么又是大。
这一下,庄家不敢再小觑江楼月,对着赌坊里的一个伙计低语了几句。
那伙计听完后小跑到后堂,不多会,请来了一个光头黑袍的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瞥了江楼月一眼,坐在赌桌前手持金碗,晃了几下道:“请下注。”
江楼月审视了下那光头男,看来是请来了个看场子的硬茬,想用些手段赢回输给自己的钱。
江楼月看了眼金碗,碗里三个骰子加起来是六,是小,不过那光头男呆会儿肯定会耍些手段。
江楼月将所有钱押到了小上,然后凝目看着那光头男。
光头男看到江楼月押小,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接着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手压到金碗上,准备掀开。
就在光头男手压在金碗上的一瞬间,碗里骰子在里面又都跳了一下,瞬间点数变成了大。
江楼月一笑,区区修为后天九重的人也敢在自己面前卖弄。
江楼月站在赌桌前,一个手指碰了下桌子,把赌点又变成了小。
光头男此时大惊失色,还想故技重施,结果那三粒骰子就像黏在了桌子上一样,任他怎么暗中发力就是一动也不动。
光头男不禁额头上流下汗来。
“怎么还不开,墨迹什么!?”就连围观的人都忍不住骂了起来。
光头男迫于无奈,只好一脸沮丧的开了碗,连本带盈余给了江楼月八万金。
接着光头男对江楼月道:“公子赌技高明,希望公子给我们赌坊留点店面钱。”
庄家认怂,这在金钩赌坊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事。
但是光头男显然意识到了江楼月远非常人,如果江楼月诚心想赌的话,这金钩赌坊可以关业大吉了。
这一下满赌坊的宾客都无比崇拜起江楼月来。
就连谢天峰也不知不觉中站到了江楼月的身边,一脸崇敬道:“这位公子贵姓?我是岚州城谢家的当家主谢天峰。”
谢天峰虽然没见过江楼月,不过能出现在这金钩赌坊,就算不是岚州城的人也是附近城市的。
只要是岚州城或者岚州城周遭的城市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听过谢天峰这个名字,谢天峰对自己的知名度还是很有自信的。
“免贵姓江,谢老爷你好,久仰您大名。”
江楼月深知想要从谢天峰口中套出话得先赢得他的好感。
像谢天峰这种人,拍拍他马屁是不会有错的。
果不其然,江楼月的态度让谢天峰很受用,一脸得意的神色道:“大名不敢说,不过我谢家的纺织买卖远近闻名,想必公子你也一定早有耳闻。”
江楼月很想直接问谢天峰舍利子的事,但是这样一来未免太过暴漏,很容易引起谢天峰的警惕,还是等谢天峰主动提起比较稳妥些。
“公子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明的赌技,真是不一般啊。”谢天峰看着江楼月刚赢到手的八万金仰慕道。
江楼月实在是不好意思浇灭谢天峰的热情,就这种猜大小的毫无技术含量的东西,有什么好高明的。
就在这时候,人群中忽然有人高喊:“李三千李老爷来了!”
听到这句话,谢天峰小胡子又是一翘,眼中闪过精光对江楼月道:“不知公子和李三千谁高谁低。”
江楼月心想,得狠狠的赢上那李三千一把,才能让谢天峰彻底的服帖。
打定主意,江楼月眼睛望向门口进来的李三千。
一个身体偏瘦的老头,穿着黑色的武生服,摇着把大折扇,哼着小曲走了进来。
谢天峰看到李三千就激动的迎了上去道:“你可来了,今儿正好来了一个出手阔绰的小兄弟,你俩正好赌两局,也好让我过过眼瘾。”
说完谢天峰手指向江楼月。
李三千拿着折扇,在手里晃了晃,迈着步子绕着江楼月走了两圈,摇了摇头道:“不行,这小公子眼神淡定,气势不凡,一看就是身怀绝技的主,老夫我可玩不过他,必输的局我可不玩。”
听到这话,赌坊里的人都诧异的不行,这李三千向来是有赌就上,从来没怕过谁,今天这是怎么了。
谢天峰有些沮丧:“本还想看你俩一较高低,三千兄你也太不给面子了。”
李三千哈哈一笑,甩了甩手里的扇子道:“输的又不是你的钱,你当然不怕,我还得留棺材本钱呢,跟这小公子赌,我就要去当要饭的喽。”
李三千故意很狡黠的看了江楼月一眼,江楼月感觉莫名其妙,这干瘦的老头似乎不简单,完全看穿了自己似得。
不过李三千没有拆穿江楼月,明显不是敌人。
谢天峰显然很想结交江楼月,看到李三千不愿意赌,扭头对江楼月道:“不知公子你愿不愿意赏脸,明日到我府上做客,我一定好好招待。”
江楼月等的就是这句话,不过还是故作犹豫,想了半天才答应下来。
谢天峰看到江楼月答应,很是高兴。
由于赌坊里江楼月达到了目的不愿再赌,而且就算江楼月想赌,庄家也不敢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