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亩田,大约半年可以孕育出五十斤的灵谷,而每五十斤的灵谷,就可以兑换一块下品灵石。
江楼月的行雨符,效果实在是太好了,大大缩短了灵谷的培育周期,一亩田仅仅需要两个月,就能结出五十斤灵谷。行雨符还可以反复使用十次,简直不要太划算。
而第七峰内的大多数一星二星弟子,只要在门派内待了一年以上的,基本上手里都有两三亩灵田。
所以,他们才愿意花大价钱,购买江楼月的行雨符。
反正,早晚会回本大赚一笔的。
“你个臭丫头,凭什么在我的山头卖铭符?!”
周胖子是真的嫉妒,只能鸡蛋里挑刺儿,面露凶光道,“天道门有门规,如果没有铭术师公会的资格认证,私自贩卖铭符,即可逐出师门!”
周胖子的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只要把这抽丫头给逐出师门,她手里的八块下品灵石,就是自己的了。
江楼月笑。
她伸出右手,心念所至,一张黑金卡,蓦然而出,浮现于指尖,在半空之中缓缓地旋转着。
“周师兄,你是说这个吗?”
周胖子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凶神恶煞的表情瞬间崩碎了,半张着厚唇,就连声音都结巴了,“你你你……你竟然有人皇城铭术师总工会的资格卡?!”
“对啊,这就是我的工作执照。”
江楼月的唇边挂着愉悦的笑容,声音甚为轻快,“现在,周师兄还要把我逐出师门吗?”
周胖子的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呼啸着奔腾而过!
人皇城铭术师公会总部的黑金卡啊!整个天门道,有这东西的人,绝对不超过三个!
这臭丫头不过是金丹期一重,竟然是个铭术师?他真是看走了眼。
“哈哈哈哈——”
周胖子瞬间变脸,伸出一只手来,挠了挠后脑勺,笑的极为憨厚,道,“想不到江小师妹竟然是个铭术师啊,之前的都是误会,误会,全部都是误会。”
江楼月双手抱胸,微微歪着头,美眸里划过狭促之色,就这么看着他。
果然,无论是在大乾,还是在至高无上的人皇城,势利眼的狗比什么都多。
“嘛~真是的,江小师妹你之前也不说,误导了你师兄我。”周胖子不愧是老油条,脸不红心不跳的,笑容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现在知道了也不晚,江小师妹你以后就不必干伐木、挑水、开垦灵田这种粗活儿了,师兄我这就带你去见师父,好好的引荐你。”
周胖子陪着笑脸,心里却泛着嘀咕。
这个江楼月,既然有人皇城铭术师总部的黑金卡,为什么还会被发配到最差的第七峰。像她这种身份,第一峰的圣樱大师姐竟然不抢?
更加匪夷所思的是,第二峰的青冥大师兄还特意嘱咐自己,要好好虐待江楼月,他的脑子一定是被门夹了!
“师父?”江楼月的脸上划过困惑之色。
“对啊!暮月师父,就是我们第七峰的主事长老,他是天道门掌门的七师弟,也是我们第七峰所有弟子的师父!”
一提到暮月,周胖子的脸色立刻肃然了起来,眸子里划过浓浓的崇敬之色,“江小师妹,你可不要看我们第七峰没落,暮月师父年轻的时候,实力可是远在当今掌门圣阳之上的!可惜后来受了很重的伤,闭关了十年,我们第七峰才会凋零颓败至此。”
暮月……
名字里也带着一个“月”字呢。
还没有见到面,江楼月已经对这位未来的师父,升起了不少的好感度。
“暮月师父闭关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十年,没有人教导第七峰的弟子,我们这些资历比较老的弟子,只能自己修炼典籍,搞得现在门内只有一个四星弟子,两个三星弟子。而人家第一峰到第六峰,都有至少一个五星弟子,七八个四星弟子,二十来个三星弟子。”
提到这些往事,周胖子发出了一道沉重的叹息。
他纵然人品有些问题,既贪财又苛刻,但是作为第七峰重要的一份子,也是有很强的集体荣誉感的。
“江小师妹,你不显山不露水,以前的确是师兄我眼瞎。还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好好的留在第七峰。”
到了最后,谄媚的笑脸消失了,周胖子的态度无比诚挚,无光灼灼地盯着江楼月,“你的行雨符,的确是非常厉害。这点我必须承认。”
江楼月不说话,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周胖子。
周胖子见状,知道她的心里有芥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眸子里划过一抹豁出去的神色,一撩长袍的裙角,竟然对着江楼月单膝跪下了,沉声道:“如果这样能让江小师妹消消气,留在第七峰,周某也可以。”
这个时间段,正好是第七峰上诸多一星二星弟子刚刚做完活,提着工具回来,准备去吃饭碗的时候,而此地,也是前往饭堂的必经之路。
第七峰几十名一二星的弟子们,正巧看到了周胖子对着江楼月单膝下跪的一幕,震惊无比。
“喂喂喂,快看,周扒皮!”
“瞎了我的狗眼,真的是周扒皮!”
“艹啊!我竟然有生之年能看到周扒皮给人下跪?我要去洗眼!”
……
诸多的流言蜚语,周胖子仿佛没听到一般,也不引以为耻,依然用那种无比诚恳的眼神,看着江楼月。
“江小师妹,我一直知道,不仅是你,包括这第七峰上上百名一二星的弟子,每个人都恨我恨得咬牙切齿。或许我并不是个好人,可我是个忠贞的人,我是个孤儿,父母双亡,是暮月师父救了我,还救了我那险些被强盗侮辱的姐姐,并且把我们姐弟俩带入了天门道第七峰。如果没有师父,我和姐姐早就死了,而如今,我和姐姐都成了第七峰的三星弟子。我们姐弟俩一直想报答师父的恩情。”
江楼月的美眸里划过诧异之色,深深的看了周扒皮一眼。
那几十个围绕着看周扒皮笑话的弟子们,在这一刻,脸上的嘲笑之色,也逐渐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