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血族的生命是无穷无尽的!别说是一千年了,就是一万年,十万年,都不过是弹指一瞬!”
江楼月的眸光一黯,道:“那你就躲在黑暗里继续享受你无穷无尽的生命好了,为什么要到大乾王朝来?还捣乱五国争霸赛?”
“十大王朝里最弱的大坤王朝,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下一个目标,就是你们倒数第二弱的大乾王朝!”琳晨一声冷笑,血色的瞳子里,划过极为嚣张之色,她伸出双手,道,“到时候,整个玄黄大世界,十大王朝都会是鬼王的囊中物,甚至是住在人皇城里的人皇,都不会是我们血族的对手!”
“好大的野心啊。”
江楼月用一种近乎戏谑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血族少女,“你把这么大的阴谋告诉我,真的没问题吗?”
“反正你也要死了。”琳晨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摊了摊手。
“琳晨,你话太多了,快点解决她。”
鬼王眉头微蹙,有些不耐烦了,沉声命令着。
“是,鬼王!”
琳晨上前一步,手心处,蓦然有两根锋利的骨头,直接透过皮肉,伸了出来。
江楼月美眸一缩,心头划过寒意,
“怎么?怕了吗?这就是我们姐妹俩的能力。”
琳晨身若闪电,瞬间栖身至前,手心处的骨刃,朝着江楼月的面门就刺了过来。
江楼月美眸一黯,横起灵杖就挡。
“哐”得一声,激烈的碰撞。
琳晨站在原地不动,江楼月的身体,却连续往后退了十几步。
“人类的力量,永远是那么孱弱。”琳晨的个子不高,梳着齐刘海,可性格却是锋芒毕露,手心处的森然白骨利刃,直指江楼月,道,“你能到达石鬼传承塔的第五层,也说明天赋很不错了。可惜,如果你选择的是石鬼皇冠,我们或许就是盟友了。”
“不好意思。”
江楼月稳定住了身形,抬起头,黑眸里闪过锃亮的光彩,“我到达的是石鬼传承塔第七层天道!”
“什么?”琳晨的脸上划过非常诧异的神色。
三息的诧异之后,血族少女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不!不可能!世界上第一位血族逝去前,曾说过,石鬼传承塔的第七层,放置着血族的克星……”
“你是在说小爷吗?”
小贱狗从江楼月的肩膀上抬起头来,一双橙色的眸子里,闪烁着极为深邃的光芒。
琳晨在看到小贱狗的一刹那,脸上浮现出一个非常滑稽的表情:“哈哈哈,那张大饼脸,从没见过长得这么滑稽的狗!”
小贱狗的头上浮现出一个愤怒的加号。
“你,有,种,再,说,一,次!”
“艾玛,这狗生气了,哈哈哈,看上去好傻的样子!”琳晨双手叉腰,狂笑不止。
“啊呸!”
小贱狗怒不可遏,从江楼月的肩膀上一跃而出,“小爷要灭了你!”
“哈哈?你灭我?别逗了。”
琳晨用一种近乎嘲讽的眼神,看着小贱狗,右手中心的骨刃一挥,冲着小贱狗的面门就刺了过去。
小贱狗一声冷哼,张开嘴,“咔嚓”一声,咬住了琳晨手心的骨刃。
“嗯?”
一个呼吸间的愣神。
紧接着,刺骨的疼痛袭来,琳晨仰起头,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哀鸣:“啊啊——”
“不是吧?晨儿的骨头被那只狗咬穿了?”
琳夕变色,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怎么可能,晨儿的骨头,可是比钢铁还要坚硬的多!”
“不,那并不是一只简单的狗。”
鬼王的血瞳一黯,声音沉了下来,“它的身上,有血族的天敌神凰一族的气息!”
“神凰一族不都是凤鸟吗?可它是只狗啊!”琳夕表示完全不能理解。
鬼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前方战况又发生了变化。
小贱狗松开了咬琳晨骨头的牙齿,转而对着她连续吐了好几口口水:“呸呸呸!”
那些唾沫星子,落在琳晨的手上,顷刻之间,就腐蚀到了她的血肉里,肌理都烂掉了。
“这……”
琳晨慌张异常,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堪,用力地擦着小贱狗留下的口水,可惜,那口水仿佛活了一般,非但擦不掉,还拼了命地往自己的肌理深处钻,“这到底是什么鬼?”
江楼月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暗色。
有破绽!
她双手结印,背后就是沂水,这一片的水之灵力极为浓郁,都被她冲分的利用起来了。
“开!”
她一声低呵,身体瞬间就分化为三尊,冰,水,雾,快速向着琳晨的方向狂袭而去。
三个方向,彻底封住了她逃跑的可能性。
雾分身把方圆十米的范围,都化成了浓雾。
水分身从后方释放出玄月水幕,几百个玄月水刃,冲着琳晨的身后砍去。
冰分神则从头顶上,使用出冰牢术,直接把腹背受敌想要逃走的琳晨,给牢牢地禁锢了起来。
“捉住你了!”
江楼月的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这就是黄阶六品功法《冰水雾分身术》的利害之处,可以在一瞬间,一分为三,同时施展出不同的武技,对敌人施加多重攻击效果。
“怎么可能,晨儿竟然输给了一个卑微的人类?”
琳夕紧皱着眉头,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一般。
说着,她迈步就要上前。
“等一等!”
鬼王伸出一只白皙纤瘦的手来,扣住了琳夕的肩膀,道,“这个丫头使用的功法,很有意思。本王立志要学遍天下所有的功法武技,更是涉猎了十大王朝各个流派的武学,但从没见过她使用的这种怪异流派。”
“可是晨儿被她的冰牢给冰封住了!”琳夕有些急了。
“不着急。”鬼王非常淡定,“琳夕,难道你没发现吗?灵杖在她的手里,解封了吗?早已没了血族的血光。本王想看看她的能力。”
江楼月站在冰牢的顶端,双手握住了浅绿色的灵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对准了下方被冰封在牢笼里的琳晨头顶,用力地戳了下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就应该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