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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怒迁侯府

    事实证明子衿下山请人的举动还是对的,缓缓收了手中的出诊箱,老大夫一脸担忧的看着炕上被自己包扎的严严实实的老人儿叹了口气叮嘱道“小姐这几天一定要注意了,这位老人家看似伤在外表实际内里最为严重,因着年纪大,他的五脏六腑这么一摔恐怕真的很难熬过这个冬天了。”

    他的话掷地有声,在寂静的石洞中惊痛了每一个人的心!

    李嬷嬷捂着嘴靠坐在炕边儿,手里的湿布襟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老赵头已经昏迷的脸,嘴里不住埋怨“你这个死老头子怎么那么不小心啊,你说说你这一躺下,我们几个妇孺要怎么在这山头上过冬。”噼里啪啦的眼泪止不住砸在了昏迷的老赵头额上,李嬷嬷哭的好不伤心。

    已经接受过包扎的赵川也是一脸心痛,他怎么也不相信早上还跟自己一起出山干活的父亲这会儿就被大夫宣判了熬不过这个冬天,扑通一声双膝跪地,他抱着老大夫的腿祈求道“大夫,求求您再给家父好好看看吧,他忙碌了一辈子还没好好享过一天清福呢,我这个做儿子的心里对不住他啊。”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赵川此刻满面泪痕连连不住的给老大夫磕着头只为保自己父亲一命。

    “唉”深深叹了口气,老大夫摇摇头看着简朴的石洞张了张嘴又紧抿了唇转身准备离去。

    一直伴在婆婆身边的春花见状几步上前抓住了老大夫的出诊箱,饱受打击的脸上有着隐忍和坚定再次乞求道“大夫,求求您了,救救我家公公吧,只要您能把公公医治好,我愿意把腹中未成形的卵胎送给您做药引子。”

    此言一出,不光是老大夫吃惊了,就连一直伤心消极的李嬷嬷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紧紧抓着自己手里的湿布襟看着儿媳的肚子犹疑问道“春花?你?”

    点点头,春花看着自己的婆婆和夫君,一双粗糙的手怜惜的抚着自己尚未凸起的肚子不舍应道“已经有些日子了,原本不说是想着给您和公公一个惊喜的,没成想惊喜还没来得及说就出现了这样的意外。”结婚五六年了终于日思夜盼的有了第一个孩子,她也不想就这样跟孩子分别的,可是情境所逼,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公公在大家面前就这样没了性命而毫无作为。

    紧紧抱着怀中的小子轩,桂嬷嬷也转头看着老大夫蹙眉问道“大夫,我们家老哥儿是个好人,您难道就真的再没有一丁点儿办法了么?如果是需要珍贵的药材我们买,要是需要精心细致的护理我们这里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的,求求您了,看在我们这个难得拼凑成的大家庭您就费费心吧,您放心,您的诊金我们一定给的高高的!”一边儿轻拍着子轩的后背,桂嬷嬷也是说的眼含热泪。

    环顾着石洞中老老少少一家人的眼泪,久久沉默的子衿深深吸了口气看着老大夫一脸的凝重开口道“大夫,还请借一步说话好么?”

    对着子衿拱拱手,老大夫背着医药箱恭敬地弯了腰轻轻应道“小姐先请。”

    几步上前停在李嬷嬷跟前,子衿伸手拍了拍老人家隐颤的肩头安慰道“嬷嬷不要哭,只要还有一线机会子衿就不会让赵大爷就这么躺下去的,您且安心的伺候着赵大爷子衿去去就来。”稳稳的脚步从老大夫面前踏了过去,子衿留给一家人的是一个坚定安心的背影,看着眼前坚强的女孩儿,老大夫皱皱眉也跟了上去。

    傍晚的山头上晚秋的凉风刺骨,子衿迎着寒风一张小脸儿上尽是隐忍问道“大夫,你就给子衿一个实话,赵大爷的伤情真的是无论多少珍贵药材都无救了么?”小鼻子冻得通红,女孩儿眼里的执着让老人为之心疼。

    沉沉叹了口气斟酌了一下用词,老大夫咬唇应道“也不尽然,关键是老人家主要伤在内里所要救命的药材都极其珍贵,这其中的价钱恐怕不是你们可以承受的起的,其次,老人家的年纪明明白白摆在那里,即使你们强挽留下他这条命恐怕他以后也不能干多少活了,依着老夫多年的经验,小姐还不如就此放弃也是为了你们一大家子人都好。”因着主子的关系,老大夫对眼前这个女孩儿掏了心窝子说出为人医者最忌讳的话。

    听闻还有救,子衿笑了,一张小脸上因此有了生动“大夫不必担心子衿出不起这个钱,这座山是子衿的个人资产,赵大爷那里需要什么药你尽管捡着好的开,我明天就下山变卖了这座山还你医药费。”说着,还弯身给老人家深深鞠了一躬感激道“谢谢大夫的救命之恩,子衿没齿难忘。”

    没想到女孩儿救人的心这么坚定,老大夫也被她感动了,紧了紧身上的医药箱拱手回礼道“即使如此那老夫就先告退了,明个儿一早老夫就带着药材过来亲自给老人熬药。”婉拒了子衿送人的脚步,老人家大步往山下走去。

    山脚下,一直仰望着山上的慕容少卿终于看见了老大夫下山的身影,几步上前迎了上去满脸担忧问道“祥叔,子衿那里怎么样了?”他在寒风中等了大半天就是想从别人的口中知道她的近况,许久未见,他实在是想知道她的点点滴滴,奈何子衿刚才下车时那句家里不方便,他生生顿住了跟山上的脚步不忍逼她。

    脸色稍显凝重,老大夫对着少年拱拱手应道“唉,他们一大家子看起来很不好,总共两个一老一少的男劳力此时还都受了伤,年轻一点儿的还好说皮肉伤养伤一阵子就无大碍了,那名年长的可就重了,五脏六腑都有移位怕是用了最珍贵的药材以后也只能躺在床上等人伺候了,可怜剩下来的老妇幼童要怎么在山上那个石洞中熬过漫漫长冬啊!”一回想起山上石洞中的简朴,老人家又是一阵摇头。

    “石洞?”满眼心痛,慕容少卿紧紧抓着老大夫的手追问道“祥叔,你是说子衿现在住在石洞中?”

    点点头,老人回看了眼山上也是一脸无奈跟心痛叹道“嗯,真是可怜了那个小姑娘了,明明家徒四壁可是为了救人竟要卖了这座山,她的坚强和善心让老夫都自叹不如啊。”想想自己刚才劝人家的话,老大夫脸上都有些火辣辣的,行医了这么多年到头来他连一个孩子都赶不上了。

    这些话让一直静待着子衿长大的慕容少卿闻言心痛可想而知,抬眸望着荒凉的大山,他狠狠捶了下自己胸口的位置咬牙叹道“我竟不知我的等待无形中眼睁睁看着她受了伤害,我究竟是多么愚笨才能错过了她最艰难的时候啊!”望着大山,少年的眼里有心痛和自责还有恨,恨自己的优柔寡断没有照顾好子衿也恨夏勇侯府的那帮人瞒了自己这么久!

    “来人,回府!”咬牙切齿的喊出声儿,他今夜势必要让夏勇侯府的人给自己一个交代!

    疾驰而去的马车带起了一阵飞扬的尘埃,也彰显了主人此刻的焦急和怒火,紧窄的山路上,一辆与之相较更为普通的马车与慕容少卿的擦身而过,小窗帘被一根纤细袖长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挑开,慕容逸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车皱眉念道“慕容少卿,他来这里干什么?”

    护卫骑着高头大马缓缓伴在马车旁,顺着自家少将军的视线远远望去也跟着皱眉问道“少将军,要不要属下暗中查一下?”

    放下了手中的小帘子,慕容逸慵懒沉沉的语调随着车轱辘摇晃的声音显得沁人心脾“不用了。”

    暮色的林间,晚归的鸟儿在空中低低滑翔而过,不时传出一两声呼唤同伴归巢的低鸣,随着寒风的吹拂,一片枯黄的树叶悠悠从树梢儿飘落在了马车上,山涧鸟鸣晚秋的景象迷醉了一群战场上五大三粗的侍卫。

    马车继续不紧不慢的前行着,车里的男人轻阖的眼眸一片宁静正努力嗅着空气中飘散着的淡淡的林间香气,一年一次,他又回到了儿时最喜欢呆着的地方!

    ------题外话------

    吼吼,首推第三天了,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姑娘们愿意追随着约定一起春夏秋冬翻看一个个美好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