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爵虽然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但是当他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他绝对的专注让他不输于任何一个老江湖。
他一向都喜欢把事情往周全了去想,多用眼睛去看,多用耳朵去听,多用脑子去分析。
他一向都喜欢将问题分析透彻再去做,更喜欢用自己没有一日停歇的坚持练剑,来给自己信心,去挑战自己的敌人,他从来都不怕硬碰硬。
江湖阅历比他多的人数不胜数,更何况他今天遇着的人是唐天草。
唐天草虽然被人称为骨戒山勾魂草,却从来没有真正的对一个人用过毒,因为每次不用他出手他的弟弟唐地草就已经解决了问题。
事实上,他弟弟唐地草的名声比他还要响亮,在骨戒山里唐地草也是暗器最好的一个,杀起人来干净利落,人送绰号索命草。
唐天草一路上给涂爵讲了许多江湖上有趣的故事,七种武器长生剑、孔雀翎、碧玉刀、多情环、离别钩、霸王枪、闪电斧的传说,陆小凤,西门吹雪的传奇。
一路上涂爵长了不少见识,也更加坚定了要成为陆小凤那样的一代传奇的心。
涂爵少有的专注和坚持,足以让他实现心中的这个江湖梦。他虽然不算天才,但是他有笨鸟先飞的勇气和毅力,这是现代人中很缺少的一种品质。
涂爵,唐嫣,西门鹰,和骨戒山双草五个人马不停蹄的赶往京城,雄霸门就在京城城郊的九道山中,到了京城他们反而不着急了。
他们住进了京城最大的一家逍遥客栈,涂爵通常都是先弄清楚对手的来历,然后才会算计如何对付对手才能一击必胜,现在他和往常一样。每日出去搜集雄霸门的情报。
涂爵每日出没大小酒馆茶楼,只求能打听到雄霸门的详细情报,这一天却遇到了一件很倒霉的事情,刚来到一个茶楼,就遇到两伙人打架。
那两伙人—交上手,这个有百年历史的茶楼就遭了殃,一个好端端的百年茶楼,就这样被他们弄的一地残缺碎片。
涂爵愣住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江湖人打架。
别人都早已经躲得远远的,他却站在那里一动都不动,打到最后其中一伙人全部被打到躺在地上只剩下喘气的份儿。
涂爵禁不住微微一笑,他看到那伙人并没有真正的服气,脸颊上、眼神里,都已经被打出了血,可见刚才打斗的激烈,看得涂爵连气都已喘不过来。
西门鹰忽然笑了,西门鹰正皱眉的看着这两伙人。
两伙人打架这很常见,西门鹰真正感兴趣的是被打趴下的那一伙人身上的服饰,和其中的一个其貌不扬的胖子。
这愤怒的大胖子,难道就是雄霸门的第八庄主小诸葛钊青山?
昆仑上人喘着气,忽然大笑,道:“好,打得痛快,这些年都没有打架了,今天才算是打了个痛快。”
西门鹰冷冷的盯了他半天,才一字字道:“老小子,你就是钊青山。”
昆仑上人一瞪眼睛道:“你是谁?”
涂爵咬着牙,走到了钊青山身边,昆仑上人忽然大叫一声刚张开口,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西门鹰叹了口气,道:“错不了了,他应该参加了当年杀害你父亲的战役,否则他不会看到你后这么惊异,因为你和你的父亲一定长得很像。”
涂爵咬紧了牙,深深吸口气,道:“将他带走,我有很多事情要问他。”
西门鹰道:“好,这里的人应该不会阻拦我们吧,我想也没人能够拦住我们。”
涂爵道:“那我们现在就走。”
忽然那伙打人的人中的一个忽然说道:“等等”
涂爵道:“你想怎么样?”
那个人道:“你要昆仑上人跟你走,需要先问问我才行。”涂爵道:“哦,请问你是?”
涂爵很好奇的看着眼前的锦衣人。
西门鹰拍了拍涂爵的肩,微笑道:“好兄弟,不用理他,我们走。”
那个人道:“敢问这位兄台可是西藏妙手山庄的乾坤剑客西门鹰?”
西门鹰笑了笑,道:“既然已认出了我是谁,我们想要带走这个钊青山,你还想拦着吗?”
这地方就是逍遥客栈,这家客栈里面的一个房间里面坐着五个人蹲着一个人,此时正好有六个人。
钊青山知道涂爵是谁,此时狠狠的瞪着涂爵,好似是在后悔两年前没有杀死他斩草除根。
他们当年早就知道涂爵的身份,只是以为一个毛孩子不会兴起风浪,就将他卖给了张羽。
西门鹰和涂爵也一点儿都没有马上逼问的意思,在那里冷冷的瞧着钊青山,就象是两个被请来赴宴的客人,而钊青山就是他们的食物。
西门鹰一直沉着脸,唐天草却一直盯着西门鹰,直到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西门鹰才轻轻叹了口气,道:“好,有种。”
钊青山轻蔑的一笑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唐天草点点头,西门鹰继续说道:“我本来实在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有种,三个小时你居然一个字都不肯说。”
钊青山此时将眼神放在涂爵身上,忽然有些惋惜的道:“其实我也许并不如你想象中那么坏。”
唐天草道:“但是你杀死了盗帅神侠涂六。
钊青山道:“我们也是受人指使,只因为神侠涂六他自己犯了个该死的错误。”
唐天草道:“哦?”
钊青山道,“他参加了鸽子会组织,这是死罪,东厂不会饶了他的。”
唐天草道:“为什么?”
钊青山道:“因为你知道鸽子会组建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东厂,朝廷中能敢对抗东厂的人,只有这个三万儿郎组织。
涂爵冷笑道:“就为了得到鸽子会的名册,你们就杀死了我的父亲,正直不阿的神侠涂六。”
钊青山居然点头:“的确就是这样,他的确是我见过最铁骨铮铮的侠客,在狱中吃尽了酷刑,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涂爵瞪着他:“你呢,有没有对他用过刑?”
钊青山微笑道:“至少我还有那么一点良心,只是弄断了他的双腿而已。”
涂爵发怒的一剑削断了昆仑上人的一只右手:“这一点你的确比别的杂种强一些。”
钊青山捧着自己的断臂,满脸冷汗,却是一动也不敢动,只是依然倔强的道:“如果我们不做,东厂会像对待他一样对待我们。”
涂爵道:“很多人对我的父亲下手了,尤其是你们九个。”
钊青山点了点头道:“还有一个人,他下手更重,最后神侠涂六大侠就是死在他的分筋错骨手法上。”
涂爵道:“谁?”
唐天草道:“东厂副厂公树下野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