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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慕容冲又做了一身隆重的打扮,精心打扮好,在眼角拿桃红米分的画了凤展翅的妆容,穿了件桃红色的大袍子,他看着镜中的自己,一阵阵恶心传来,心说:“凤奴,这是我最后一次做这样的媚人打扮,希望这一次能成功!能托你吉言顺利离开秦宫。”
在宫里置了酒准备好了,叫长史去请苻坚,苻坚大喜,慕容冲的腿摔伤日久,后与他亲近时又整伤了一次,伤筋动骨一百天,已有一百天未跟他亲近,虽然他从不缺少女人,但又有哪一个女人比得上慕容冲呢?白日的冷与黑夜里的热情使他处在两重天上,愈是不能亲近就愈是想念。
如今慕容冲亲自遣人来邀,想必身子已经好全了,苻坚早早退了朝,直奔慕容冲的宫殿。慕容冲穿着簇新的桃红色袍子,容光焕发站在宫门口等,手上提着弓箭,一见苻坚过来,不由分说便举起弓箭向着苻坚,苻坚心内微一惊,却不急于闪开,慕容冲的箭是向他学的,他有多少斤两他知道。
侍郎陈遐却吓得跳到苻坚的跟前,张开双手护住苻坚,喝道:“大胆,公子欲意何为?”
慕容冲微微一笑,并没有把箭移开,大声说:“陛下请看!”
长史将手上的几只鸽子抛到空中,鸽子扑愣着翅膀四下飞散,慕容冲手一抬,刷刷刷的几下,箭锋直指着鸽子,左右上下开弓,几只鸽子应声落下来,正中要害,哗啦啦地掉到地上,长史把鸽子捡了来拿给苻坚验看,苻坚大为惊讶道:“原来凤皇儿的箭术到了如此地步了,看来朕不能小看你了。”
慕容冲笑道:“都是陛下教得好!”苻野看慕容冲笑,不由心都融了,正想调笑两句,不想慕容冲抽出两把宝剑,走到苻坚跟前,大声说:“请陛下赐教剑术!”
苻坚拿过宝剑,斜眼看慕容冲说:“还想跟朕比剑,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跟朕比剑?我不想今日跟你比剑,要不晚上跟你比一比?”他的神情极暧昧,眼睛粘在慕容冲的身上。
慕容冲嗔怪道:“陛下是小看凤皇了,还是不敢跟凤皇比剑?怕输给了凤皇,陛下没有面子,明日不好面对姐姐,说陛下输给了徒弟!”
苻坚昂天长笑,说:“凤皇儿,你可不能激我呢,我只想你留着力气今晚好好跟我较量较量!你不怕像上次那般,你连路都走不动?”
慕容冲仗剑一挺,说:“看陛下是不敢跟凤奴比了,怕比了晚上没力气再比试罢?”
苻坚见剑锋过来,拿剑随意一抵,觉得慕容冲的力道不小,笑说:“哈哈哈,何惧跟你比,现在跟你玩玩!叫你心服口服才好!”
慕容冲听他一说,反正收了剑势,抚着锦袍上的绣花道:“陛下不怕输么?”
“哈哈哈……”苻坚大笑,不答他的问题。
“陛下以为一定能赢了凤皇,故不屑作答,陛下威武,就是十个凤皇也打不过陛下,但若是陛下输我一招,可否应我一件事?”凤皇半侧脸,半尾凤展翅便作势欲飞,生动异常。
苻坚的心不由地痒起来,上前一步,伸手要摸慕容冲的脸,问道:“什么事?”
“陛下先应下了!”慕容冲悄悄退了一步,苻坚的手只半毫就触到他俊俏的脸,就扑了个空,他什么也没摸到,余一只手停在空中,痒痒的,有风从指缝中穿过。
“好,只要不是辱及国体,又不是你要离开我,我都应了你!”
“这事一定不会叫陛下太为难的,只要陛下首肯,难道陛下真的担心比不过我?”
苻坚被慕容冲激起,跟自己的爱宠斗一斗剑相当于调一调情,这凤皇儿变化多端才惹得自己百般放不下。于是他仗剑说:“好罢,朕且跟你斗一斗,只要你一剑赢了我,便算我输了,凤皇儿赢了,如何?”
慕容冲不打话,仗剑扑过去,一面喝道:“看剑!”
苻坚一手背着,一手握剑站着,身子一动不动,待慕容冲扑过来了,挺剑一拔,将慕容冲的剑力卸下来,他的身子微微晃了一下,使了七成力才站好,暗吃一惊,没想到这个身子娇媚的娈童竟还是有些力气的,看来不能随随便便对待他,苻坚暗中使力,蓄了七成力严阵以待。
慕容冲一击未成,却大概试出苻坚的功力,果然是身经百战的一把好手,且有临战的经验,自己与他硬碰硬,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死打蛮缠的肯定也不行,最后力竭的是自己,败下阵来的也是自己,定要先保存了实力,叫苻坚看不出自己有多大的能耐才行。
于是慕容冲握着剑缓下来,假意喘息了几下,开口怨道:“陛下力气怎么这般大,凤皇的虎口都痛了!”
苻坚大为受用,劲自然就泄下来了,调笑道:“让我看看,小手可伤了没有,让我好好疼疼!”
慕容冲一剑软绵绵地刺过去,一面道:“陛下戎马一生,小凤皇哪里能跟陛下比,只不过跟陛下玩笑罢!”
苻坚轻飘飘地接了他一剑,两个人便面对面碰到一起了,苻坚久未动慕容冲的身子,一碰到他,他的身子先软下来,苻坚伸手欲抱,慕容冲一个旋转,挑了个剑花,半蹲在地上,嗔道:“陛下,咱们是比剑,又不是与陛下亲近,陛下为何要抱我?”
苻坚最看不得慕容冲这般欲拒还迎,心神都叫慕容冲给颠倒了,拿宝剑缠过去,微微用力,慕容冲便整个人向他飞过来,苻坚一面说:“凤皇儿宝贝……”
一面伸手要抱慕容冲的腰,就在近身只有一尺之时,慕容冲在空中猛地一个转身,剑锋一摆,刷刷刷几剑凌厉地刺过来,距离太近了,苻坚只接了一剑,第二剑未接住,便被剑气弹到地上,慕容冲上前一步,拿剑对准苻坚的脖子。
陈遐大吃一惊,大叫:“放肆!”
慕容冲盯着苻坚看,只要他微微一用力,也许剑就刺进去了,他也许就永远摆脱这个恶魔的,但苻坚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慌乱,慕容冲心里没有底,只怕这一剑下去,慕容家族就赔进去了,这两年多所受的一切侮辱算是白费了,他忙把剑一撤,跪下来说:“陛下,请恕了凤皇冲撞之罪!”
苻坚哈哈哈大笑,拉住慕容冲的手掌说:“凤皇儿懂得以退为进,以柔克刚,朕大意了!叫你钻了空子!”
慕容冲不肯起,仍跪着说:“这么说陛下是承认自己输了?”
苻坚捏了一把慕容冲的脸,低声说:“做凤奴儿的手下败将不是常有的事么?说吧,你想要什么?”
慕容冲忍着恶心说:“凤皇想陛下赐一个身份,凤皇儿想参加文武大会,想知道自己在宫中跟陛下学了许多,到底有没有用!”
苻坚松开手,站起来,淡淡地说:“你想要一个身份?你——还想跟朕的儿子们比试比试?”
凤皇原已是半蹲着的姿势,看见苻坚神情变化,他突然改用“朕”而不是“我”,可见他说要参加文武大会的话引得苻坚起疑了,当下顺势跪倒在地,跪行几步,抱住苻坚的腿,亲昵地说:“陛下,凤皇的年龄,不就是你儿子的年龄?凤皇被陛下恩宠,常常羡慕陛下的儿子们,若是能与陛下的儿子们比划一下,凤皇儿也不枉今生了,陛下就应了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