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薛晟这才有了几分兴致,淡声说:“我倒认识那么几个,不过他们都有各自的路子与工作,未必愿意为你办事。”
“谁说为我办事了,只是合作而已,你将人介绍给我,我亲自去跟他谈,实际上,我手中掌握的资源已经足够多,只是我本人没那么多精力,若只是招聘,就跟大海捞针似的,太费时间,我也没那个精力,所以,索性直接找合作者。”
薛晟一听她这么细说,神色间才多了几分认真,想了想说:“好,我给你介绍一人,具体怎么合作你自己去谈,提前说明一点,那人脾气持才傲物,未必会愿意。”
“行,你安排见面就行。”
薛晟爽快的应下了,立即就跟对方联系,那边倒是同意了,只是时间定在了下午五点,他跟苏蓉说的时候,笑的有些邪气,她不禁以为他是故意的,因为离五点还有两个小时,尴尬的时间,总不能就这么尴尬的在这坐上两个小时吧?
“蓉蓉,这事我给你办了,那么,你是不是也该为我办点事?”
“你说。”
薛晟脸上笑意更深,他说:“有个女人缠我缠的太紧,简直就跟变态似的,我希望你能帮我解决这事。”
苏蓉沉吟片刻才问:“你说的,是祁菱悦?”
“宝贝真聪明,猜对了,当然我不会让你白做的,佣金照给,你说个数就行。”
她笑了笑,凤眼中光华流转,低头喝了一口苦咖啡,冷静的分析:“你知道我跟她有点恩怨的吧,你们的事我大概有耳闻,说起来,也要怪你,当初为何要去撩拨她?将人勾到手,最后却甩了人家,不缠着你不放才怪呢,这件事十分棘手,需要好好部署,而且一时半会也不能搞定,你先付三分之一定金,给我一个月的时间,给你搞定。”
薛晟眼底划过幽光,十分干脆利落道:“行,那我等你好消息,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搞不定,你那工作室也就别想开下去了。”
果然是丑话,这人口中叫着宝贝,转而却撂下了狠话,这人
“开个玩笑,我怎么会这么对你呢,要知道,你十分对我的胃口,能将车开那么帅的女人,我目前只见过两个,不过她不如你。”
“哦?你说的她是谁?”苏蓉好奇的问,对他的态度小心翼翼了一些,将他放在客户的角度上才比较好。
“阿衍的前女友,她叫岳月,应该算是阿衍的初恋吧,两人相识十年,相恋三年,阿衍本来都想要求婚了,那女人去出国了,所以这事才这么不了了之,想想还真是可惜。”
苏蓉的脸色苍白了几分,低头喝了一口咖啡,舌尖的苦涩味道才将那复杂的情绪压下去了不少,她淡声问:“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薛晟笑着说:“没什么,真是跟你说一声而已,阿衍看起来似乎挺喜欢你的,可我这人吧,要是喜欢一个女人,一般都不会放弃的,所以,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其实你是想说,要是喜欢一个女人,就算勾上手,滚个床单,然后提裤子走人,然后继续猎艳下一个,可是渐渐的,你就觉得这样实在没什么意思了,所以你才追求飙车的刺激。”
他朝后边靠了靠,双手抱胸,饶有兴味似的说:“继续。”
“内心的空虚只能用这种刺激才能填补,猎艳的那些手段,除了满足空虚感之外,也为了那点可笑的征服感,所以你的口味,并不单一,纯情的小白兔的那种你已经不感兴趣,冷艳孤傲的这种才对你胃口,越难追求的,你就会越热情,可真的一旦到手,你就厌倦了,周而复始,那种空虚感就月强烈,已经形成的恶性循环了。”
薛晟点了点头,眼底的兴味更浓:“你学过心理学?”
“哪里需要学什么心理学,这不过是人的劣根性而已,你故意跟我说那个女人,其实也是为了让我疑心,甚至去质问宋衍对吧。”
“关于那女人的事,十句是有九句是真的。”
苏蓉嗤笑一声:“那就是有一句是假的,让我猜猜那一句是假的,应该是求婚的事?两人之间应该是有些过往,要是这事是宋衍心底的秘密,我一个字也不会多问,人都有各自的过往与伤疤,何必揭开来看,对吧。”
薛晟身子前倾,眸色极深,一字一句道:“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绝对不仅仅是猎艳而已。”
苏蓉笑了,手撩了撩头发,朝后靠了靠,说:“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我已婚了。”
“你已婚?骗人的吧。”薛晟压根都不信,苏蓉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也没继续解释,更没说宋衍就是她老公,打脸这事还是留给他比较好,况且,等她回去了,她还想旁敲侧击一下,关于初恋情人这事来着。
薛晟心底讶异,可多半还是觉得她在开玩笑,又是拒绝人的把戏而已,不过她确实将他分析的十分透彻,越是难追的女人,他就越有兴趣。
况且以他看来,苏蓉不像那种看着光鲜亮丽的花瓶,她倒像是辛辣的酒,闻着香,尝着辛辣,过后又觉得醇厚,让人回味无穷。
苏蓉是个很好的交谈对象,若是一群人交谈的时候,她容易成为话题的掌控者,而若是两人,她则是极好倾听对象。
无论什么话题都能接上几句,观点新颖而尖锐,薛晟心下微喜,谈性也更浓了一些,还是苏蓉提醒他差不多到了约定的时间,这才作罢。
薛晟与那位依旧约在了咖啡厅,五点整的时候,门口走进一人,穿着半旧的白色衬衫与牛仔,头发极短,胡子拉碴,看着挺颓废,可五官却甚是俊朗,鼻梁挺立,那双眼漆黑深邃之极。
苏蓉看见他的时候,愣了半响,直到他走过来坐下之时,脸上的惊诧依旧十分明显,薛晟似乎意识到了她的异常,疑声问:“蓉蓉,你认识韩野?”
韩野的眼神看了过来,好看的眉头微皱着,他看起来将近三十岁左右,一个男人最好的年纪,不过,略显颓废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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