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倒霉啊,我们居然迷路了!”百里艳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密从林,那有些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雾说道。
“这下怎么办,万一妖兽来了我们还不得全都死在这里?”常壁青对百里艳等人说完,一个大雷立刻打了下来,然后那原本浓郁的烟雾变得更加阴云密布了………
正如常壁青所说的那样,森里很诡异,若是能够走出这一片森林,寻得千孤峰留下的宝物,恐怕日后便不在平凡。也正因为这样,百里艳才想去闯一闯。可谁知,一个时辰后他们就迷路了,在森林里东碰西撞仍然没找到出森林的路。
大暴雨终于开始下了,淋得君问天五个人像落汤鸡一样。就在这时,带头的百里艳貌似看到了前方不远处有一座小屋,小屋还亮着灯。于是她说:“大家快跑到前面那个小屋去,那里可以避雨!”
小屋不算大,是木头制成的,门外的两盏路灯发着幽幽的蓝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百里艳几个人到了后使劲敲门,却没人开门,于是百里艳用力一撞,门“嘭”的被撞开了…
屋里生着炉子,很暖和,除了一个沙发和一个床外什么都没有,君问天很是好奇:刚才看着的时候明明有一个人影在里面的,现在怎么消失了?
“沙沙沙………”
屋外的森林起了很大的风,刮的树叶沙沙地响,慢慢的,树叶变成了一个人的说话声:“滚出我的屋子,滚出我的屋子,不然的话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五个人的耳朵都竖直了,君问天说:“艳姐,这是什么东西?死尸?邪灵?还是森林里有鬼?”
“艳姐,你说话啊!”君问天见百里艳不说话,推了她一把,谁知百里艳的头活生生地掉了下来………
“啊!”
百里艳和君问天同时发出尖叫从床上醒来,原来刚才的情景是梦,可是百里艳和君问天不明白为什么两人会做同样的梦,除非…刚才那不是梦!
百里艳这才发现常壁青三人已经没了,桌子上有一张纸条,是文珍写的:我们出去找点儿食物和水。
“天啊,在这种地方怎么寻找那种东西啊!”百里艳站了起来,想找点儿事干,她的眼神在屋里游荡,这时一个小棺材吸引了她。
那是一个比普通棺材小很多的棺材,放在炉子上边,百里艳搬了下来,这个棺材造的很精致,全身用两条龙盘绕着,紫色。百里艳心想:这里面不会有宝藏吧?!
但结果还是让她失望了,棺材用了一个很结实的锁锁着,找不到钥匙,她虽然拥有修气六重修为,却也无法蛮横破开…
不知过了多久,常壁青等人仍然没有回来,百里艳和君问天就再次睡着了。大约半个小时之后,百里艳好像看到那个小棺材自己打开了,没错,它自己掀开了,里面飘出一团雾,将整个小屋蒙住了,充满了神秘…
“是你们打扰了我的安宁,不可饶恕!”常壁青三人突然走了进来说道,他们已经不是真正的那三人了,而是被棺材里的灵魂附了身。
“小青,小罡,小珍…你你你们是怎么了?”百里艳走到三人身边碰了他们一下。
可没想到的是,三人却如猛兽一般啃下了百里艳的手指头,然后喝着她的血,百里艳脸上的血色渐渐减少,终于倒在了地上,然后身体开始高浓度地腐烂,然后缩小、缩小…
“嘻嘻嘻嘻,只要吃了你们,我就能够重生,哈哈哈!”常壁青三人把眼睛抠出来用手拿着眼睛瞪着君问天。
“啊!”君问天尖叫,那是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不过在叫出那一声的时候,似乎想到了常壁青曾经说过的话。
随后君问天不断的自我安慰道:“冷静,冷静,这一切都是假的!”
“喝!”
君问天一声长喝,随后便是听到“咔咔”的破碎之声,周围的景物也变得有些模糊起来,只是几个呼吸之间,那景物便是扭曲起来,最后变得支离破碎。
在君问天的周围,百里艳等人都闭着双眼,很显然,他们都陷入了幻境,在幻境里,要么迷失,要么破解。
不过此刻看到三人这副模样,肯定是一时半会儿还破解不了,要不是君问天陷入的乃是一个恐怖的幻境,恐怕他也不会那么快破解得了。
然而就在君问天移动到百里艳身旁的时候,突然耳边听到“嗡”的一声,君问天的心底也是暗叫不好,随后只感觉脑袋一阵晕眩。
一道雪 白色的曼妙人影,似乎在脑海中浮现而出,渐渐地变得越来越是清晰,慢慢的雪 白衣袖轻轻扬起,冥冥之中,似乎有飘渺的音乐响起,而那曼妙身影,就似乎在一片虚无飘渺中缓缓起舞………
那红衣飘飘丰姿绝美的身影,那一转身的回眸,一扭身的别恋,都是绝顶的风情,在轻灵曼妙的在自己心里载歌载舞,每一次回眸看着自己,都带着如海的深情……然而在这样的安逸之下,自己感觉好逍遥,好轻松。
数年苦修炼剑,君问天终于成为了一个小有名气的强者。等待武林大会的日子,便在洛阳找了间房子,深居简出,读书作画,过着隐者生活。相邻的男子与他素来交好,闲暇时两人也曾煮酒论剑。
花开落尽花时节,武林大会的日子也到了,要君问天即刻赴山外山比试。看着手中闪耀着银光的长剑,他心中的充满着无尽的激 情。男子也真心为他高兴,却也不免唏嘘,此一别,不知何时再相见。
男子执意在家中为君问天送别,知他不喜人多,偌大庭院中只两人喝酒聊天,赏花惜春。酒到酣处,两人兴致正浓,便叫家中歌女前来助兴。
一曲悠扬的笛声破空传来,随后是一众袅袅身姿,走在中间的女子尤其夺目,清越的歌声宛如流水汩汩而出,只一眼他便愣在当下。
那姑娘若仙女下凡,怎么流落人间?男子察觉出身边好友细微的变化,顺着他的目光望向正在唱歌的女子。
那女子叫冰情雪,来府上不过几日,本是良家女子,知书识字。此时,她正专心唱曲,身段轻盈,落落大方,丝毫没想到自己的际遇会因一场宴饮发生改变。
一曲唱毕,她施施然行礼,正准备抽身而退,却被掌声惊得一愣。她诧异地看着面前的男子,面容俊朗,气度不凡。她平静无波的心像是突然掉进一颗石子,荡起层层涟漪。
“姑娘唱得真好。”这是他同她说的第一句话。她低下头,脸色绯红,局促得不知如何作答。
耳边传来笑声,男子朗声道:“贤弟可是喜欢情雪?不如剑歌一首作信物,由我做主将其许给贤弟,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男子乃是征战四方的将军,快言快语顷刻道破他的心思,他看向她,肤如凝脂,唇如朱丹……所有美好的词语都不足以形容她。
他起身踱步,怕快了会让她觉得草率,慢了会让她鄙薄他的剑道,生命中第一次如此手足无措。终于,他在忐忑中划出一剑: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第二剑华丽劈下,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第三剑风起云涌般刺出,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第四剑长虹惊雷般闪耀,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第五剑天地黯然失色,奔雷滚滚般犹如踏破红尘,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剑与诗的结合,似乎壮了他的胆子,他看向她,不再闪避,目光炯炯。却发现她身形明显一滞,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君问天突然涌出无尽的惶恐,武林大会,他都没有紧张,可在她面前,所有的自信都不复存在,他的勇气丢盔弃甲。
莫不是她不愿意跟着自己?席间半晌无语,气氛尴尬,她盈盈一拜,转身小步疾走,他怅然若失,连入口的美酒都失了滋味。
男子趁机打趣,趁热打铁:“贤弟对情雪可真是一往情深啊。”
君问天笑得惨淡,大抵是他一厢情愿吧,又何!必强求?他起身辞谢,说自己还要去山外山,无暇顾及儿女情长,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她听到。那时他想,若两人当真无缘,便给她自由。
不曾想男子还未开口,冰情雪却突然跑到君问天面前,声音清脆:“公子何故如此?”
她脸颊上有两片绯红,忽闪的大眼睛像挂了露水,清澈明亮。君问天怦然一动,却不知如何开口,嗫嚅半晌也不成句。
男子见到这样的情景,心中早已是了然。让仆人尽数离去,自己也默默离开。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仿佛静止,只有不远处流水潺潺,风声细细。
“刚才为何要那么说?”
冰情雪忍不住将心底的疑惑吐出,却又觉得失了矜持:“你明明已将那剑诗作为定情信物给了我,怎能出尔反尔?”
君问天一愣,随即了悟,眼中闪着欣喜的光芒,他没将心底那份卑微道出,只轻轻拥她入怀,在心底悄悄许诺,只要等他几个月,定让她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姑娘。
君问天走后,男子为她另寻了住处,地方偏僻,她却自得其乐。闲时她便为他缝制新衣,脑海中无数次想象着和他再见的场景。
她心中烦乱,放下手中针线,坐在梳妆台前细细打量自己的容颜,眉似秋水,可似乎有些淡,眼如弯月,似乎又不怎么得宜,脸上应再添些胭脂……
她突然有些恼怒,当初只是一面之缘,她还未问清他的喜好,还不知道他的忌讳,两人唯一的联系,便只有她藏着的一张纸。
那是他送给她的信物,飘逸的字写在洁白的宣纸上,情深入墨。她轻抚上面的文字,百转千回,镌刻内中。
门外响起脚步声,柳府仆人给她带来消息,他已击败所有高手,成为新一代天骄,现即刻启程将她送去山外山。她内心欣喜,想着如果见到君,要为君唱新学的曲子,煲最拿手的汤。
她会像古书中的女子一样,安静地站在君身边,陪他看细水长流。事事顺心,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为伊消得人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