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还以为是那群黑衣蒙面人又追来了,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竟是小叮当从树丛中窜了出来,跑到他身边上窜下跳,快乐地低叫着。
狼的嗅觉非常灵敏,小狼能找到他,李昂一点也不奇怪。
“小叮当,我可想死你了,要是有你在,老子何至于让那些狗娘养的伏击。”李昂亲热地拍着小狼的头,小狼“呜呜”地低叫着,回过头来不停舔着他的手。
李昂深感此处不能久留,待衣服稍干之后,立即带着小叮当向东穿林而行,用近两个小时,才终于穿出树林,来到一条黄土路上。
“小叮当,有人的时候,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乱叫,你一叫就露馅了,明白吗?”
小叮当跑到路上,它很少像狗一样到处乱嗅,闻声回望着李昂,不知道听懂没有,反正没吭声。
“还有,要是察觉附近有敌情,立即向本王禀报,否则军法从事,明白了吗?”
先不论大唐的王爷做不做得成,咱可是名符其实的狼王,想到当夜一声嚎叫,月光下数以百计的狼匍伏在地,李昂这辈子也忘不了。
李昂暂时也不知道小叮当靠不靠谱,他也不敢过于放松警惕,以免再次遇到伏击。
由于还处于边境一带,路上行人稀少,李昂和小叮当走了两三里,竟然连个人影也没看着。路边也不见有村庄或民房,或是起伏的山林,或是奔腾的河流,虽然还很冷,路边的青草已经迫不及待地冒出头来,
眼前,李昂要面对不少棘手的问题,首先是身份的问题,他没有大唐的户籍,若是遇上官府盘查,弄不好会被当成逃奴或作奸犯科的人,怎么解决户口的问题让他有些头疼。
还有就是怎么弄些钱了,以前出门,口袋里要是没有几百块,心里踏实不了。何况现在身处陌生的唐朝,举目无亲,只有钱才是最好的依靠啊。
更要命的是那些黑衣蒙面人,到目前为止,他对这些人还一无所知,就算这些人迎面走过来,他也分辨不出来,防不胜防啊!必须尽快弄清楚谁想要自己的命才行。
身边转来一串马蹄声,李昂回头望去,见一辆马车急驰而来,马车前后还各有两骑护着,马上的汉子都穿着窄袖劲装,腰带兵器,一看就不好惹。
李昂退到路边让行,护卫马车前后的劲装汉子冷眼看着李昂,马车从他身边快速驶过,到前面十来米处却突然停了,一个穿着紧身翻领长袍,脸神色冷漠坚硬年轻人探出头来:“这位仁兄,可是要到前面的灌口镇?”
李昂根本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地方,便随口答道:“正是。”
这年轻人看上去二十出头,他上下打量了李昂一番,说道:“这儿到灌口镇还有二十里,仁兄若是不嫌弃,某愿载仁兄一程。”
天色不早,李昂略为犹豫了一下,还是上车了。马车内垫着厚厚的毛皮,柔软而温暖,他上车后胡乱拱拱手说道:“在下李昂,还没请教仁兄高姓大名呢,真是失礼。”
“李昂?”年轻人那浓黑的眉毛微微一挑,再次打量起李昂来,“在下姓赵,名上益。”
“呵呵,这次多谢赵兄了。”李昂笑容满面,却不着痕迹地观察起车门来,双腿也慢慢回收。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赵兄这话是什么意思?呵呵!”
“某这次来野戎城,正是为李兄而来。”
李昂收紧的双腿暗暗灌上了力道,随时准备弹出。赵上益冷漠的脸上尽量挤出了笑容,却依然给人一种坚硬的感觉。
“李兄是哪里人?”
“成都,赵兄呢?”
“犀浦县。”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不久便到了灌口镇。
灌口镇因位于秦代修建的水利工程都江堰灌溉渠口而得名,这里景色十分宜人,真可谓是“离堆江水接天流,满城水色半城山。”
赵上益到底是什么人,李昂还不能确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他是赵仁贵的家人,如果他想杀自己,肯定会在路上无人处动手,而不会把李昂带回镇上。
所以,他不动手,李昂也不动手,甚至没有多问什么。
当晚的灌口镇,人来人往,比野戎城还要热闹,坊间酒旗飘扬,丝竹盈耳,依水的楼台上,舞妓彩袖轻舒,纤腰婉转舞动。满城炊烟袅袅,一派安定富足的景象。
李昂暗暗感叹,离边境不到百里的边城,都如此热闹,不难想见这盛唐的大都会是何等的繁华。
“李兄果然不凡,这一路竟然能忍住不问赵某为何专程到野戎城找你。”
“赵兄可比我沉得住气多了。”
“不瞒李兄,我来野戎城,是为方家商队在白鸡岭被劫杀一事。如今方家嫁祸于我赵家,家父被犀浦县令收押,某奔走野戎城,正是为了寻求证据,还家父清白;
不曾想在野戎城,某听说李兄也是目击证人之一,此番赵谋有求于李兄。前方不远,便是我赵家的产业,某以着下人准备好水酒,还请李兄赏个脸。”
“赵兄不必客气。”李昂迅速把赵上益的话分析了一番,也没有拒绝赵上益的邀请。
马车很快驶入了坊市,停在一家茶叶铺前面,茶叶铺左边一家卖日用杂货的,右边一家卖瓷器,生意看上去都不错,不断有客人进进出出。
茶叶铺的掌柜亲自拿着一张矮凳放在车边做垫脚,然后向赵上益作揖道:“郎君一路辛苦了,酒菜都准备好了。”
赵上益点点头,回头对李昂道:“李兄,请!”
“赵兄请!”
李昂对四周的环境扫视了一眼,然后对车边的小狼说道:“小叮当,快过来。”
就在此时,一阵马蹄声传来,一个穿着蓝色胡服的男子带着几个随从直奔茶铺而来,“让开!让开!”几个随从不断地大喝着,市上往来的人吓得纷纷走避。
赵上益双眉一锁,迎出去两步问道:“二弟,你怎么来了?”
那着蓝色胡服的青年一脸匪气,一边翻身下马,一边气冲冲地答道:“大哥,姓常的指望不上了,这狗官平日没少拿咱们的钱,到了这节骨眼上,几句废话就把某发打了出来,气煞我也!气煞我也!犀浦这边,三天之后便要父亲过堂,大哥,这可怎么办?”
“先进去再说。”李上益很沉得住气,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回头请李昂进铺。
“大哥,这人是谁?”那匪里匪气的青年跟上来,打量着李昂。
“二弟,不得无理,退下!”
经赵上益一声冷喝,他那二弟连忙退开,一句也不敢顶嘴。
李昂随着不断致歉的赵上益穿过铺面,来到后面的小院,赵上益对迎上来的一对婢女吩咐道:“春杏,夏莲,你们带客人去沐浴,小心伺候着。”
两个俏丽的丫环连忙敛衽福道:“是,郎君。”
赵上益回过头来对李昂说道:“李兄,一路劳顿,就请随她们先沐浴更衣,回头赵某再陪李兄共酌几杯如何?”
“客随主便,那在下就叨扰了。”
李昂随着两个俏婢前往浴室。古代的女人走路就是不同,前面两个美臀随着小碎步轻轻摆动,那小蛮腰如刚抽芽的柳条在春风里轻轻飘拂着。
李昂一边欣赏着前面的两个美臀,一边思索着。一开始他曾怀疑那七个黑衣蒙面人是赵家派出的杀手,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否则赵上益没理由放弃路上那么好的机会,把他带回自己家来才动手。
当然,这一切也有可能是赵上益导演的一出戏,那么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难道真的是为了让自己出堂做证,还他父亲一个清白?
问题在于,他赵家真的是清白的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李昂也想看看赵上益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至少通过赵上益,更有可能弄清是谁想杀自己灭口。
院子不大,李昂随着两个俏婢很快来到浴室,浴室里放着一个大木桶里,热气弥漫。“好了,你们先出去”没等说完,回过头就看到两个俏婢在宽衣解带,随着外衣的滑落,两具充满了青春气息的胴体便半裸在李昂面前,那粉嫩的肌肤细腻如玉,看得李昂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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