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白仪轩才让自己心绪平复了下来,然后转头看着落月那身被脱了一半的外衣,就那么挂着,实在是对睡眠质量有所影响。
白仪轩背对着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迅速的将外衣脱掉,然后帮她盖上被子,一系列动作迅速的像是做贼一般的快,盖好被子白仪轩忍不住捂着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成亲以来,他们就一直同床共枕,一则方便他照顾落月,一则他也不想让父亲知道他是因为落月怀孕了才娶了她的,这样对一个女人不公平,所以从成亲开始就一直保持这样的关系。
同床异梦,形容他们两个还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只是一天两天可以,一个月两个月也能坚持,可常年这样,他能不能坚持的住,他自己都不知道了,总以为自己的自制力很好,可在今天,差一点就控制不住了。
对于一个男人,守着新婚的妻子,整整三个月只能看不能碰,这种感觉真心不是一般的差了,以前没经历过男女之事也就算了,自从和落月在边疆发生过那一夜之后,他就再怎么也不能当做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了。
毕竟身体是很诚实的,尤其是现在,一天一天正在失控了,真怕有一天他会控制不住,对她再做出什么事情来,伤了孩子不说,还会伤了她的心,连最起码的信任都会摧残了。
一想到这,白仪轩那丁点的睡意顷刻间全无了,躺在软塌上翻来覆去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半响又想起来,灯还掌着,怕落月睡的不踏实,然后起身熄了灯,然后再躺下的时候,手竟然鬼使神差的朝旁边的人伸去,下一个动作就是把沉睡的人搂入怀里。
软软的身子填满了怀抱,想到怀抱里的是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刚刚的烦躁也突然间不翼而飞了,本以为这样会更受折磨,却不料,反而轻松入眠了。
黑暗中,落月慢慢的睁开眼睛,唇瓣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趁着窗户洒进的月色,更加明艳动人了。
第二天落月睁开眼睛的时候,己和平时一样头枕着枕头里,而不是入睡前男人熟悉的怀抱,白仪轩还没起来,闭着眼睛睡着,睫毛却微微的颤着,很明显是在装睡。
落月轻笑着看了他一眼,就当他是睡着了,自顾自的穿上衣衫,自己洗漱好,然后等早膳的时间,像个本分妻子一般,唤他起身,招呼着下人伺候他洗漱更衣,跟往常一样。
有些心知肚明的事情,两个人都没有说破,日复一日,就这么过去,两个人一起入睡,每每白仪轩都等落月熟睡以后将她搂入怀里,然后在她醒来之前,将她放回原位。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半个月就过去了,落月的肚子也看得出来了,四个月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走路也没有那么方便了,尤其是洗澡,尽管白仪轩对伺候她的丫头已经千叮咛万嘱咐,但还是有些不放心,都随时坐在屏风前候着,就怕万一出点差池。
好在落月的身子还算健朗,自己也很是注意,也从未出现什么差错,这才让白仪轩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两人的默契很快就达到了一种境界,没有海誓山盟,没有倾心相爱,却已然已相濡以沫。
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了,古代的秋天跟现代的冬天还真是有的一比,白映雪总算是领会到了这全球变暖的差距在哪里了。
白映雪格外怕冷,楚君墨也怕她冻着,在西厢的整个院子都烧了炭火,屋子也暖洋洋的,不过这天气一凉了,这该谢的花也已经谢了,自然是少了一道亮丽的风景了。
楚君墨和往前一样对她好,好得她挑不出一点毛病来,却又越来越忙了,白天几乎都看不到他的人影,具体在忙些什么白映雪就一无所知了,可是心里却越来越不踏实了。
以前不务正业的成天在她眼前晃荡着的时候,觉得没上进,很无聊,很讨厌,现在开始忙碌求上进起来,白天没人在自己面前晃荡了,又觉得很是想念以前的日子了。
晨雨拿着锄子在给几个松树松土,也就只有只有这松树是一年四季,四季常青,终生不变,恐怕人都不及此,白映雪忍不住心中一阵叹息,看着晨雨熟悉的身影,突然又想到了一个事情。
“晨雨啊,最近萧隐绝有来找过你吗?”这男人早就说来墨王府提亲的么,怎么到现在都没动静,感情是偏偏人家小丫头的?还是想忽悠她一下?
说起来这男人还真是靠不住,见到么,调侃一下,不见到么,也不见着有多想念,不过这萧隐绝看着倒也不像是那么混蛋的人,只是都这么说了,却没有付出行动,这让白映雪心底是有些不爽的。
“没有啊,萧将军最近可忙了,没时间来我们这逛呢!”晨雨边给松树松土边说,“小姐是要找他有事吗?”
“我能找他有什么事啊,还不都事为了你,这货那时候不是说要来我们墨王府提亲的么,怎么后来又不见动静了,楚君墨忙,他也跟着忙,是什么意思?”
白映雪边说边抱怨,萧隐绝和楚君墨两人可算得上是生死兄弟,还真是一样的货色,等等,想到此,白映雪脑海中原本不明朗的一些信息,突然间就慢慢的明朗了起来了。
“小姐,我现在不想嫁人,我还小呢!”晨雨边松土边说,“要嫁人也要等小孩生完宝宝,然后我帮小姐把宝宝带大了再嫁人!”
“胡说什么呢,等那时候,你都成老姑娘了,还怎么嫁人啊,萧隐绝还要你吗?”白映雪忍不住朝她吐槽了一句。
“哎,小姐你说什么呢,这跟萧将军有什么关系啊!”晨雨看着白映雪自嘲一笑,“萧将军不过平时爱开玩笑罢了,他是不可能喜欢上我这么一个丫头的,小姐可不能当真呢,这说出去别人会直接当笑话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晨雨一个丫头也敢想攀高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