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的时候,芝华一个人合衣躺在非病号床上,那张床是专为陪床的家属设的。
特护房间的灯已经熄掉,只有窗帘拉了一大半,还留了一小半,半扇窗户也开着,能叫外面比较清新的空气流通入来。
她的陪护床靠窗户这边,林慎的病号床靠里边,挨着卫生间的。
芝华怕被林慎欺负到,与他约法三章,其中有一条是不许下床,林慎本想耍赖皮,但又有些惧怕芝华掐他,御姐掐起人来比较凶猛,女人们都会这一招。
月光漏透进病房中,两个人都侧身相对,能看到彼此的脸,谁都没有丝毫睡意。
暗室中流淌着一股淡淡的暧昧味道。
“把眼珠子闭上睡觉好不好?”
“完全没有一丁点睡意。”
“那你不要打扰别人睡觉可以吗?”
“芝姐,讲讲理吧,我怎么打扰你了?”
“你瞪着两颗贼眼珠子,我怎么睡得着?”
芝华有点咬牙切齿了。
“我也就是瞪瞪眼了,敢有什么行动还不被掐死啊?阳台上还有一条狗,我可咬不过它。”
那条德牧黑娘在特护病房的阳台上,按照医院的规定,狗是不允许带进来的,因为狗的身上可能携带病菌,林慎他们是特别的例外。
“休息吧,都十一点了,你也不累吗?”
“不啊,一点也不累,芝姐你累了吧?你睡,我看着你,我承认我望着你的目光有点猥琐,但你本身并没有任何损失。”
“有个人色迷迷的盯着你,你睡得着吗?”
“那个人是你吗?要不我脱了衣裳让你随便盯?”
“你怎么不去死啊?”
芝华蹭一下坐了起来,又到了要暴走的边缘,似乎随时有可能窜过来K他一顿。
林慎双手做投降状,他可没有受虐倾向,御姐掐人拧人的技巧太精湛,一般人还真的受不了。
“反正也睡不着,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
芝华眼神转柔,又侧躺下来,身子蜷子,曲线起伏,很是诱人的说,她把手臂枕在螓首下。
林慎眸光亮了几许,发觉嗓子眼儿有一点干,贪婪的咽了口唾沫才开讲。
“……话说在三国时期,刘备新婚入了洞房,对新娘子说‘夫人,今夜让你见识见识我二弟的厉害’,新娘子面红耳赤,突然,门被撞开,一个红脸大汉闯了进来,正是刘备的二弟关羽,他说‘大哥,我的小弟绝对不会叫你失望的’,话音才落,咣当一声,窗户被人撞破,张飞出现在洞房,他说‘二哥,交给我吧,我怎么会给你丢脸呢?哇呀呀,看俺老张的丈八蛇矛!’刘关二人既惊且羡,还是三弟的家伙长,丈八啊,别说是人了,一头牛也得被他捅穿。”
床那边的芝华早捂着嘴笑抽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故事,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嘿嘿,芝姐,该你讲了。”
“我不会。”
“不是吧?为人师表,连个故事也不会讲,我都不知你是怎么糊弄学生们的?”
芝华脸一红,嗔目道:“我是我不会讲你这种歪故事。”
“我说了让你讲这种故事吗?”
“你……”
感情是自己想歪了?芝华为之气结,和这家伙在一起,不知不觉就被他感染了而不自知。
“那行,我给你讲个《王二小放牛》的故事吧。”
“呃……这个就不用讲了吧?难道我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吗?需要被你这样来糊弄?”
“我也没觉得你的智商有多高,要不讲个《鸡毛信》的故事?”
林慎崩溃了,苦着脸道:“我错了,芝姐,咱们不讲故事了,玩丢手绢吧?”
“丢你个头啊,睡觉。”
芝华笑骂。
“行,我过你那个床上去睡。”
“你敢?”
她惊的赶紧坐起来,挥了挥粉拳。
“反正半夜也过去的,芝姐你就从了我吧?”
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家伙,芝华都没话可说了,真的象他说的那样,等半夜自己睡熟后,他再爬过来怎么办?
“我今儿不睡了。”
她干脆坐了起来,只看她眸光里欲杀人的神色,林慎就知御姐又想施虐了。
他好整以暇的躺着,倒不怕芝华扑过来。
“要不我再讲个故事给你听?”
“不许讲流氓故事。”
“行,讲个不流氓的,就讲‘抗日’战争故事吧。”
“可以。”
芝华心说,这还差不多,再敢讲荤笑话,看我不收拾你?
林慎诡笑道:“……话说抗日时期,在晋察翼根据地有一支民兵组成的队伍叫‘独眼龙’,这天他们要进攻鬼子的一个据点,拿来地图一看,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林荫小道叫‘荫道’,一条奇险山路叫‘罡门’,鉴于独眼龙部队的装备不是很强大,不敢强攻罡门,大队长决定主力放在‘荫道’这边,来来回回的对它发起进攻,以此调动罡门的守敌出援,待罡门空虚后,智而取之,不过后来这个计划失败了,芝姐,你猜猜是怎么回事?”
芝华早瞪起了眼,什么荫道罡门的,也没听说过什么独眼龙部队啊,隐隐觉得这家伙又在编荤故事。
“我怎么知道?你又没讲好东西。”
她红着脸,狠狠瞪了一眼林慎。
林慎早就想笑了,“你听一下两处关口守敌的对话就知道了,荫道被来来回回攻了不知几十次,伤亡惨重,血流成河,但也没有等到罡门的来援,荫道就给罡门发了电报,‘我被独眼龙打的损失惨重,尼玛的怎么不来帮忙’?罡门回报,‘我尼玛的不敢出去,独眼龙进攻你的时候,给我家门口挂了两颗炸蛋啊’。”
这时候芝华是真的听‘明白’了。
她第一时间窜下床,就扑过来虐林慎。
“我叫你再胡扯?”
她扑过来还不是羊入虎口吗?
林慎早有准备,准确的拿住她双腕,顺势一带,芝华嘤咛一声就被牵进他怀里了。
“放开我啊?”
等她想撤退时,发现自己身子已横趴在了林慎腿上,双腕给他一只大手擒住,后腰眼儿又被他另一只手按住,想起都起不来。
林慎趁势坐起来,一托她的丰臀就把她整个身子托到了床里边去。
这下想跑都跑不了的。
“小混蛋,你怎么敢?”
惊呼中,双手挣脱出来,但当撑起的上半身却落进了林慎臂弯里,林慎身子反压过来,她不得不往后倒,同时,那家伙一条腿从被子里出来,一下子压到芝华想屈起的双腿上,顿时把芝华双腿压平下去,最要命的是林慎半边身子等于压在芝华身上了,某个支棱起来的玩意儿狠狠抵在芝华小腹处,枪啊,顿时抵的她浑身发软。
最后一丝反抗的力道被威慑力极强的枪给瓦解了。
娇喘吁吁,美眸迷离。
林慎邪性大发,低头就吻住了她的欲说话的嘴,把她的声音硬生生堵回嗓子眼儿去。
这个时候了还要反抗?迟了,咸猪手发动第二波攻势,奇袭峰峦一只,五指一盖一收,捏的芝华‘唔’的一声把嘴张的更开了,结果顾此失彼,被林舌搅入口内。
下一刻,她就溃不成军了。
昏暗的特护病房里只剩下了喘息之声。
而且这种声音有越演越烈之势。
实际上芝华比芷心更不堪剌激,没坚持十秒钟就让自己反啃起了林慎,唇舌纠缠,杀的难解难分。
激奋的林慎还保持着强势进攻的冷静头脑,十六岁前破身的愿望就要在今夜实现,还等什么?
他半压着芝华丰腴的身子,环着她雪颈的臂勾紧,绕回来的手贴在她粉颊上,让她不能扭开头去,只能接受自己凶猛的吻,另一只手攻城掠地,撸起芝华的T恤,把她的奶罩朝下揪,生生给他剥出一只凝脂胜雪的胸陀,它如同膨胀起来的气球,即便平躺在那里,那胸陀也不会摊平下去,而是傲骄的耸着,它柔韧、饱满、丰弹;
三分钟后,在芝华压抑不住的喘息声中,林慎的吻往下走,下颌、雪颈、酥胸、最终停留在雪峦之颠,把那已经发硬的一粒啜入口中。
手更是歹毒,不知怎么弄开了芝华牛仔裤的扣子和拉链,他轻松的探进了内外裤的夹层,隔着绵质的小内内成功的施展了海底捞月,中指顺着那道温乎乎潮湿凹槽上上下下的轻捋,捋的芝华紧紧抱住他的脑袋,把它按在胸前,生怕他跑了似的。
滚的蓬松的秀发被泌出的汗粘了一脸,她的美眸闭着,螓首高高的往后仰,檀口大张,喷出粗粗的呼吸,纯洁女人的幽香气息充斥在室内。
意识陷入更深的迷离之境,被林慎吻到肚脐眼儿时才惊觉,轻轻吐出两个字。
“不要……”
女人这个时候说不要,那就是要。
林慎的手在她腰前胯后往下撸她的裤子,芝华的髋很大,所以裤子不好剥,她不把屁股欠起来,林慎都难以得逞。
大该是心下不愤被他这么袭击,当林慎手指捅她后腰示意她欠屁股时,她反而狠狠的压他的手。
林慎嘿嘿笑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抗日’?”
大手探上来,捏着她那只雪陀一挤,芝华呜咽一声,顿时把全身的劲儿卸光了。
这正是林慎的目的,另只手勾住她的后腰将她身躯翻转过来,刚才是面朝天,这一下变成了背朝天。
“不要啊……”
回答她的是一巴掌,不轻不重的煽在她丰翘的圆臀上,芝华啊的就叫。
但林慎双手齐下,一把就撸下了她的牛仔裤,本来前面的扣和拉链都开了,撸也好撸,深色的三角小内内展现在眼前,把浑圆的部位包裹的诱人无比。
硬把芝华的躯体掬起来成跪姿,致使她丰翘浑圆的臀摆在面前,只需微微俯头就可以亲到它。
芝华无力挣扎,身子想左摇或右摆都受到极大的限制,她羞极。
“林慎,你这混蛋,我、我会杀了你的……”
“那要等我吃了你之后……”
他顺手把那性感的小内内揪了下来,雪色的双丘跃入眼帘,在月光映照下,显得尤为雪白,中间幽暗的壑足以叫人呼吸摒止。
最直接的方式就是以吻来掠夺堆在眼前的雪色。
灼热的气息贴入雪丘之间时,芝华脑际轰然,意识似离体一般,侧着螓首以半边俏脸抵着床急喘着,双手揪紧着床单,只懂得的本能的颤抖了。
这个俯首翘股式的狗爬之姿是极度屈辱式的,但古往今来数不数的女性都用这个姿式来取悦她们的爱人。
象电流一样波及全身的快感勾回了芝华游荡的魂魄。
意识也同时回归。
刚刚还在自己檀口中搅风搅雨的林舌,此时正在下面翻江捣海,这个十五岁的少年,怎么会懂这些羞死人的东西?
只是这场战争进行到此时,芝华已经放弃抵抗了,不知不觉中,她把丰圆的雪股狠狠翘给他,那股子狠劲儿似欲把林慎的脑袋从那里吸进去。
潮涌潮荡,魂起魄落,这一顿折腾,芝华差点断了气。
她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直到海底关口迎来了敌方主力独眼龙队伍才不甘心的再次发出颤抖的吟唱。
那种疼好象要被撕裂成两半一样,她的牙关都颤抖的互磕。
“疼,林慎。”
“芝姐,我唱歌给你听……长夜有你醉也真,让我终于找到情人,不管有多少疑问,这一刻,痛苦也要给我信任。”
芝华泪流满面,疼的原因在内,也为自己终于成了他的情人而流泪,这么做不知是对是错,但已没有退路。
林慎把自己一寸一寸的挤进去,芝华咬着牙,让自己拱翘起来的浑圆不退半寸,这是一场战争,谁负谁胜出,现在还很难说。
暂时的沉寂只是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
林慎身子严丝合缝的贴着芝华的娇躯,俊脸与她侧过来的粉颊轻轻磨擦。
“第一眼看到芝姐时,我就知道我爱了足有两个世纪,我上一世偷恋你,这一世我要把你霸占在身边,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芝华也蠕动着自己的螓首,回应他的示爱。
“这么欺负人家,都不顾自己的伤吗?”
“没有任何一种伤能阻止我爱你的步伐,即使下一刻生命要终结,这一刻我也要全部的爱给你。”
说这句话时,林慎把腰再下沉一点。
芝华被他的顶的张开了嘴,螓首也极力后仰,努力的侧回俏脸,用火烫的红唇去啄他那哄死人不偿命的嘴。
抗‘日’结束,以后就是被‘日’了。
那夜星光灿烂,伴随着林慎进攻的节奏,一直到天光放明。
好不容易把林慎的子弹弄出来,看看表都零辰四点半了。
芝华如同散了架一般,但那股味道漫出来时,让她想到了另一件事。
也没有问,直接就下毒手先拧了林慎一记。
“哇,芝姐,我鞠躬尽瘁的侍候你爽了38回,你这是要谋杀啊?”
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没有出血,芝华心下也暗暗惊异,这体质和恢复能力也太强了吧?这么折腾都没事?
两个人滚在一起,用被子把赤果果的躯体裹着。
芝华的纤纤玉指又拎着恶少的耳朵,美眸瞪着,“呸……胡说八道,哪有38次?昨天下午房里就有那股味儿,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林慎心里抽抽了,但面不改色的道:“我发誓,我要是和戚珏做了咱们刚才做的事,叫我出门就给压路机压扁。”
他也会说,刚才那是做了一整套,所以他才敢发那毒的誓,的确和戚珏没做整套的嘛。
芝华的手松了他的耳朵,轻轻煽他的嘴,嗔道:“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她半压在林慎没伤的那侧,一双丰陀挤压的林慎说不出的舒爽。
“为了表示我的清白,总得说点够份量的话嘛。”
“别以为我好糊弄,那你说,那股味儿怎么来的?”
“我怎么知道?”
话音未落,耳朵又给拎了起来。
“你不知道?难道是戚珏喷出来的?”
“……”
“老实交待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是她帮你撸出来的吧?”
芝华的银牙已经挫的吱吱响了。
这时候要是招了供,会不会给她摁住拧的全身泛紫?
“要是她给撸的,让我出门给压路机压扁。”
“那是你自己撸的?”
“嗯,我认罪。”
赶紧顶上这个罪名吧,撇清了戚珏,问题就不大了。
芝华蹙眉道:“不对啊,她在的时候,你怎么撸?在无耻也不能当面耍流氓吧?”
“她进来之前,我刚撸完。”
昨日的事件绝对不能涉及戚珏,不能芝华怎么饶了自己?胡编吧。
“好好的瞎撸什么?你身上有伤不知道吗?”
看样子芝华是信了,想一想也是,他和戚珏的接触也不太多,虽然存在一些小暧昧的关系,但不至于突然就发展到撸的程度吧?
看到芝华眼里有责备和心疼的神情,林慎把她搂的更紧了。
“自上次被你撸了一半,我一直就没泄掉那股邪火儿,前几天还事做,心无旁鹜,可住进医院后就无聊了,昨天我姐姐和孟哥走后,我就想着你,然后就撸了。”
“混蛋啊,想着我撸的?”
芝华又是气又是羞,还有点喜欢,嘴里嗔怪着,眼里却没有怨怪之色。
“不想你想谁啊?”
“想你的周芷心。”
“芷心怎么和你比啊?没胸没屁股的,想着她要撸十分钟,想着你一分钟就搞定了。”
噗,芝华直接喷掉了,“又胡扯,之前怎么没见你一分钟就搞出来?”
“我敢一分钟结束吗?你不把我踢到床下去才怪。”
芝华噗哧又笑出来,妩媚的白他一眼,又道:“总觉得你言不由衷,要说身姿的丰腴度,戚珏比我更胜一筹。”
说着,她的手突然伸下去,捞住了那玩意儿。
“哼,一说戚珏你就涨成这样了,还不承认?”
“天呐,不带这样冤枉人的,我搂着你这样的大美人儿,要是还萎糜不振的话,那你就该哭了。”
“胡扯,刚才你也没涨,是提到戚珏你才涨的。”
原来女人不讲理的时候可以这么无赖?林慎又算长了见识。
“唉……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也不分辩了,姑奶奶你要怎么惩罚都行,我受着便是。”
“你做了没理的,当然无言辩解了,还装什么可怜?”
芝华得意起来,手就用力攥住他,发现比之前还给力样子,不由心惊肉颤起来,“折腾几个小时了,你累不累?赶快萎了。”
“呃,姑奶奶,这个、真萎不了。”
“那怎么办?”
“反正离天亮还早,再做呗。”
噗,芝华又喷了,“做你个头啊?”
“做吧,人家一夜八次,我才一次,传出去多丢人啊。”
“有没有人来救我啊?”
芝华一边挣扎,一边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