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链学坏了,居然染上了酒瘾。
风车车请云开吃饭,作为利用战队活动室从事违法活动的赔偿。表链丝毫没有一名从犯的觉悟,屁颠颠地跟在云开身后,一路吵着要喝红酒,还说只喝勃艮第或者波尔多地区产的红酒。
当然,表链说话时,都是模仿它主子的声音。身旁的风车车一个头两个大,他完全分不清某句话到底是云开说的,还是表链说的。
迫于那一纸协议,风车车忍着肉疼,给表链要了一支沃尔奈干红。表链还挺讲究,哪怕高脚酒杯喝起来很困难,也不愿意让人给它换成酒碗,把脖子伸得老长,整个身体都快扎进酒杯里了
风车车没眼看了,云开也相当头疼,这货才出来十多天,又是跟谁学会喝红酒的那口气貌似只喝好酒,一般的酒它还看不上,这样的宠物尼玛谁养得起
云开的朋友中,爱喝红酒的掰着指头都数得过来,除了金大少爷之外,就只有几个女生了市二医院的菇凉们,暂时还不知道表链的底细,而金玉言还未成年,苏杭不喝酒,陈紫藿喝白酒,夏女王虽然爱喝红酒,但目前处于艰苦创业时期,还没败家到只喝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一个杀手只有具备了演帝的功底,才能称之为合格的杀手
血影双煞,虽然一个不高一个不壮,但一个都不傻,立即明白这个路人有问题。侏儒一样矮胖的何不高,阴狠地低声喝道:“杀了他”
瘦高如麻杆的何不壮眼里寒光一闪,双手一翻,指间夹着几片薄如纸片的利刃,迅捷地抹向路人甲的脖子
路人甲自己也是个杀手,自然识得指间刃的厉害。他松开双手,身体往后一翻,仓促避开何不壮的指间刃,一旁的何不高也同时出手,一道暗红色的幽光,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直奔路人甲后心
路人甲在两人联手之下,一招都顶不住,怪叫一声翻下护栏,却没有像陈紫藿那样逃向远处,而是沿着高架桥底部,壁虎一样地溜走了。
“哼小屁孩一个,不知天高地厚”
“别管他了,追那小妞要紧。那姓范的娘们也在渝都,咱们得手就撤”
两人纵身从高架桥上一跃而下,向陈紫藿急追而去。
被路人甲这一拖延,陈紫藿早已钻进珊瑚公园的树林里,身后滴落了一路的血迹。她蹙眉回头一瞧,明白若不及时处理伤势和血迹,八成逃不脱对方的追杀,黑白分明的大眼闪过一丝狠色,干脆背靠着一棵小树停了下来。
她拉开外套拉链,双手伸进毛衣内用力一拽,“哗啦”一声响过之后,贴身的薄棉内衣被扯下半截,撕成布条后绑在受伤的右腿上,然后银牙紧咬,右手猛力往伤口两侧一插
“嘶”
她嘴里发出一声痛呼,右手却毫不放松,深深地挖入伤口里面,然后用力一拔
一只暗红色的六棱飞镖,出现在她滴答着鲜血的右手掌心
她疼得满头冷汗,却倔强地一声不吭,弯腰将剩余的布条绑在伤口上之后,才松开之前绑在上侧的布条,嘴里狠狠地“呸”了一口血水,脸上的神色才略微轻松下来,从牙缝里冷冷地冒出来一句:“等着瞧,姐要把这飞镖塞回你的喉咙里”
即便到了很多年之后,云开每当想起这一幕,还有一股抓住暴力妞狂揍的冲动好好的一双大长腿啊,当年就被你活生生地糟蹋了若不是哥的医术高超,铁定跟你没完,跟你没完,跟你没完啊亲
不过话说回来,暴力妞不愧是暴力妞,对别人暴力,对自己也差不多在没有任何手术工具的情况下,硬是将腿骨上的飞镖给抓了出来
驰名渝都江湖的藿辣子,还是在自家地盘上,何曾吃过这种大亏
她活动了一下腿脚,感觉没太大的障碍之后,双眼闪过一阵决然而暴烈的神色,侧身钻进树林的另一侧,返身向高架桥方向冲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