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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额济纳河的景色美得令人陶醉,小个子坐在货物堆上情不自禁的吟咏起了王维的名句,随后抽出腰间的短笛吹起了《边塞行》。
商队缓缓的行进在夕阳下,悠扬的笛声和着驼铃的叮当声,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悠悠回响,经过两天的跋涉,商队终于在太阳落下地平线前到达了额济纳。
来到额济纳河边,商队选了一块地势平坦的开阔地。大家很有默契地将所有大车围成一个圆圈,帐篷和货物堆在中间,牲口拴在自己大车的旁边,在车上搭上几块半尺宽的木板,将货物码放在上面就算是柜台了。
两个少年帮钱北昆搭好货位,钱北昆拿出干粮分给大家:“赶快吃两口吧!要不一会买东西的来了,连吃饭的时间都没了!”
小个子少年一边接干粮一边问道:“钱大爷,天都快黑了还有人来啊?”
“有!怎么没有!一会儿那些鞑靼人得到消息就会来了。云鹰,先放下吧!过来吃点东西垫垫,一会人来了就没工夫吃了!”经过两天一夜的相处,他们已经很熟了,钱北昆知道两个少年大的叫云鹰,小的叫珑儿。
珑儿又问道:“大爷,那达慕的主会场到时候在哪儿啊?”
“哦!这个你不用着急,等天亮了,你一眼就能看见。有一座金顶帐篷的地方就是,如果大汗来了,还会在金帐的外面树一根苏鲁定,所以啊!你根本都不用问。”
“大爷,那鞑靼人的大汗长什么样啊?”珑儿一脸好奇地继续问。
钱北昆还没来得及回答,远远就见好些鞑靼人陆陆续续骑马而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近前下马后。牵着马这个摊位瞧瞧那个摊位瞅瞅。商人们赶紧用半生不熟的鞑靼语介绍自己的东西,询问他们需要什么?
钱北昆的摊位前来了一老一小看上去像是父子俩的鞑靼人,父亲用半生不熟的汉语指着砖茶问钱北昆:茶!卖!
钱北昆满脸堆笑问道:卖卖卖!您!什么换?
那位父亲从马背上扯下来一条灰白色带黑被毛的狼皮筒子。递到钱北昆面前道:这个,五块!
“哦!不不不!最多两块!”钱北昆赶紧摆手。
砖茶的主要原料有青茶和黑茶,经过高温蒸压而成,色浓味苦。内地汉族人很少喝,西北人及关外的民族却很喜欢。鞑靼人喜欢将砖茶磨碎后加盐和鲜奶一起熬煮。制成奶茶就着炒米来饮用,他们是宁肯一日无食,不可一日无茶,可见其喜爱的程度。
旁边的云鹰和珑儿见这么大一整条狼皮。才换五块砖茶,这要是在安西州能换小半车砖茶了!可钱北昆的还价才两块砖茶,珑儿在心里念道:“暴利!简直太暴利了!这爷俩待会儿。会不会恼羞成怒揍他一顿呢?可别打着我了!”心里想着就悄悄躲到了云鹰的身后。
鞑靼人父子显然也很不满意这样的还价,拿着皮子对着钱北昆叽里咕噜的一阵鞑靼语。那意思应该是在夸自己的皮子如何好如何好,如何如何难得,你还的价太低了!
这么多年住在西北,珑儿和云鹰虽然能听懂鞑靼语,可他们的语速极快,连蒙带猜的大概听懂了他的意思。
那位父亲道:“四块!”
“不行!两块!”钱北昆丢下这句话给鞑靼父子消化,又忙着招呼不断过来询价的其他客人。
珑儿现在觉得应该不会打起来了,胆子稍稍放开了一些,从云鹰背后站出来瞧热闹。
那位父亲道:“三块!不能少了!”
钱北昆似乎是好像忙不过来懒得跟他计较了一般,把一个准备用一张猞猁皮跟他换棉布的女真人先撇下道:“好吧!好吧!看在你是我第一个开张客人的份上,我们算交个朋友吧!三块给你了!”
鞑靼父子虽说不是很满意但还是接受了这个价钱,又拿出四条跟刚才那条差不多大小毛色的狼皮一共换了十五块茶砖心满意足地走了。
珑儿的眼珠都差点掉出来,云鹰一边帮着抱狼皮进里边去放着,一边跟珑儿道:“你不会也想做买卖了吧?”
珑儿痛心疾首道:“我要早知道这儿这么好做生意,来之前也背一包砖茶来了!这些皮子拿到关内去卖了还不得发笔小财啊!”
“你可打住吧!就你那小身板儿还背一包砖茶来卖呢!你要真背来,还不是我替你背。得了!你还是别背了吧!”云鹰因为她胁迫自己一起来看那达慕的事,还在耿耿于怀,对她自然没好气。
两人拌嘴的功夫,钱北昆又做成了两笔生意,用十丈蓝布换了两张猞猁皮,外搭五张旱獭皮,又用两块茶砖换了十五张旱獭皮。
接下来生意就源源不断而来,云鹰和珑儿几乎是不歇气儿的帮着钱北昆搬进搬出交换的东西。
钱北昆跟人换的主要是皮货,只少量换了一些苁蓉、锁阳、枸杞之类的药材。见两个少年给他帮了不小的忙,心想:“当初幸亏搭了这两个孩子一起来,要不自己还真忙不过来,于是一高兴,就用一块茶砖跟一个瓦剌人换了一羊皮口袋牦牛肉干让两人吃。”
天慢慢黑下来,远处的篝火开始燃起。牧人们纷纷将自家烤好的羊肉,煮好的手把肉摆了出来,马奶子酒的香味和着羊肉的香味在草原上飘荡,马头琴声响起,年轻的姑娘小伙们开始慢慢聚集,热闹的“篝火晚会”开始了!
河边的互市交易也告一段落,商队的商人们开始坐下来休息吃东西。
远处的歌唱声和嬉闹声不时传来,珑儿想过去看看。云鹰一边嚼着牛肉干一边说:“你哪儿都别去!就在这儿老老实实待着。这次被你骗出来,回去我爹非揭我一层皮不可!要是再把你给弄丢了或有什么闪失,我爹没打死我,都得被杜威给打死,你就好好待着吧!”
珑儿调侃他道:“哟!我还不知道,你原来这么怕威威啊!”
“我怕他!哼!我会怕他!我不过是不想跟他一般见识罢了!”
珑儿见他急赤白脸急于辩白的样子很想笑。
这些年下来,云鹰早就已经不是杜威的对手了,不管是个头、武艺、读书样样都比不过杜威。而且杜威也越来越像个大人,不管是样貌个头,还是说话做事都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
不光是云鹰怕他,连珑儿和招弟都怕他。小小年纪就已经晋为百夫长,现下已经是千总了。别看年纪小,由于背景在那儿摆着,再加上杜威异常能吃苦,对士兵又极为爱护,有头脑遇事沉着冷静,几次独立带兵进大漠清剿马匪都成绩斐然。用玉疆及其幕僚的话说:“杜威天生就是个当兵的料!”
所以云鹰才会对他有所畏惧,可少年人的骄傲又偏偏让他不愿意承认。
珑儿对他道:“你也别着急,我估计,这会儿威威已经在奉命来找我的路上了,你也就再担惊受怕一晚上,明儿威威就会来了。我走之前,在我房里留了一封信,告诉爹娘我跟你一起来看那达慕,叫他们别担心!”
云鹰惊道:“合着你早有预谋啊!我说怎么路引和通关文牒你都有!那就更好了,你好好待着,等杜威来了,你爱干啥干啥!我绝对不会说半个不字!”
“还要等他来,那怎么行,我们出来就是来瞧热闹的,如果就这么傻坐着还不如不出来呢!”
“那唱歌跳舞有什么可看的!要看也去看赛马、射箭、摔跤那些才有意思啊!”
珑儿见硬的不行,就软声对云鹰道:“你就陪我去那边瞧瞧嘛!就坐在旁边看看总可以吧!那边有好些漂亮姑娘呢!你也不想去看看?”
云鹰嚼着肉干道:“在杜威来之前,我哪儿都不会让你去的,你最好乖乖地坐在这儿,要不就干脆去睡觉!你不累啊!”
珑儿觉得自己跟云鹰简直没法沟通,起身指着歌舞声的相反方向道:“我去那边唱歌!”
唱歌是珑儿跟云鹰路上约好的对解手的暗号,云鹰叮嘱道:“你可别走太远了!”
钱北昆正在记账,抬头对云鹰道:“云鹰,你陪珑儿一块儿去,黑灯瞎火的,别走丢了!”
“我才不要他陪呢!就在不远处,我一会儿就回来!”珑儿说完朝篝火相反的方向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