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片哗然!
都知道这姚子文爱才,却也从没有当众表现出对某人尤其喜爱的,更没有直接向原主人索人的。
但是,不管原来有没有,今日姚子文都是做了。众人诧异之余,又看向高千寻,在众人看来,这米分面如女子的“戴念北”可是高千寻的床第之好啊!
果然,不出所料,高千寻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了姚子文:“念北是我的人,相爷这样可不就是夺人所好么?我不同意!”
期望的答案,可高千寻真说出这等回绝之语时,众人还是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又整齐一划的看向姚子文。
“我以重金买回戴念北小兄弟的卖身契可好?”不过几个呼吸,一个小厮竟然被姚子文唤作“小兄弟”!众人惊愕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听到姚子文道:“或者说,本相可以在旁的方面补偿于你?”
一帮才子,自又是齐刷刷看向高千寻,这一来二回个个像木偶一样,左右转动着脑袋,林梦瑶都哑然失笑了。
“不要!千金买不了心头好,万美不及一人心,我还是留着我的小念北吧!”高千寻向林梦瑶招了招手,林梦瑶不紧不慢给姚子文行了一礼,而后缓步回到高千寻的身边
早知道高千寻的脾性,姚子文没想到的是,林梦瑶回去得那般麻溜。稍有遗憾,可他终是朗笑一声,继续主持着曲水流觞。这接下来,虽然众人皆是卖力展示自己的才华,那姚子文却兴味阑珊,并不曾多关注于其他才子。
黄昏时候,一年一度的曲水流觞在众才子的不甘中结束了,他们不甘于辛辛苦苦准备了一年的才艺不得赏识,更不甘落于一个小厮之下。那戴念北,细皮嫩肉的,说得好听是小厮,说得难听不过是高千寻的一个禁*脔。怎么就得了相爷的青睐呢!
唉声叹气,众人出了雅仕苑。
林梦瑶则跟着高千寻一起走了出来,只出乎高千寻的意料,林梦瑶并没有要跟着他回王府的意思。甚至才出了雅仕苑还没走出多远,她已经有了就此分开的意思。
“你这是要往哪里去?”
“我以后自会告诉你的!”
“可是,我要到哪里去找你?”
“我到时候自会找你的!”
林梦瑶转身得甚过果决,让高千寻心里多少有些失落与沮丧。原本,他以为林梦瑶是特地来投奔他的。即便后来知道林梦瑶有意借他之便进入雅仕苑,他依旧抱着这样的想法。可不想,幸福来的太突然,走的也突然,这才相聚多久啊,林梦瑶就要离开,还是不留一个地址的离开!
越想心里越憋屈得慌,高千寻看着林梦瑶远去的方向,连忙让手下尾随而去。
“怎么,舍不得了?”同坐在马车里的赵映莲瘪瘪嘴道:“只可惜啊。再舍不得,人家也不会留下来的!”
“哎呀,赵映莲,我以前只觉得你这个人处事乖张,今儿怎么还发现你竟然是个长舌妇呢?”高千寻心情不好,顿时对赵映莲也没好脸色了:“再说了,我舍不舍得人家管你什么事?你这是羡慕了呢,还是嫉妒了呢?我告诉你,就你这样的,要是离开了。我连眉头都不会动一下!”
“给我去死!”高千寻正说得得意,却不想赵映莲冷不丁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跤,而后竟自己骑着马车扬长而去了。
“真是个泼辣户!”高千寻呲牙咧嘴的揉了揉发疼的臀部,慢悠悠跟着车辙子走去。
只不多时。前面那远去的马车又掉转头回来了,赵映莲仰着圆润的下巴,笑道:“小王爷,你若是服个软的话,我便载你一程?”
高千寻嘴硬:“跟你个小娘皮服软,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这一句话本是表达心中的愤愤。却不想那赵映莲丝毫不顾及他小王爷的身份,竟然抽了腰间的鞭子对着高千寻就是挥下。“啪”,一声巨响之后,一阵烟尘在高千寻身边腾升起来,一条鞭痕正好落在他的脚边不足半指的宽度。
看着深深的鞭痕,高千寻一阵后怕。那赵映莲早已娇呵一声,驾着马车远远离去。
高千寻瘪瘪嘴,一阵叹息,觉得这赵映莲越来越专横跋扈了,可是天知道这人是那桐庐的前任知府赵世成送给他的小妾啊!想当初,当赵世成送了赵映莲过来时,忠王爷也是不肯的,可是当赵映莲拿出几张图纸之后,他便强逼着高千寻将其纳了妾侍。其实,就在纳妾当天晚上,高千寻就想着来一个逃婚的,可不想那赵映莲是个狡诈的,竟然早在墙外守着。
“你以为谁要嫁给你这个纨绔子弟,我也是被逼无奈!因为不是嫁你,我爹爹还是要我嫁给旁人的,所以,索性便宜你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只担名,可不做妾侍的事儿,所以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正是因为有赵映莲的这句话,高千寻才算忍下了这门亲事。
可是,这才两年啊,这个赵映莲的脾气怎么就这么大了?!
其实,不是赵映莲的脾气大,而是这高千寻实在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事实上,赵映莲也没想着要他怜香惜玉,他哪怕像对待女人对她也好啊!没错,两年的时间相处下来,赵映莲慢慢喜欢上了这个看似纨绔、实则颇有想法与主见的男人,可是这个男人只将她做了兄弟看待。更可气的是,今日,竟然莫名出现了那么一个漂亮的女子!
第一眼,赵映莲就看出了林梦瑶的女儿身,所以她故意对林梦瑶示好,就是为了让高千寻和林梦瑶以为她心意相许。可是,越这样,她的心里就越难受。
该死的高千寻,你以为本姑奶奶稀罕你啊!
嘴里骂着,迎着风,赵映莲的眼泪还是冷不丁的落了下来。
赵映莲此刻的状态,高千寻自然是不知道的,他正一步一步往王府走呢。却不想,才近了王府前的街上,原先派出去跟踪林梦瑶的手下却回来了,还是一身呛人的香气回来了。
“这是怎么了?”
那手下苦着脸,打着喷嚏说着话:“小的也不知道,这一路跟着戴公子,却不想莫名其妙昏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是满身的胭脂水米分味儿了,还洗也洗不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