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玄大喝一声,将身前的太乙破阙图猛地击出,只听一声巨响。众人皆被一股巨力震得连连后退,回头一望,只见墨青玄面色苍白,跌坐在地。蝶舞也被震退两丈落到杨潇的身边。
墨青玄浑身上下鲜血淋漓,皆被蝶舞的剑芒所伤,只见他粲然一笑道:“好一招天女散花,想不到今日我会输你一招。”他又望了望蝶舞手中的长剑,“天瀑神剑果然了得,今日之事,日后再做了断。”说完,就见他双足一点,身子一晃,飞出殿外。
顾天霜见墨青玄负伤而走,杨潇众人人人带伤,便笑着走道大殿之中道:“蝶舞姑娘的玄天玉女道果然了得,不过你身为天师教的弟子,却帮着外人,惠师叔若是知道的话,恐怕不好交代吧。何况蝶舞姑娘冰清玉洁,何必帮着这个助纣为虐的野小子。”
蝶舞刚想说话,只听一声冷笑从外面传了进来:“什么冰清玉洁,根本就是水性杨花的贱人,蝶舞与杨潇勾搭成奸,助纣为虐,实在可恶。”话音未落,只见一个身穿白袍的道姑走入殿中。
众人一看,见是玄女宗的大师姐纪烟罗。纪烟罗走到殿中看了看蝶舞和杨潇冷笑一声道:“洛蝶舞,你和这小子勾勾搭搭,打伤师姐,叛出师门,大逆不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大殿之中众天师教的弟子都在窃窃私语,想不到这般美貌的姑娘竟然不开眼,看上这个混小子。
蝶舞见纪烟罗当中羞辱自己,眼眶一湿,像要哭了出来,杨潇挣扎的坐了起来道:“纪师姐,我和蝶舞姑娘清清白白,你何必如此侮辱人家。”
纪烟罗冷笑一声道:“好一个清清白白,你几次三番打伤我玄女宗的弟子,也是假的吗?今日我若让你逃出这天璇台,我玄女宗哪还有面目在天师教中立足。今日我便铲除你这个奸诈狡猾的淫贼。”
杨潇听纪烟罗说的如此难听,脸涨的通红,想要挣扎的站起来,却浑身无力。蝶舞轻轻扶住杨潇,擦干了眼角的泪珠对着纪烟罗说道:“纪师姐,你何必如此羞辱于我,你不就是想取代我姐姐成为我玄女宗的圣女吗?”蝶舞掏出七宝指环托在手中“师姐若是赢得过我,我便将这七宝指环交给师姐。”
纪烟罗眼中一热,脸带怒色:“巧言令色,今日我便铲除你这个玄女宗的败类。”说完长剑一伸,一招有凤来仪,剑尖直至洛蝶舞的心口,蝶舞面无表情的看着纪烟罗,忽然一股罡风骤然而起,蝶舞一掌挥出,白色的罡气罩住纪烟罗全身上下,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纪烟罗被一掌震退三丈,跌坐在地。众人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纪烟罗的玄女道闻名天师教,想不到一招之下,被败在洛蝶舞的掌下,实在骇人听闻。天师教众弟子纷纷议论,蝶舞使得是什么功法。
纪烟罗也是惊骇异常,想不到自己一招之下便败在洛蝶舞的掌下,实在不敢相信,数日之前,洛蝶舞还被自己打的重伤,怎的短短几日,功力竟有如此精进。
纪烟罗惊诧的看着洛蝶舞道:“你使得什么妖法,定是勾结邪魔外道才学得此等邪法。”
蝶舞面无表情的看着纪烟罗道:“连玄女宗的九天玄女道都不识得,还妄想成为我玄女宗的圣女吗?”
纪烟罗不由得恼羞成怒,什么妖法也敢称九天玄女道,说完挺剑便刺,二人刚要交手,只听有人一生断喝:“住手。”两道身影斜飞而入,落在大殿之中。
洛蝶舞和纪烟罗看见当先飞入的一人,连忙拜倒:“师父。”只见飞入的二人,为首的是一位身着白色道袍的道姑,看年纪四十上下,柳眉倒竖,甚是威严。身后站着一位玄女宗弟子,天姿国色,冷若冰霜。这二人便是玄女宗的玄天圣母惠凌绝和圣女洛天依了。
大殿中的天师教弟子一见这二人进来,眼前一亮,众人的眼光均落在了洛天依的身上,如此国色天香,世所罕见,玄女宗的圣女果然不同凡响。柳天青看着洛天依进的大殿,不由得痴在当场。
惠凌绝冷冷的看着洛蝶舞和纪烟罗二人道:“你二人果真放肆,在大庭广众之下,同门械斗,你们还把我这师父放在眼里吗?”
纪烟罗低头说道:“师父,洛师妹与姓杨的野小子勾搭成奸,打伤我玄女宗众位姐妹,还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勾勾搭搭,实在不知羞耻,还请师父处置。”
惠凌绝闻听柳眉倒竖喝道:“蝶舞,此事当真?”
洛天依也是心中一惊,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妹妹和坐在一旁的杨潇。
洛蝶舞眼圈一红哭出声来:“师父,你别听师姐胡说,我和杨大哥清清白白,并无苟且之事,你莫要听她一面之词。”
纪烟罗冷笑一声道:“方才莫师哥与那臭小子相斗,你不顾一切救他,所为何故?你们二人在这大殿之上卿卿我我,众人皆是见证,你还有何话好说。”
惠凌绝听完又盯着杨潇看了看喝问道:“你是哪个门下弟子?”
杨潇连忙躬身答道:“晚辈乃清水宗弟子杨潇,蝶舞姑娘于我有救命之恩,我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蝶舞姑娘与在下清清白白,天地可证,在下不敢有非分之想,还请师太明察。”
柳天青听杨潇说自己是清水宗的弟子,不由得一愣,怎么我从未见过此人。难道又是师父新收的徒弟吗。
惠凌绝盯着杨潇看了看又对着蝶舞冷声说道:“蝶舞,我玄女宗七戒,头一戒是什么?”
洛蝶舞低头答道:“不可邪淫。”
惠凌绝冷笑一声道:“你还记得你的母亲么,若不是堕入邪道,又岂会身死道消。”
洛蝶舞听师父说起母亲,不由得心中一震,自己的母亲洛倾城便是受到魔教中人引诱,**生下自己和姐姐,蝶舞心中一痛,哭着拜倒:“师父,弟子不敢。”
惠凌绝冷冷道:“好,既然如此,你便一剑将这小子杀了。”
洛蝶舞心中一惊,想不到师父竟然要自己杀杨潇,不由得愣在当场。
惠凌绝冷冷的看着蝶舞道:“尽然你们并无苟且之事,你便一剑将他杀了,永绝后患。”
蝶舞哭道:“可是,师父,杨大哥是清水祖师的弟子,我怎敢同门相残。”
惠凌绝冷笑道:“清水祖师自然有我去说,你若是将他杀了我便依旧当你为我的好徒儿,将来传我衣钵也并非不可能,若是不从,休怪师父辣手无情。”
杨潇听惠凌绝说的冷酷,不由的心中一阵凄苦,便对着蝶舞道:“蝶舞姑娘,你几次救我性命,在下铭记在心,今日你师父让你杀我,你不必为难,我这性命就交给你了,你尽管拿去。”
蝶舞哭着对杨潇道:“杨大哥,你我几番出生入死,早已生死与共,你若死了,我也难独活于世,不如死了干净。”说完转头对着惠凌绝道:“师父,徒儿不孝,不能从命。”
惠凌绝听蝶舞如此说,心下大怒,蝶舞是她的爱徒,千防万防没想到还是与人有了私情,不由得怒道:“好啊,果然是我的好徒儿,你当真是要气死为师么?”
蝶舞心中万念俱灰,一边是将自己养大的师父,一边是生死与共的大哥,哭着对着惠凌绝道:“师父,你杀了我吧。”
惠凌绝气的浑身发抖,慢慢举起了手掌,洛天依见师父动了真怒,暗道不好,连忙道:“师父,何必动怒,不如由我来了结此事。”
惠凌绝冷哼一声,放下举起的手掌。只见洛天依手握长剑,指着杨潇道:“大胆狗贼,今日便要取你性命。”说完,刚想动手,洛蝶舞身形一晃挡在杨潇身前道:“姐姐,你要杀,就先杀了我吧。”
洛天依道:“妹妹,你何必如此,情之一物,最是害人,咱们修炼玄天玉女道讲究清心寡欲,今日我便替你斩了情缘。”
洛蝶舞道:“姐姐,从小到大我都听你的,这次我可不依了,我和杨大哥患难与共,生死相依,你若要杀他,便连我也一起杀了吧。”
洛天依暗道,看来蝶舞是用情已深,当下一言不发,一丝真气射出,直指蝶舞肩井,章门两穴。蝶舞没想到姐姐会突然出手点住自己的穴道,不由得肩头一麻,酸软在地。洛天依长剑一挥,一道剑芒斩向杨潇。只见这道剑芒来势极快,杨潇此时身受重伤,不能动弹,眼见就要命丧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