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莫言从没有经历过没有人在身边的时候,以前有父母和叔叔,后来至少还有妹妹,但是现在,她是那么孤单,有时候是那样无助。
那些困顿,是她的苦难,但是却是允之走向她的一条路。
毕竟是柔弱女子,虽然身边大多是好人,都因这样那样的理由帮着她,但是也会有些市井无赖下作之人或倚老卖老之人来找她麻烦,欺负她是闺阁弱质女子。
莫言虽然十分有经商的天赋,且做事十分有想法,但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且父母在时时常教导她姐妹二人凡事要以和为贵,是以不惯与人争执,更别提撕破脸。所以常常被制住,有苦难言。
虽已将一切抛诸身后,但毕竟是大家小姐,行事作风终究比不上经过百般历练的当家主母。
刚开始允之因自己还在客中,况又养着伤,诸事不便插手,只是冷眼瞧着,但不知何时开始竟如此在意她,看她有时候竟那样艰难,少不得要出手相助,或者自己不便出面的时候,也会叫熙祥暗中帮助她。
虽然允之没有表明,且很多时候只是暗中相助,但是三番几次之后,莫言亦发现是允之在帮助自己,自己当然是不好当面向他道谢,更何况他都没提这件事呢。
可是,这些事情她幢幢件件都记在心里呢!
有时候莫言也会呆呆地想,他这样是什么个意思呢?是举手之劳?但可不是偶然的,这样的三番几次呢!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他为何什么也没有说?
不知不觉心中早已把他放在更重要的位置,觉得是自己一个坚强的后盾。
是允之唤起了她对生活的向往和追求,重新做起了一个花季少女该做的梦,或者说,是爱情?
就在允之和莫言暗生情愫时,妹妹莫语却是度日如年,她病在床上,却时刻想着彭林华,又恨着他既然已与自己燕好,却又反悔,这时自己却是有口难言。
明日就是他的大喜之日了,苏州城两家名门望族联姻,该是多么热闹的场景啊,但,热闹是他们的,自己什么都没有,孑然一身只盼即刻死去,不再面对这肮脏的充满背叛的世界。
窗外的月这样圆这样亮,曾经千里共婵娟,如今却却是只有月亮知道这个可怜少女的心罢了。
憔悴去,此很有谁知?
“华哥哥,是你么?!”夜半三更,连侍女暖儿都已经去睡了,恐怕这样的雪夜只有自己是辗转反侧的吧?
莫语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他来了么?他知道自己病着所以来瞧了么?不行,自己那样的憔悴,可不能让他看到!
于是这个傻姑娘忘却了刚刚还萦绕在心头的失望,想着的死,难以忘却的恨都在看到那个人的瞬间灰飞烟灭。她此刻只想着在自己的爱人面前展现如花朵般的美丽容颜。
彭林华看着她不语,此刻自己前来的确不是合适的时机,他千百次地想说服自己放弃这疯狂的想法,最终那刻骨铭心的爱情战胜了理智,他终究还是来了,不顾危险,冒着大风,踩着厚厚的积雪来看自己心中最放不下的她。
推门进来,看到曾经闭月羞花唇红齿白的她现在却如此憔悴,甚至比上次见到她时还憔悴,她瘦了,他几乎下意识地放缓了呼吸,仿佛自己的呼吸也会将她吹跑一般。
顾不得掸去身上的雪,也顾不得脱掉厚厚的斗篷,他快步上前抱住这个他日思夜想却不能见,只能装作无情的女孩。
自己装作这样无情,她看到了自己依旧是那样激动,彭林华此刻是如此痛恨自己的无能,如果能马上解决那件事,他宁愿自己死,也不愿再伤害这个可怜的女子一星半点。
“是我来看你了,你怎么就瘦成这样了?不知道我会担心你么?”彭林华心疼的说。
怀中的女子没有回答,她只是静静地任由自己抱着,把头倚在自己的肩头。像过去一样,他贪婪的闻着她的发香,闻着她身上的味道,轻轻地吻着她雪白的颈子,只有那样,才能让他忘记那件事,得到片刻的安宁,静静地享受着属于两个人的温暖。
半晌莫语没有说任何话,两人只是那样紧紧地抱着,似乎是要从对方身上得到对生活的勇气。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彭林华感觉到自己的肩膀突然一阵冰凉,她哭了吗?自己又害她哭了吗?这个可怜的女孩最近是流了多少泪,伤了多少心?
如果自己的到来使她更加痛苦,那他宁愿继续经受思念的折磨,也不愿看到她再流下一滴眼泪!
“你终于来看我了,我知道你不会那样没良心的抛弃我的对不对?你不是真的要娶她对不对?”半晌,莫语终于哽咽地说出了这句话,未语泪先流,哭得喘不过气使得她说话也断断续续,几乎要把彭林华的心撕碎。
彭林华不知该如何作答,自己也曾经以为莫语将会是自己未来的新娘,但明天却不得不戴上面具做人,在家仇国恨面前,自己已然走到这一步,功归一篑的话辜负的可不仅仅是九泉之下的父亲啊!
他双手捧住莫语的脸,轻轻地吻去她脸上的泪痕:“你要相信我对你的真心,不管我做什么,都有我的理由,只是,请你等我,将来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解释。”
“我不需要解释,我会一直等你,知道你还爱着我,我就满足了。我也曾经告诉自己不要再爱你不要再想你,可是,我做不到,我每时每刻脑子里都是你的影子,刚才看到你出现在门口,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如果这是梦,我宁愿永远也不要醒来。”莫言不等她说完,便用小手捂住他的嘴。
听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说出这样的话,看着她清瘦的面庞,他如何能不动容!
亲吻着捂着他嘴的纤纤玉手,他郑重地说:“没有人比我更爱你,我宁愿用生命去守护你。”
这次,莫语用自己的唇堵住了他的话。他们的舌头贪婪地吮吸着对方的甘露,唇与唇紧紧贴在一起,一如二人此刻的身体,紧紧相拥着。
莫语被吻得几乎缺氧,嘤咛出声来,她爱的只有他,她的身体只给过他,此刻身体就像是以前的每一次一样,有了关于他的记忆。
她嘴里溢出的呻吟似乎是他前进的指引,使他不满足于唇舌的侵犯。他的唇舌依旧没有停止对她的冒犯,而手却慢慢地脱去她的衣裳。
她慢慢地躺下,胸脯的风光令他无法停止地激动,迅速地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覆上她。
亲吻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耳垂,抚摸着她胸前的柔软,莫语只是紧紧地抱着他,殷桃小嘴不断溢出表达欢愉的呻吟,而那些呻吟,使得他更加沸腾起来。
他一刻也不能等了,一个挺身把自己的利剑送进了她的深处,那美好的感觉令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迅速地动作着,深深地与她结合,奏响人类最原始也最欢愉的乐曲,最终一个深深地进入,把自己的火热撒向她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