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古宫闲地少,水港小桥多。夜市卖菱藕,春船载绮罗。苏州自古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自古江南出才女,更出美女。氤氲的江南水乡养育了多少的佳人,成就了多少才子佳人的美丽故事,也留给了世人多少唏嘘。
接下来要说的这个故事,要说是某朝某代的事情,竟不得而知,许只是市井闲人杜撰的村谈而已,只因其不同于一般的才子佳人的故事更不是治理之书,其中自有一份意趣,所以长久以来竟未被世人遗忘。
话说某朝都代某时的苏州城内街道熙熙攘攘,卖面卖茶卖脂粉卖小玩意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人们或三五成群边走边瞧,或两两相约临街的茶楼上品茗观景,满眼都是男女老少,满耳都是人言笑声,其人烟之阜盛,街市之繁华与别处又不同。沿着临河的街道直往里走,可见街边蹲着两只大石狮子,三间兽头大门,门却是紧紧关着的,五六个看门的小厮并列坐着。如若列位看官能从此门举目望去,可见绕过影壁,院中之景皆入得目来,房屋树木相映成趣,假山花园皆依势而建,假山之石有漏透瘦之美,溪水花池有潺潺之音,门栏窗隔有精雕细琢之雅。顺着游廊穿过花园可直达大宅,此时大宅房门洞开,却只有几个小丫头在掸桌案和楠木椅上的灰。转过大正房,来到左边的厢房内。一名年轻女子身着雪白纱裙,但见此女生得婀娜纤巧,头上戴着金丝攒玉凤,身上穿着白底粉花百褶裙,眉如远山之黛,目含似喜非喜之情,合身的衫裙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显露得淋漓尽致,正是饱满丰盈美胸,盈盈一握柳腰,裙角下露出一角的三寸金莲更是美不胜收。
此时她正坐在桌前,纤纤玉手在算盘上飞快拨动,时不时停下来在面前的账簿上画上几笔,头上的步金摇因她的动作而微微晃动,正是“闲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那白衣胜雪让人无法亵渎的美好姿态连旁边伺候着茶水的丫鬟都看呆了。
“姐姐,我回来了,外面可真真热死了,姐姐有没有准备人家最爱喝的桂花酸梅汤啊?人家想喝桂花酸梅汤”,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莫言停下了正在算盘上飞快拨动的手,缓缓抬起头,露出了美丽的容颜。
只见雪白的肌肤白玉无暇,吹弹可破得似乎一掐就能掐出水来,弯弯的柳叶眉下两只美目大而明亮,虽然此刻眼里微微含着笑意,却依然是让人怜惜的楚楚动人,挺立小巧的鼻子下红菱小嘴微微上扬,显示着她的快乐,却不知那副纤弱而绝尘的模样若是让男人看见一定惊为天人心神荡漾了。
开口让侍女小梅把早已准备好的冰镇桂花酸梅汤端了上来,声音却是温柔得让人听得心都沉醉。
但见另一年轻女子风风火火地跨入厅堂,坐在莫言对面的凳上接过侍女呈上来的桂花酸梅汤一饮而尽,还一边用手当扇子扇着一边叫着热,让侍女再上一碗呢。
来人正是莫言的双胞胎妹妹莫语,两个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一样曼妙的身形,一样精致的面容,若是陌生人看到一个的面容,都会感叹老天爷不公平,把世间所有的美好的加诸于此女身上,设若看到这样的一对双胞胎,又会是怎样的感叹呢?
单从容貌上看,一样的都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容貌,一样的腮凝新荔俊眼修眉,咿呀办法的钗环裙袄。
姐妹俩相似到家族里那些婶婶姨娘一见到她们就会先问,你们谁是莫言谁是莫语啊,于是又是一阵对她们美貌的感叹,但是当她们在人群里打闹一阵,别人就又分不清谁是谁了。
后来渐渐长大了,姐妹俩因着不想再回答人们从小问到大的谁是姐姐谁是妹妹的问题,于是想出了从衣着上区别的办法,只是在把这一想法跟娘说了之后,娘却不同意。
本来也是,生出这样美丽的双胞胎姐妹俩,为娘的自然是无比自豪啦,让别人猜她们姐妹俩也是一种乐趣,只是禁不过姐妹俩软磨硬泡,又是撒娇又是献殷勤的,最后只能含笑着答应。
后来,姐姐莫言偏爱白色的衣衫,那翩翩随风舞动茜纱裙把她弱柳如风冰清玉洁的风姿衬托得越发的出挑,仿佛由天而降的仙女,遗世独立一尘不染;而妹妹莫语则更爱鹅黄色,性格活泼外向的她穿着亮丽的鹅黄色,更加相得益彰,使她更像一只快乐的小精灵!
如果不是一夜间父母双亡,她们姐妹俩觉得自己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人了,家境殷实,父亲吴如海经营的绢丝行生意十分红火,卖的绢纱衣料等在苏州城里那是家喻户晓的,有时候新货还没到,城里的太太小姐们都已经早早的来订货了,每当推出新花色,都能引起城里女人们的一阵疯狂。
家里也因此成为苏州城里仅次于开赌场钱庄的王家之后第二富有的。吴如海倒是没什么野心,也并不想成为首富什么的,只想好好经营绢丝行,给心爱的夫人和一双可爱的女儿提供优渥的生活而已,自从一双粉雕玉琢的女儿呱呱落地之后,他最大的乐趣不是赚钱不是生意,而是在家陪着夫人和女儿,心中便充满幸福。
父慈女孝,正是别人眼中的幸福之家。只是王家的人似乎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虽然赌场钱庄和绢丝行的生意一向是进水不犯河水的。俗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些状元们总不能因为对方是状元而成为冤家吧。
但王家可不这么想,吴如海的生意做得是风生水起,谁知道会不会哪天不满足于只做丝绸绢布的生意,万一吴如海也开赌场钱庄,那王家的生意可就受到威胁了。
是以王家的人屡屡找借口来找麻烦,虽然吴如海以和为贵并不与他们理论,但三番五次下来,苏州城里的人们都知道王家与莫家不合,却都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暗暗希望慷慨大方的莫老爷能躲过仗势欺人平时作风嚣张跋扈的王府人。
毕竟莫老爷虽然富有,却不是为富不仁的人,相反的,莫老爷为人十分慷慨,并不嫌贫爱富。
在饥荒的年代,甚至常常施米施粥,莫夫人更是美丽善良,虽然她从来不过问莫老爷的生意,但是在做善事方面是十分热心的,丝毫也没有富家夫人的架子,深得苏州老百姓的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