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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他的眼睛

    为何会突然犯病?什么病?

    爹爹有旧疾,她为何从来没见过。

    一定是汲墨刚刚做什么手脚了!

    “爹!哪里不舒服你告诉女儿!”她紧紧抓着凌起善的手,声音颤抖。

    凌起善胸口缓和了半分,慢慢平息下来,喘几好几口气才缓和过来。

    擦了擦脸上的汗,惊魂未定的说道:“爹爹也不知,这种事只在年轻的时候经历过一次,没想到最近老是发作起来。”

    方婉容一脸忧心忡忡。

    老爷这种情况,莫不是——

    她眼中含了一份锐利的望向汲墨,问道:“你如何知道是旧疾发作?”

    连她这个枕边人都不知道凌起善有这样的旧疾,汲墨如何断定是旧疾?

    汲墨若无其事的挑了挑柔媚的眉线:“因为伯父年轻时发作的那一场,我刚好在。”

    方婉容看向脸色依旧很虚弱的凌起善,眼中带了询问。

    凌起善微微点了一下头,承认道:“没错,那次汲墨刚好也在,也多亏了他,我才能回到房中。”

    凌向月手脚冰凉的听着。

    之后大家再谈了些什么她无暇再听。

    “那么,伯父伯母,汲墨还有事,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探望你们。”汲墨终于神色轻松的站了起来,话是对凌起善和方婉容说的,眼光却是落在凌向月身上。

    凌向月紧紧的抓着椅子,眼睛看着地面,他们除了会使出这些下三流的手段还会干什么。

    凌起善客套了几句。

    凌向月便听见汲墨说:“月娘不跟为师一道吗?为师还有好些话想对你说。”

    青竹皱眉看着几人,总觉得汲墨哪里不对。

    是了,他原来就是个教诗画的先生而已,为何现在看起来好似很有气质似的?

    “行啊。”凌向月面带微笑的站起来。看了汲墨一眼,率先提脚离开。

    找爹爹弄印章的事看来只得下次了。

    不知道暗卫跟到府里来没有?

    要么,将汲墨引到人少的地方。让暗卫控制住他。

    有了这个想法,便遏制不住了。

    在她的印象中。汲墨除了琴棋书画,鬼怪的想法,和一些奇门遁甲,似乎没见他会武功,说不定——

    她眼状似不经意的望向院墙四周——

    青竹和汲墨已经跟了上来。

    青竹两步就走到与凌向月持平的位置。

    凌起善和方婉容跟在身后送他们出府。

    门口,毕菲纤正有意离开,却又见凌府有人出来,她伸长了脖子望去。

    凌氏夫妇她是见过的。还有一名男子——

    她眼神亮了亮,因为心中已经有了想法,所以一看到汲墨的身形时便对上了号。

    “看背影如此相像。”她欣喜的喃喃低语,睁大眼睛仔细的等着他面转过来。

    “果真是他!”

    虽然那日的戏子脸上画了脸谱,不过那轮廓,怎么看都是同一名男子。

    毕菲纤嘴角冷然的勾起,那戏子进了凌府,也就是说凌家原本就认识他。

    一个戏子,说实话,她不认为凌向月和他会是什么单纯的朋友关系。

    凌向月异常敏感。尤其是在出府以后,眼观着四周注意暗卫的动向。

    她既希望暗卫能发现汲墨,又希望不要发现。

    所以目光在转向右边时便发现了刚好伸出脑袋的毕菲纤——

    凌向月惊愕。

    毕菲纤见她发现了自己。也不退缩,反而冷哼一声,重重的放下了帘子,对马夫喊道:“走!”

    如此再好不过。

    凌向月跑过来,毕菲纤的马车已经跑远。

    “小姐,那是谁?”青竹看过去时毕菲纤已经放下了帘子,所以她并没有见着人影。

    见小姐急冲冲的就跑向那边她以为出了什么事。

    该死的,那个女人竟然跟踪她!

    回头她一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凌向月脸色微白的转过身,毕菲纤八成是怀疑她跟汲墨的关系所以才会跟踪她。

    看来她猜测的是对的。

    瞧她那模样。似乎已经发现汲墨就是那日扮演妃子的那位戏子。

    她会怎么做?回丞相府说她和四喜班的戏子有不正当的关系?

    还是以此来威胁她?

    可是就凭她一眼,能有什么证据证明汲墨就是那日的戏子。

    凌向月先讲她放在一块。如今重要的是怎么把汲墨控制住——

    “我看错了。”她草草的对青竹应付了一句,便已经回到了凌府门口。

    汲墨望着毕菲纤远去的马车似笑非笑。一颗棋子而已,他并未放在心上。

    和爹娘告别,凌向月试图将汲墨约到偏僻的地方。

    “师父,徒儿知道一家不错的酒楼,你可有意陪我去那里说会话?”她眼神清澈的看着汲墨,一点看不出来他们之间有什么隔阂。

    汲墨扬了扬唇:“徒儿亲自邀请,师父怎可让你失望。”

    好……

    凌向月便又说道不用坐马车,走路即可,汲墨都一一答应了,那神情再自然不过。

    青竹困惑不解,小姐何时去过附近的什么酒楼?

    不过她向来有点眼神,尽管疑惑,口上却没问出来。

    只是跟在凌向月身后做好一个奴婢的本分。

    原来凌向月并不怎么注意汲墨的下盘,如今她乘和他说话的时候特意注意了一下。

    下盘似乎不像练武之人那样的稳重。

    不由地心下大喜,步伐越发急促的朝僻静的小巷子里拐——

    “徒儿,可不要不自量力。”

    正慌慌忙忙的朝前走着,耳边却突然飘来汲墨好整以暇的嘲笑声。

    凌向月一惊,停下脚步,举棋不定的看着他。

    汲墨语气凉凉的说道:“要不你试着喊一下?”

    你以为我不敢?

    青竹越加困惑的目光在两人脸上移来移去:“你们在说什么?”

    “二十八!”

    凌向月试着喊了一声,眸光沉沉的看着环胸站定的汲墨。

    汲墨扯出一丝媚笑。似乎失去耐心:“没用的,他的话一定要听,他肯定不会害你。”

    这还不叫害她——

    等了半晌。没见二十八如预期般的出现,凌向月心一点一点下沉。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萧奕澈这两名暗卫是怎么回事?

    汲墨顿了顿。看向百思不得其解的青竹。

    青竹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结巴的问道:“看我,干什么?”

    汲墨眼中出现空洞的白光,青竹说着说着便有些神志不清,双眼无神的望着某一个点。

    凌向月震惊的看着汲墨,嘴唇嚅嗫着说不出话来。

    “你对她……做了什么?”直到发出声音,她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吓人。

    汲墨又看了一眼一动不动傻站着的青竹,不甚在意的说道:“放心。只是小小的催眠术而已。”

    他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黑红色的皮质之类的东西,很薄,小小的一片。

    凌向月瞪着他,脑中一片空白。

    耳中却清晰的听到汲墨的声音:“我知道要你拿萧奕澈的扳指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要告诉你,他有个隐疾,你可以利用此点。”

    凌向月发现自己嗓子很干,说出来的话也是生涩不堪,手机麻木:“什么,隐疾?”

    汲墨低低的轻笑了一声。似乎在说一件很愉悦的事情:“他眼睛无法分辨出色彩,而且在夜晚的时候会看不清,你只需要拿着这张特制的蝾螈皮。贴在手上,乘和他亲热的时候,贴上他的那枚扳指即可——,他看不出来的。”

    凌向月已经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萧奕澈他——

    眼睛无法分辨色彩,那他——那他——

    她想了半天,都不能想出那他什么,只觉得心口一阵堵塞。

    汲墨将那块黑红色的蝾螈皮用锦布包好,然后塞在了她手上,拍了拍她肩膀。轻笑着离开。

    青竹没一会就回过神来,一个激灵。好半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人呢?”见汲墨已经不见了踪迹,青竹左右望了望。生气的问道。

    刚刚竟然敢瞪她——

    凌向月手里捏着那块锦布,紧紧抓在手里,左右为难。

    要她去背叛萧奕澈,她如何下得了手。

    如今只有做一个假的扳指,将它印在这张诡异的蝾螈皮上了。

    “二十八!”

    凌向月抬头喊了一声。

    侧面的院墙上飞下来两个人影。

    “夫人,什么事?”

    凌向月嘴角抽了抽,问道:“你们刚刚哪里去了?”

    二十八躬身回道:“一直跟在夫人身后。”

    凌向月眼皮跳了跳,不知道该说他们什么了。

    “你们两人耳朵聋了吗?我刚刚叫你你怎么没听见?”

    二十八和二十七忙跪在地上:“当真没听见夫人叫我们。”

    凌向月细细回想刚刚的一切——

    汲墨当时站的位置,似乎是他特意所为,还有青竹和她。

    她对奇门遁甲只有一点模糊的概念,完全不懂。

    看二十八和二十七也是一脸懵懂的样子,均是门外汉,难怪会被鬼才耍得团团转。

    “没事了,回府吧。”

    她得想办法弄个假的飞鹰图标。

    “小姐,汲先生是怎么离开的?”青竹迷糊的拍了拍脑袋,她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

    只觉得眼前一花,再回过神来时,汲墨便已经不在眼前了。

    难不成他会飞?

    凌向月没好气的看向她:“你发呆了。”

    可见青竹的意志力很薄弱,一遇到江湖中人的雕虫小技,便没撤。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