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大家看起来都比较的兴奋,国公府家的贵女们还都是一些小富婆,自己拿了银子给下人打打赏什么的,出手那是十分阔绰的。
当然,得了赏最多的自然是花武旦都拿手的瑞生了。
而打赏的最多的又当孟观星莫属。
至于,孟观霜么,她倒是想要大方一些的,但某人一直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她也就只能意思意思,只不落在最后一个就是了,免得还要被误以为自己小气吝啬呢。
孟观月性子冷,对戏班的打赏是均等的,没有特别的赏瑞生一些什么,不知是不是要体现自己的平等大方。
孟观霜也没时间去猜测她的想法,便又到午饭时候。
原本只要准备一桌饭菜,够一家女孩儿吃就是了,偏生还多个跟屁虫出来,还是正值青春的少年。
管事表示在安排上比较伤脑筋了。
安排九皇子单独一桌吧,没个主人陪同实在是不像话,说出去便是没有尽到地主之谊了。
但也不能捎信回去叫再安排一位少爷过来,因为,他们这边都知道,府里的少爷们忙着功课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让他们到山庄避暑,闲散放任啊。
所以,这是行不通的。
但若是安排着与姑娘们一起,那就更不妥当啦!
于是,管事只能来请示孟观霜了。
他话才说完,孟观霜还没来得及反应呢,明明在一旁待着,离他们还有些距离的某人耳朵就跟千里耳似的听到了管事的为难,扬声道:“你就将我安排在与霜儿单独一起好了!”
这下,是管事和孟观霜都还没反应呢,孟观星又囔囔开来了:“我也要一起,殿下姐夫你不能一个人霸占霜姐姐!”
孟观霜狂汗,除了孟观月之外的姑娘们却是微红了脸,都别过头去不敢看这边。
许景玹则是因为小丫头提前叫他姐夫。心里受用,十分大方的道:“好!星妹妹便一起吧!”
反正吃饭的时候人多眼杂的,他也不能将霜儿怎么着,多一个人一起吃饭也就不计较了。
孟观霜再汗。虽未说话,但点了点头,也算是同意了他们的决定了。
管事的如释重负的去安排了,在饭厅中隔了一块琉璃屏风,两边各摆一桌。
饭间无话。许景玹也很识相的默默吃饭。
饭后,姑娘们要回后院午休,许景玹便哀怨的扯着孟观霜的袖口,不说话,只盯着她看。
孟观霜扶额问道:“你不用休息一会儿吗?明儿早上可要比在京城早一个多时辰赶回宫里上朝呢!”
“不困,不困,我不困!”许景玹连连摇头道,“我精力充沛,精神饱满,绝对不会困的!”
的确是精力充沛过了头了。
孟观霜腹诽了一下。只能回头看着眼巴巴的孟观星道:“星儿,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我陪着殿下四下走走!”
“我也要一起!”孟观星不依,看着许景玹的眼神又充满敌意了:这殿下姐夫真是小人,连午休时辰都要霸占着霜姐姐。
许景玹别过眼只当没看到,他也很想跟小丫头讲理来着:我跟你姐正在热恋期,真是蜜里调油的好时候,你能识趣一点儿吗?
当然,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说出来绝对是要挨骂的。
“小姐,每日午休是您的习惯,您若午时不休息,下午便要犯困了。您不是还要听瑞生公子唱戏吗?万一睡着了,岂不是听不到了。”还是绿萝识相,赶紧说道。
孟观星纠结了,看看孟观霜,又看看许景玹,再想想瑞生。还是选择了瑞生,毕竟避暑一年不过一次,像去年那样还没来成,错过最喜欢的人唱戏,真是太亏了。
于是,成功摆脱了小跟屁虫,许景玹乐颠颠的拉着孟观霜就走。
“去哪儿?”孟观霜问,“这里我可也是第一次来,哪哪都不熟悉呢!”
而且,看风景啥的,还不是她的菜,没点古文化,还是不要学人附庸风雅,免得成了东施效颦之举。
“要不,我们去山里走走如何?”他没敢说去她房里。
一是知道她绝对不会同意,二是也担心自己控制不住。
这日子,怎么就越来越煎熬了呢!
“登山?”孟观霜脚下一顿,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衣裳,“那我去换身简便一些的衣裳吧!”
“好啊,我陪你一起回去!”
孟观霜立即阻止:“你还是乖乖的到大门外等着吧!大白日的就跟着我进内院,也不怕人说闲话。”
孟观霜这话有漏洞,许景玹就跟闻到了腥味的猫一般,立即顺势凑在她耳边轻语道:“那霜儿的意思是,晚上我便可以去了?”
孟观霜直接拐了他一肘子,趁着他夸张的嗷嗷叫的时候,一溜烟的跑开了。
桔梗和玉簪跟在后面掩嘴偷笑着也跟着跑走了,侍书也想笑来着,但是他知道自己跟两个小丫头的待遇是不同的,便硬生生的忍着,视线飘在半空中:我看,我看,我看浮云!
哪知,他还是没有逃过被迁怒的命运,主子大人一个巴掌削过来,敲到他头顶:“看什么看,天空有什么好看的!”
“奴才看看会不会变天!”侍书小声的嘟囔,总不能说怕自己笑出来挨骂吧!
他真的很委屈来着,但也只能任凭迁怒:唉!谁叫他不是未来皇子妃身边的侍从呢!看现如今,铁血的待遇就要不知道比他好了多少了!
“你是自己想要‘下雨’吧!”许景玹暗示着道,“还不快去准备一些水果,路上给郡主解解渴!”
“是!”唉,不说实话,也一样要挨骂啊,谁叫主子就是这么“玲珑剔透”外加——任性呢!
这边,觉得跟霜儿分开片刻都十分难熬的许景玹拖着自认为有些沉重的步子沿着回廊往大门处走。
那边,桔梗和玉簪追上孟观霜,咯咯笑个不停。
“好了,别笑了!”孟观霜被笑得有些脸红,制止着两个丫头,脚下的步子却越发轻快了起来。
她知道,这就是恋爱中的感觉,她也喜欢这种感觉,这表示她的心伤已经痊愈了。
不由的抬手看着手腕上那道浅米分色的胎记,在她心中一直是当做前世的一道疤痕的,如今似乎也再感觉不到疼痛了。
快要到二门处,经过一个小园子的时候,玉簪忽然左右各一把拉住孟观霜与桔梗道:“等等,假山后面好像有人在说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