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紧要的秘方托付给了值得信任的人之后,孟观霜便开始找可以做成作坊的小院子。
刚巧乔卉家旁边有一户人家才搬走,院子虽然小了点,也有些破旧,但还是比较适合的,孟观霜便在乔卉的建议下买了下来作为起步的小作坊。
乔卉也顾念着邻居们朝不保夕的生活,有了可以一起赚钱的机会,总是先想到身边一些人。
虽然孟观霜将招工这件事全权交给她打理,但她还是会将看好的邻居们的品性详细的说给孟观霜听。
她是善良,但本质的原则跟孟观霜是一样的,不会因为内心善良而失去原则性,良莠不齐的人都会招来做工。
这样看似简单的一件处理事情的方式,却让孟观霜再次感觉自己挑对了人。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孟观霜领了乔卉去认识了一下白姚氏,以后一些香料的取材,还是从白家的花房中去提,某些特殊的材料,花房里没法种的,只要缺了,孟观霜便从空间中取出来交给她。
小作坊便在孟观霜的指导下开始作业了,只是不知道白张氏又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知道孟观霜宁愿花钱从别人家买一间破院子,也不到她手上买他们以前住的院子,又不依不饶的找了白姚氏叨咕了许久。
但现如今的白姚氏当然也不再是以前的白姚氏,在尽孝的同时,也不是无原则的继续任他们予取予求,直接打发了的同时,也警告了白张氏不要去找孟观霜的麻烦,不然以后便不再给他们生活费用。
白张氏受到威胁,怕白姚氏以后真断了他们这边的月例供应,这才作罢。
当然,这些小事,白姚氏为了不让孟观霜担心,是不会告诉她的。
忙忙碌碌间,一晃四月已经过去。转眼又到了端午佳节。
一如既往的包粽子吃粽子之后,便是每年必不可少的的观看龙舟赛。
“姑娘,今年咱们百花铺一定会夺魁的!”玉簪一蹦一跳的戴着亲手编织的花环道。
“一定!”孟观霜笑着道。
前几日,连铁血大侠都兴致勃勃的说这一次的龙舟赛他也要参加。还像模像样的带着手底下的几个人去操练了,据说操练的效果还不错,速度挺快的。
“姑娘,您说咱们明年再组一个美容院的队伍好不好?”桔梗也是兴致高昂的问道。
这下孟观霜失笑道:“难不成你让山茶,杜鹃她们下船比赛啊!”
要不是铁血他们的参与。百花铺的人员也配不齐啊。
孟姜如今在沸城顾着生意,周明自从知道婉娘有孕之后,每天都神神叨叨的只关注着婉娘一人了,要不是铁血心情好带着人参加,孟观霜估计今年他们的百花铺是要缺席这么热闹的赛事了。
玉簪一听,却十分的起劲道:“桔梗姐姐的这个主意好啊,明年就由我带领姐姐们参加比赛!不说争第一,但也绝对不会是最后!”
听着她这般的豪言壮语,孟观霜笑得更欢了:“那你要说服你家师父,明年将山茶她们都收做徒弟还差不多。”
“山茶也要做属下徒弟?”铁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神情十分激动的道,“那可不成!”
玉簪顿时急了,盯着铁血追问道:“师父,为什么不行?山茶姐姐可聪明了,她一定跟我一样一学就会的!”
铁血大汗,眼神更是四下漂移的道:“反,反正师父说不行就是不行!你一小丫头片子,别瞎捣蛋!”
“师父,我才没有捣蛋,你以前不也说了吗。谁说女儿不如男,咱们女孩子只要肯吃苦,肯努力,一样不比男子差!山茶姐姐尤为能吃苦。她也一定能学好功夫的!”玉簪力挺山茶。
铁血被逼迫的实在无奈了,只能借口要去检查龙舟是否有损,便逃遁了。
然后小丫头便追着师父去了,好像不为山茶争取到拜师学艺的机会便誓不罢休。
留下孟观霜有所了然的笑着带着桔梗往看台走去,铁血和山茶吗?呵呵,虽然年纪有些差距。但是只要彼此觉得幸福就好!
来到异世的第一年,她是带着花篮来卖花的。
第二年,托了许景玹的福,有幸坐到了贵宾级的看台上。
第三年,是她自己的身份发生了改变,不用别人帮忙,看台上也有她的位置。
她们来的有些早,除了河岸边各支参赛的队伍正在检查休整自己的龙舟之外,岸边也只有三三两两的寻常百姓正在占位置。
四下里还有带着花篮来卖花,买小吃的花娘,小贩正在吆喝。
其实,自从她带头开了百花铺经营鲜花生意之后,这两年,一些有远见的花娘也都投了点小资本,开铺子卖鲜花了,大街小巷里,流动的花娘已经基本看不到。
这样的情景也只有在一些市集或是热闹的集会上才有了。
孟观霜出来的早,是直接从调料铺子里过来的,因此跟屁虫孟观星并没有在她身边,大约是要过一会儿才跟府里的其他孩子出来。
五月的风吹在身上很是舒服,暖暖的熏人欲醉。
眼睛瞅着看台,想起去年许景玹霸道的拉着原本不属于那个地方的她进入了那个圈子,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唏嘘了。
不知道他有没有到达边关,或者说是不是已经准备启程了呢?
没有他的日子虽然比较清静,但有时空闲下来的时候,多少也是觉得有些寂寞的。
这就是情人间分别时会有的情绪吧!在身边的时候,偶尔嫌烦,远离了又要想念,矛盾并快乐着。
还好啊,这种情绪会有,不然,她又要觉得自己是不是其实不喜欢他的呢。
孟观霜闲庭信步的走着,不急不慢,时而看看周边的风景,时而回忆回忆与许景玹之间的点滴,嘴角始终保持着一个上扬的弧度。
正出神间,忽然感觉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紧接着又听到桔梗惊叫的声音:“干什么?”
而她才要转头,只觉后颈一疼,然后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残留在脑海里的只有两个字: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