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他到偏厅见我。”
月倾城边说边下地,往偏厅而去。
偏厅。
“小姐。”平安躬身而入,对月倾城行礼。
“说说吧,这件事你们是怎么办的?”
“回小姐的话,我们先将那些苦力暂时留在府里,免得他们走漏风声。然后,两人一组架着马车去送人。待快到四大家族府邸的时候,让一人先下车,躲在暗处,另一人去送人。”
“送人的兄弟到了四大家族的府邸门前,停下马车,离开一段距离,往大门上扔一颗石子后,立刻离开。如果送人的兄弟平安离开,藏在暗处的人就快速离开。如果送人的兄弟出事,藏在暗处的兄弟立刻回来报告。”
“好在,一切顺利,没有出事。现在,那些苦力我已经付了他们剩下的一半工钱,让他们离去了。这是剩下的钱。”
平安边说边将钱袋恭敬地递向月倾城。
月倾城暗自点头。
平安确实考虑得面面俱到。
“嗯,你下去休息吧。今天你们辛苦了,那些钱你们几个分了吧。”月倾城点点头。
“谢小姐。”平安脸色一喜,恭敬地行过礼后,才退了出去。
定国公府。
看门的两个小厮只听到门上“通”一声,连忙开门来看。
待到看见一辆破破烂烂、无人驾驶的拉货马车停在门前时,不由诧异地眨了眨眼……
二人上前,小心翼翼地拉开帘子,顿时骇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唰地一下,二人慌忙放下了帘子,忍不住浑身发冷,上下牙齿不住地打冷战!
老天爷!他们刚才看见了什么?!
马车里,满满都是浑身血污、惨不忍睹的人,一层摞一层地装在马车里,看不出容貌。
鲜红的血浸满了整个马车。
“那个……貌似是我们府里的侍卫。”抖了片刻后,一个黑脸小厮小心翼翼开口。
“什么?!”另一个脸白的小厮诧异瞪大了眼睛,然后小心翼翼,再次拉开了帘子。
果然……
仔细一辨认,就是他们府里的侍卫。
“就是我们的侍卫,快!快……快去报告管家……还有小姐和夫人!”
闻言,黑脸小厮跌跌撞撞就往门里跑。
芙蓉园。
上官瑶、月金宇和月金妍母子三人焦急而又兴奋地等在房中,等待有人向他们报告“月倾城一家被打死打伤”的消息。
可是,等啊等啊,两个多时辰过去了,天都黑了,依然没有消息。
不可能啊,明明安排了专门给他们报信的人的。
难道是月倾城一家躲起来了,老爷和大哥他们没找到?!
即使是这样,那负责报信的人也该回来跟他们说一声啊。
就在这时,门外向响起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是管家带着哭音,犹如哭丧的声音……
“夫人,小姐,不好了!我们府里的侍卫被人打死了,用马车送到了我们门前。”
啊——
上官瑶母子三人惊得差点从榻上滚下来……
一家人跌跌撞撞往出跑。
到了大门口,就看见一群下人正在往下搬运那些浑身是血不知是死是活的侍卫。
院子里的灯笼已经全部点燃,光线充足。
“老爷呢?!”
看着那些浑身血污的侍卫,上官瑶差点疯魔。
声音带上了尖锐和颤抖。
“老爷还没看到……”一个下人战战兢兢道。
就在这时,只听得外面一个侍卫惊慌失措的声音:“老爷……老爷在这里!”
紧接着,两个下人抬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跌跌撞撞走了进来。
那华衣锦服,虽然被血染红,但是,还是可以勉强分辨得清。
“老爷!!!”
“爹!!!”
上官瑶母子三人哭叫一声,扑了上去。
等到看清那个浑身血污、无声无息的人就是月季仁时,上官瑶哭叫一声,喷了一口鲜血,向后一仰,就晕了过去。
而月金宇和月金妍则抱着月季仁哭作一团。
与此同时,其他三家也是同样的哭声震天。
上官家,护国公府。
金玉华脸色惨白,看着同样全身血污,没有声息的上官彦,怎么都无法相信这就是上官彦。
他们四家人可是带了五十多个高手去的,月倾城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会伤了这么多人啊。
在她身后,上官绝和上官茗月也是一脸惨白,无法置信……
不!这不是现实!
这是噩梦!
一定是!
“大小姐,您赶快让人去请吴桐大师啊,要尽快给老爷医治啊。”
管家带着哭音道,也成功打破了金玉华母子三人的自我催眠。
“不……管家,你一定看错了,他不是老爷,老爷怎么可能会受伤……”金玉华剧烈摇头。
“夫人,您没事吧?您可不能倒下啊,老爷出事了,还需要您主持大局呢。”管家担忧道。
金玉华脸色再次刷白一层,终于不再自欺欺人,看向生死不明的上官彦……
“月倾城,我上官家与你势不两立!!!不死不休!!!”
上官家上空想起了一声凄厉的怒吼。
……
“上官大人的伤,我只能暂时给他服用一颗五品的回元丹,帮他粗略地修复全身的骨骼、经脉以及五脏六腑,但是,伤好后,修为只是以前的一半。如果要完全恢复,需要六品的归元丹!但是……”
说着,吴桐大师叹了一口气。
“六品的丹药老夫现在还无法炼出,你们只能想办法去闻人拍卖行拍买了。”
“多谢吴桐大师。”
“谢谢**。”
金玉华母子三人红着眼道谢。
上官茗月又亲自带着吴桐大师去了其他三家……
诊断结果是一样的,需要六品的归元丹。
与此同时,闻人拍卖行,贵宾会客厅。
月倾城和沈星隔着一张小方桌而坐,在月倾城的旁边,还坐着银色面具覆面的君墨涵。
出门前,碰到月倾城的君墨涵坚持要护送她出门,原因是她刚跟四大家族的人打了一架,对方可能会报复。
月倾城婉拒几次对方都不肯让步,只能带着他一起来了。
“沈管事,我今天来,是有个不情之请,还希望您可以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