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Chapter 128 等我,请一定要等我!
Chapter 128 等我,请一定要等我!
——生活总是让我们遍体鳞伤,但到后来,那些受伤的地方一定会变成我们最强壮的地方。
日暮奈凉看着忍足旁的空位,不知怎么的心中惊跳的厉害,以往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到了啊,或许是最近没人找茬又开始踩点了?!拿手机发了条催促她快来的消息,直到上课,她没来。信息也杳无音讯。
奈凉心中越发坐立不安,连静坐在一旁,姿势挺拔散发出王者威压的迹部都有些微微蹙眉,随即消而不见。前几天夏黎沫好像有点低烧,到底是怎么了?!以她的个性不可能因生病就不来且无故旷课。不自觉的用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叩击桌面,他并没有表面那样平静。
日暮奈凉看着自己发出的短信从“快点儿,要上课了!”时的催促到“你在哪?!”时的着急,再到“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时的焦虑担忧,再到“夏黎沫!你倒是快回我信息啊!!”时的惊慌失措。
上课已经二十分钟。发出去的每一条消息都好似石沉大海,销声匿迹。
日暮奈凉用手揉了揉因神经绷紧而显得酸胀的大脑,呼出一口气,镇了镇心神,将心中的惊慌不安压下。顾不得上课的规矩,拿出耳机插上,开始拨号。
她的心随着拨号后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嘟”而起伏收缩,终于有人说话,那声音和话语却让她的心凉了一大截。
耳里传来的是一道甜美温软的女声,她说:“对不起,您所呼叫的用户暂时不在服务区内,请稍候再拨。”这种甜美的温软细语却丝毫没有暖起她的心,反而同利箭一样尖锐刺痛。
她不愿意相信,固执的认为那一定是暂时的,等会一定可以拨通。
手指紧抠住手机,再次尝试。时间又过去了二十分钟。
至始至终,回应她的只有那道机械式甜美女音,好像一道魔障在她耳边萦绕,撕扯着她的耳膜,使她耳道隆隆作响。整整一节课后,日暮有些无力的松开一直死死抠住的手机。
迹部用眼神无声询问结果。得到的却是奈凉干涩生硬的:“不在服务区。”
迹部心头狠狠一跳,他想过很多糟糕的可能,却没想过事实是如此的棘手。是的,棘手,未知便是最大的变数。
不知道她在哪,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是否安全。
不在服务区?!现在是21世纪初,信息技术已如此成熟!繁华如大都市,偏僻如乡野小镇,进到都市森林公园,远到野生山区,哪里还会没有电缆高塔来连接信号传递?!
一是荒无人烟没有人群居住的地方;二是她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内被长时间困住,连信号都被切断,如电梯等;三是有东西干扰或者屏蔽信号。
第一点根本无可能性,只剩下后面两点,不管是哪点,她现在处境定然很糟糕。她是不是在无助?!是不是在害怕?!又是不是安全的?!
日暮奈凉再也忍不住,起身,向外走去。
她要去找小夏,说不定小夏在哪里等她。
等我,小夏,请你等我!我带你回家!
迹部拉住奈凉,说道:“我和你一起。”
“你不能,现在还是上课,作为冰帝的king你……”
迹部抓住奈凉的手略微使力,他眼睫轻颤,认命的恍惚低语轻喃道:“小凉,我做不到无动于衷,我做不到。和你一样,和你一样。”和你一样,无论我们变得多强大,她都是我们最致命的弱点,至始至终从来都是。
首先从她家找起,调看小区附近的监控摄像,她出了门,再也没有回来。一路调查摄像,最后她进入冰帝,看见她先是在储物柜那里站了良久,又出去,时隔四十七分钟,再次来到储物柜,而且手里抱着一推东西,接着走向教室,这一段时间之间有一段空白,过了会她又急急忙忙慌慌张张冲了出去,摄像便是没有她身影了。无论怎么翻,都找不到什么痕迹,好像是夏黎沫因什么原因又跑出了冰帝急着去哪一样。
日暮奈凉立刻跑去小夏的储物柜,东西摆的很整齐,但是储物柜脚下都是滴水,汇成一个浅浅的水洼,是从那些东西上流下的,触手,竟是湿答答的物品,许多书本都被泡烂了,还有像铅笔橡皮削笔刀等等这类小件少了很多。在深秋里,这些东西冰冷的刺手。日暮奈凉脸色一变,凭这些她便知道是有人报复将东西给扔水里了,少了的东西估计是实在是找不着了……日暮有些不敢相信她现在如何,正常人大冷天的如此折腾也吃不消吧?!何况她是那样怕冷的一个人,又有感冒缠身……
她为什么要跑出去?!为什么监控到后来没了任何有用的资料?!为什么在回来后有一段空白?!说是去了哪,可她出门后就没有回家!能让她如此着急的能有几件事?
第一件事,便是和青学的不二取得联系,顺便让他找找小夏是否回到青学。
不二拿着电话僵硬的伫立良久,想要厉声质问,却又觉得那样是迁怒,毕竟也不知是人为还是意外,就是人为,也可能和冰帝没有太大关系,可他终究还是怨的,口吻止不住的冰冷道:“我知道了,她最好没事。迹部,就凭扔东西这点,这事没那么容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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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只是觉得脑袋昏昏沉沉重的厉害,肚子也在抗议,胃疼的痉挛……让我翻来覆去,身上摸着烫的吓人,裹在身上的衣服都因虚汗而打湿,湿湿的衣物在深秋里又招寒,使我冷热交替,好像我站在冷与热的经纬线上,一时酷热的好似身在撒哈拉沙漠,一时寒冷的好似在冰川世纪。
拿出手机看时间,原来已经是晚上八点,怪不得胃这样难受,早知道,若是早知道早上就是忍着恶心也要吃点东西,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胃里火辣辣的疼,咳嗽几声,发现喉咙里像卡了根鱼刺一样,干涩梗阻,稍微发出点声音就难受到不行,被刀片划过的右手心由于一早浸水到现在已经感染发炎肿得老高,伤口四周的皮肤狰狞的裂开,皮开肉绽,有些位置稍稍结了一层薄薄的痂……浑身上下都在痛,靠着墙靠久了使我后背,颈椎等等地方酸痛不已,我叹了口气,已经是晚上了,我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理我,就是有,也觉得是闹鬼吧?!再加上,我喉咙根本发不出什么洪亮的声音来,借着手机来照亮这个黑漆漆的地方,一点点的挪动,一点点的分别照亮一个个小小的角落。
在这个房间里找到一些清洁用具,如铁桶,扫帚和拖把,拿起拖把踮起脚,将距离地面二点五米的高窗拿拖把打碎,辛苦了二十来分钟也只是在窗户上打开了一个手掌大小的窟窿,晚上不好行动,太黑了,手机的光线还是太勉强,明早继续吧。
舔了舔有些起皮的嘴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就那样刺拉拉的躺在地上,整个人盘曲成一个C形来护住自己身上少的可怜的温暖。我太饿了,加上刚刚折腾半天,禁不住我这么醒着忍受这种胃绞痛的折磨,还不如睡去,让机体消化系统运行消耗的慢一些。
我在等,等明日黎明的第一缕光线通过那个小孔照射进来,给这个黑黢黢的地方送进一丝丝光明与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