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被拥住的身,无法忽视的眼神,如此近的对视,让未央忽的脑中一片空白。
呼吸越发困难,花临凤才放了未央,得了呼吸的未央,想要挣扎着脱离花临凤的身。
“放开我!”见挣脱不开,未央便冷声说道。
花临凤目光凌肃,紧紧攥着未央的衣衫,未有半句应答,随尔猛地将未央打横抱了起来,目不斜视的朝着睡榻走去,未央见状,心中却有些害怕,不知道这花临凤又要做些什么。
但嘴上却是一副不饶人的模样,道:“哼,今日我这房间里可未曾燃上什么三步倒,夫君这般作为该不会是没在千千姐那儿得到满足,而跑到我这儿发泄吧。”
至此,花临凤才垂眸睨了一眼未央,目光冷冷,继而缓缓坐下床沿,怀抱着未央,道:“你不是说我将你视作玩物,以此填补我变态的心么?今日,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变态!”
本是未央一句气话,没想到花临凤竟计较至此,瞧着那原本冷肃的面容渐渐露出阴险的笑容时,未央终感觉到了什么叫大祸临头。
还未来得及回应,未央便被花临凤压倒在床榻上,欺压过来的身子紧贴着未央纤巧的身,任凭她如何挣扎,他花临凤就是不许未央获得些微自由空间。
“哼,不就这点本事么,想我南宫未央也曾是权男无………”未央的话头被花临凤的唇给生生截断。
这孜孜不倦絮叨的嘴。该是要用他的唇才能死死封住,这挥舞不住的手,也该是要他死死的擒住。那扭捏如蛇般的腰肢,更是要狠狠的压在他身下不让其动弹。
如此,她才是他的物件,至死都是他花家的物件。
贴服在身前的软舌如蛇信般逗弄那两抹红润,由喉口游移向两肩的蛇信似能感知未央的本能,渐渐让欲死挣扎的人儿放松了下来,唇瓣又再次抚上身下那两片红唇。轻易探索着未央的柔软。
这诡异的氛围让未央有些难以自持,当身下忽的变得一片薄凉之境时。她终于恢复了些许理智,挣扎起身瞧着埋头双腿之间的花临凤,惊异的唤道:“花临凤,你。你这是干什么?”
花临凤未曾正经回话,只传来咕哝软语,见未央双腿捶蹬的厉害,这才抬头,垂眸抬手抚了抚稍显湿润的唇角,道:“不是说权男无数么,怎还没有开始便退缩了呢?”
起身,未央瞧见在昏黄烛火下越发媚惑人心的花临凤,心中忽而心绪紊乱。怔怔瞧着松散衣襟,慵懒坐在丝被之上的男儿,瞧着他因刚才那番动作而越发红润的脸颊。那翘楚长睫下动人的双眸,以及意犹未尽抚唇的模样,着实让未央尴尬不已。
“花临凤!”未央偏头,不去看眼前那张迷惑人心的脸颊,道:“不要以为我好欺负,若不是我没了身份。今日定会将你整的死去活来。”
“哼,如何整的死去活来?”花临凤忽而来了兴致。竟端正坐起身,墨黑的长发软软倾下,虚掩一侧俊美面庞,道:“即便你有身份,我花临凤同样有本事将你娶回花家做小妾,你怎觉得我会被你整的死去活来?”
未央说的那些话只不过是些夸张之语,到底花临凤是个狠角色,他洞悉未央的一脸平静后的心思,也知道未央并非有心要说这些话,如今她有这些言语,也只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既然她想要一个台阶,那他给他一个台阶,想到此处,花临凤抬面瞧向有些失落的未央,屈身欺近,单手勾起未央的下颌,道:“即便上次是因三步倒的关系,我要了你,那也是我心甘情愿,今日亦如此,若是撇去你的公主身份,你也不过是寻常百姓家的闺阁小姐,我许你进了花府,定是看重了你,才会千方百计的将你领进花府大宅内。”
他的话,未央听得明白,他将她娶回家门,只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这利用价值既是羽翼逐渐丰满的德清王。
“你或许也看得出来,父亲并不宠爱我这个女儿,他只关心朝政。”未央眸中冷肃,寒声回应。
花临凤忽的一怔,随尔苦笑着转身,道:“原来你并未懂得我的意思。”
“你父亲的死,与我毫无关系,即便他曾是德清王府的常客,也不表示是我陷害了你父亲,再者那德惠王已经交代了,你父亲是被他陷害的。”未央能够想得到的便是此话。
冷眼转头,花临凤不许未央在提及有关父亲的话题,并冷着声道:“他花墨渊如何死的,我一点也不在乎,当初我曾告诫过他,不要与为官之人走的太近,他偏不听,惹来祸端,也是他罪有应得。”
“那你为何?”天下哪有儿子这般说父亲的,未央看着起身整理衣衫的花临凤,疑惑道。
“为何与为官之人打交道?”花临凤转身默默看向一脸疑惑的未央,续又道:“或许是因为我是他花墨渊的儿子,故而父子同心,即便他之前做的事情,我十分厌恶,但现在已经淡去了那份厌恶。”
未央抬面,四目相对,竟有些无法言明的情愫暗涌,花临凤觉察出自己的异样,便回头,淡淡说道:“三日后,你先回德清王府,我会速速处理完新衣节的事务,寻个时间回去。”
这氛围转换的太快,怎觉得花临凤与刚才那人有些不一样,看着花临凤略显清瘦的背影,便知道这些日子他忙着估衣楼的生意以及筹办新衣节的事务,定是费了心思,故而才会消瘦了些。
“你不会去也无妨,我会跟父亲解释的。”未央拽了拽身前的丝被,将凌乱的胸口给遮掩好,才道:“这次新衣节好像会有一场女红比赛,你可曾想过要用什么赢得比赛?”
“每次新衣节的女红比赛,皆是他佘氏染坊赢得衣王之称,这次也不例外,我这花式布料也最多赢个第三名。不过赢输倒是其次,若是这次能拿下三重山蚕棉的经营,那就再好不过了。”花临凤转身,瞧着拽好被褥,躲在丝被内的娇俏人儿,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丝笑颜。
果真有些不同,刚刚还是个猛虎扑食的模样,现今又变成一个人畜无害的模样,这花临凤变脸跟变天似得,来得快去的也快。
“前天,小锦从管家那儿拿来了一些绸缎,看到那些绸缎上的绣式与之前不太一样,是换了女工了么?”未央想起之前送来的一匹布料及几件入春用的成衣,看到那上面的绣式,与之前的不一样,看的有些眼熟,但又不是自己教给女工的绣法,故而有些疑惑。
花临凤到有些诧异,没想到未央竟能看出这些布料的异样,想起入屋子前摆在中堂偏角处的那张未绣成的山水画,便也了然,后道:“并没有换女工,只是改进了一些绣法,缎面也不是以前的单面绣,而是双面绣,这种绣法在鲲韫尚属首次使用,女工们说这种绣法是一个陌生女子教给她们的。”
“哦,原来如此!”未央有些许失望,曾以为凭借花临凤的聪慧,定是会查出是谁在背后帮衬了那些女工,没想到他花临凤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时候也不早了,你暂且先休息。”花临凤提步准备离开屋子,却不想被未央给扯住了衣角。
这个轻微的举动,又将房间的氛围给打破,未央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般举动,只觉得当花临凤转身离去时,心中有说不出的不舍之情。
见榻上的未央起身,掖拽着丝被,低着头,未有言语,花临凤转身走近未央,道:“想我留下来?”
“不,只是………”
话未完,未央的身便被花临凤给紧紧拥在怀里,下一瞬,那被遮掩好的躯体又再次果呈在花临凤眼前,这一次比之前更为激烈,或许因着刚才的发酵,花临凤蓄势已久的欲望得了地方发泄,终让未央得了酣畅淋漓的欢愉。
一夜春风,花落花开满园,相较于屋外零落一地的米分红花瓣,这鹊桥引屋内的凌乱更为让人羞红双颊。
清晨,阳光温润,凉薄的雾气还未散去,这温润的阳光也被雾气阻挡了去路,镂空的窗上朦朦胧胧的瞧不清楚外面的事物,未央是被屋外一声鸡鸣给唤醒的。
“小野猪么?”忽而身侧传来迷蒙耳语,听不太真切。
未央本想在眯会儿觉,可是那声音竟幽幽飘了过来,继而道:“昨夜,你睡的踏实,而我却是一夜未眠。不是因你打呼谁不太踏实,而是因为…….”
这人是花临凤,未央清醒了大半,想起昨夜她掖着花临凤衣角的那一瞬,想起花临凤将她拥入怀中那片刻温暖,想起在他的身下肆无忌惮的欢愉,未央便立马想找个地缝给钻进去。
“而是因为,看到你失落的表情,我便心绪不宁,或许这便是欢喜,欢喜着你,所以…….”再往下,花临凤便住了口,应是觉得这些话不该是出自他的口中。
在往下,便是花临凤着衣离去开门关门的声音,这期间,未央竟还是装睡不醒,而花临凤那些稍显紊乱的绵绵细语则在她脑中反复了无数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