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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瞧来,这男人长相与花临凤不相伯仲,却也是个美男子。
腰间垂着一方玉佩,脖颈挂着小金锁,松松垮垮的衣服上被溢出的酒水给染得湿湿的,若隐若现的衣衫内却是白皙若雪的肌肤,往上瞧去,这男人面若红桃,眉似柳叶,眸若琉璃,唇塞樱桃,整一个妖冶如花的模样。
“我是谁?呵呵!”见未央怔怔望着自己,那男子也就收起了方才那么癫疯模样,道:“都说大哥娶的两位嫂子是个美人儿,今日见得,确实如此,我倒是羡慕大哥那么有福分,偏偏得了两个美人儿,而且还有一位公主甘做了大哥的妾!”
这男人一口一个大哥的唤着,那这人必定与花临凤有些联系,但这人喝的酩酊大醉跑到一个新婚房内闹腾,着实有些不合情理。
“我不知你是如何进入这个屋子的,但现在请你出去。”未央面色晦暗,冷声斥道。
未央这声怒斥,却没有将醉酒男给吓跑,反而助长了那男人几分气焰,他仰面将壶里的酒水全全喝掉,这才甩手将酒壶给扔在地上,随后步步欺近未央,脸上竟泛着无耻笑容道:“哪有这么容易让我出去,
听很多人说。原先的邵央公主可是个喜好男色,权男无数的女子,今日得见。这权男无数的公主竟生的这般清秀的模样,想想那些被公主宠幸的男人,便妒忌的很呐,公主,今夜你就宠幸了我吧。”
原先还以为这男人长得一副俊模样,以为会是个喝醉酒迷了路的良善之人,没想到竟是个泼皮无赖。还是个好*色之人。
“你算哪根葱,本宫就算宠幸一个家仆也不会宠幸你这种人。”未央气急。由于势单力薄,只能在言语上攻击这个男人。
“公主,我的模样难道比不上一个家仆么?”这男人越发的张狂,竟当着未央的面一件一件解开自己的衣衫。还恬不知耻的在梳妆台上的镜子前左右看了一下,后道:“许多女子都说我长得跟画中仙似得,怎得公主会瞧不上我这样貌呢?”
这男人自恋的程度竟是这般高,未央倒是见识到了,可如今这男人衣服都褪了大半了,他要是在这里无赖的待下去,那未央她的人生安全就没了保障,现今小锦出外寻食物还未归来,叫她一人如何对付人高马大的泼皮无赖。
“哼。你这模样还想与王府里的家仆比么?本公主眷宠过百,个个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儿,哪像你生的这幅尖嘴猴腮。泼皮无赖的模样。”未央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鄙视的模样瞧着眼前这醉酒男儿。
未央之前见着的男人个个花容月貌,脾性大多也是温文尔雅的,甚少遇到这种泼皮无赖之人,除了一个花临凤,随后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听完此话。男人脸色真正儿变了,他怒目看着未央。随后几个大步便朝着未央扑来,却不想刚要将未央扑入怀内,另外一人突然出现,横在了醉酒男儿与未央中间,这人便是刚刚从屋外寻食回来的小锦。
只不过小锦前脚刚到屋子,这肥肥的媒婆随后便也跟了进来,同时入屋子的还有花临凤及几个看热闹的人,他们一入了厢房,皆被眼前的景象给怔住了。
在他们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只穿内衫满脸潮红的男子,嘴里胡乱的说着‘公主宠幸我’的醉酒之言,在看看他口中的公主,竟是一副冷艳模样,而横在两人中间的侍婢,面色极为难看的应对这那醉酒之人。、
“说实话,你也就这般模样,想我花墨桃睡过的女人何其多,如你这般难伺候的尚属第一人,呵呵,这般抗拒,像是为了引了我的注意,我明白啊!”花墨桃双眸迷离瞅着小锦身后的未央,道。
众人一惊,怔怔将面目朝向脸色铁青的花临凤,只见得花临凤缓步走上前,将未央拉入身后,随后越过小锦,用不知何时拿在手中的水壶,走近了花墨桃,冷不防将壶里的水,从头至脚将醉酒的花墨桃浇了个遍,冷声道:“醒酒了,就给我出去!”
这壶里的水该是冷刺刺的很,只见得花墨桃全身打了个冷颤,酒醒了大半,见到众人全部一脸震惊的模样瞧着自己,再看看自己几乎光裸的身子,在看看怒不可抑的兄长,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心虚之极,可面目上有装着泼皮无赖的模样道:“只一个小妾而已,大哥何必这般较劲,娶了两个不喜欢的人回家,若是嫌累,给我一个得了,兄弟帮你分忧啊。”
原本这话佘千千是听不到的,至少也是从别的嘴里探得的,但要命的是当时的佘千千偏偏想要来闹个洞房,不想花墨桃这话便入了佘千千的耳,她面色一红,气郁心中,只得速速退出屋子,正好撞见了闻讯赶来的浅浅娘,与浅浅娘打了个照面以后,佘千千羞愤的怒视浅浅娘一眼,随后无言的离去。
这浅浅娘被莫名这么一瞪,心中也是不舒坦,但自己的儿子在花临凤的新婚礼闹了事儿,心中着急的很,那还有心思顾及这点不舒坦,故而她‘呦呦‘两声,眼眸中也是些鄙夷,随后入了屋子。
一入屋子,见自家儿子裸着上身,从头到脚湿了个透的狼狈相,便立马悲从心来,大声哭闹着奔向自己的儿子,紧张的看了看花墨桃全身,见没有受到伤害,便转身朝着花临凤,怒喝道:“花临凤。你要是这般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就不地道了,我家墨桃也是正儿八经一花家血统。怎可以让你这般作践。”
众人瞧着浅浅娘指着花临凤这般胡闹,皆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若不是见得花临凤那铁青的脸色,他们定会嘲弄几句浅浅娘。
花临凤被浅浅娘这般指责,也不回话,只是冷着脸瞧着花墨桃,道:“醒了就给我出去!”
“你什么意思啊?啊!好歹你兄弟为了你的婚事也是从里到外的忙碌了好几天。你不来一句感谢不说,还让替你高兴闹洞房的兄弟出去。哎呦喂!我说老家伙啊,当初我就说不要将我娶回家,你偏不信,现在可好啊。老的欺负老的,小的欺负小的,你让我们该怎么活下去啊!”浅浅娘不亏做了几年戏子,哭闹打混的戏码做的十分足。
众人皆是无奈模样,心中虽有气,但谁都不敢上前阻止,那媒婆原想着要帮衬一下,可一见浅浅娘那般架势,也就唯唯诺诺的没有上前。若不是在前厅忙活招待的吉娘,见到浅浅娘急急奔向后院,心中不安。追着她来到后院,怕是这事儿还不会这么快结束。
吉娘一进屋子,沉沉咳了两声,众人转头见到吉娘,便纷纷让出道儿来,听得吉娘说道:“前屋的菜又重新添了一些。见大家迟迟未归,我就来瞧瞧!”
见众人皆是一脸复杂面色的瞧着自己。吉娘也不惊诧,缓步入了屋子,见到浅浅娘抹泪哭泣,花墨桃与花临凤对峙不下,再看看站在小锦身后的未央也是一副难堪的面色,便缓步走到未央身前,拉起未央的手道:“这么这般尽兴的闹洞房,倒是把新娘子给吓着了,这知道的是闹洞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花家人欺负新娘子呢,你们这些人闹归闹,也不能吓着新娘子啊!”
众人一听,皆屈身道:“不敢,不敢!”
未央这是第一次见到吉娘,觉得眼前这个女子面容虽芳华已逝,但眉目间依旧能瞧得出年轻时定是个艳压全芳的美人儿,听着这话,心中也是舒心的很,但也因此明白这个吉娘在这家的地位定是不容忽视的。
“竟都是不敢,那还杵在这儿干嘛,前堂的饭菜可都要凉了!”吉娘话语刚刚撂下,那边人群便速速退了出去,留下左顾右盼的媒婆,她有些窘迫的询问道:“那这交杯酒?”
“这套仪式暂且免了,这花府的人没那么多讲究!”吉娘含笑着回应,随后紧紧握了一下未央的手,见她手冰冰凉,便不顾杵在原地的媒婆,转面问道:“公主得要在添置些衣服,不能冻坏了身子。”
未央温馨一笑,道:“不会,这手脚冰凉是天生的。”
吉娘无法,无奈一笑,转头见到媒婆已经悄声离去,便将未央拉到浅浅娘身边,冷声道:“浅浅,今日是临凤大婚,你这般模样是想触花府的霉头么?再怎么说,你已经是花府的人了,做事待人也得有花府的样式,别让外人敲了笑话。”
“我哪敢触花府的眉头哦,若不是花临凤这般待我们孤儿寡母,我也不会上心生气,今日花临凤若不能给个说法,你叫我怎么再在这花府待下去。”没想到,这浅浅娘反咬一口花临凤。
吉娘皱眉,心中极为不悦,可今日是花临凤的大好日子,她也不好发作,只能拍了拍浅浅娘的身,道:“消消气,今日临凤大婚,忙的有些晕头,自然脾气不如往常那般谦和,浅浅娘你身为长辈应该体谅下做晚辈的心啊!”
“吉娘这话说的,好像是我以老欺小似得!”浅浅娘抹泪哭诉道:“想我浅唯唯十八芳华嫁给老爷,不到四年便守了寡,你们还这般待见我们,你叫我心能平和么?”
“但,今日不是花临凤欺负你家花墨桃,而是花墨桃他借酒耍泼在先,想要羞辱我,换作是你家儿媳被花临凤大婚当日欺辱,你乐意接受么?”未央看不下去,便开腔反驳。
这话说的在理,但不太妥当,不过现下若是不及早的让这母子两人离开,怕是这一夜是睡不好觉了。
花墨桃脸色微僵,不想这未央遭了欺负竟还能这般将实情讲出口,心想反驳,但终究因自己无理在先,故而放弃了申辩,这浅浅娘听未央这么一说,也不好意思在纠缠下去,虚虚打了花墨桃几下子,嘴里骂了几声以后,便拖着他的儿子急急出了屋子。
吉娘见到惹事儿的人出去了,嘱托几句未央早些休息之类的话,便也随之出了门,临走之前唤着小锦一同出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