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今日第二更,写的有些仓促,有些生硬的梗,希望不会影响整个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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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到百草堂时,已近午时,京都城大大小小的餐馆也都早已是高朋满座,一片喧哗之景。
未央下了马车,站在百草堂面前,嘱托小锦在屋外等着,这才抬手敲了敲那朱红的木门,才敲了一下,屋内便传来果子脆脆的嗓音:“来了,来了!”
门扉缓缓启开,露出果子软糯糯的脑袋,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瞧了半响,便喜上眉梢:“公主姐姐,你可来了!”
未央微微笑着,摸了摸果子的头顶,见他的个头已经快到自己胸口处,便暖声道:“几日不见,果子你又长高了些,快要赶上我了!”
“师父说,果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饭食要加量,所以平日多加了道菜,现在果子能吃两碗米饭,啃三个馍了!”果子腼腆一笑,眯细着双眼道。
“嗯,就该吃这么多!”果子领着未央进入百草堂内,未央在果子身后鼓励道。
果子一蹦一跳的在前面走着,忽而转身一脸疑惑之色:“公主姐姐今日找师父是来瞧身体的么?”
“不是,现在我的身体可是倍儿棒,也能吃两碗饭,一碗甜汤了!”未央笑着回答。
“哦,怪不得我瞧见公主姐姐脸好像比以前要圆些,原来是吃饭吃得多的原因。”果子托着腮帮子,一本正经的说话,见未央脸色不似刚才高兴,便又讪讪笑道:“果子开玩笑的,公主姐姐不必当真,再者女孩子就该有肉,花哥哥说了,女孩子有肉,男孩子才会喜欢!”
这话刚说完,果子便被刚从汤药房出来的白玉离给训斥了几句,未央见得白玉离依旧一身红衣,墨黑长发由一支简单琥珀簪挽成发髻,眉目微蹙,虽是训斥果子,但未央看得出这白玉离甚是疼惜果子。
秋阳清明,高空万里无云,澄清碧蓝,百草堂一片竹林下,一张藤木桌子,两张紫藤椅,旁侧的水井旁依旧置着一红木盆,盆内皆是红衣。
“看公主的气色,身体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见未央一直盯着井口旁的一盆衣服,白玉离蹙眉,脸色颇有些尴尬,便随便找了个话题,引未央的注意。
未央收神,看向白玉离,见白玉离躲闪不及的眼神,便笑道:“白先生应该请个管家婆,可不能总是让果子或是左公子来洗衣服。”
“哪有那么容易请个管家婆!”白玉离偏头,垂下眼眸,孤自轻声细语。
见白玉离偏头,一脸郁郁之色,未央以为自己将话说重了些,惹着白玉离不高兴了,故而她轻轻咳了一声,掩去此刻的尴尬氛围,将话题引导了南宫梦身上:“白先生真的是名不虚传,医术高深啊!听宫内的医师说,我身上的毒本应无药可治的,若不是当时白先生揭了皇榜,现今我应该早就见阎王爷了。”
“医术高深谈不上,论医术高深,阿镜的医术才当之无愧的高深莫测。”白玉离这才正面向未央,见未央脸色比之前稍好些,精气神儿也足了些,但是依旧有些疲倦之态。
白玉离一如往常那般谦虚,虽然白镜的医术未央见识过了,但白玉离也算得上当之无愧的医圣,这两人都是身怀绝技的人,没有谁高谁低之分。
“如此,我也不拐弯抹角的说话了!”未央手中摩挲着茶杯的杯盖,满腹心思道:“此次来百草堂寻白先生,是希望白先生救一人!”
“救谁?”白玉离瞧见未央眼底的担忧,便知道这人不是个简单的存在。
“南宫梦!”这三个字快速讲出口,未央没有半点犹豫之色。
“三王子?”心中一沉,白玉离疑惑的反问:“他怎么了?”
在心中掂量了许久,未央这才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诉给了白玉离,白玉离听完竟有些不相信:“是公主将三王子变成那样的?”
“算是吧,宫内的太医说我有昏睡病,一旦醒来任何之前的记忆都没有,也许三王哥就是在我失去那段时间,被我残害至此的!”未央低头,闷声说道。
“怪不得,怪不得啊!”怪不得花临凤要三番两次让他去见见邵央公主,看看她是真的失忆,还是假装失忆,虽然他也曾说过,这失忆症并不是简单把把脉就能瞧得出,需要详细瞧上一瞧。
白玉离将未央带到百草堂的那段时间,他详细瞧过未央的脉象,甚而曾用银针刺穴的方法逐一排查,发现这公主身体并无异常,至于是否装疯卖傻,他从未央的言行看来,未央也不是个装疯卖傻的模样,他竟有些说不明白,这公主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如今,未央又在自己面前提及自己因失忆将原本聪慧的三王子变得痴痴傻傻,他该不该问出心中的疑问呢?
“失忆之前的事儿,我并不太记得,现在的我只想治好三王哥,宫内的太医都对这病症束手无策,加上我不希望三王哥的事儿被外界流传,故而才会想到白先生,希望白先生能为三王哥治病!”未央恳切道。
午时阳光甚好,甚而有些晃人眼眸!
白玉离听完未央的话,有些微的犹豫之色,但见未央双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便又无法推辞,故而他笑着应下了未央的请求,但有一要求便是,替三王子治病必定还是得在百草堂。
这要求虽简单,但搁在未央身上却有些困难,德清王府的人进出王府都得实名登记,且还要注明去向,管理相当严苛。
虽说南宫梦来百草堂治病是件好事儿,但若是未央向父亲提及此事,父亲定不会轻易答应。
以她对父亲的了解,父亲必定会以此为条件,向她逼问南宫漠的下落。
虽然之前南宫铭并未逼问她有关南宫漠的事儿,但那是因为南宫铭手中并没有任何作为事由做条件,加之她是他的女儿,从小疏于管教的任性刁蛮的女儿,他心中有愧,所以并未逼问。
但现在不同了,现在是她有求与南宫铭,虽南宫梦是他的儿子,但在皇明面前,为了保住德清王府,这个对朝事勤勤恳恳的父亲,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