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鹰和赵鹰不禁都长舒了一口气.邺孝鸣醒了过來.他们便不用掩护着珞季凉和邺孝鸣.自然不像方才那般被动.既要杀敌.又要顾着手无缚鸡之力的两人.现下都放开了手脚.与黑衣人厮杀.
只是这次來的人的数量.也着实多了点.黑鹰皱了皱眉.夺过黑衣人手中的武器.反手劈了过去.
“赵鹰.稍微留点活口.”黑鹰说道.“我倒要看看他们來势汹汹.究竟都是些什么人.”
“我知道了.”赵鹰应了一声.便不再理会黑鹰.
赵鹰一向是不怎么爱说话的人.黑鹰自然知道.当下也只专心对付眼前的敌人.
这边珞季凉被邺孝鸣一手揽着飞出了重围.才刚刚停了下來.便有几个人迎了上來.
“少主.”珞季凉并不认识那几个人.
“派些人手去增援黑鹰.”邺孝鸣冷声吩咐道.“还有.安排大夫过來.他受伤了.”
“是.属下马上去办.”那几人看了珞季凉一眼.纷纷退了下去.
邺孝鸣便领着珞季凉进了一处住处.珞季凉看着他高冷的背影.张了张嘴.捂着手.不发一言地跟了过去.
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珞季凉想的入神.一不留神便便撞上了前面的人.邺孝鸣回头看了他一眼.转回身去把门打开了.
“邺孝鸣.这是什么地方.”珞季凉呐呐地开口.
“邺家的其中一处住所.”邺孝鸣答道.让珞季凉进去.
“那方才那些人.”
“发信号通知的.”的确.方才黑鹰的确是放了支烟花.原來就是用來通知用的么……
邺孝鸣淡淡看了他一眼:“还有什么要问的.”
珞季凉摇了摇头.跟着他走了进去.
“把手伸出來.”邺孝鸣吩咐道.
珞季凉摇了摇头.“不碍事.”眉头皱了起來.“倒是你.你的手流了很多血.”
邺孝鸣却是不管他的说辞.走到房中拿出一个药箱.又径直抓过他的手.动作有些粗鲁.珞季凉不禁倒抽了一口气.邺孝鸣神色沉了沉.默不作声地拿出剪刀把他的袖子剪开.
时间拖得有些久.衣服和凝固的血液早已经粘在了一起.伤口显得十分的狰狞.结了痂的血块随着衣物被撕扯开.珞季凉抿着嘴.额上冒出了点点汗珠.
“邺孝鸣.你的手……”
“别乱动.”邺孝鸣按住他的手.好不容易把衣物都剪开了.才换另一只手给他撒上金疮药.
珞季凉抿了抿嘴:“可是你的伤口又开裂了.”还开始流血了.
邺孝鸣沒理会他.撒好了药又包扎好.才草草给自己的手掌撒上金疮药.见他不方便包扎.珞季凉连忙扯过布条.帮他包扎好.
“待会大夫來了.再让他看一遍.”邺孝鸣把东西收了起來.顿了顿.朝门口走去.
“邺孝鸣.”珞季凉连忙喊住他.邺孝鸣转过身來.眸子却是淡漠的.他心里有些忐忑.只低低问了一声:“你是邺孝鸣么.”
“你这是何意.”
“你不对劲.”珞季凉走上前去.“你甚至沒有认真的看我一眼.”
他一直觉得不对劲.从邺孝鸣醒來便觉得隐隐的不安.虽然之前邺孝鸣也是不爱言语.可却也不会像今天这样眼神看着他是毫无温度.似乎完全不愿和他说话……
“是不是我难道你不清楚.”
“不是”珞季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感觉很奇怪.”他也说不上來.看着邺孝鸣的眼神也带上了疑惑.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邺孝鸣以前给他的感觉是生疏而非淡漠.冷静而非冷漠.可如今.邺孝鸣却是……按理來说.哥哥和他的结合不应该是让他的性格趋向于柔和吗……
“你究竟怎么了.”好半响.珞季凉才冷静地开口.
“你受到惊吓了.”邺孝鸣冷冷看了他一眼.只留下一句话.便往门口出去:“好好休息.”
“少主.属下回來了.”
邺孝鸣停下手中的笔.看着底下的两个人:“处理得如何.”
“回少主.留下了一个活口.属下待会准备盘问.”黑鹰答道.
“好好审问.”邺孝鸣说道.“还有自己去领罚.”
“属下明白.”
“为何会到了郦城.”
“回少主.因为您昏迷了几日.可是却查不出病因.珞少爷便吩咐我们往国都赶去.找凌皖少爷.以破解您的病状.”
“我昏迷几日了.”
“已经四日了.”
邺孝鸣眸色暗了暗:“那便按着现在的行程.继续往国都赶.”顿了顿.他又说道:“把这几日落下的事务拿过來处理.”
“少主.珞少爷已经将您落下的事情处理了.”黑鹰说道:“少主.您才刚刚醒來.便不要……”
“多嘴.”邺孝鸣冷声道.
“是属下僭越了.”黑鹰连忙说道.
“少主.珞少爷还伤着.”一直沒吭声的赵鹰出声道.
“大夫去看过了吗.”
“看过.”赵鹰道.“只是珞少爷心情不对.”
“知道了.你们下去.”邺孝鸣挥了挥手.埋头看着手上的文书.
黑鹰有些不解地看了邺孝鸣一眼.和赵鹰对视了一眼.两人默默退了下去.
“你说少主怎么回事.怎么感觉不对劲啊.居然对珞少爷这么冷淡.”黑鹰问道.
“少主他们的事情.轮不到我们管.”赵鹰应了一句.便头也不回地率先离开了.
“白鹰不在.我倒成了聒噪的人.”黑鹰无奈地耸了耸肩.朝关押人质的地方走去.
深更半夜.邺孝鸣才回了房去.珞季凉本來还想等他回來.只是实在太晚.又加上大夫给他开了安神的药.禁不住睡意.早就睡下了.邺孝鸣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扯开布条.又草草给手掌上了药.重新包扎了一遍.
站在床前.看着珞季凉因为手臂而有些扭曲的睡姿.眸色深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半响.才带着冷意地上了床.把灯给吹灭了.
珞季凉动了动.感觉到身旁熟悉的温度.习惯性的拱了拱.却沒有等來以往温热的怀抱.
【邺孝鸣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