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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少愣了足有一分钟,狂躁的一脚踢翻了桌子。酒瓶杯子砸在墙上碎裂的声音又把一群跟班吸引进来,不过一看他扭曲变形的脸,急忙很有眼色的退出去,一个个板着脸,听里头乒呤乓啷的砸东西。
五分钟后,吕少发泄够了,躺在松软的沙发上呼呼大喘气,又等了一会儿,直起身细细的理顺头发,摸起电话打出去。响了两声后,对面接起来,一个清冷的声音讥讽道:“我还以为你会再过半小时才给我打电话。看起来,有进步。”
吕少根本不敢回嘴,陪着小心把方才发生的事情和他自己的一点判断叙述一遍,最后道:“大哥!你看我是不是找人想办法封了那杨海卫的嘴?”
对方嗤笑一声:“你始终摆脱不了小地方的狭隘作风。从你的知道的情况看,他根本不过是个传声筒,真正能坏我们好事的,另有其人!恐怕人家的层次,也未必是在乎那点小钱,无非是你弄出来的破事儿触怒了人家而已。”
“这杨家的人也真是,有那么强的关系为什么不说一声?非得闹大了才拿出来打闷棍?太不讲究了!”
吕少觉得自己挺冤,他可不是一味的跋扈。在自己地盘上,什么人不能惹,什么人有后台,那都是门清,杨家一直没听说有什么强大背景啊!有的话,杨海卫至于连个大校都混不上去么?
电话对面的大哥沉吟了片刻,道:“你这样,明天亲自去给他道个歉,表明态度,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以后办事细致点,别净弄出这些糟心的麻烦来!”
吕少连连点头:“是!是!大哥教训的对!我以后一定注意!”
那大哥似乎根本不信,不屑的哼一声:“行了。不用担心被人曝光,明年就是奥运,全国一盘棋,这个节骨眼上不允许出任何的负面新闻。只是不能便宜了那假棒子,咱们不是心疼钱,是决不能让这种狗东西当**一样耍!传出去跌份儿!”
吕少咬牙切齿:“大哥你放心,我会让他下半辈子爬着从垃圾箱里捡吃的,想死都不行!”
“嗯。”就此决定一个人的后半生悲惨命运,大哥全不当一回事,“我现在倒是对那杨家的人有点兴趣了。你在当地查一查,看看他们会攀上京里的那一条高枝儿。”
京里……吕少立即知道,这游戏不是他能掺和的了,犹豫了一下,又问:“那杨海卫拔枪的事儿怎么办?如果报上去肯定会受到严肃处理吧?”
大哥怒斥:“**猪脑子啊!他要没依仗敢那么干吗?你有录像证明吗?你怎么就知道这不是他们背后的人故意给你下套子?算了,我看你暂时别在琅琊呆着了,立即滚到明珠去躲个把月!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是是是!我立马滚!”吕少姿态摆的那叫一个卑微,如同那大哥在面前似的,点头哈腰,小心翼翼。
对面挂了电话,他浑身一软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静默了许久,蓦地跳起来,凌空一挥拳头:“姓杨的,咱们没完!”
杨海卫骑着摩托车回到老宅,杨海心正在与美国那边的陈公子通电话,嗯嗯几声后挂断,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办妥,笑道:“对方反应比我们想象的要快,这还不到半小时,他们已经在找人洗地背黑锅了。”
杨海卫皱起眉头:“那么说,对方背后的人能量很大!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高调了些?”
杨海心摇头:“正相反!从遇到强拆开始,我们就成了有关方面重点关注的对象,而偏偏又要经营两个时空,不可避免的会出现越来越多的异状,想要完全瞒过有心人,根本不可能。所以,我们索性表现的直接粗暴一些,更像是被逼急了的普通人在抗争,而适当的拉出一些强大的后台,会让他们有所顾忌。反而会以为我们不过是棋子,真正的敌人是藏在暗处的。如此一来,我们获得一段时间的缓冲,足够完成关键的布置。”
“嗯,高尔夫项目出了乱子,相关部门领导就都顾不上管我们,给他们自己擦屁股都来不及。只是这么一来,会不会给你那朋友添麻烦?”
“不会!她正闲的难受呢!”杨海心自信的笑道,“另外,我也有办法还上这个人情。”
杨海卫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抓抓头皮叹道:“行吧,反正这事儿你就多操心一些,我去那边看看。”
虽然有了一次经验,再次穿梭时空还是让杨海卫感到十分奇妙,眼睛一睁一闭,就换了人间,跟做梦一样。
走出院子,发现那十一个土贼刚刚完成初步的清理工作,回到帐篷里休息。他们追踪抢劫忙活了一天,担惊受怕挨打折腾一夜,白天也没怎么休息,晚上又干力气活,累得跟死狗一样。被杨浩强迫用热水擦身洗脚后,倒下就呼呼大睡,不省人事。
四面无人,杨浩开始把两栋之前特意在角落里安装的单层板房挪过来,没有安装的那些活动板房分片安置。没有工程机械,暂时无法按照老爸的要求,直接平整出一座军营那么大的地皮,暂时只能设置宿舍、仓库、临时办公区等。
真正的军营,就得等山脚整出一大块平地来再说。
第二天早晨六点钟,尖利的哨声把熟睡中的土贼们惊醒,杨浩全副武装冲进去,手拿教鞭啪啪啪的抽着被子,连声催促:“起来起来!都他娘的给我起床!太阳都晒到屁股了!三分钟内穿好衣服出来列队!快快快!”
刘老三和一个叫宋成的反应最快,不等鞭子打过来就刺溜钻出被窝,手脚麻利的穿外衣---他们为了省事**根本没脱!
旁边一个两条胳膊打了绷带的惨叫道:“我没法穿啊!”
没人管他,生死危机面前,个人顾个人了。杨浩朝着刘老三几个最麻利的一脚踹过去:“王八蛋!他们都是跟你们一块儿出来混的弟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懂不懂?就不知道先帮他们一把?!你今天帮他穿衣服,明天他能帮你挡刀!”
刘老三给他战靴踢得直咧嘴,不过却马上醒悟过来,噗通跪下重重磕了个响头:“谢过少东家提点!小的发誓,从今往后视大家伙为生死弟兄,患难与共,不离不弃!”
其他人不管明白不明白的,纷纷跪下磕头发誓。
杨浩心中满意,看来自己平时那些书没白看啊,上课的机会抓的多好!不过脸上却冷硬呆板,反手一亮腕上的电子表:“时间还剩下两分钟!”
刘老三和宋成,还有名叫冯庆的家伙立马窜起来,冲其他几个没骨头伤的同伴叫道:“还愣着作甚?帮忙啊!”
“啊哦!晓得了!”另几个人总算回过神来,有样学样的帮受伤的套裤子,塞袖口,虽然动作笨拙粗鲁,揉搓的几个倒霉蛋哎呦连声,不过明显能看到那几人眼神中的感激。
迷彩作训服其实很好穿,拉链往上一拖就完事,反而是系鞋带成了大问题---这帮家伙平时都是一脚蹬,好好的鞋他们能踩塌了鞋跟当拖鞋穿!要不怎么说**混子没正形儿,一时半会儿怎么都改不过来。
杨浩可不管那一套,三分钟时间一到,就全部踢出帐篷,从高到低排成一列,板着脸喝道:“我很失望!给了你们一天一夜,竟然都还没想明白,你们再也不是那个横行乡里偷鸡摸狗的无赖混混了!”
十一个人听的直愣怔,不做混混,难道要做山贼强盗?俺们不过是临时客串一把罢了,总不至于一辈子都得这么下去吧?那也太不讲道理了!
杨浩跑了一年多业务,勉强学会察言观色,一看就知道自己说得不够直白,拿鞭子一指整排茫然的脸,骂道:“笨蛋!老子要带你们走正路,做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做大事业,衣锦还乡,光宗耀祖,明白吗?”
“明……明白!”
“多谢杨爷宽宏大量,大慈大悲……。”
众人乱七八糟的回答着,刘老三更是习惯性的要下跪,杨浩一鞭子抽过去:“混蛋!队列之中,没有老子的命令,任何人不得乱动!说话之前要先喊报告!听清楚了没有?”
“清楚了!”
这次回答的比较整齐,杨浩仍不满意的呵斥:“你们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明白了吗?”
“是!”
能当几年混混还没死的,一定比种田做工的老实人脑子灵活,加上有鞭子抽着,没用半个小时,十一个土贼就学会了基本的规矩,然后在杨浩的亲自示范下,做俯卧撑和仰卧起坐---这是他们超出时间没有穿好衣服集合列队的惩罚。
等一百个全部做完,他们气喘吁吁的重新列队,杨浩白牙森森的发出威胁:“你们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尊从我的命令,完成全部的训练科目,脱胎换骨,成为合格的士兵。二,继续偷奸耍滑,好吃懒做,那么,恭喜你,将成为其他学员现场观摩*解剖的标本!不懂什么叫解剖?杀猪看过没有?”
看过,当然看过!一锤子敲晕,按倒在案板上拿刀子捅进脖子放血,然后扒皮,掏下水,片肉,剁骨头……一想到换成人,十一个土贼差点当场吐了!再看杨浩的眼神,跟见了魔鬼相仿!
杨浩完全按照老爸和爷爷耳提面命的办法,对付滑头**,就必须让他们又敬又怕,教他们道理的同时,得让他们看到残酷,那才能压得住。
看看火候到了,杨浩满意的点头:“解散!洗漱吃饭之后,全部集合到教室,有人教你们读书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