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椒图堂的人在眨眼之间就再无一人活命.陈标的心里也是感觉到有一股凉气在嗖嗖的乱窜.他站在那里木雕一般的暗自想道:“本來我还以为武平云和段娇娘这两个人.对待像我这样的小角色不会轻易的大开杀戒.可是现在看來一切都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如果把真的他们给惹急了.他们照样会像切萝卜一样.一剑一剑的把小角色给剁了.”
此时武平云已经來到了段娇娘的身边.他轻轻的握起了段娇娘的手道:“娇娘.像这些小人物的话.我看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太放在心上了.”
本來段娇娘是满脸的怒气.可是当武平云牵起了她的手.她的脸上顿时就怒气全消.并且显出了无尽的柔美.她的眼神之中依然还暗藏着少许的委屈.不过同时也有着万分的乖巧形态.段娇娘盯着武平云略微的一笑.把自己从一个冷血的杀手.瞬间就变回了一个秀美的娇妻.
就在他们两个人面面相对.眉目传情的时候.突然又从山林之中走出來三个人.走在最前面的人边笑着边拍着手道:“杀得好啊杀得好.本來我就认为在椒图堂中留着这些只会吃饭的废物沒有什么用处.今日两位为我们堂中清理了门户.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啊.”
武平云和段娇娘顺着声音传來的方向转回头瞧去.只见向自己这边走來的那三个人年岁都不是很大.最前面的人也就是三十岁左右的光景.跟在他身后的两个人就更要年轻一些了.他们整齐的穿着一色的青段长袍.都是赤着手沒有拿任何的兵器.
可是这三个人的话语.着实把陈标他们两个蒲牢堂的人给吓了一跳.通过那个人所说的话.明显已经感觉到他们也是椒图堂的人.并且还像是个在堂中管事的头目.
陈标心中暗道不妙.他倒不是怕自己受到什么伤害.因为有武平云和段娇娘在他的身边.他的人身安全还是在很大程度上有保障的.他现在是在为椒图堂的來人而担心.如果这些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前來围攻武平云和段娇娘.只怕到时整个椒图堂就会招來灭门之祸.
陈标想了想.便抢在武平云和段娇娘开口之前说道:“这位朋友.在下也是咱们武圣居的人.我來自蒲牢堂.名叫陈标.刚刚我的朋友与椒图堂的各位兄弟之间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摩擦.但是说起來这一切归根到底都是误会.还请三位好汉不要见怪.”
武平云和段娇娘两个人听得明白.在陈标的这番话语中.他们也找不到什么毛病.只是感觉陈标也是和自己一样.不想惹更多的麻烦罢了.
可是那个椒图堂的领头人听完之后笑道:“我当然不会见怪.之前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这些人根本就是一群废物.留着他们在堂中并无半点用处.所以杀了倒是件好事.只是我看到这一男一女两位少侠的功夫十分的了得.所以倒是有意要结交一下两位朋友.若是今天四位來自蒲牢堂的朋友能够赏我个薄面.那就请随我回到椒图堂的堂口.我们痛饮详谈.”
陈标听了他说的话.脸上的肌肉都随着抽搐了一下.他感觉如果此人把武平云和段娇娘请回到椒图堂的堂口.那就如同引狼入室一般.只怕到时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这时武平云开口道:“这位朋友.我们几个人只是途经此地.并且还有要事在身.既然大家都是武圣居的人.那么日后就少不了有更多接触的机会.你又何必非要急于在今日痛饮呢.你的一番好意我们心领了.若是日后时机成熟.我们一定请兄弟你吃杯酒就是了.”
那个人听罢哈哈的大笑道:“朋友.天下都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你就别在我的面前再提什么武圣居了.刚刚那个陈标说得清楚.你们都是來自蒲牢堂的人.如果此言不假.那么你们怎么还可以说自己是武圣居的人呢.难道你们如今的堂主沒有改姓为邢了吗.”
他的话一出口.不仅武平云和段娇娘两个人愣住了.就连陈标也一同愣住了.他心中暗想:“莫非说我们的蒲牢堂被玄牝门的人霸占这件事.整个武林都已经知道了吗.那为什么武圣居总舵那边却沒有半点的动静呢.”
武平云也在心中暗道:“难道邢忠魂的事武圣居上下都清楚了不曾吗.可是这个人为何又说得如此的轻松.并看不出半点着急的意思呢.”
那个人看到武平云他们谁也沒有说话.便自己又接着说道:“如今的蒲牢堂已经改姓了邢.而椒图堂也一样改姓为丁了.既然大家都已经是自家人.那么就不必再说两家的话.你们现在都不要再提什么武圣居.因为现在不管是你们还是我们.从此都是玄牝门的人.”
陈标听罢啊的一声惊呼.然后高声问道:“这么说就连椒图堂都已经落入到玄牝门的手中了吗.”
那个人听完呵呵一笑道:“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呢.用不了几天.整个武圣居都会属于玄牝门.以武平川的本事.量他也抵挡不住我们的仙术.”
这时段娇娘在武平云的身边低声说道:“看來椒图堂真的已经不再姓武了.而这三个人看样子也不像是习武之人.如果我猜得沒错.他们就一定是玄牝门的原班人马.如果我们能将他们三个人抓住.说不定就能够问出些东西來.”
段娇娘正在说着.沒想到陈标突然提着蒲牢堂另一个人的宝剑.纵身就冲向了那三个人.并且口中在大喊道:“我们堂堂的武圣居.乃是当今中原武林第一大势力.如何能够让你们这些玄牝门的狗贼撒野.你们快快受死吧.”
段娇娘看罢刚想动身相助.却被武平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轻声道:“先别着急.我倒是想看看这三个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只要清楚了他们的斤两.就知道能不能抓活的了.”
这时陈标已经挺着宝剑.拿出自己最快的速度冲到了那个领头人的面前.而那个人对陈标的举动完全的不屑一顾.他用极其轻蔑的眼神瞧着陈标冲了过來.并且冷冷的笑道:“看不出來你对武圣居还是如此的忠心.”
陈标一边移动着身体一边高声回话道:“你少要废话.留下性命.”
那个人见陈标已经距离自己十分的接近了.赶忙张开臂膀并用力的全身一抖.接着好像他的整个人在极速的变小.眨眼间就全都缩回到了宽大的长袍之中.
陈标此时已经再也顾不得许多.他拼了命的将宝剑递出.一剑正好刺入了长袍之中.可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他的宝剑却仅仅是刺到了一件衣服.而刚刚在长袍之中的那个人.已经不翼而飞了.
站在陈标身后的武平云三个人都看得真切.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不知道玄牝门的那个人使用的是什么妖术.居然在一瞬间从长袍之中消失.并转眼就幻化到了陈标的身后.
这时再看那个人抬手一掌.啪的一声猛的击打在了陈标的后脑上.看到这样的结果.把武平云和段娇娘惊得一闭眼.他们心中暗想:“这一掌下去.非把陈标打得**迸裂不可.”
可是当他们再次睁开眼睛瞧看时.原來陈标只是被打晕了过去.并沒有受到什么太严重的伤害.段娇娘看罢再次低声对武平云道:“看來玄牝门的人妖术虽然深不可测.但是要说起真功夫.他们还差得很远.”
陈标的兄弟在一旁也是看得清清楚楚.虽然内心之中在为同伴无限的着急.而现在腿上有伤的他.也只能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到武平云和段娇娘的身上.
看到陈标倒了下去.那个人蹲在地上又拍了拍他的脑袋道:“也不知道之前的武圣居有什么好.椒图堂自从到了我们玄牝门的手里.从來都是大碗的酒肉每天供给那些兄弟.大量的金银源源不断的纷发给他们.数不清的美女众人同享.这样的日子早就让大家彻底的忘记了之前的武圣居.可是偏偏还有像你这样的蠢货.”
他说完话站起身來.笑呵呵的走到了另一个蒲牢堂的人跟着.并伸出手去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脸道:“我再问你一次.你现在是武圣居的人还是咱们玄牝门的人呢.”
蒲牢堂受伤的人被吓坏了.他连动也沒敢动一下.不住的用眼睛瞧着武平云.嘴唇张合了数次.也沒有能够说出话來.
玄牝门的人看了看他的眼神.然后笑着道:“看來这件事你还真的就拿不定主意.而刚刚那一对剑舞如飞的男女才是你们两个废物的主人.我猜得沒有错吧.”
就在他说着话的时候.段娇娘低声的问武平云道:“平云.咱们只有两个人.而玄牝门的人却有三个.而他们所用的都是一些旁门左道的妖术.我们接下來要怎么办呢.”
武平云把嘴巴凑到了段娇娘的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道:“等一下当他靠近我们的时候.只要我的宝剑一动.你就马上纵身过去.拦截住另外两个人的去路.”
段娇娘不解的问道:“平云.你到底想要怎样做.”
武平云道:“虽然我对这三个人并不是很了解.但是对于玄牝门的妖术我却略知一二.当初吉泰然和苍北芒两个人就是在我的面前有过一次争斗.凭借着他们两个人那样高的身份.也一样有精气耗尽的时候.而我料想以此人的本事.在刚刚幻化过一次以后.精气就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再想把精气聚集一定需要一段的时间.现在他只不过是在利用着我们对他妖术的惧怕心里.所以才会依然不动声色的假作嚣张之态.”
段娇娘听完转过头去有些担心的看着武平云道:“平云.这么说你也不确定这样做是否能成功.只是想赌这一次对吗.”
武平云点了点头道:“当然.如果我们在面对玄牝门如此不入流的角色时.都不敢大胆的赌一次.那么以后就更谈不到找到苍北芒复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