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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战阅经

    中年文士怒恨以极,剑意狠辣,带着灭绝之意,恨不得一剑割破陈放的喉咙,让他永世不得发声。

    陈放被那浓酸的气味熏得昏昏沉沉,腹内有些翻腾欲呕,但那强烈的杀意却使他猛然一震,口中清叱一声,识海中响起一道轻雷,刹那间便醒了过来。

    “啪!”

    一道电光闪耀。

    陈放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厅堂的中央,眼角余光看到有一道身影一闪,就要溜出房门。

    是那赖姓武者,见陈放和那文士已经接火,无暇他顾的机会,转身开溜。

    此时,文士的剑势落空,长剑一震,再次欺身扑来,剑锋之上一道黑色剑芒脱离剑锋,带起刺耳的啸鸣声,斜斜地劈向陈放的脖颈。

    陈放的身位被剑芒封得进退无据,不得已再次催动“疾电幻影”身法,“啪”的一声,再次闪了出去,一把抓住前脚刚踏出房门的赖姓武者,法力透入其体内,封住了经脉,推在了自己身前。

    “刺啦!”

    那道黑色剑芒劈空以后,向一侧飞去,斩到了墙壁之上,那副“割肉喂亲”的工笔画被拦腰斩断,扑拉一声,将插了朵兰香的香炉砸倒。

    文士见了,气得面容扭曲,见他又将赖姓修士当做盾牌,一时不好下手,就用剑尖一指陈放,高声骂道:“玛之逼也!汝何来小子?搅吾书兴。想吾洪阅经,几十年,苦读经书,至今,至少亦有五六千斤之数,可谓博大精深。今日,汝一番胡言乱语,致我再难提神去读。汝害吾好深,好深。吾恨汝。”

    陈放嗤笑道:“像你这样的,一边杀人越货,一边圣贤经文,真不知道是谁对谁的侮辱,还是本来就是一丘之貉。还有,你的气味好臭,好恶心,!”

    洪阅经羞怒之极,剑式几次变换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角度下手,剑锋嗡嗡的震荡声里,黑芒伸缩不定,就像文士此刻的心情。

    “小子无知,孝经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吾自读经以来,深恐沐浴伤体,发肤脱落,故,吾之不沐,已十年矣!”

    洪阅经声音中自有一股浓浓的悲愤之意,似很难再忍耐下去。

    就在此时,西厢房中饮酒的几人听到动静,放下酒杯,跑了出来,一看这架势,仓啷啷!抽出长刀短匕,有人还摸了一根长棒,向正房门前围过来。

    这一下看书’网排行榜kaNshu,com ,对陈放来说已经非常不利,腹背受敌。

    看来只能选择硬和洪阅经一战了,这样,其他人就插不上手了,这也是没办法的选择,越级挑战。

    既然想到就再不犹豫,陈放抬手将短匕刺进赖姓武者的后心,然后一脚将他向洪阅经处蹬了过去。

    随即,团身缩在飞起的尸体之后,跟着向前撞去,手中的短匕已经注入了强大的法力,一道淡绿色的刃芒飞长一尺多长。

    洪阅经依然在挥舞着长剑寻找机会,一边在喋喋不休的之乎者也。

    突见赖姓武者的身体向自己飞来,随即他的剑芒也陡然暴涨。洪阅经虽然看似迂腐,那其实是他自己奸诈内心的一件外衣而已,讲孝说顺,其实本意就是让自己的手下盲目的顺服自己而已。

    其实只是他的一种手段。

    他抬眼就看出赖姓武者已经失去了生气,再说,陈放这个祸害就是他给引进来的,早就对他起了杀心,只是要在日后偷偷除掉罢了。

    现在看他的尸体向自己砸过来,陈放肯定借机隐藏在其后,寻机刺杀自己,于是,他也不再犹豫。

    一道长长的黑色剑芒当头就向赖姓武者劈了下去。

    “噗!”

    一道劈砍骨肉的声音中,赖姓武者的身体被一分两片,鲜血像撒花一样飞溅出去,粉白的墙壁之上陡然间像开了无数朵腊梅。

    那道剑芒之强,砍开赖姓武者之后,继续飞出房门向院内飞去,正好那几名饮酒的大汉往前扑来,猛见剑芒飞到,全都惊叫一声,往两边窜去,但还是有一个人慢了一下,手臂被当即斩断。

    洪阅经这一剑,是他算计陈放躲在武者背后才发出的一剑,蕴含了他无穷的怒意和五千多斤博大精深古书的大义,所以,杀气极其凛冽。

    可是,斩开武者之后,并没有发现陈放的存在,但是他的感觉却是非常的敏锐,挥手一剑将身后挡去。

    “当啷”一声脆响。

    长剑和匕首交碰在一起,呲呲的火花四溅。

    陈放借着反弹之力,向后,跳在了条几之上,全身微蹲,双眼谨慎地观察着洪阅经的动作。

    其实,刚才洪阅经太过愤怒,剑意浓厚,气势过盛,招式也就太老、太好判断。

    躲在赖姓武者身后的陈放,完全感应出了剑芒的轨迹,在剑芒及身的刹那,急往左闪开一些,避开剑芒,随着被劈开的武者左半片身躯飞了出去。

    倒地的一刹那,闪电般跃到洪阅经的身后,趁他招式用尽之机,挥手就是一刀。

    那洪阅经毕竟经验老到,感应敏锐,判断到了陈放动向,一击还是没有得手。

    洪阅经怒骂一声:“玛之逼也!”

    一道黑色剑芒追着陈放飞去。

    “砰!”

    条几、八仙桌全都击碎成几片。

    陈放的身影再次飞走,躲在了洪阅经的书案之后。

    洪阅经也顾不得家当的损坏与否,一时间,厅堂内剑芒纵横,墙壁之上留下了无数纵横交错的剑痕。

    陈放不得已要采取游斗战术,但也是在通过这种战斗方式激怒对方。

    那些拿着兵器过来的饮酒者们,自伤了一个后,再也不敢往前凑了,都远远地站在门外,看着屋内凶险的打斗。

    其实陈放也有顾忌,就是怕伤了那个半果女子,他不想无辜者因为自己的原因伤了性命,所以,他都是在厅堂的中间和东间内游走,闪展的余地就小了很多,有几次,剑芒险险擦身而过,肩背之上已有几道血口。

    但是,他也在寻觅着机会,他已经为洪阅经准备了一个大礼,只不过要寻觅最佳时机。

    现在,一阵猛攻之后,洪阅经的法力也明显有了消耗,他也在寻求精准的刺杀了。

    洪阅经横剑当胸,双眼紧盯着陈放的动作,伺机下手。

    但是,陈放的策略是,你不动,我也不动,你一动。我才动,要休息,我不让你休息。

    陈放着意用话头来刺他。

    “我真不明白你们这些读经的人,读孝经就可以十年不洗澡,难道你就能保证,你这十年连根毛儿都没掉过?怪不得书上说,你们这些天天读经的人身上都是一个鸟味儿,酸臭!还有,你为什么叫月-经呢?还姓红,名字是你娘给你起的吗?”

    “呃啊!”

    洪阅经已经出离愤怒了,疯了。

    他将长剑高高举起,一股黑烟似的法力光芒直冲房顶,透顶而出。

    高声大骂一句:“玛之逼也!”

    “嗡!”

    强大的力场,凶很地笼罩了陈放小小的身影。

    但,也就在这一刻,陈放的右手之上多了一个电光缭绕的雷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