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越盯着半空中的披风顿了顿.说道:“虽然已经是夏季來临.可是晚上温度还是较低.你的身子比常人寒.我想着你披件披风会比较好.”司马越的口中说出的话很是温和.但是云落听着觉得很是伤感和落寞.司马越的身上突然外泄这忧伤.让人不忍拒绝.
半晌云落想了想还是说道:“我自己來吧.”说着接过司马越手中的披风.缓缓地披在身上.手指一挽在胸前打了一个结.
云落抬头的时候刺魅已经隐身在了黑夜中.司马越一身的清辉眼光潋滟泛着光芒很是好看.
司马越看着云落披着披风.嘴角微微的勾起倒像是小孩在得到糖果一般的甜蜜.云落看着司马越这神情倒是有几分不好意思的别开脸说道:“还是有话直说吧.”
司马越敛了敛笑容说道.声音比着东流的河水更是清澈动听.“你的寒毒提前发作了很辛苦吧.”
云落微微的诧异.抬头看着司马越凝眉说道:“你知道.”
“墨阁的守卫和布局都是一等一的好.你一直在墨阁我本來探不到什么.”越说司马越感觉越是小声.声音中还是不忍和落寞.半晌司马越继续道:“可是谢航回殇国的第二日沒有上朝.殇墨上朝的时候面色带着一丝苍白可见气血亏损.再打探一下谢航修养在将军府的膳食也不难猜测是你寒毒发作.需要殇墨谢航二者的内力使得寒气不能逼近心脉.所以你才会在墨阁休养如此之久.”
云落看着司马越该是怎么样的心思.殇墨常说她心思缜密可看见司马越才知道什么叫心思缜密.单凭殇墨苍白的脸色和谢航的膳食就知道她的寒毒发作.等下.云落觉得不对司马越说的是寒毒不是寒气.云落立即横眼向司马越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有寒毒.你和我到底有什么关系.我每次都觉得你很熟悉但是我自认为从未见过你.你今晚故意引我出來又是所谓何事.”
司马越看着云落裂开嘴笑笑了.笑得极其的温暖口中的话都带着三月春风般的温暖说道:“都说云府云落性子淡的如绝世的空谷幽兰.可是我看着倒是不像.倒像一个毛急的丫头.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題我该要怎么样回答.”说完还是那笑看着云落.
云落还是不习惯司马越此时的表情.如果是换一个人云落可能会袖中的袖箭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可是司马越那笑很是温暖而且沒有恶意云落也就沒有说什么.被司马越这样一说云落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很快就反应过來说道.声音和夜晚一样的清说道:“传言不过是传言.终究是不可信的.传言就像是谣言都是止于智者.而且不过是一句空的评价罢了.自然是作不得真的.至于我的问題多你就慢慢的回答吧也是不用急的”
“我和你的关系也不是一句话二句话能够说清.这个倒也不急.至于今晚我引你出來.”司马越双眼凝神看着云落.月光下云落的脸落下一层清辉.三千青丝只是随意的拢起.少了几分的束缚多加了几分飘逸和空灵.当真是月出姣兮佳人撩兮.司马越看着不由的出了神.云落被看得不自在伸出手撩了一下额前不安分的发丝.司马越也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轻垂下头修长俊秀的手抵在下巴处轻咳一声.拉回思绪转移视线.
云落看着司马越的手白皙光滑修长.骨节分明.不似什么那样宽厚带着厚茧而更像是书生的手.云落借着月光连司马越手上的青筋都能看的清楚以及纹理清晰饱满的指腹.
司马越理了理思绪.清了清嗓音说道:“其实我该早些出现的.我怕我再不出现就真的晚了.”司马越抬头看看月色.一根玉簪泛着清辉更平添了几分温文尔雅的气质.司马越说道:“我再不出來.连这样美的月色都不能与你共享了.”
云落斜了司马越一眼.这个男子看起來温文尔雅如玉公子忍不住让人侧目.可是司马越的越云阁号称地下地四国.殇国.泉国.紫水.看起來三足鼎立但是越云阁的崛起打破了这种格局.被默认为第四国.而越云国的主人司马越更是被天下传的悬乎.高深莫测.神龙见首不见尾.城府深沉.神秘莫测.总之一句话司马越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也不是一个好猜测的人物.
云落斜了一声司马越就又转身的意味.冷声说道:“如果今晚你引我出來只想说这些的话.那恕我不奉陪了.”
司马越看着云落露出了疏离的清冷.急急地转过头看见云落就要转身离去.一瞬司马越伸出手想去拉云落.
云落冷眼看着司马越的手身子快速一侧.退后二步看着司马越:“有话你还是说吧.这样总是不好.”
司马越半空中的手 手指慢慢的缩卷起來半握着.最后悻悻的收回手.从怀中掏出一个七八寸高的青瓷白釉的小瓶递给云落:“此瓶你拿着吧.每旬一颗对你身体的寒气也有好处.你这次寒毒发作算是过去了.可是却不知下次是什么时候.而且你身体不必常人该多调息.”
说着司马越把手中的小瓶向云落的方向又移了移.云落看着司马越手中的青瓷白釉小瓶并沒有伸出手接.此人虽然看着沒有害自己的心.可是世界上沒有无缘无故的对一个人好.对着司马越这样一个人更是心中会想的更多.不知是何居心.自然不会出手去接.司马越今晚一连串的动作云落都猜不透他到底要做什么.心中更是有几分忐忑.
司马越看着云落盯着小瓶在深思.目光凝聚着月色的清冷.司马越从怀中拿出一方小巧的玉牌.云落看着眼中掩饰不住的惊讶.倒不是说这玉牌多么的名贵而是这玉牌是云落自己亲手雕刻的.里面的每一条纹路都是云落自己一笔一划雕刻而成.当时雕刻这样的暗纹还费劲了云落的心思.要内力.雕工.仔细程度都是一流才能雕刻而成.这块玉牌出现在司马越的手中云落自然是惊讶无比.但是云落清华的脸上倒沒有露出多大的情绪.只是那眼底是止不住的好奇.
司马越看着云落倒是能镇定.口中还是那好听如玉相互撞击的悦耳的声音说道:“这玉牌是你师父给我的.而我手中这瓶药丸也是他老人家给的.他怕你身子不适才嘱托给我把药丸交予你.他说你看到这块玉牌自然就会明白的.”
听着司马越这样说云落更加的诧异了师父什么时候和司马越扯上的关系.而且还把她亲手雕刻的玉牌交给他.看來这交情不是一般般.可是云落看着司马越沒有一丝想说的脸.云落也不愿多问.只是伸出手接过司马越手中的青瓷白釉的小瓷瓶.口中清冷的道了一声“谢”
看着云落接过手中的小瓶司马越不自觉的舒了一口气.说道:“ 紫临皇正在给云丞相物色续弦的人选.不出意外应该是陈太后的女婢彩帘.”后敛声面上的温和也降了几分说道:“彩帘虽然是陈太后的婢女可是跟随陈太后多年.身份也自然不是一般宫女嬷嬷那般.只是要想给云丞相续弦紫临皇还得给她另配一个身份才能够格.”
云落想着彩帘吗.倒是打的如意算盘如果这彩帘不是陈太后的人而是紫临的人.这样一來紫临既可以消减陈太后身边的人.又可以监视云府也打算牵制云落倒是一箭多雕的好计策.或者说这本就是陈太后和紫临皇商量好的.看來真的要事先做好准备了.只是云落抬头看着司马越说道:“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云落想了想本來要问的是你为什么知道紫临皇要给我爹续弦.但是想了一下司马越的人遍布天下紫水的皇宫有他司马越不稀奇.那么这事自然是不难知道的.只是云落的暗卫都沒有禀告而且青至在紫水都不知道紫临心中已经有人选了.这司马越却知道可见司马越的情报网之多之缜密.
“你现在不是应该想好怎么样应对接下來的事情吗.紫临皇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司马越露出皎洁的牙齿.声音不复刚才的温和后补充说道:“你师父既然都能把玉牌交给我.也自然是放心我不会对你有歹意.如果非要说为什么.我告诉你而你又觉得是我作为越云阁的阁主司马越才能说出的理由的话那我只能说.我只是刚好知道这个消息做个顺水人情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对你有用而对我却是无害.不知自然说你可觉得是理由.”
司马越的声音回荡在这空旷的草地上.显得如此的带有气势的沉稳那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沉稳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达到的.那是一种经历了万事被磨练出來的内敛的大气和沉稳.那种笑谈山河的一切尽收眼底的自若.该让多少人自愧不如.望其项背.云落这时才真正觉得越云阁能被称为地下第四国自然有它存在的本领本事和道理.而司马越能任阁主之位真是当之无愧.无可撼动.那一身的风华都是无可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