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说得结结巴巴,让焰君煌不满意到了极点,这厮犯了这种错误,居然连车牌号,凶手什么的全然不知,气死他了,又一脚踢过来,却见一道白影从眼前晃过,那一脚深深踢倒她身上。
女人侧腰受伤,退开一步,焰君煌定睛一看,见了这张烙印在灵魂深处的脸孔,两道剑眉拧成了一个‘川’字,扑上前,一把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大掌急切地往女人腰上摸去:“有没有伤到?”
言语中的焦急很难用笔墨去描绘!
小苏子见了,吓了一大跳,脸色也变了,急忙扑跪过来,对着米妞磕着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呜呜!
“无大碍!”飞儿摇了摇头,望向焰君煌的眼瞳有些幽深,腰部传来了隐隐的疼痛感觉。
“我看看。”焰君煌哪能相信,正欲想撩起她的衣衫边缘,却被飞儿伸手按住大掌!
“别!”开玩笑,再疼也不能当着小苏子的面儿给他看,小苏子毕竟不是太监啊!
焰君煌当然懂,刚才那一脚还好比踢的上一脚轻,他们在格斗的时,经常打小苏子,小苏子也能够承受他的脚力,踢在飞儿腰上是万幸,如果踢到她肚子上,那会让他追悔莫及了。
“不管小苏子的事,饶了他吧!”飞儿替小苏子求情!
焰君煌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又给了小苏子一脚,怒斥:“给我到书房面壁思过去。”
“是。”小苏子听了首长下达的指令,风风火火起身就跑去了书房!
*
身着白袍的医生取下了听诊器,拿着处方签,取下左胸口袋上挂的钢笔,刷刷在处方签上划着字,边道:“没什么大碍,未伤到筋骨,只是有些皮外伤,用药敷一敷就没事了。”
下人受令跟随着医生去取药了,焰首长让佣人端来盆子,将干毛巾打湿拧干,然后,掀起飞儿的衣裙,用微热的毛巾盖在了她腰上有些红润的地方。
“我来吧!”飞儿平时虽性格大大咧咧,可是,这样让一个大男人为自己做这种事,还真是有些无从适应,焰君煌是何许人也啊!居然可以把这种事情做得如此细致,认真!
首长大人没有说话,大掌仍然按在了湿毛巾上,另一支手掌也没闲着,开始在米妞身上一种乱摸,飞儿到抽了一口冷气,拍掉他不规矩的爪子!
“帮你敷,你也得给些奖励啊!这样才叫公平?”首长大人第一次耍贫!“切,你整天就一副色胚样!不知道对其他女人是不是一样?”米妞故意板起了脸孔,想诈一诈,其实也是说着玩,没想到首长大人却当了真。
将她脸扳了过来,勾起她圆润的下巴,八板正红道:“对其他女人,我可没那闲功夫,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这张嘴儿,身上这条毛毛虫就难受的发慌,狠不能将整个身子爬到你这樱红的嘴儿里。”
这男人三句话不离老本行,言语间全是挑逗,眉宇全是说不尽的暖昧!
“去。”飞儿伸手在他脸颊上轻拍了一下,见时间足够了,男人取下渐渐变凉的湿毛巾,把它扔到了热水盆里,抓起她一双玉指就猛啃!一根手指连着一根手指。
“你都不知道这两天,我是怎么过来的,想你啊!毛毛虫疼,浑身疼,心更疼!”
“喂!”抽出自己的葱尖玉指。“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一直很正经啊!”焰君煌觉得自己很无辜,梁军强不是给他说,见到心爱的女人要说尽人世间暖昧的话语么?说得越甜蜜,女人越喜欢,可是,他觉得在飞儿这儿不见效啊!
“你回来干什么?”“不是出事了么?”这问题真的很白痴,她都出事了,他哪还有心思呆在部队里啊,就像一只火箭一样飞了回来。
“真是没出息!”她横看竖看,都觉得焰君煌不该是如此感性的人,这种有巨大成就的男人,不是应该以大局为重,事业为重啊!
“你老爸骂得真对,再大的权利也会被你折腾没了。你这个样子,全军区的人会怎么看你啊!”言语中没有责备,有的全是满满的心疼,她只是不想成为他的累赘,不想成为世人眼中的狐狸精,如果真以后发生了什么,她不成了千古罪人了。想想古代那些倍伴在君王身边的帝妃,昏君一垮台,帝妃们身上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全成了祸国殃民的妖姬了。
她才不要呢!
“是啊!他骂得对,从小教育我,不爱美人爱江山,可是,他妈的,就爱美人不爱江山,感情的事,自己不能左右。”她们都说对了,他就是一个没出息的主儿,看到米妞,七魂就丢了六魄,每天想着,都会心口发疼,也许是得来不易吧!才应该更珍惜!谁要敢动他的女人,那就是一个死字。
幽深的黑眸里滑掠过凶狠的光芒!
“言归正传,你看到那辆白色跑车车主没?”“是白素宛!”对于这件事,飞儿也不想瞒他。“怎么又是这个女人?你说你爸都给你生了一下什么姐儿啊?”
焰首长什么话?飞儿只能翻了翻白眼,用手指戮着他的额角,反击调佩:“你焰家也好不到哪儿去?你大哥不是在外养了情妇么?”她不敢说他的母亲李凤娇,李凤娇也不是焰啸虎的原配,焰君煌是焰司令的老来子,再怎么不怕死,也不敢去说他老妈啊!
男人都是那种极要面子的动物,骂我可以,骂我老妈可不行,非宰了你不可,就这种架势!
“你别学他才好,如果你学他,我一脚揣了你,再找一个比你更优秀的。”
“你敢吗?”焰君煌唇间的笑容渐渐隐没,说这两个字无形之中带着一种霸气与狂妄,是的,她不敢,也只是说说而已,一旦给他结了婚,她就全身心都是他的,绝不会再有二心了。
“有什么不敢的?”心里这样想,可是,嘴巴上却总是不服输。“是吗?”男人问着,一把将她扯到自己怀里,扣住她下巴,俯头,就是一个灼热缠绵的深吻!吻得她几乎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仍然不松手,指甲在他身上掐了一把,他才终于放开,用唇抵在她的唇,气喘如牛:“如果你敢,就罚你不准穿衣服。”“你变态啊?”又不是原始人,居然罚她不穿衣服。
人不穿衣用遮羞,连动物都不如了。暗自在他腰上狠掐了一把,作为乱说话的惩戒!
“我是说在这屋子里啊!不准穿衣服,给我一个人看。”说着,向她闪了一记暖昧的眼风,大掌摸向了她大腿间……让她光着身子在这屋子里活动,还不如直接让她挂了好,死变态,飞儿拍开了他的龙爪子。
男人永远只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连焰君煌这种气势滔天的也不例外!真是甘拜下风,焰东浩其实在这方面要呆板一些,加想起她们的过去,他从未敢对她做出这种举动,当然,那时候的她地位要高,就如古代的公主与附马,即便是床第间,附马也不能随心所欲,随时随地要照顾着公主的感受!
“想好怎么报复没有?”长指轻刮着她的鼻子,随意一问,语气庸懒!
“先强后杀!”
“已经奸过了。”呵呵!首长大人发出一声灿笑,她说怎么报复,他就怎么做,这一刻,他是呆在她身边一条忠实的狼犬而已。
也对,强奸已经弄过了,并且,还把那段三男强口奸一女的视频发上了网络,现在,整个京都已经轰动了,一刀杀了太便宜那贱人了,米妞沉吟半晌,将焰首长头拉过来,红唇凑入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自个儿掩嘴偷笑。“嗯!”首长大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一个劲儿地点头。
勾起她的下巴,似黑潭一样的眼眸泛着亮丽的光彩,似想要望进她灵魂深处:“我有一要求。今晚,咱们换一个姿势,你当够了女王可爽了,也让我爽一次?”
什么意思?飞儿并没搞懂他的意思,焰首长冲着她眨了眨眼睛,薄唇抵在她耳朵边,道:“今晚,你……趴……着,这样也不会伤到宝宝。”
腾地,脸孔发烫,飞儿感觉自己一张脸孔红到了脖子根部,这臭男人,又要欺负她,居然让她当狗,不爽,不爽,一拳打在了他厚实的肩背上,她嘶吼着:“我不要当狗。”“没说你是狗啊?”他几时让她当狗了,真是无辜!
“没让你当狗,只是让你享受被忠犬宠爱的殊荣,要不,咱现在来试一试?”
闻言,飞儿想跑,刚迈步就被人抓了回来,揽进胸怀,抵至大床,他身体很高大,肩膀也很宽厚,身形即时笼罩住她,不多时,欺身而上,而她,则成了挣扎无望的小白兔,被他抹干吃净。
福利讨够,首长大人衣冠楚楚走出宽大卧室,将小苏子呼来:“去把那段出事现场监控视频摘了。”
小苏子领命而去,半小时回,急急忙忙奔入书房:“报告君皇,监控视频已经被人摘了。”
迟了一步,也是他预想的结果,这么一段时间,足够他们去下手贿赂那段路的交警!
“带一个班,去把坏人抓来!”
命令已下,可是,小苏子仍然忤在原地,眉头拧成了蚯蚓,唯唯诺诺回:“君皇,我调不动一个班。”
“什么话?”他娘的,他堂堂空军大校的警卫员调不动一个班的兵力?
发现小苏子说话不太正常,结结巴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说。”简洁的一个字让小苏子胆战心惊如实禀告。
“报告君皇,现在,各大新闻版头条全是你与米秘书共结连理的消息。所有人……都在……骂你……说你禽兽不如……”‘啪’,小苏子话都还没有说完,一个笔筒就向他砸了过来,身子不敢偏,笔筒从他肩膀处一公分的距离划过去,砸到了墙壁上摔得粉碎。
焰君煌不是一般的人物,脑子迅速转动,黑眸里闪耀着睿智的光芒,他知道小苏子不会骗他,小苏子调动不了一个班的兵力,也就是说,他手中的权力被人削减,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为什么没有通知他,也或者说,这一切是父亲在作祟,记得前两在,他不理父亲的滔天巨骂,义无反顾,追郁着米妞的身影离开,他以为父亲只是说说而已,毕竟,向来,他都是老爹心中最优秀的一个儿子,他不可能就这样断送了他的前程!
虎毒还不食子,而且,知父莫如子,焰司令一向刀子嘴,豆腐心,要不然,焰氏家族的那两头恶狼也不可能如此嚣张!
见焰首长一头雾水,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小苏子只得清了清嗓子,小心警慎地相告。
“是有人把你与米妞的事捅给了报社,然后,大家都骂你们。”骂得有多难听,小苏子就不想说了,他还想保住自己的项上人头,那些话听了,首长绝对会怒发冲冠,火冒三丈,报纸上说焰君煌强抢侄儿妻,是侄子婚姻中的第三者,说米妞是一个不要脸的烂货,跟完了侄子,跟叔叔,说她们两个狼狈为奸!
这些话他小苏子怎么敢告诉君皇嘛!
焰首长向来不看新闻,也不太关注这种乱七八糟的新闻,‘当当当’彩信玲声在静谧的屋子里响起,按下收件箱,采信上面明示有一条军区发来的短消息:“焰大校,因某某事件,你已被停职,组织上考虑你劳苦功高,故而让你将功赎罪,派你去美国旧金山端某毒口枭窝点。”
‘啪’,手机被掷出,砸到地板上摔得粉碎,他妈的,果真如此,老爹就是想收他,逼他回焰府,将他的职停了,还让他把部队开赴到旧金山端某毒枭老巢!
如果真是这样,他怎么给米妞报仇?小苏子望着地上摔得七零八散的手机机身,背心‘腾’地就冒着一股子冷寒!
“把你手机借我。”“是。”小苏子不敢迟疑一秒,急忙将自个儿手机逞上。
焰君煌拔通了一个号码,眉宇间的阴戾不断缭绕,狂肆话音泄出薄唇:“老五,跟我整几个人来。”
“四哥,不行啊!大伯不许。”焰天耀的声音透着一丝焦急,他被焰啸虎禁足了,在卧室里转来转去,心里正郁闷的发慌,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当不当我是哥?”见老五也被父亲禁足,焰君煌眉宇间闪现三条黑线,他娘的,如果是别人他都快杀过去了,偏偏是最疼他,现在却限制他,不准他娶米妞的老头子。
“当啊!四哥,大伯说,要是我敢帮你,让我直接滚出焰家,我像你,我离开了焰家,我活不下去。”过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锦衣玉食的生活,他不想离开焰家。
“没出息!”焰君煌真想掐死老五得了。
“四哥,你可以找其他人,你以前不是有那么多哥们儿嘛!”焰天耀一句提醒,让焰君煌‘啪’地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抬指又拔了一串熟悉的号码:“骆子,哥们儿,求你一点事。”“好说。”电话传来了骆北城低沉同样迷人的嗓音。
*
薄雾缠绕,本已停息的白雪又开始落落续续下起来,这是一个不平常的冬天!
一朵又一朵白雪花轻盈飘坠,女人下身是黑色皮裤一步裙,黑色的及膝长靴,上身是黑色的紧身内衣,外套是一件白色的及脚尖昵子大衣,头发垂落肩头,镶着钻钻的美指捏握着一个粉红色的皮夹子,一步又一步踩在了白茫茫的雪地上。
天,太冷了,手都冻红了,将双手凑到自己唇畔,哈了一口气,一股凉意迎面扑来,嘴唇上沾上了些许的冷雾,打了一个喷嚏,鼻子渐渐变红。
步伐停驻在了一座白色的城堡前,墙上全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这座城堡是属于焰东浩名下财产之一,以前,焰东浩就是是把她安置在这里,脑子里浮现的,全是她与焰东浩偷情时缠绵的身姿,她,陷进去了,情难自拔,她爱焰东浩,她想为焰东浩生一个孩子,可是,偏偏,事与愿违,多么可悲!她必须得靠玩欺骗的手段,才能将那个男人捆在身边。
果果的确不是焰东浩的孩子,肚子里的这个宝宝也不是,她打了好多通电话给他,他不接她电话,也不理她,完全把她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白天,碍于大街小巷全是她的新闻,她不敢出来,唯一晚上,才能一个人静静地走来这儿,望着这座沉寂的城堡,虽然不知道焰东浩到底在不在里面,可是,心底弥漫的全是心酸与心疼,这座城堡清冷的面容,就如焰东浩冷酷无情的轮廓,让她的心一阵痉挛,将手撑在临自己最近一颗冷松上。
夜,降降黑了下来,雪光中,她看到一枝红梅从墙角上伸了出来,傲霜盛开,白色中夹杂着一点红,这红儿是那么鲜艳,刺得她眼球好疼,抬指,摘下花朵,捏握在指尖,对着花儿冷然一笑:“红梅,你说,傲过了寒冷的冬天,是不是就离阳光明媚的春天不远了?”
她多么希望,自己也如这朵红梅花一样,熬过了寒风凛凛的冬天,就会是春光灿烂的春天,可惜,从焰东浩冷漠无情态度看来,也许,她等不到那个阳光明媚的春天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刚转过身,准备离开,一时间,一辆黑色小轿车飞速滑过雪地,在她脚边停了下来,只见车厢门敞开,车子并未熄火,她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只感觉一阵疾风刮来,整个身体轻飘飘就被带入了车厢,‘澎’,一声巨响,黑色车门轰然闭合,她刚想张口尖叫,可惜,一团破布就塞进了她的嘴巴,呸呸呸!连呸三声,破布还是完好无整地塞在她嘴里,她甚至闻到了牛粪的味道,恶心,真是恶心死了。可是,她一句也骂不出来,双手就被一根绳子捆帮了,还来不及看清眼前晃动的人影,就被一张黑色丝巾蒙住了眼睛,眼前一片漆黑。
抬脚一踢,踢了一个空,然后,再也不可能有下一次机会,整双腿都被一个男人压着,她知道是一个大男人,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阳刚气息就知道,上一次的经验教训让她背心发憷,感觉自己又陷入了一场阴谋中。
上一次是让三个男人强口她,这一次呢?米飞儿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都是自己造的孽,由于眼前看不见,只感觉车身在不断地迅速移动,晃得她头昏目眩。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车身停止了晃动,由于夜色很暗,很静,所以,开门声就显得非常的响亮。
她被人拉出了车厢,跌跌撞撞,头甚至还磕到了一块墙壁,额头好痛,肯定起了一个大包了,感觉眼前有一丝光亮晃动,她已经被扔进了一间屋子,屋子里凭她的直觉,感觉应该有人,她发出‘唔唔唔’叫声,想发出求救的信号,可是,屋子里的人根本无视于她的存在。
然后,是器皿敲到盆子里发出的清脆声音。
“将她架到台子上去。”一句极有威严的女人话音刚落,她手臂就被人狠狠地扣住,然后,整个身体被人架起,尽管她挣扎……
有人扯掉了她嘴里的破布,吐了两口唾沫,她就开始嚎叫起来:“你们是谁,要干什么?凭什么这样子对我?”
没人回答她,就好似这屋子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一般。
腿开被放开,她就踢起了飞腿,开始她的力道怎么能够得过男人的力量……
“做什么?”她嚎叫,有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从她心头窜起,起初,她以为这些男人又是要强她,终于明白她们要做什么,白素宛开始发疯似地挣扎,甚至,不惜去咬架着她男人的手臂,可是,使尽了力气也没咬倒,一口一口全扑了空……头顶有一记不耐性的声音劈下:“小姐,不要动,只是一个流产手术而已。”
女人的声音,还有她出口的话让白素宛毛骨悚然,天生女人心中那份母性……惊恐万分之际,她挣扎得更剧烈!
那地儿猛然一疼……嚎叫一声……
“小姐,如果你不想自己受伤,就不要动了,器具可是没长眼的,再说,三个男人的产物,留着干嘛?生下来对于你,对于这个孩子,也是一种耻辱。”
一字一句如冷雪飘打在她的心坎上,是呵!三个男人留在她……的产物,生下来也是一种耻辱,会毁了她的前程,毁了她的所有。
“好好的,别动,咬一下牙,几分钟就过去了,如果宫壁碰伤了,终身不孕,你会后悔一辈子。”女人冷嗖嗖的话音飘过来,如一股冷风,让她整个身如掉进了冰窟窿里了。
医生的话为她敲醒了警钟,也许觉得她的话言之有理,她果然不挣扎了,除了怕自己受伤以外,也觉得这个孩子对她确实是一种侮辱,先前,留下他,只为想用这孩子去束缚焰东浩,如今,再也没有了任何作用,打掉以外,只是,四个月了,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悲哀是再正常不过。
她躺在那儿,撕心裂肺的疼痛袭遍她全身,整个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一股湿热滚烫渐渐从溢出眼眶,遇空气慢慢地变得冰凉,渐渐沿着她鬓发流落!
五分钟后,眼上的黑色布块被人撕开,稀微的亮光出现在她模糊的视野里,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只剩下她一个人,静静地躺在那儿,任眼角一颗又一颗冰凉的泪珠儿滑落。
手脚冰凉,心也一片冰凉,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无比艰难地从手术台上起身,那个垃圾桶里,有几块卫生纸包在他的身体上,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没那个勇气走过去探性别,心脏紧缩,喉头哽咽!
全身冰凉,感觉没有一丝的暖意,她想去告刚才那伙人,可是,她无法向警方提供一丝的证据,即便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她听出来也是伪装的,她没办法对人说,是米飞儿对她做出这种事,包括她母亲白浅,还有亲生父亲付笛豪。
迈着蹒跚的步伐,佝偻着身子,狼狈地走出那间黑屋子,望着天上不断飘降的雪花,吸了一口气,掏出衣袋里的手机,她拔打了一个电话,鬼使神差地,他居然接了。
“喂,有事?”声线比这漫天飞舞的雪花还要令人感觉冰冷万分。
“东浩。我……想见你。”如此狼狈之时,她仍记挂着初衷,最初,她接近焰东浩,动机不纯,只是为了报复米飞儿,嫉妒米飞儿,没想到,在这场报复的游戏里,她失了心,如今,是收都收不回来。
“你觉得我们有见面的必要么?”语毕,电话里果绝传来了‘嘟嘟嘟’忙音。
如此冷漠,冷血,残忍,焰东浩,好样的,泪水从她眼眶里滚出,如那江河之水滔滔不绝。
过去种种,她之于他,如似水无痕,而他之于她,是如此刻骨铭心,她还真他妈的贱。
谁离开谁活不下去?焰东浩,我会挺过来的,会挺过来的。
抬头,一阵天昏地暗,白色的身形笔直栽倒地雪地上,手机从她玉指甩出去……
……
第二天,她是从医院里醒来的,一大堆的医生护干围绕着她转,一双眼睛怔怔地望着面色焦急的白浅。
“女儿,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白浅找到她的时候,看她倒在雪地上,吓得心肚儿一颤一颤的,她不知道女儿发生了什么事?当她看到女儿裙摆上的血渍时,急得头顶冒汗,急忙呼来了救护车,车子将她们载回了医院,然后,她为女儿办理了住院手续。
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身体虚弱,吃几副中药调理一下就可以了。
白素宛遭此打击,并没告诉母亲自己承受了什么,因为,她不想说,心即然死了,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再说,她也不想要那个孩子。
她悄然派人去查了那间屋子,可是,里面所有的证据全被人一扫而光,干净利落,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这拔人,无形中,让她承受了十指连心,骨肉分离的痛苦!
她们的无情,还有焰东浩的绝情,她全部统统都记得。
终有一天,她会替自己讨回这个公道,望着女儿飘渺的眼神,白浅知道女儿心中藏有心事,99999可是,昨天晚上,她从交警队大队长手里买过来的视频不冀而飞,所以,她心里着急,她不想让唯一的女儿坐牢。
已经派人去调查了,可是,那拔人回来说找不到一点儿线索。所以,她寝室难安,也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素素,所她担忧,着急,吃不好睡不着,天大的事儿就她自个儿来顶吧!
白素宛住院的第五天,医院里来了三名警察,出示证件与逮捕令,白浅浅哭天抢地,即便是搬出了付笛豪也没有让警察们怯步。
警察局里
白素宛纤白手腕下戴着银光闪闪的手铐,她站在两个警察面前,望着电脑上播放的那段视频,尤其是她驱着车,操纵着方向盘,火速打开车窗,取下墨镜,眼角里闪耀着绝世的仇恨,面情却焕发出得意的神彩,警察手指一按,画面定格,警察指着上面女人脸孔,威严道:“白小姐,这是你吧?”
“无问可说,就请签字。”面对铁证如山,白素宛没有狡辩,因为,那已经是多余的。
警察耐着性子等了半天,她却从泛白嘴唇里吐出两个字:“拒签。”
是的,她不会承认,一旦签了字就成了铁案,她父亲石油王国的老总,想把她捞出去,也苦无想不到办法了。
“很好,收监。”警察将那张认罪书收起,冲着属下下令。
*
收到组织的命令,焰君煌终于迫不急待迈进了焰家的门槛!
高大笔挺的身形穿过客厅,满身的阴戾吓坏了一在群佣人,个个缩着脖子躲到秦婶身后,秦婶也怕,不过,自己几乎是看着这几个少爷长大的,仗着自己是焰家的老佣人,焰家所有人都会卖她几分薄面,可是,焰君煌刚硬的线条同样吓倒了她,她急忙站立于一旁,毕恭毕敬地唤了一声:“四少爷。”
却被焰首长无视,秦婶面子有些挂不住,四少一向对她将长辈看,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转身面色难看地冲着几丫环们叫嚣:“干活去,都忤在这儿做什么。”
得秦婶令,几丫头纷纷散开,冲着秦婶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焰君煌是在书房找到老爷子的,进去时,老爷子正手执毛笔,画了一幅牧丹,墨黑的汁液落到牧丹图的左侧,苍劲有力的字迹是:“天姿国色”四个行书字体。
“焰司令,就算停了我的职,我这辈子,照样非米妞不娶。”
“像什么话?”儿子的傲慢无礼气得焰啸虎头顶生烟,大手一掀,调色盘从磨纱桌边掉落到地,五颜六色的颜色混杂在了起,几支毛笔还黏粘到了一起,成功显示了焰司令对儿子的不满与怒气。
“门不敲,老子不叫,还有,米……米妞又是谁?”什么妞,什么哥的,焰啸虎听着实在不习惯,很别扭,他也许是老了,跟不上潮流了,可是,对于钟爱儿子首次这种无礼的行为,气得焰司令嗷嗷叫,要不是儿子已经一长成才,他真想过去抽他几个巴掌。
“米飞儿,这辈子,随便你们怎么折腾,我焰君煌非米飞儿不娶。”君皇为了米妞彻底与老爹卯上了。
“她不过是个二货,值得你如此忠肝义胆么?如果你娶了她,会让天下人耻笑,你可是堂堂军区大校啊!是我焰啸虎的儿子啊!”第一次,为了儿子的前程,焰啸虎压下心中愤怒,语重心长劝说幺儿子。
“焰司令,请不要侮辱她,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不怕人耻笑,我就要她,娶不到,我当和尚去。”在老爹面前,焰君煌成了一个撒娇三岁小屁孩。
“你敢?”焰啸虎气得将手上毛笔向他砸了过来,绿色的军装,肩头全染上一片油亮亮的黑色墨迹。
“把我惹火了没什么不敢的。”末了,焰君煌转身,高在挺拔的身形果绝消失在了老爹书房。
“他娘的。”焰啸虎气得抬手就捂住了左胸口,心一阵绞痛,刚毅的脸孔抽搐着,警卫员吓得面色铁青,急忙找出药,倒了杯白开水,递到了他的手上。
吃了花,顺了气好多了,那臭小子居然敢威胁他,娶不到米飞儿,居然要去当和尚的,妈的,他前世是造了什么孽,焰家所有人的希望都在他焰君煌身上,他到好,却这样辜负他一番期负,如此用情之深,真是难成大器。
“真是一个臭小子。”抬起一脚,将脚边的椅凳踢飞,吓得警卫员面色惨白,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第二天,焰司令身边的王警卫员向焰君煌送来了一封信,信上内容简短。
只有寥寥数语,焰君煌浏览完,整个人久久地忤在原地良久,将信函一寸寸地捏皱,最后揉成了一团。
“小王,回去告诉司令,不摧毁旧金山毒枭窝点,绝不回来。”
“是。”小王兴高彩烈回归,向司令禀报了四少的话,焰啸虎嘴角扬起一抹狐狸般的微笑。
暗忖:老四,老子是条大老虎,你是一条小老虎,小老虎怎么斗得过大老虎呢?姜可还是老的辣,军令状已经立下,就不要反悔。
*
医院里走廊上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飞儿脚步有些仓促,焰君煌步子紧随,军大衣下摆飘开,成几朵漂亮的海浪花,他们的出现,让走廊引起了一阵骚动。
“天啊!那是焰大校吗?”那尊贵的气质,帅气俊美的面容,就如男神一般存在于众姑娘心目中。
“是啊!酷毙了,比报纸上,电视上看到的还有帅啊!”
“真想嫁给他做老婆。”
几护士说得很小声,焰君煌与米妞走到前面去了,没听到众护士的叽哩咕噜!小苏子冲着她们露出一抹自认为最帅的微笑:“焰大校已经名草有主了。”
“军哥哥,你没谈对象吧?要不,我嫁给你。”从护士群中走出一位白衣天使,面色红润,五官清秀,生了一对丹凤眼儿。
小苏子没想到一句话就引来了一名护士,硬要嫁给他做老婆,天啊!这什么世道,他不过说了一句,老天就给了一个老婆,虽然,他也很想尝一尝云雨的滋味,可是,他还没想好,怎么去安顿老婆啊?暗嗤:“如今这世道,姑娘们胆儿太大了,比他军哥哥胆儿还大啊。”
“小苏子。”前面传回首长大人冷厉的呼唤声。
“嗯!来了。”小苏子吓得一溜烟往前面疾奔。“兵哥哥,你慢点啊~别闪到了腿儿。”一群护士姑娘扑嗤一声笑了。
如今的兵哥哥胆儿真小,众人感叹,这世道真是变了,女人骚扰男人了,稀憾,稀憾,如果是古代跟人做妾,受尽欺凌的女人们看到了,恐怕都要从坟里爬出来,兴高彩烈鼓掌,翻身农奴把歌唱。
*
“出去,跟我出去。”展夫人丝毫不领飞儿的情,在她心里,是飞儿把展颜害成这个样子的,她已经望着女儿默默垂泪两天,眼睛肿得似核桃。
“阿姨,我想看看展颜,我……”她话都没说完,一个荼杯就砸了过来,要不是飞儿躲得快,肯定就将她脸孔砸伤了,焰君煌几个在步跑了进来,望着地面上砸得粉碎的白色荼杯,‘呼啦’一声,火气犹如从石头迸发出来的岩浆一样。
“展夫人,这只是一个意外,谁都不愿意发生。”他的话带着一股子咄咄逼人的气势,让展夫人立即退开了身子,展夫人即是名门望族之后,自然也清楚这个男人的身份与地位,如果他有心偏袒米飞儿,一百个展家也惹不起。除了身家背景惹不起以外,光是亮出他大校身份,她整个人就毛骨悚然。
可是京都抖一抖,军区也会地震的太子爷,她们展家惹不起,惹不起,只能躲。
“二十分钟。”展夫人冷冷对米飞儿伸了两根指头,望向飞儿的眼神充满了怨恨,然后,走出了病房。
“你到外面等我。”望着病床上静静躺着,鼻子里戴着氧气罩的沉睡展颜,飞儿心里虽伤痛,可是,还是有一番私心。
“好。”焰君煌眸光转为柔和,退出房间,给这对挚友绝对说话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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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飞儿从来都没有想到,展颜会躺在病床上,安静地沉睡着,她多么想念叽叽喳喳,经常在她耳边如麻雀一般讲着奇闻异事,说着她心中白马王子,开朗,乐观,积极向上的展颜。
她不想让焰君煌留在这间屋子里,因为,她不想让焰君煌与展颜见面,虽是好友,但,人都是自私的动物。
“颜,我来看你了,我好想念你,颜……”她坐到了病床前,执起她冰冷的手,才发现她手中捏握了一张枫叶,小小的四角形枫叶,叶片已经干枯了,轻轻从她手中抽落,枫叶展开,火红已经褪了色,不过,依稀仿佛还能看得见血红,这片枫叶恐怕一只都陪伴着你,这片枫叶到底凝聚了你多少的思念?如此执着,走过无数春夏秋冬。
“对不起,展颜。”望着这枚枫叶,飞儿的眼角渐渐湿了,泪珠滴淌到枫叶上,成了一条亮晶的水线,从干枯的叶片上滑落,滴淌到地。
她没有办法告诉展颜,自己怀的孩子是焰君煌,她期待着展颜能够醒过来,可是,醒来后,她又该如何面对她?
对不起,在心中,执起展颜的玉手,她说了千千万万个对不起,展颜用生命维护了她的周全,然而,她却自私到面都不让她与焰君煌见。
“对不起,我不想宝宝没有爸爸,我想给宝宝一个健全的家。”
从医院出来,飞儿的心情就一直很低落!
她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女人,她真的好坏好坏,展颜,有朝一日如果你知道了事情真相,你会原谅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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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刚蒙蒙亮,颀长笔挺的身形站在窗前,欣赏着外面一片雪景,手指上夹着一支软包中华,烟蒂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也没有磕掉,飞儿从床上拿起一件军大衣走来,替他披在了身上,伸手,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将脸蛋埋入他宽厚的肩膀上,轻轻地摩挲,他替她铲除了白素宛,如今,白素宛被关进了监狱,她心爽快极了,可是,同时,她又有些担忧,从焰府回来后,他就不曾对她说过一句话,默声不响地燃着烟,在她的记忆里,他从不是一个喜欢抽烟的人,从他指节上抽走烟蒂。拧灭,丢入地板,踩熄。
动作一气呵成,她不喜欢他抽烟,不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是不喜欢他意气风发的眉宇间那几道淡淡的刻痕,指尖一空,心也空落落的,微微转过脸,眸光锁住了身后一张如白玉般皎好的容颜。
“等我回来。”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这么一句。“好。”也许是嗅闻到空气里沉闷压抑的气氛,她只说了一个字,什么也没有问,玉指渐落至他眉梢,一点一点地将他眉心的刻痕慰平。
他将她搂得很紧,很紧很紧,他怕,怕这一次离开后,她就不再属于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这样的预感,父亲逼迫他离开京都,带着部队奔赴美国,让他将功补过是假,逼他离开米妞才是最终目的,他咬牙答应了父亲的要求,不端掉盘跃踞在旧金山几十个毒枭窝点,他绝不回来,如果成功,他便能按自己的意愿达到与米妞双栖双飞的意愿。
只是,他不想把这一切告诉米妞,怕她在家里瞎操心。
这一夜,他没有动她,只是紧紧地拥着她,她们无欲无求地相拥着,一夜无眠。
焰君煌带着部队离开京都的第二天。
李凤娇就带着警卫员找到了米飞儿被儿子安置的别墅。
一身白衣,仙风立骨,领子口绣着牧丹,看起来那么富贵,高雅,仪态万千,保养较好面容上弥漫着淡定的笑容,她说:“米小姐,能与我详谈么?”
“好。”飞儿何等聪明,知道焰夫人无事不登三宝殿,见焰夫人径自在客厅红沙发椅子上落坐,急忙亲自为她泡了一杯茉莉花香荼,这样的场面似乎经历过,许久前,她与曾与焰啸虎亲自到米宅,让她离开她儿子焰君煌。
呷了一口香荼,将杯子搁置在大理石荼几上,用手巾擦拭了一下嘴角,焰夫人淡淡的开了口。
“米小姐,我也不想与你绕弯子,你是一位聪明的姑娘,君煌把你视为生命,按理说,我该爱乌及屋接受你,可是,天底下所有母亲都是自私的,他父亲不接受你们的婚姻,我也没有办法,我不想君煌与他父亲为你闹得这么僵,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所以,请体谅我一个做母亲的心情,不怕你笑话,或许,你也应该知道,我是焰司令的填房太太,夫人离开时,曾握着我的手交待,让我待她的儿子视为己出,但是,我真心待人家,人家未必会真心待我,在焰家,如果没有了君煌,我便一无所有。我只有这一个儿子可以依靠。
他父亲已经停他的职了,这次逼他去美国端掉毒枭老巢,凶多吉少,为了你,他可以不要荣华富贵,将父母二十几年来的养育之恩于抛诸一边,这是他与他父亲达成的协议,如果他旋凯而归,就是你与他大婚之日,说白了,这只是老头子的权宜之计,他不可能真的让他娶你,单且不说你与他尴尬的身份,你肚子里孩子,不管是不是君煌的,生下来都会被人贻笑大方,如果你爱他,就应该为他多想一点,如果没有了焰家那顶光环,他也一无所有,锦衣玉食的生活,之于你,根本是天方夜谈,没有了滔天权势,你拿什么去斗你那个心变成黑色的姐姐与后母?
这些尚且不说,你真忍心看着我们母子成为街道上流落的乞丐?”
说白了,焰夫人就是以为飞儿将焰君煌做为是复仇的筹码,更不相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焰君煌的。
焰夫人的话虽难听,可是,飞儿不得不正视,也不得不细思,原来焰君煌已经被焰事令停职了,那么他把白素沈整进监狱又是怎么做到的?这是飞儿心中一个谜团。
“请别质疑我的话,也别想着去与他私自办理结婚手续,户口薄一直在我这儿。”呷了一口香荼,察言观色着,焰夫人又道:“实话对你说了吧!想要白素宛坐牢,你就得离开他,他有办法把她送进去,我们也有上百种方法把她弄出来,你不想看到白素宛那种坏女人撞死了你的好友,还能在你面前摇武扬威吧?”
听了这话,飞儿掌心不自禁地捏握起来,如果李凤娇不是焰君煌的母亲,依她这种脾气,早把她轰出门了,可是,她无法用那种蛮横的态度去对待焰君煌的亲生母亲。
“我知道你不会要钱,用钱打发你,显得太俗气了,你也不会要。”焰夫人的话带着几分冰冷无情。
“焰夫人还真是了解我。”飞儿用着冰冷的语气讥诮地回答。
“焰夫人要我怎么做?”“找一个人结婚。”李凤娇冷血地明确说出自己目的,唯一这样,才会让她儿子彻底死心。
“焰夫人,你不是神,不能主宰别人的未来,我与君煌相爱有什么错?”飞儿真是被焰夫人的话气晕了,她终‘腾地’从沙发椅子上站起来,横眉冷眉地冲着焰夫人发飙,她已经忍无可忍了。
“如果我与司令不松口,你的孩子永远别想成为焰家的子孙,君煌便无法把你娶进门,米小姐,难道你愿意做君煌的情妇?当然,如果你愿意,我也不介意多添一个孙子。”
李凤娇简直欺人太甚,她的话如一柄柄冷刀刺进了飞儿心窝子,这女人很睿智,几乎能够一针见血,用那把锋利的刀准确无误地戮中她的软胁。
“米长河的外孙女不可能给人家当情妇。”
“住口。”飞儿终于怒了,她指着李凤娇,这一刻,她觉得这女人心思好缜密,难怪能爬上今天焰家主母的位置。
“你们把他逼走,就是想彻底分开我们。”
“对。”李凤娇大方承认,皮笑肉不笑地起身。“不用想着歪点子,你与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是我一生的骄傲,我不想他的一生被一个女人毁了。”
“如果我不呢!”飞儿一向是一个倔强的主,怎么可能按照李凤娇说得去做?
李凤娇嘴角荡漾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平静,温柔,端庄,贤淑,这些都是她李凤娇给人的好印象。
“焰家轻松动一根手指头,有上千种方法让你在这座城市里无法立足。”
是呵!她弱小的一个女人,怎么能够抗得住宠大的焰氏家族?垮一个石头下来,就可以将她压死。
“我可以安排你相亲。”“不需要。”飞儿愤怒出声,她真想冲上去砸李凤娇几拳,出一出心头的这口恶气。
“你这身子已经渐显了。”焰夫人视线在她身上浏览了一圈,又道:“找一个男人嫁了,越快越好,米小姐,恕我冒昧,也请你体谅一颗爱儿子母亲的心。前路即已选择,后路便已封死。”这话喻意很深,眸光再次在飞儿身上扫了一圈。
“小王,咱们走。”语毕,李凤娇踩着高跟鞋,带着警卫员片刻就走出了飞儿的视野。
只是,白色的身形走出飞儿住宅时,回头,凝望向这幢住宅的眸光变得幽深,隐晦,面情掠过前所未有的复杂。
飞儿手中的拳头捏得格格作响,她想发泄,嘶吼一声,拳头砸到了柔软的沙发椅垫上,却无弹回之力,充斥在心头的是万般无奈!
砸了几个古董,飞儿不顾佣人的阻拦,捞起一件大衣就出了门,外面的雪还在飘,她在雪地上奔跑着,呼喊着:“老天,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待我?”
并不是一定要嫁给焰君煌,只是,她无法无视于李凤娇咄咄逼人的态度,在她眼中,她怀的根本就是一个孽种!她的出现,会让焰氏整个家族蒙羞!
焰君煌,你在哪儿?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已经被你父亲停职?你妈妈他逼我啊!焰君煌,你听到没有?焰君煌,我需要你,需要你啊!她站在空旷的雪地上,将手卷成了喇叭筒,不断呼喊着对焰君煌的期盼,还有心底深深的无奈。
望着白茫茫的雪地,飞儿抬起手,接住了那一片片雪花,薄薄的雪片沾她手心即化,她的头发上,衣服上,全部堆满了雪花!
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旋着焰夫人的话:“孩子生下来,你怎么自处?”
“户口薄在我这儿,只要有我一口气中,君煌就休想与你结婚,你的孩子永远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请你理解一颗爱儿子的母亲心,我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不想他就这么被一个女人毁了,更不想一无所有。”
“你不想君煌变得一无所有吧?”
“赫赫有名的米长河外孙女是不会跟人家当情妇的。”
“飞儿,我爱他,真的爱我,我一直在默默地等待着,我希望老天能给我一个机会,半丝机会也好,飞儿。”
展颜的声音与李凤娇身影在她眼前交替出现,险些要把她逼疯,她疯狂地对着天呐喊了两。
“老天,你真是残忍。”
向来情深,奈何缘浅,这就是她与焰君煌的路,正如李凤娇所说,前路已经选择,后路自己就已经封死。
四年前选择了焰东浩,她就已经封死了自己与焰君煌之间的路!
望着掌心四角枯萎的枫叶。“颜颜,也许,我该把他还给你,颜颜,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一把捏碎了那一片四角枫叶,五指伸开,枫叶成了一把碎灰,随着雪花飘坠落地,化为灰烬,化为尘土,正如她与焰君煌的这段感情,一切皆归为尘土。
她米飞儿向来是一个乐观的女人,吸了一口气,抬头望了一下前方无尽头的路,这条路没有了焰君煌还是要走下去,弯腰,将一捧又一捧白雪堆在一起,不多时,一个雪人立在了雪地里,拿起了截树枝,在雪人旁边划上一行字,抱着雪人亲了亲,挥了挥手,也挥走了眼角不断溢出的湿意。
“拜拜,焰君煌。”
从此,你我就是两个世界里的人啦!
雪还在飘,飘在了她留下的一行清晰字迹上,‘心里永远有了一个你’的字迹随着雪花的飘降渐渐变得模糊!
飞儿挥了挥,拭掉眼角的雪花,喘了一口气,心里暗自自言自语道:“走出这片雪地,见到的第一个男人就是我未来的丈夫。”
她不想用这种随便的方式把自己嫁了,可是,没有办法,正如焰夫人所说,只有她结婚,才能断了焰君煌的念想。
刚默念一遍,突然,踩到了一捧白雪,不小心滑跪双膝扑跪到地,一记清脆的‘嘎止’声充斥在耳朵边,回头,就看到了一辆绿色军用吉普车稳稳地停在了自己脚边。
愣神间,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形从驾驶座走出,绿色军帽下,是一张刚硬俊逸的轮廓!
“小姐,小心,路滑。”身着军大衣男人走过来,抚起她,当看清她脸孔时,面色一怔,随即脸上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怎么会是你?米小姐。”
骆北城,骆上校,天啊!老天不会给她开这样的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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