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节 豪门宠婚68
此时的叶子墨正好已经给她准备好了惊喜,为了让她高兴,他把每一样东西都买了两三个。
他手里提着那些五颜六色闪着光的小东西跑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夏一涵拼命地在往前奔跑。
在他心里,是笃定地认为她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的。
这么跑,见她在跑,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孩子怎么受得了?
“小军!小军!莫小军!我是夏一涵!”夏一涵边跑,边在呼喊,叶子墨的脸瞬间沉了下来,迈开大步追她。
夏一涵过于激动,腿有些发软,跑起来磕磕绊绊的,叶子墨的速度很快,没一下就追上了她,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喝问:“你肚子里有孩子?你不知道吗?谁让你乱跑?”
“小军!是莫小军!我看到他了!我看到他了!”夏一涵转回头,极其激动地对叶子墨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是一脸的泪了。
叶子墨听到这个名字,脸更是沉的像是堆上了千年的积雪。
“你看到他了?你看到了死人,你一个幻觉,就激动成这样?连我的孩子都不在乎吗?”叶子墨咬牙切齿地问,生气中把手上拿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狠狠地摔到地上。
流光溢彩,在地上散开,碎裂,甚至有些都溅到了两个人的身上。
“不是,不是幻觉,他好好的站在那里,就在那里!”夏一涵犹在激动,甚至叶子墨给她买的东西她都没有注意,甚至他滔天的怒气她也没有注意。
她实在是被那个男人给惊住了,那样真真实实的站在那里,仿佛还看着她在笑似的。那不是莫小军会是谁呢?
她和他一起生活了二十来年,她怎么会不认识他的模样。
在叶子墨看来,这个女人就像是着了魔一样。
“在哪里?”叶子墨的声音冰冷冰冷的,夏一涵根本就没在意他是什么样的语气,什么样的脸色。
她依旧激动着,指着斜对面高声说:“在那里!”
可当她和叶子墨的目光同时看过去的时候,那里就只是几个妇女带着孩子,别说是什么疑似莫小军的人,就连个男人都没有。
夏一涵简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拼命摇头,口中喃喃自语:“不可能啊,我明明看见了的,我真是看见了的呀。”
“看到了,是因为你太想了!”叶子墨的话没有了一点的温度,他的心就像是被这个女人给用刀狠狠地割了一般。
如此的良辰美景,他满心是她,甚至为了她去买小孩子的东西。
这么多年,他叶子墨何曾为女人做过什么。
她呢?在他想着她的时候,她满脑子都是那个死了的人。只不过是个幻觉,她就不顾一切地冲出去,甚至于肚子里孩子的安危,她全然不管。
叶子墨放开了夏一涵的胳膊,再次冰冷地说道:“你去找他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夏一涵沉在一种失望透顶的情绪中,脑袋里实在是想不清楚,为什么实实在在看到了的,会是一种幻觉呢?
可是除了幻觉,又怎么解释过世的人出现在她眼前呢。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隔着细细的水帘,她也只是瞥到了一眼。
兴许,真是看错了。
夏一涵怅然若失地转回头,看向叶子墨,只看到他的背影。
他刚刚说了什么?她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糟了!她一定让他生气了。她赶忙迈步往他的方向追过去,脚下踩到被叶子墨摔在地上的闪亮的小牛角,旁边还有一个绿色的闪着亮的玫瑰花。
这是他买给她的?
她怎么那么该死,竟然忽略了他。
“叶先生!你等等我,好吗?”她加快脚步想要追他,却发现肚子有些闷闷的痛。肚子痛?夏一涵的心猛然涌起一股寒意。该不会,该不会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事吧?
她刚刚跑的那样急,她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她捂着小腹,顿时感觉到一种强烈的恐慌。
拜托!老天,请你不要带走我的孩子。
“墨,你等等我,我肚子痛!”夏一涵不敢再追他了,捂着疼痛的小腹蹲下身来。
此时酒酒也转了一圈回来了,见夏一涵有些痛苦的蹲在地上,她吓坏了,赶紧跑过来,蹲下身关切地问她:“怎么了,你是怎么了?”
她的呼喊声音不大,还在盛怒着的叶子墨根本就没听见。
“叶先生!您干什么去了?一涵肚子痛!”酒酒冲着叶子墨的背影使劲儿叫了一句,这时喷泉的音乐告一段落,周围算是安静下来。
肚子痛这三个字让叶子墨就像被电击了似的,他猛然转回身就往夏一涵身边跑,脸上竟有几分惊慌。
他紧抿着唇,面色极其严肃,到了夏一涵面前,二话不说,俯身就将她抱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夏一涵急的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几近哽咽。
酒酒也不知道两个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非常的自责,都怪她四处乱跑,要不然可能他们就不会有事。
叶子墨的眉始终深深地皱着,他是小心眼,他很愤怒,他第一次兴起让女人给他生个孩子的想法。现在她为了别的男人,伤了他的孩子,他没有办法说一句没关系,没有办法温柔地安慰她。
“一涵,你这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怀孕了吗?”酒酒焦急地问,两个人谁都不回答他的话。
这里是新区,配套设施还没有完全做好,没有什么好的医院,要到老城区可能会堵路,叶子墨当即决定回别墅。
以郝医生的医术,如果只是流一点血,有漏胎的情形,他应该是能给保住的。
叶子墨大踏步地往前走,司机在原地候着,见叶子墨抱着夏一涵过来,忙打开后座的门。
他虽然是已经愤怒极了,把夏一涵放进车里的动作却还是缓和的。
酒酒自己打开车门,动作飞快地坐进去。
“回别墅!”叶子墨冷声命令,司机一脚油门,车冲了出去。
夏一涵的手始终捂着肚子,拧紧了眉,确实是痛的厉害。她忍着那股酸胀的痛感,仰着头看叶子墨,还在低声跟他说:“对不起,墨,真对不起。我……,我竟然……”
“竟然忘记你肚子里有孩子吗?”叶子墨的声音冷硬的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一样,眼神更是狠厉的吓人。
仿佛要是她敢伤着了他的孩子,他恨不得掐死她一般。
夏一涵紧紧地咬着唇,她对不起他,她对不起他们的孩子,她对不起。就算是说十万句,百万句的对不起都不足以补偿她犯下的错。
孩子是无辜的,这孩子怎么会遇上她这么不负责任的母亲呢。
夏一涵沉默了,她低着头,任泪水一滴又一滴的落下。
她感觉到有一些东西在下半身流了出来,虽然不是很多,跟每次月经时的血量差不多,她却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这更让她绷紧了神经,紧紧抓住叶子墨的袖子,低低地说:“完了,墨,我们的孩子,好像流出去了!”
夏一涵实在是痛苦,几乎是绝望地哀鸣了一声。
叶子墨的脸愈加阴沉,他恶狠狠地注视着夏一涵,一字一顿地对她说道:“你最好给我祈祷孩子没事,不然我不会放过你,我连死了的莫小军都不会放过!”
此时的夏一涵已经顾不得他说什么不放过她,也没有去想他能对已经过世了的人怎样。她的一颗心揪的死紧,敏感的神经全关注在小腹上。
哪怕只是一点点渗出的血,她都感觉像是已经血流成河了。
酒酒坐在前座干着急,想要劝劝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劝。
夏一涵的眉始终皱着,双手放在小腹上一动不动。
老天爷,求你一定不要让我的孩子有事,我求你了,我想要这个孩子,我想给他生这个孩子。我没有不愿意,在我点头答应他的话时,我就已经决定了,这孩子我要,我真的要。
所以,求您给我留下,哪怕要我为了这孩子一辈子的修行,我都愿意的。
“会不会开车?太慢!再快些!”叶子墨烦躁地冲司机吼了一声。
“是是,叶先生,我马上加速,马上加速!”可是不管司机再怎么加速,车都像是要飞起来似的,叶子墨还是觉得慢。
该死的女人一直在抱着肚子,一定是有孩子在里面,而且一定是孩子有事,他真是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努力让自己平息怒气,让自己变的冷静和理智。可他现在才知道,孩子会牵着大人的心,平时再怎么沉着,到了这样的时候,也冷静不下来。
他深吸了几口气,脑袋才清醒了些,掏出手机按下快捷键,他对管家吩咐道:“立即把两个医生带到夏一涵的客房等着!”
“是,叶先生!”管家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听命行事,心里却也隐隐地有些担心。
车总算开进了别墅,直接开到了主宅门口,管家早就候在那里,上前开了门。叶子墨先行下车,把夏一涵从车上抱下来,他的手托着她的臀部,感觉到了那里有些湿。
一定是血!探到血的那一刻,他的心一瞬间就像掉进了冰窖里一样。紧绷着的表情,甚至微微颤抖的双唇都说明此时的叶子墨是多么紧张。
夏一涵没再说对不起,她看着叶子墨的表情,几乎都绝望了。
她能感觉到那是鲜血,孩子应该是没了。没了,是不是从此以后她的心也会跟着死了。她静静的,静静的看着叶子墨那张阴沉的脸,就像傻了似的看着。
她似乎明白了,这个男人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对她有丝毫的温情了。
他对她再冷酷,她也是活该,都是她自找的。
叶子墨抱着夏一涵进了她的客房,两名医生都站在她房间里候着,他把她轻轻放到了床上,又回头叮嘱酒酒去拿些女 性用品。
“叶先生,她怎么了?”郝医生问。
“她怀孕了,刚才流血了……孩子一定要给我保住!郝医生,我拜托您了!”
“叶先生,您别着急,我一定会尽力的!”郝医生答应完,走到夏一涵床边,拿出他把脉用的手腕垫,叫夏一涵把手放上去。
叶子墨的目光一会儿放到郝医生手指下夏一涵纤弱的手腕上,一会儿又放到她似乎消瘦下去了的腹部上。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反正感觉她的小腹一下子就瘪了,跟以前不一样了。
郝医生很认真,不过眉是微微聚在一起的。
夏一涵亦是非常紧张,甚至手心都在冒汗,额头也不自觉地渗出很多汗来。
她极其希望郝医生说一句,孩子没事,只是一点小小的问题。
“你上次月经是什么时候?”半天郝医生才问了一句。
“应该是上个月23号。”
“嗯。”郝医生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叶子墨说:“叶先生,没有把到喜脉,她的脉象说明……她只是来月经了。”
夏一涵的表情是错愕的,随即又似乎想到了,确实快到了日子。这一天是20号,以往偶尔她也有早来的时候。只是这次,好像心里就想着一定会怀上叶子墨的孩子,倒忘记了好朋友要来的事。
竟然被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事弄的惊天动地,夏一涵很不好意思,可此时她顾不上羞窘,满心都是叶子墨。
“叶先生,您听到了吗?没有怀孕!没有,只是……只是来了……”
“没有怀孕你很惊喜么?”叶子墨语调很冷漠,眼神也是极冷的看着她。
他一点都不为这个消息高兴,他注视着床上这个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的女人。她听说她只是来了月经,为什么可以那么欣喜。而他,是那么失望,他的孩子,他就是执着地认为她肚子里有他的孩子。
现在孩子没了,他是孩子的父亲,他怎么能不难受。
孩子的母亲呢?她很高兴没怀上,也是,她从没想要给他生,没有对她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不是!”夏一涵皱眉摇头,她想要好好跟他解释一番。
没有孩子,她也很失望,很落寞。但她看到叶子墨以为她孩子流掉了时那样愤怒和绝望,她是真的舍不得。
她现在就在想,没有怀,总比流产了的要好。
她过了这次月经,就还可以给他怀一个宝宝的,他们的机会不是还有很多很多么。
“不必说了!”他冷硬地说道,随即地郝医生淡漠地吩咐:“郝医生,你看看需要给她开些什么药调理,就开个方子吧。”
郝医生心里叹息了一声,觉得这两个人怎么看着相处的这么累呢,可惜他只是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
“她的体质从小就很虚弱,寒气太重,因而痛经的厉害,我会开方子帮她调理的,叶先生放心。”
叶子墨毫无表情地说了声:“谢谢,您看着办吧。”
郝医生又把了把脉,问了夏一涵一些问题,比如手脚会不会很冷,一般从几月份开始觉得冷。并且看了看她的舌苔,又看了看她的手心,才胸有成竹地写了个方子。
“谢谢!”见郝医生要离开,夏一涵仰头道了一声谢。
郝医生走的时候,酒酒回来了,一进门就关切地问夏一涵:“一涵怎么样?孩子一定没事的,是么?”
夏一涵摇了摇头,轻声说:“医生说没有怀孕,只是好朋友来了。”
叶子墨阴沉地看了一眼夏一涵,看完后,转身就走。
“墨!”夏一涵叫他,他头也不回。
“叶先生!”她又换了一个称呼,他还是没有理她,出了她的房间,他重重地摔上了门。
“叶……”夏一涵的泪顺着脸颊又一次的流了出来。
她真的很想很想跟他说一句,没事,这次没有受孕,我们还有很多机会的,我会努力的,可他好像根本就不想听她说话。
“一涵,他好像很生气,你先换卫生棉好不好?洗个热水澡,再清清爽爽地去找他,兴许那时他气消了,就能听你说话了呢。”
“他会听我说吗?”夏一涵看着酒酒,失神的问。
她那个模样,酒酒实在是心疼,连忙安慰她:“会的会的,你也平静一下,我们去洗澡。”
夏一涵被酒酒拉去了大浴室,直接淋了浴,换上一套干净的睡衣睡裤。
“一涵,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都急死了,我总在这里想,都怪我,要是我一直在你身边,可能你就不会和叶先生闹矛盾了。”
夏一涵摇了摇头,轻声说:“这怎么能怪你呢?”说完,她又叹息了一声,才对酒酒说:“我看到了一个人,我感觉好像小军。我现在都怀疑我到底看到了没有,是不是因为昨晚上做了梦,把梦和现实重合了,才会出现错觉。可我当时就是很奇怪的觉得是真实发生的,我好像看到他就站在那里。你知道吗?自从小军走后,我不知道梦见他多少次了,当我看到他,我真的,我控制不住自己了。我当时也不记得肚子里可能已经有了孩子,我什么都管不了,我就像疯了。我往那个人的方向跑,墨在后面追我,我还很激动地跟他说我看见了莫小军。都是我的错,我实在是太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