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确定对方是否真的放下,所以特地找了王俊凯不在的时候把人拉到一旁问询,海子遇只说自己全忘了,现在是真心开始一段感情。
虽然对方明确表示,但丁依依总觉得那些话里包含着力不从心,这种担心又不能够说出来,弄得她忧虑万分。
下午茶的时候,众人提起办理移民的事情,叶初晴道所有事情办妥大概需要三个月,随后几人又将话题引开。
温哥华,几名被聚集起来的华人女生惧怕的看着面前带着帽子口罩的男人,虽然对方身形消瘦,但是帽子下的眼神却是很恐怖。
几人被绑住着坐在椅子,周围全部都是刺鼻的腥臭味道,这几个女孩不知道被弄到哪里,恐惧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拼命晃动着身体想挣脱桎梏,反而导致绳子越来越紧。
男人在擦枪,白色的布巾细细的擦拭着枪身每一寸地方,缓慢的动作在女生们看来好像行刑前看着人磨刀子一样。
一名女生吓得哭了,因为嘴巴被封住,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其他女生也被感染哭得稀里哗啦的。
男人起身,拿着枪支走到第一个女生旁边,她哆哆嗦嗦的,眼珠子惊恐的往旁边挪着,察觉到后背被抵着一支手枪,她呜咽着哭出声。
手枪很快挪开,众人听着身后脚步走走停停,心也跟着走走停停,不知道那枪口会打到谁。
“害怕吗?”男人一开口,声音确实异样的好听,不过女生们已经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些了,纷纷点头,呜咽着掉泪。
男人又开始在几人背后走动,不急不缓的说:“知道害怕管住你们的高傲,我会在暗处时刻盯着你们,如果发现你们有任何欺负人的举动。”
声音顿了顿,忽的一声枪声,铁皮屋子发出“砰”的巨响,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骚·臭的味道,有的女生害怕的失禁了。
她们哆哆嗦嗦的,哭得稀里哗啦,身后静悄悄,那个男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其较胆大的女生悄悄转身,身后已经空无一人。
屋子外,司冰拿下口罩,驾车离开,帮那几名女生报了警,警察大概一个小时后会找到他们,这样给他们一点教训。
干净的一层木房里,墙角放着一把尤克里里,窗户雪白的纱帘已经关,风偶尔从窗户缝隙里吹进来,纱帘也跟着微微股东。
墙壁,海子遇的个人相片挂满了半边墙壁,有旅行的时候拍的,有和其他人合照的,他站在墙角仔细看了一遍,然后挪来脚步。
皮鞋踩着木质地板发出的声音是这个屋内唯一能够听到的声响,他甚至可以想象,海子遇坐在木质椅子看书的情景。
冰箱贴满了便签纸,纸的字迹清秀好看,字体末尾总是会调皮的拉长。
“今天要去超市。”
“牛奶已经过期了,不能再喝了。”
“天然气费用下周要交”
“·········”
他弯弯嘴角,拿起冰箱的相框,相框里,海子遇和王俊凯站在花丛相视而笑,王俊凯的手放在她头顶,她扬起头对着他笑,唇角飞扬,两人旁边还站着一个搞怪的外国金发男生。
三天后,叶家的管家依旧衣冠楚楚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将一切处理得妥妥当当。不过,王俊凯家却忽然有事,不得不回去一趟。
他本人很遗憾,还一直说等海子遇办理好移民手续便来接她,一大早司机把他送去机场,海子遇也跟着去的。
回来的时候,司冰恰好在花园里,看到车子行驶近车库,刚好目光和下车的海子遇相撞了一下,随后很快又挪开,各自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晚,他接到王俊凯的电话,对方语气有些疲惫,道说在车子的后座给海子遇留了东西,想请他帮忙拿一下送去给她。
对方留在车子后座的是一个漂亮的袋子,里面鼓鼓的不知道装着什么,他拿着袋子敲响海子遇的房门,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声音传来。
他想了想,了天台,果然海子遇正坐在天台,空气里有淡淡烟草味道,一缕灰色青烟从她嘴里冒出来。
看到司冰,她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烟灰掉在手,她急忙松手。
司冰捡起烟蒂,眉头一扬,“什么时候学会的?”
她双手放在背后,“刚去温哥华的时候。”
后者没再说什么,一手将手里包装得十分漂亮的袋子递给她,一边走到旁边垃圾桶里,把烟蒂丢进去。
海子遇拆开包装,里面是一罐彩虹糖,她举着罐子摇晃,里面的彩色豆子跟着摇来晃去。
“每次他离开我的时候,都会偷偷藏一份可以吃的礼物给我,他总说,等吧东西吃完了,他回来了。”
司冰静静听着,手臂忽然被拉起,掌心里放一颗彩虹糖果。
“司冰,我曾经让你等我长大,而你却说长大后会遇到更多人,我想你是对的,我找到了真正应该相爱的人。”
她张开手臂,“抱一下可不可以,毕竟是我的初恋啊。”
对方没动,她放下手臂,笑了笑,“也对,你总是这样。”
往出口方向走的时候,司冰伸手轻轻拉着准备离开的手臂,扯进怀里轻轻搂着。
海子遇身体一顿,面颊贴到对方胸膛后,刚感受到温度便退开,透明管子里的彩虹糖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你知道吗?”她轻声说:“当年如果你愿意等我长大,我会用一辈子爱你。”
人走了,糖罐轻微碰撞,发出轻轻的声音,好像在述说着什么。司冰看着掌心里那颗红色的糖豆,眼神微闪。
次日,两人再见面的时候均没有提起昨晚简短的交流,因为海子遇要移民,叶家无形也透露出依依不舍的氛围,倒是海子遇很忙,虽然请了专门的团队办理这件事,但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她亲自出马。
这天下着大雨,天色晚得快,海子遇去隔壁城市办事,回来的时候路被大雨封死,行驶得十分缓慢,只好打电话回来,和众人说今晚不回家睡,在外面的酒店先过一个晚。
叶初晴挂下电话,看着窗外漂泊大雨,念叨了几句才去睡觉,半夜过后,雨势越来越大,隔着房子都能听见狂风怒吼。
一辆车子在暴风雨里开进叶家的车库,海子遇并没有如电话里所说的那样在外面的宾馆住一夜,而是连夜赶回了东江市。
司机把车子停在车库,连声说晚暴风雨真是太大了,能见度低得不行,这一路都不敢开得太快。
海子遇让司机赶紧去休息,撑着伞从车库走回大门的时候才感受到今晚暴风雨多么强劲。
雨伞的伞骨已经被压弯,狂风迎面吹来,身已经被四面八方飘来的雨打得湿漉漉的,忽的一阵狂风,她手里的伞也被吹掉,这下是彻头彻尾的被浇了个透心凉。
风雨听见有人在叫她,她用手当着面部,刚一睁开眼睛感觉到空无雨。
“先进去!”司冰身体挡在她面前,噙着她的手腕往大厅里走,伞全部都遮在她那头,而他自己却也浑身湿透。
好不容易进了大厅,两个人身已经没一处干的了,海子遇打了个哈欠,瑟瑟发抖。
司冰将伞放好,看到她时微微一怔,随后脱下外套披在她身。
后者不解,“你的外套也是湿的,我披着也没用啊。”说完要把外套脱下。
司冰弯弯嘴角,“我觉得还是有用的,至少可以遮挡一下。”他微微抬起下巴,随后转过身不再看。
海子遇一低头,看见早传出去的裙子此时已经紧紧的贴在身,白色的胸衣十分明显,连面的纹路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我去了。”她把对方西装外套裹着,赶紧扭头楼,身后传来司冰的声音,“请换好衣服后下楼喝碗姜汤。”
海子遇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还没看见司冰,想着他可能去了厨房熬制姜汤,便坐下来等他,无聊之便开始抽烟。
等司冰回来的时候,,桌子的烟蒂已经有好几个。
“抽烟不好,特别对于女性来说。”他将姜汤放在桌,虽然已经换了一身衬衣西装裤,但是头发还没来得及吹干,一缕发丝垂在额头。
她端起来喝了一口,淡淡道:“戒不掉了。”
“可以。”他很笃定,“只要你想,可以。”
看见那种神情,海子遇又想起三年前的种种往事来,那时候他也喜欢用这种表情告诉自己,要耐心等待长大的那一天,
“这样吧,你吻我一下,我不抽了。”她的话里七分真心,三分玩笑。心里也知道不可能,于是紧接着开口,“我和你·····唔”
下巴被冰凉的手擒住,司冰侧头将冰凉的唇印她的,两人都没有闭眼睛,各自看着对方眼里的自己。
很快,司冰便主动后退,低头去收拾桌的碗筷,“别抽烟了。”
他刚转身,海子遇忽然从座位猛地站起来,急促的跑向他,地湿滑,雨水还没有来得及擦干净,她顺势倒向司冰的方向,慌乱只想找东西抓着,一下子扯对方袖子。
司冰也被她带得身体倾斜,碗掉在地,褐色的姜水浸染到地毯里,两人双腿同时后退,一起跌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