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文?”那个追求大小姐的校长儿子?

    门外又有服务员开门准备进来,他不动声色的将衣服放好,站在门后,等服务员进来到后方去放客人物件的时候才离开。

    养生会馆外,司文冰靠着车门抽烟,耳边带着蓝牙。

    “所以能够确定之前书法展的是先行部队,东江市这一批是后来者?”

    “据那个人的情报,是这样的。”

    “为什么两拨人要到不同的地方?”

    “或许是为了分散注意力,毕竟要垄断所有药材,多个地点风险就小。”

    “好,冬青已经拿了药材先行离开,不久后我也会回去。”

    “好。”

    “你去见子遇没?”

    司文冰声音一顿,“少爷,我不记得你有打听八卦的喜好。”

    叶念墨道:“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变得很八卦。既然你已经不在叶家做事,不需要再那么称呼我,她在等你,但我知道你不会再回叶家。”

    司文冰将烟蒂丢到地上,捻熄,“再联系。”挂下电话,他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

    将近十一点的时候,三个韩国人还有王子文从会馆里走出来,四个人气氛还不错。其中两个韩国人似乎叫中间的男人京浩先生,而且对他十分恭敬的样子、

    三个人坐上一辆奔驰就往东面开去,王子文则上了自己开来的跑车,往相反的方向开。

    他没有发现身后有一辆车不紧不慢的跟着,回到家,先和跑出来的金毛玩了一会,然后才进屋换鞋。

    “儿子,怎么那么晚啊,饿不饿,我让兰姨给你去煮点东西?”王妈心疼的看着自己儿子。

    王子文故意加大音量,“能不累吗!您儿子是去给人打工当小弟,就是端茶送水的,不去还不行。”

    王妈也埋怨老公,“你说你让他做什么不好,让他随便去亲戚哪家公司都好,磨炼也就算了,你让他去做这些事,儿子今年才上大一。”

    “哼,那些亲戚哪个不是被他哄得团团转,去人家公司也只是上班下班玩而已,有什么用!”王爸起身,把报纸放在一旁,“你和我来。”

    王妈推了推儿子,压低声音,“你爸就是脾气冲,你跟上去好好说话,他气消了就不会让你去做这些事了。”

    书房,王子文郁闷道:“爸,你就别让我热脸再去贴冷屁股了。”

    王爸冷哼,“爸这是为你好,做好这件事,对你以后前途很有好处。”

    “什么前途啊。”王子文不服,“端茶送水做小弟能有什么前途。”

    见他是真的不愿意,王爸这才松了口,“大到国家,小到城市,都会有既定群体。有这样一个地方,里面的人全部都是精英,他们大到影响一个国家政策走向,小到掌握一个城市的发展脉络。

    这些人可能是银行家,可以是富有的商人,也可以是政府各机构的重要官员,也可以是大学校长。无论如何,都是在一方具有影响力的人,爸爸的目标,就是让你以后也进到这个光环里,成为人上人,所以现在需要你委屈一些时候,你已经比很多人都领先了一步。”

    王子文思索了一番,“爸,你这说得好像邪···教啊”。

    王爸气得连话都说不出,“给我滚!”

    回到房间,王子文躺在床上,双手枕着脑后,刚才老爸说的那些话,还真的是莫名其妙。

    电话响,他接起来,“干啥子,我这几天都没办法去找你们喝茶,也没时间去玩。”

    对方似乎说了什么,他郁闷道:“别提了,本来都和她去酒店了,后来碰见一个神经病服务员,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在厕所!

    算了不说那么多,欧冠杯最近要开始了,帮我买三万块法国赢,钱等见面了才给你,转账现金随你喜欢。”

    挂下电话,他不爽的捶了一下床垫,一阵冷风吹进来,“奇怪,我出门的时候不是已经把窗户关上了?”

    起身将窗户关好,他又躺回床上,辗转反侧了一会,又坐起来拿起手机,放了扩音。

    “子遇,是我,先别挂,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那天你没事吧?”

    “没事。”

    “那天晚上,你····自己一个人?”

    “恩。”

    王子文松了一口气,“一个月后纽约有场秀呢,要不要一起去看?”

    “抱歉,现在已经很晚了。”

    王子文看了一眼手表,“难道你那么早睡?那明天我给你打电话。”

    挂下电话,他拿了衣服往浴室走去,不一会语速就响起水声。

    司文冰从阳台走进来,若有所思的看着浴室门,捞起丢在床上手机,点开。

    短信箱里有不少发给海子遇的短信,大多都是告白还有自说自话,海子遇几乎没回,除此之外就是和其他朋友的短信,大多都是吃喝玩乐,通话记录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将手机放好,他闪身走出王子文的房间。那个男孩和大部分男生一样没什么特别的,也就是让他做这些事的,很可能是这个孩子的父亲。

    主卧里,睡得很沉的王家父母没有发现门被悄无声息的推开,又关上。

    司文冰来到书房,王爸书房里四面墙壁都是书,他绕了一圈,发现对方还是个杂家,人文科学、生物、历史都有,宗教的书就占据整整两大柜子。

    书桌很干净,上面还压着一张宣纸,大抽屉里没什么特别的,倒是小抽屉里被锁上了。

    司文冰将从卧室拿到的钥匙逐个试了个遍,小抽屉打开了,里面只有一个锦盒,锦盒里放着一个徽章。

    徽章上的图案是呈现45度角的角尺以及穿过角尺的圆规,角尺和圆规中间有一个字母“g”

    他将徽章放好,拿出手机,“确定了,确实又出现了一个成员。”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嘶哑而难听,“知道了,谢谢。”

    挂下电话,他刚一打开门,就和准备进书房拿东西的王子文对上眼了。

    屋内没开灯,王子文只能看得清大致轮廓,还没出声就被打晕。

    次日,叶家大门紧闭,王子文坐在跑车里,时不时往里面瞅瞅,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要等那么久,他就不开敞篷跑车了,真是热死了。

    大门一开,看见车牌,他眼睛立刻一亮,迎上去,“子遇。”

    司机停下,海子遇叹气,妈妈和爸爸自从七夕节去旅行外还没有回来,她会去烘焙店看看,更重要的是,她知道待在叶家的话就见不到那个人了。”

    见又是王子文,她也没下车,不咸不淡的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子遇,你没睡好么?我也没睡好,家里昨天进贼了,还把我打晕了,幸亏什么都没丢。”

    “进贼?”

    “对啊,那贼还挺高,还穿西装裤,真是神经病。”

    “没事吧?”海子遇觉得人家家里都进贼了,就多问几句,倒把王子文乐得直摇头。

    寒碜了几句,海子遇声称有事,就让司机开车走了。

    “小姐,那小子在后面跟着呢。”司机道。

    海子遇望着窗外风景,漠不关心道:“随便他。”

    到了市中心广场,司机去停车,王文山追了上来和她并肩走着,见对方没说什么,手就不老实了。

    明明七夕的时候那么主动,没道理现在就一脸冷冰冰的啊,说不定是在等他出手。这么一想,手臂就不老实了,悄悄伸出。

    “啊!好痛!”

    “怎么了?”

    海子遇疑惑看他,“什么好痛?”

    王子文痛得吸凉气,“没什么,可能抽筋了。”

    他低头看着虎口处,按一下还隐隐做疼,刚才差一点就要搂到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有东西打了虎口一下。

    不管了,就当是抽筋吧,好不容易要到手的美人,不能够就这么飞了。

    “痛痛痛!”

    海子遇见他捂着肩膀,“你是不是不舒服,回去休息吧。”

    王子文咬牙切齿的捂着肩膀,狠狠瞪着四周,他现在确定真的有人打他!但是又找不到是谁,下手又狠又准。

    接下来他只好老老实实跟着,再也不敢有什么小动作。

    进了烘焙店,他想表现一下,便豪气的指着柜子里所有的蛋糕面包,“都要了。”

    员工拿不定主意,去问海子遇要不哟卖,毕竟这蛋糕面包放不久,两天就得坏!

    “卖,这也是生意。”

    海子遇知道他肯定又是拿对付厨师的那一招来用,那些蛋糕面包根本就不会吃,于是出烘培店后直接去了福利院。

    王子文本来就是花个一千块买海子遇开心,那些东西他也准备回家路上全扔了,这下也好,顺便送给福利院。

    看着身旁和朋友玩的女孩笑得开心,他忍不住凑过去,想偷偷亲一下,然后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块石头,直接击中他的脸。

    “是谁!”他咆哮的捂着面颊暴跳如雷。

    海子遇低头看着石头,忽然让王子文先离开,对方还不愿意,她生气了,口气不好。

    王子文觉得倒霉透了,先是无缘无故被打,现在又无缘无故的被赶走,对着那张天仙一样的脸他又没办法生气!

    就在这时,他手机忽然响了,对方似乎说了什么,王子文挂下电话后立刻离开了。

    等人走后,海子遇才大喊,“出来吧,你今天不出来我就不走。”

    见到司文冰,她心里很复杂,“不是说不喜欢我吗,为什么又跟过来。”

    “不是跟着你。”司文冰听到门外车子发动的声音,“我要走了。”

    “走吧!反正你总是说走就走,从来没想过我,我无所谓,本来就是我缠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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