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请大家看最全

    两人走進太平间。房间很大,大概有一百多平方米,四面都是冰柜,中央放着九个大台子,空气中有浓重的酒精味。

    那个凶手可能在冰柜里面,也可能在被台子覆盖着的白布里,丁依依头皮有些发麻,好像被空气里的酒精味道弄醉了一样。

    转身。叶念墨掰过她的肩膀,让她面对着墙壁,等我。

    我帮忙她急忙说。

    男人挑眉,听话,在这里等我。

    丁依依能够听到一些西索的声音,能够想象得到冰柜被一个一个打开,里面的尸体可能有各种各样的死法。

    肩膀被拍了一下,她吓得差点尖叫,嘴巴适时的被捂住。

    她看着叶念墨的表情,不难过,不悲伤,有沉重,有释然。

    不是他

    叶念墨点头,不是。

    丁依依刚送松了一口气,就听到门外疾步匆匆的脚步声,你怎么了。

    怎么办被发现了,对方一定能够猜到他们在这了的。

    门外有说话声,似乎那个被打晕的人被摇醒了,双方好像在争吵。

    我确定没有人从这里進去那个被打晕的人咆哮着。

    另外一个人不信,执意要开门,丁依依心里一紧。

    门被打开,冷气扑面而来,四周静悄悄的,哪里还有什么人在。

    白布之下,丁依依轻轻的呼吸着,她的面颊贴着叶念墨的面颊。

    忽然发现,面前这个男人皮肤好得过分,居然一点毛孔痘印都没有。

    外面逐渐没了声响,关门了,两人翻身坐起。

    现在要怎么办人全部都在外面守着,总不能强行出门吧

    叶念墨看起来并不担心,让丁依依背对着屋子,他在房间里不断的掀开那些白色的布。

    门外,喂,你知道吃那些东西被查到会是怎么样的吧,以后别再干活的时候这样做,幸亏碰上的是我,如果是别人,看你怎么善后。

    今天的事情,拜托不要告诉别人。男人知道那些白粉是打晕自己的人放的,但是现在他是有苦说不出,被人抓到就糟糕了,只能把这些苦果往自己肚子里咽。

    门内有声响,两人想看一眼,立刻推开门。

    哇

    看到面目全非的人坐着面对大门,就算是铁铮铮的汉子也被吓得不轻,两人几乎是强迫自己走近去看诈尸,太过于惊吓以至于忽视了从门后溜走的两个人。

    这一趟行程是精彩而刺激,回到车里后丁依依还喘着粗气。

    知道那死人并不是司文冰后,两人心急火燎的往酒店里赶。

    酒店里,宽敞的酒店房间,阳台落地窗户没有关,米色绣花窗帘随风飘着。

    一片绿色的叶子顺着风飞進来,落在床边,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捡起。

    司文冰坐在地上,守着床边熟睡的人。

    眼皮怎么那么肿,哭过了吧,知道杀死哈迈德的人可能是他后,难过得快要死掉了吧。

    他看着她的睡颜,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半空中却又止住,眼里有一丝迷惑。

    本不应该来的,或者说没有任何理由来的,但是无端的就是知道她会哭,果不其然,比他想象中的更加难过呢。

    喜欢我吗修长的手指划过娇嫩的面颊,睡梦中的人呓语一声,接着沉沉睡去。

    没有得到回应也不要紧,本来就不需要这种回应,起身将那一片落叶放在她身边,该走了。

    丁依依和叶念墨刚从酒店门口進来,她急切的想要去洗澡,感觉身上都是酒精还有莫名其妙的味道。

    身边有一个人匆匆走过,低着头,帽子压得很低,身上有一股幽香。

    依依。叶念墨停住脚步,你先去洗澡,我去买包烟。

    坐在车内,司文冰吐了口气,启动车子,他要去办自己的事情了。

    半路杀出一辆保时捷,果然还是被发现了么他加快了速度。

    夜晚,一辆保时捷,一辆辉腾在黑夜里疾驰,即便是拐弯的时候,车子的速度也没有慢下来。

    广场,前方的辉腾率先停下,司文冰下车,摘了帽子。

    叶家的管家原来不是普通人,这让我很是惊喜。叶念墨下车,如狼的眼睛盯着他,对叶家有什么企图。

    没有。司文冰回答得干净利落。

    叶念墨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相信他,早就在怀疑海子遇找的人是司文冰后,他就把他这几年做的事情查了个清清楚楚。

    作为叶家的管家,他做得很到位,无可挑剔。

    那子遇呢他了然的看着对方眸色一深。

    司文冰道:管好她,这不是她应该来的地方。

    要不要告诉她呢叶念墨慢悠悠的开口,告诉她你已经死了,让她彻底死心,或者告诉她你没有死,让她依旧这样。

    对方没有开口,眼神冰冷的看着他。

    没错,叶念墨就是要逼着他,如果让海子遇走下去,这件事一定要弄清楚。

    告诉她,还是不告诉她他走近一步。

    随便你。司文冰钻入车内,车子扬长而去。

    随便么如果一点感觉也没有的话,不是应该立刻拒绝么叶念墨若有所思。

    回到居住的公寓旁,司文冰下车,靠在车门,点上一根薄荷味的香烟。

    重重的废气吐出来,薄荷的冰凉感觉在胸腔蔓延开来。

    出来。将烟蒂丢在地上,他冷冷的对着房门说。

    房门推开,几个大汉走了出来,恭敬道:太爷正在等您。

    盛德亚,**组织,与乌鲁克政权相对,认为政府不作为,企图推翻政府的统治,创造一个和平的新世界,领导人是谁大家一直都不知道,众说纷纭,有人说是老人,也有人说是很年轻的小伙子,没有人看过首领的样子。

    强调不战争,要和平,近几年组织一直在不断的壮大,拥护者也越来越多,不过最受争议的是十几年一次刺杀行动,多方矛头都指向盛德亚,但是没有证据。

    盛德亚组织,在乌鲁克是个神奇的存在,也是不容小觑的组织。

    一间很普通的房间,四面是书架,书码得整整齐齐,除了书以外,房间里最引人注意的就是衣架老式留声机以及在留声机旁边宽大而舒适的单人沙发椅。

    老式唱片正在留声机上慢悠悠的转着,指针划过唱片的卡槽,是一首非常古老的法语音乐。

    看起来有60多岁的理发师熟练的将白色的泡沫涂在男人下巴,然后拿起刮刀,轻柔而准确的刮去白色的泡沫。

    窝在宽阔椅子里的是一个迟暮老人,干瘦的手臂看起来一折就断,胸腔永远只是浅浅的浮动着,要不是鼻腔呼出的浑浊气体时不时打在理发师毛茸茸的手臂上,看起来可真像一个死人。

    司文冰站在一旁,他已经来了半个小时了,但是却没有开口,同样的,那个老人也仿佛没有看见他似得,只有理发师在最初时候瞥了他一眼。

    消失了9年的人,再次回来时已经变得成熟,而当年的老人,变得更老。

    音乐结束,理发师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十几年了,他在这一行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世界上有两类人,一类是天才,无师自通,一类是学才,经过几年,十几年,几十年重复做某件事,达到庖丁解牛的能力。

    老人睁开眼睛,耸拉的眼皮微微上抬了一点,也有些精神了。

    理发师和其他人退出去,空气里还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回来了他问。

    是。司文冰回答。

    九年未见,双方并没有特别激动,好像昨天刚见过一样淡然。

    老人转动扶手,宽大的椅子自动转过来面对司文冰,我帮你完成9年前你没有完成的任务。他顿了顿,那是之前收到哈迈德欺辱的少年之一,他执意要这么做,并且一味求死。

    老人从椅子上站起来,身材晃了晃,走得很慢。

    司文冰没有上去扶,老人也没有让他扶着自己的意思,慢悠悠的走到沙发上坐下来,他深呼吸了几口,这才继续开口,这样的话,就没有人再来追查你了,当初劫持哈迈德的人已经死了。

    我会杀了他。司文冰冷声说。

    老人扯了扯嘴角,似乎在笑,你走了九年,这个组织变了很多,当初的宣言已经名存实亡,组织里出现了亲政府派,他们正准备合作。

    一下子说了那么多话,老人有点累,喘息着休息。

    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会变的。

    说的好,就像人的年龄啊,9年前你从这里走出去的时候,我还在打高尔夫球,9年后你回到我身边,我已经连球杆都拿不起来了。

    人人都是如此。

    你啊。老人眯着眼睛,精光乍现,看来这几年你生活得不错,性子成熟了很多。

    司文冰没有说话,他的行踪并不难找,如果当年真的要找他,肯定能找得到。

    但是他从小生活的地方,却抛弃了她,从未来寻找过他。

    聊天结束。老人微微挺起胸膛,眼睛精光一闪,9年前你卧底政府,做得很好,拿到了我想要的资料。

    老人的声音缓慢而尖锐,那么那份资料呢

    9年前

    美国几大石油公司正在拼命购买国外的土地,目的就是为了钻出石油。天然气的价格不断下跌,各大油井的产量并不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