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盛婚1547
第五日,雨还是下个不停,丁依依坐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雨以及在雨中移动的黑色的伞。
忽然,肚子又是一阵抽痛,恶心又难受,她干呕了两声,准备到桌子上去拿胃药,中途受不了便跑到浴室里。
干呕却又吐不出来的感觉难受极了,她盯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忽然听见,“砰。”
声音不大,但是决定十分明显就是从自己屋子里传出来的。
叶子墨给她定的是总统套房,偌大的屋子有四个房间,两个卫生间,两个阳台还有一个吧市。
她狐疑的站在洗手间的门口,侧耳倾听了一会,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正想走出去,又听到橡胶鞋子踩到地面的声音。
“有人?”她心中一惊,急忙悄悄关上门,躲在浴室里,想着怎么打电话给楼下的前台。
她走到窗户,悄悄的往外打量,由于房子很大,而且是呈现“u”字形状的,而她所处的位置可以看到对面房间的情况。
对面房间开了,两个蒙面的男人一前一后的走到房间里,他们手里拿着支,一点一点的巡视着房间。
天啊,她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叫出来,恐惧无限的在心里蔓延,该怎么办,这些人是谁,他们想要做什么?
他们迟早会找到这间浴室。她看着浴室,发现根本没有藏身的地方。
悄悄推开门,有人在客厅轻声翻动自己的行李,还有人念出了自己的名字。
不行,从浴室出去也会被人抓到的!
门外,两个蒙面的男人从房间里退了出来,锁定了另一个角的浴室。
其中一个人向另一个人使了使眼色,两人握着支往浴室走去。
走到门口,其中一个人伸手压住门板,缓缓的推开来。
浴室里空空如也,窗帘拉着,所以整个房间有点暗,盥洗台上有水渍,有女人的护肤品,一旁的水缸里蓄满了水,水上全是泡泡。
其中一个蒙面人上前脱了手套试了试水温,“还很热,应该没走远。”
“该死!”另外一个男人咒骂了一声,两人冲向门外。
一切都安静下来了,连窗外的雨声都小了很多,水面荡漾,泡沫微微浮动着,不一会,一颗脑袋露了出来。
丁依依抹掉脸上的水珠,像溺水的人一样大口大口的呼吸,她在人即将来的时候躲进了浴盆里,躲过了一劫。
浴室的门大开着,但是外面已经没有任何动静了,人应该已经走了吧。
她摇摇晃晃的起身,浑身打着哆嗦,想要去给前台打电话。
客厅已经是一片狼藉,她的行李被翻得到处都是,地上闪落着被剪成两半的各种卡片以及护照。
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看着这一地的碎片,她终于回神,急忙扑到沙发上拿手机。
索性手机正好放在抱枕后面,所有没有被找到。这伙人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且还不是为了钱财,这时候不能闹脾气,还是先给叶念墨打电话为好。
刚播出一个数字,一块布就从后面伸过来,重重的捂住她的嘴鼻。
她挣扎着,手机掉在地上,双手挣扎着往后扣着,身后的人只好换了一个位置,却一脚把手机踢到了沙发底座里面。
丁依依呜咽着,强烈的酒精味让她意识逐渐的模糊,恍惚中,她用眼角看到了站在她身后捂住她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笑得开心而且邪气——路杰斯!
“砰!”房门在敲了好几次没反应后被撞开。
叶念墨大步流星的走进这间总统套房。房间视野很好,由于暴风雨刚过,源源不断的清新空气从开着的窗口里涌进来,让人感觉很舒服。
叶博吩咐手下到各个房间查看着,不一会,大家都说没有看到人。
“少爷,行李不见了,浴室里也是干干净净,夫人应该走了。”叶博道。
叶念墨走到沙发上坐下,他伸手在干净的桌面上划拉了一下,指尖有水雾,一个要走的人为什么会擦桌子?
他掏出手机,这次坚定的播出电话号码,清脆的铃声在房间里响起。
他站起来,转身若有所思的看着沙发,一旁的人上前搬开了沙发。
一部手机在地上震动吵闹着,他弯腰捡起那部属于丁依依的手机,看着上面还未播出的几个数字。
忽然,他瞳孔猛的一缩,“立刻调查四周的监控。”
所有人都被他骇人的神色吓到,众人立刻领命而去,诺大的房间一下子走光了。
不是叶子墨做的,他重新坐回沙发,这个念头就这样闯了进来。看手机的样子,很显然就是想拨通电话的时候被人强行的制止了,光是这一点来说就不可能是叶家做的。
口袋里,尖锐的一角刺着肌肤,他掏出来,是那张照片。
照片里,丁依依还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手中拿着手机打电话,天气很好,阳光照在她的脸上·····等等!
他立刻站起来,大步流星的朝着屋外走去。
同样的大厦,同样的位置,叶念墨站在丁依依曾经站过的地方,不过他现在可没空感伤。
他看着照片,寻找着照片里一个东西。那是在拐外地方的一个广角镜,而在照片里,广角镜照出了一个模糊的人影,人影视线之处,是丁依依站着的位置。
他找到拐角处广角镜的位置,又将照片拿近,“这应该是一个男人。”
“把这张照片放大。”他转身边吩咐边走,无论是谁,他都不会让人带走丁依依的!
“念墨。”轻轻的呼唤声在响起,叶博看了来人一眼,随后有些担心的看着少爷。
叶念墨背影只是停顿了一会,然后没有回头,继续朝前走。
“你不想看看我过得怎么样吗你来找我难道不是因为想看我过得怎么样吗?”傲雪歇斯底里的喊着。
前面的男人停下了脚步,但是没有转头,她眼中浮现希望,小跑了几步,伸手环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背上。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叶念墨眼神很冷,一点温度都没有。会不会是傲雪做的?很快这个想法就被他自己推翻,不,不可能,一定另有其人。
他毫不留情的把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扯开,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没有回头看一眼那个哭着喊着叫他的人。
傲雪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坐进车里,侧脸一如既往的俊朗,她无神的眼睛因为看到了他而神采飞扬。
车子离开了,闯入了滚滚车流之中,她静静的站着,好久后才低头理了理自己裙摆的褶皱,然后上了楼。
隔壁房间,一个女人探出头,正是之前在丁依依面前对傲雪破口大骂的人,“傲雪你出来了?”
傲雪朝着她微笑,然后走进房间里关上门,盯着桌子上一把微笑,“看来这把也用不到了呢。”
她走到窗口,弯腰往下看,大厦下面的景色一览无遗,第一天,她就是站在这里,看着那个人渣如何和丁依依搭讪,如何像不知餍足的怪物一样设下仙境,让丁依依一步一步的走进去。
这些她当然都知道,因为那个男人看中的本来是她。他已经跟踪她将近半个月了,谁知道丁依依在这个时候回冒出来替她挡了这个灾难。
“真是不幸呢,被弄到那个地方去。”她微笑着,而后关上了窗户。
丁依依醒了,四周的摇晃感以及汗臭,鱼腥味聚集在一起,让人作呕。
她晕乎乎的爬起来,手撑着地面,下一秒却又尖锐的声音响起来,“好痛,你这个女人压到我的手了!”
“对不起!”她被这声尖叫弄得清醒了,往四周扫了一遍,诧异的发现四周全部都是面容姣好的人,有一些事白人,有一些事黄种人,她立刻用英文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一个贩人口的集团,我们全部都是在迪拜被拐走的,他们尾随我们,然后装作好人的样子搭讪,在知道我们住的地方后就把我们抓来,还把所有证件衣物全部都处理掉,做成我们自己离开的样子。”
一个中国女孩发话了,她长得眉清目秀,只不过因为长期呆在密闭没有光亮的地方而显得精神很不好。
“都得死,说这么多做什么。”坐在船舱中央一个白人女人冷笑,看着丁依依的神情里满是不屑一顾。
就在这时,上面的仓房被什么重物敲了几下,丁依依立刻站了起来,刚才和她说话的中国女孩拉住她,对她摇摇头。
一个墨绿色的铁皮门从上面被打开,接着一黑,一些东西就从上面倒了下来,是一些干面包。
在场的十几个女人们一拥而上,抢夺着掉在地上的面包,即便面包在混乱中被踩脏了,大家也照旧视如珍宝。
上头的人似乎看得津津有味,“有趣,真有趣,你们这些母猪就这样抢东西吃吧!”
丁依依抬头观察着那个唯一的出口,很显然,那个铁皮盖子必须从外面才能打开,即便能够出去,也走不了,因为在海上。
就在这时,她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头上的铁皮箱子关了起来,室内又是模糊一片。
撞擊中,一块面包踢到了她的脚下,她捡起面包,发现这是一袋又一袋包装好的面包,而且日期还是新鲜的。
“拿来!”手里的面包被抢走,是那个白人女人,她叫嚣着往丁依依旁边吐了一口口水,四周的人哄笑着散开,拿着各自的面包躲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