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电话铃声响起,她诧异的抬头看着大步流星朝她走过来的叶念墨,还没开口,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他的力气很大,抓得她很痛,细嫩的手腕很快就红了一圈。

    她嗅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再见他严肃的神色中带和一丝醉意,便想挣脱,“你喝醉了。”

    她的逃避刺激了叶念墨,他放开她的手,改为擒住她的下巴,语气冰冷,“我恨不得我醉得不要醒来。”

    说完,他强制的拉着她往门外走去,一旁的叶博看得是心惊胆战,直觉告诉他要出事了,便暗地里给叶初晴打电话。

    而这时候,丁依依已经被带到了大厅门口,她何时见到叶念墨那么暴力过,当下就哭了,“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看到她的眼泪,叶念墨身体一震,面色痛苦,可是这份痛苦稍纵即逝,很快就变得冷漠和不为所动。

    丁依依的挣扎激怒了他,他将人拦腰抱起,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目光,大步流星的走向停车的地方。

    这边动静闹得很大,机场安保人员疾步走了过来,拦在叶念墨面前,“先生,您与这位女士是认识的吗?”

    叶博闪身走到叶念墨面前,“让开。”

    保安不为所动,而是将目光锁向丁依依,“这位小姐,您与这位先生是否是认识的?”

    丁依依泪眼朦胧的点头,她觉得羞愧难当,当下更是挣扎起来,双手拍打着叶念墨的胸膛,“你到底在干什么!放我下来,你太过分了。”

    叶念墨的脑袋因为酒精的刺激而变得迟缓,她的眼泪以及挣扎更激起他的怒火,他冷着脸将人抗出了机场。

    一路上,丁依依一直在哭泣,但是坐在驾驶位置上的男人只是冷冷的开着车,尽管喝醉了酒,但还是下意识放慢了车速。

    回到家里,丁依依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航班,为了不让客户在英国一直等着自己,她便给对方打电话,“你好,我在国内还有一点事情没有处理,大概要过几天才能去英国。”

    架在耳朵的手机被拿走,叶念墨拿着手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仍凭话筒里传来男人的声音,“喂喂?丁小姐?你还在听吗?”

    叶念墨偏着头,拇指轻轻按掉了通话键,轻声说道:“你去不了了,你永远都去不了了。”

    他弯下腰,凑近她,食指和拇指捻着她的下巴,“看来是我太过于宠你,所以你才会做出这种事。”

    丁依依被他这种陌生而冷漠的神色吓到了,她起身,下意识想要逃,却没有想到反而激怒了叶念墨。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大力把她甩在沙发上,身体覆盖了上去。

    妻子的哭喊声与衣服撕裂的声音刺激着他的耳膜,然后传递到他的神经,酒精麻痹了这一切,让他品尝到了报复的快感。

    当头脑稍稍清醒的时候,他看到丁依依趴在沙发上,光洁的背部一颤一颤的。

    “哥!嫂子!”门口传来叶初晴着急的叫鼾声。

    叶念墨神情一冷,拽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牢牢的套在丁依依身上,把人抱起来后大步流星的往房间里走去。

    丁依依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垂到面颊两侧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表情,然而颤抖的身躯却泄露了此时害怕无助的心。

    她颤抖着,如同森林里碰到饿狼的绵羊,直到背部接触到柔軟的床垫,身体盖上轻薄的被子。

    她整个人缩在被窝里,能够感觉到叶念墨站在床边注视着她,随后脚步声响起,他离开了。

    下了楼,叶念墨的视线转向了沙发,眼神里十分痛苦,而他的心此时就好像被刀子划过一样,折磨她,倒不如说是折磨自己。

    门外的叶初晴心急如焚,见到门开了,脸上激动,“哥哥,嫂子呢?你们怎么了?”

    “回去。”叶念墨冷冷的说,身体占据在门中央,没有要让她进屋的样子。

    叶初晴被他冰冷的神色吓到

    ,心里更慌,“哥哥,你那么爱嫂子,是不是嫂子做了什么惹你生气了?”

    叶念墨的脸上呈现出一股十分痛苦的样子,“我说过了,回去。”

    他转身关门,再也不理会门外之人的叫喊声,而门外的叶初晴,也只能先回去了。

    听着车子的声音驶离街道,他抿着唇大步流星的走到沙发,目光刻意避开沙发上一片狼藉的地方。

    混沌的脑袋已经清醒,他皱了皱眉眉,有些嫌恶的解开带着酒味的衬衫,随后走进浴室,他不知道,二楼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丁依依忙着把被子扭成一股绳子,她愤怒,生气,满脑子想的都是不要和他呆在一个地方。

    女人是敏感的,他那种强占行为深深的伤害她,她要生气,她才不要那么轻易的原谅他。

    绳子不够长,距离地面应该还有一米的距离,她探出身子往下看了看,心里虽然还有些发憷,但是愤怒给她增添了勇气。

    她抓起被单做成的绳子,然后先伸出一只脚盘在被单上,再把身体探出去抱住被子。

    蚕丝面料的被子因为人体的重量而崩得紧紧的,纤维之间发出被撕扯的声音,好像快要承受不住般。

    她惊呼一声,慌乱的抱住被子,咽了咽口水,这才把另外一只脚挪动出窗外。

    酷热的天气加上刚才的情事以及高度紧张的神经,这些都让她筋疲力尽,眼看着只剩下一米多的距离,她忽然听到楼上开门的声音。

    叶念墨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他不断的压抑着自己的怒气,但是对方却一直在拨料他的忍耐力,他看到一条绳子挂在窗口,以为她已经跑远。

    走到窗口往下看,就看到在空中摇摇欲坠的丁依依。“该死!”他的心立刻被揪起来,急忙转身就往下跑。

    叶念墨的出现无疑是给了丁依依巨大的心理压力,身体更加不协调,本来就心惊胆战的,这下更是六神无主。

    她听见楼下开门的声音,心里一慌,汗湿的手没有抓紧,一下子从一米高的绳子掉下来。

    “依依!”叶念墨看得肝胆俱颤,他疯狂的跑向她,简单的扫视了一下她的伤口,伸手横贯在她的胸前,低声说道:“先别动。”

    他抬起她的一条腿,见对方脸上没有神色痛苦的样子,心里放心了不少,又活动了一下她的四肢,除了膝盖有一处擦伤外,其他的都很好,没有受伤。

    关心的神色在确定她平安无事后逐渐冷却,然后是更冰更冷的对待,他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还是因为想去英国?”

    丁依依一愣,她心里只有和他斗气的想法,根本就没有滋生想去英国的样子,但是看到他面色如冰,不知怎么的,就点头,“你就是一个霸主,你怎么可以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我很生气!”

    “强迫?”他神色怪异的重复着,身体微微弯下,“如果刚才那种强迫让你觉得受伤,那么我受到的伤害是你受到伤害的一万倍。”

    丁依依不说话,她挣扎着要起来,“我们都需要冷静冷静。”

    一只干燥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叶念墨江她拦腰抱起,声音冰冷,“既然你觉得孩子再要就可以了,那么我们就现在再要一个吧。”

    他疯了,他真的疯了,这是丁依依的想法,她张开眼睛,眼球呆滞的转了一圈,屋内一片狼藉,麝香的味道还很浓重,一切一切都太疯狂了。

    叶念墨背对着她,起身随意抓过一条裤子穿上,然后将她抱进浴室清洗。

    他的动作一如既往的柔和,好像对她好这个概念已经深深的刻入他的死头脑深处,但是他的眼神却又是冰冷的。

    “你不能这么对我。”她轻声说道,还有什么比强占女人的身体让女人感觉到更羞耻的呢?

    叶念墨拿过以一条大浴巾,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抱出浴缸,低头看她,“我能。”

    愤怒的情绪在此刻爆发出来,她伸手捶打着他,但是对方不为所动,抱着她稳稳当当的走回床边。

    他将她轻柔的放在床垫上,被单已经没有了,他起身走出房间,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被子。

    将被子盖在她身上,又仔细的把被角掖好,看到她始终闭着眼睛,卷长的睫毛一直在颤抖着,他用眼神描绘着她的眉眼,心痛不已。

    丁依依一直在被窝里流泪,心里骂着他,骂他是个混蛋,居然强迫自己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依依。”叶念墨叹息的声音响起,她身体一震。

    他的声音好像从远处传来一样,“你这次真的做错了,你暂时哪里也去不了了。”

    暂时哪里都去不了了,这是什么意思,她翻身而起,对方却已经关门出去,她听到了落锁的声音。

    她赤脚跑下床,拼命捶打着大门,门外静悄悄的,她知道他在。

    “你不能这么对我,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她哭着说,但是没有人回应她,静悄悄的,就好像这栋房子只有她一个人一样。

    她难过的回到床上,哭得太多,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这一睡就是到了晚上。

    一股香喷喷的味道让睡得迷糊的她逐渐转醒,睁开哭得红肿的眼睛,她看到叶念墨手里端着一碗粥,看到她醒来后,沉默的扶她起来。

    她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如同虚脱般,只能依附着他的帮助坐起来。

    叶念墨勺了一勺的粥,沉默的递到了她的嘴边,见她皱眉不吃,又拿了回来,面颊微微鼓动,吹了吹粥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