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赤脚站在柔軟的地毯上,因为起得太急,她的头带着一阵晕眩,叶念墨的话不断的在她耳边回响。
她真的是一文不值,他讨厌做坏事的她,可又是谁把她推向恶人的深渊,丁依依是好的,她善良坚强,她是坏的,只会做坏事,从头到尾坏到尾。
她跌跌撞撞的坐回床上,手忍不住覆上肚皮,好,既然你那么关心她,我偏偏要让你们永远不能在一起!
夜晚,叶念墨拿着文件从书房里出来,他的语气沉稳,有条不絮的对着电话布置工作,鬼使神差的,他的步伐朝着熟悉的方向走去。
挂下电话,他有些诧异自己已经站在了丁依依的房门,他转身离开,速度却越来越慢,重新折返,她抬起手,却在要敲门的时候犹豫。
“叶先生。”alin从走廊另一头走来,叶念墨抬起的手垂下,脸上已经没有之前犹豫的神情。
书房里,alin杵着拐杖研究着收藏在柜子里的字画,“你们中国的字画真是太美轮美奂了。
叶念墨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语气不急不缓,“alin,有事就直说吧。
alin看向他,“就算我愿意给多大的优惠政策给你或者威胁要联合欧洲专柜的其他品牌你都是不会让不把我徒弟还给我的吧。”
叶念墨眉毛一挑,“没错。
“年轻人,我年轻时候也像你一样执着,后来有一天她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过,我不知道我还能等她多久。”alin脸上有些神伤,眼中的寂寞十分明显,他盯着书房一角,似乎在回忆曾经甜蜜的过去。
叶念墨目光沉沉,“那是你的故事,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哈哈,”alin笑了笑,白色的胡子上下抖动,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叶念墨“年轻人就是好,似乎以为自己能够掌控一切。”
alin和伊莱恩悄无声息的走了,丁依依捧着手里的礼服,原来师傅最近一直呆在房间里做的就是这些。
豆大的泪珠掉落在红色的礼服上,她还犹记得师傅说过在她结婚的时候要依照中国习俗给她缝制一件礼服。
成宝趴在她身边小声叫唤着,她抹掉眼泪,改去撫摸成宝的肚子,“饿了吧,我带你去找东西。”
她带着成宝从出门,管家正好经过,他扫了一眼成宝,压低了声音道:“傲雪小姐现在还卧床休养,成宝平常还是少出来的好。”
丁依依勉强的扬起笑容,成宝是她在叶家唯一的慰藉,说什么她也要保护好它,“谢谢你管家。”
管家点点头,这才走掉,丁依依趁着没人带着成宝在厨房里找了一些东西,厨房里巨大的落地窗前,成宝蹲坐在地板上头不断扭着看窗外园。
丁依依心酸的摸它的头,“很想出去玩对不对?”
成宝轻轻含着她的手背,毛茸茸的尾巴在身后扫着,丁依依亲昵的与它鼻尖对着鼻尖,终于下定了决心,“是我的错,因为害怕寂寞,所以不顾你的感受,很快你就能自由了。”
第二天,叶念墨上班以后,丁依依牵着成宝出门,刚到大门,一名男人就迎了上来,“依依小姐,我是叶家的司机,请问您要去哪里。”
丁依依扫过他一眼,忽然问道,“我去哪里最后叶念墨都会知道吗?”
司机一愣,“如果少爷想知道的话。”
“我了解了。”丁依依淡淡道。
司机点点头,“请问您想坐什么车出行?”
“随便。”丁依依低头看着成宝漫不经心的回答,成宝乖乖的呆在她身边,但是摇晃的尾巴还是显示它现在心情很好。
车子一路疾驰到目的地,一名保安走过来敲了敲车窗,“抱歉,这里不能停车。”
司机有些犹豫不决,丁依依解开安全带,她打开门,“放心吧,我不会跑掉的,就算我跑掉了,他也有一千种办法让我不得不回头。”
“好的丁小姐。”司机不再废话,给了她一个电话号码,让她想回家的时候可以拨打他的电话,他就在附近转悠。
丁依依带着成宝往和秋白约定好的地点走去,秋白带着墨镜,看到她后兴奋的摇摇手,“依依我在这里。”
“好久不见。”丁依依笑着和她打招呼,神色间却有掩饰不了的疲倦,她放开成宝的缰绳,成宝独自踱步到处转悠着。
秋白打量着她,“他们家没有为难你吧,还有听说叶家的那个老太太不是省油的灯,她有没有欺负你。”
丁依依摇摇头,秋白不信,“我才不相信,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张泽端这两天还问过你。”
张泽端?丁依依脑海里浮现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秋白点点,“你确定你和他不认识吗?他居然还保留你的档案,从来没有见过他对哪个艺人有耐心过。”
丁依依垂下眼眸,慢慢说道:“可能因为这一切也是叶念墨做的吧。”
秋白正色,“是,我还要和你说这件事,我的账户上多出来了60万,我想可能是叶念墨又把钱给我打回来了。”
丁依依一愣,苦笑说道:“他只是想告诉你,无论我们做什么他都知道罢了。”
秋白喝了一口咖啡,见她神色中有浓得化不开的哀愁,虽然五官在豪门的滋养里变得更加精致,身上也有气质,但是原先灵动活泼的感觉却没有了。
不想再让气氛被这件事破坏,秋白笑笑,“今天怎么有空找我喝咖啡,我接手了一个新人,除了长得好看真的没有别的优点了,和个木头人一样。”
丁依依搅动着咖啡,“我想请你收留成宝一段时间。”
“你还说他们没有欺负你,都把你欺负到非要送走成宝不可了吗!”秋白霍的一声站起,丁依依朝四周看了看,歉意的朝周围转头的人笑笑,她拍拍秋白的手背,“先坐下来再说。”
“在叶家,如果我不愿意,我不会让其他人欺负我。”丁依依重新搅动着杯里的咖啡。
秋白的怒气这才消了点,她嘀咕道:“这倒也是。”
丁依依朝成宝的方向看了看,见两头松狮被成宝巨大的身形吓得到处乱窜,她淡淡道:“我很想它陪着我,但是它不能像我一样禁锢在那么大的一个牢笼里,每天只能在呆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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