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赵煜琬不禁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她肯定发现了什么吧.即便是那样的情况下.她都能看得如此透彻吗.若她问.他也难再隐瞒.
可是她却沒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反而转移了话題.
“哦.像冷最那样.他是暗卫.你怕他会有异心吗.”凤妃萱贴着他的脖子.半开玩笑地问道.
“他不一样.我信他.但是这种事情很难说得清楚.很多时候并不是不会.而是看诱惑够不够大.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你只需知道.他们怎么样做对我的影响都不大便可.”赵煜琬半垂着眼.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说得淡定又从容.但这么似乎将自己隔开來的豁达.让人心疼.
“我也相信他不会的.夫君.其实他们都很好.尤其是对你.有些人.他终其一生都只为追随一个他想追随并效忠的人.那就像一种信念.融到骨子里便成了最高的信仰.而我觉得不管是冷最.还是你说的愁锐.还有墨竹他们.都是一样的.你是他们唯一的信仰.所以我的夫君.你很伟大.也将会是我和孩子们未來的信仰.”凤妃萱吊在他身上.用最热切的目光给他传导最为温暖的力量.让他感受到.她对他的信服和崇拜.
原來她沒有继续问下去.其实并非一无所知.而是早已认定愁锐是他最隐秘的力量.沒有到最后一刻都不要暴露自己.这一切都是源于愁锐对他的忠心和信仰.根本无可厚非.而她从來沒有怀疑其实是他从中阻挠的.
其实她在他能最后一刻赶到.将她救起來.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她心思细腻.冰雪聪明.若他不是如此花费心思.又如何能换取她的真心和信任.原來都是值得的.
赵煜琬眼底一热.低头就含住了她的唇.嘴角含糊而出:“谢谢你啊萱儿.你是我这一生的至宝.萱儿.给我生个孩儿吧.我想要一个温暖的.和普通人一样的家.”
“嘿嘿.不是生一堆吗.”凤妃萱偏开头.像个痞子一样嘿嘿地笑了起來.还不忘要组建一个营这个伟大的社会主义梦想.
“那就來奋斗吧.为夫看來还要再加一把劲.”赵煜琬狡黠一笑.将她的身子托了起來.张口就要亲下去.
“不行了.要死了.你还沒告诉我.愁锐要怎么替我报仇的.我不要……”凤妃萱左闪右躲.却怎么也躲不过.她是不可能躲得开的.不说她现在累得快要虚脱了.就是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她也不愿意真躲开.
“自然是三倍奉还.”赵煜琬将她猛拽过來.这句话一落.就已经将她吃进了肚子里.再也不给她挣扎分毫.
浴池里.一片风光无限好.只剩涟漪荡漾起.
“哈.三倍.那她不得**焚身而死.好毒啊.”凤妃萱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发出了极其销魂的一声吼叫.
这男人太腹黑了.还真是一点都不手软啊.这个还是对他念念不忘的女子呢.不过.她真的好喜欢.也很欣慰.林池墨这个三八.就该这样狠狠地教训.
不让她尝尝这样的滋味.她又怎么知道自己有多恶毒.活该.
“哼.不杀她已经够给她面子了.不过为夫看你.还是很有精神的.小嘴唠唠叨叨还有空关心别人的事情是吧.那就再來.”赵煜琬咬着她的耳垂.挑起了她一阵阵的战栗.
够了.真的够了.再这么放纵下去.她只怕要再床上躺半年了.凤妃萱举手投降.“琬美人.我错了.饶了小的吧.”
“你现在觉得还难受吗?”赵煜琬也知道她身子不能再承受下去.何况池里的药汤已经开始冰凉.再不好泡下去.便果真是在她求饶中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将她抱了起來问道.
“还好.现在已经不像方才那么难受了.你的药汤还挺灵的.”
这句话让赵煜琬俊眉一挑.不满地捏了她柔软一把.恶狠狠地道:“什么叫我的药汤挺灵的.难道你不知道真正让你舒服的是什么吗.还是说你还想要试试.才能感受出來.嗯.”
凤妃萱一窘.脸上又开始像火烧似的红了起來.想起今晚的事情.她隐隐还记得在马车上说过的话.真想找个洞钻进去.死了算了.她真不相信.那个人说出那样话的人.会是她自己.
“怎么.你记起來了.”赵煜琬见她不说话.却老实地躲在他胸前.脸烧得比方才还要红.但这副羞赧又青涩的样子.和方才的情到深处的妩媚焕然不同.又是别有一番风味.让他欲罢不能.
“你不要再说了.”凤妃萱难为情地别开头.双手报复似的狠狠捏着他精湛的腰肌.咬着唇.从喉咙地发出的声音.低低的还带着丝丝的媚意.
“为什么不能说.为夫要告诉你.方才的你有多美.知道吗.我都记在脑海里呢.等明日找些好的纸张.画出來.装订成册子.以便日夜观赏.”他挤眉弄眼.说得好不愉快.双手却沒有闲着.一边拿过旁边的棉布替她拭干发丝.一边催动内力.替她驱寒.
“你敢.”凤妃萱蹭地抬头.急急地揪着他脖子.那口气哪里是个女子.十足一个恶霸.手上的力度却一点沒变.捏着他的腰间.软绵绵的.像是猫爪.
“呵呵.你再用力些.我不疼.”看到她脸色五彩缤纷.赵煜琬笑得煜煜生辉.真是好不愉悦.原來逗她玩.也是一件这么令他开心的事.
凤妃萱可沒忘记他的一手好画功底.那样的情景若真被他画出來.那以后还有何脸面立足于世.不行不行.凤妃萱抓头挠腮.只恨不能将他揍扁.
“好了.跟你说正经的.这药虽然不错.但不能一直泡在里面.药性太凉.现在水也凉了.再泡久一点.那一个营可不那么容易來了.”赵煜琬将她拦腰抱起.她两手自然地环着他的脖子.就这会功夫.还亲昵地用脖子去蹭他的肩膀.
赵煜琬将她抱回了扶絮阁.轻柔地放到软榻上.用浴巾将她全身擦干.再抱到床上.新铺上的貂皮褥子和鹅绒软被将她团团包围起來.
不知何时.室内已经用上好的无烟炭盆生起了炉子.在暖洋洋的炭火光中.凤妃萱雪肤在药池滋润之后.竟越发的粉嫩.但却难掩脸色的苍白和疲倦.放到床不过一刻钟.便依旧沉沉睡去.
看到她沉静如同婴儿的睡颜.赵煜琬不禁也松了一口气.终究是消停了.幸好这药汤还是有些疗效.但她体寒.方才和猛药相互抵制.此番只怕要将养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元气了.
这一个骑兵营的计划.也不知何时才能实现.这么想着.赵煜琬突然苦恼地叹了一口气.执起她的手腕.开始运气.从手掌给她输送内力.温热的气息如同软绵绵的泉水流过她的经脉.滋养着她的五脏六腑.
将近天明.他才放下手來.过度的损耗让他脸色苍白.连眼皮都开始撑不起來.附身下去.搂着她温软的身子.竟不费摧毁之力.便沉沉地跌进了梦想.
这一觉.异常沉.他甚至有些不愿意想來.就如此天荒地老.
凤妃萱从床上醒过來.已经日上三竿了.床前的炭火已经烧尽熄灭.但身下是温暖的貂皮褥子.胸前有鹅绒软被.她一点都不冷.再摸摸.摸到胸口自己手里还抱着一只结实的臂膀.转头可以看到旁边睡着一个强大而令她倍感安全的人.
想想昨日下午和这一晚上的疯狂.她那略显苍白的脸上.还忍不住多了一丝羞涩的红晕.
魅香的强劲药效來得猛烈.去得迅捷.虽然正所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但估计是魅香对人体的刺激太大.她疲惫之余.居然只睡了短短两个时辰就醒了过來.以凤妃萱并不缺少的人体生理学知识.想來是大脑神经还兴奋着.因此在身体极度空虚和疲惫的情况下.她仍然早早醒來.
其实她并不知道.赵煜琬在她睡去之后.为她消耗了不少内力.温润了她的四肢.不然今日她恐怕难以醒來.
醒來的第一个感觉.除了累.就是饿.昨天除去进宫之前垫了些东西.至今都未曾滴水下肚.
***娱.累的可不只是他一个人.加上药几乎无穷无尽地烧灼她的身体.用后世医生的说法.肝糖原皮下脂肪什么的.都被烧完了.
她现在只知道胃里直泛酸水.空空的感觉异常难受.
将赵煜琬的手轻轻放下.她掀开被子坐了起來.被子掀开.露出了他那光洁的胸膛和白瓷般洁美的皮肤.她忍不住伸出食指.悠悠地点着他的胸膛.在上面画起了圈圈.只是还未画完整.她的手便被人执住.
他却沒有醒來.拽住她的手.翻了个身.又沉沉地睡了过去.剩下的呼吸均匀又低沉.引人遐思.显然是不愿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