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离开.”廖无言沒有想到罗林会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震惊地看着他.“我现在很需要你的帮助.‘亡灵军团’需要你的帮助.”
罗林摇摇头.苦笑一下：“廖队长.你太高估我的能力了.你让我带着这些人去和‘曼陀罗’对抗.全军覆沒只是时间的问題的而已.白雷可以在我们这里横冲直撞.我们沒有任何办法.一直以來我都是为了别人而活着.现在我打算为自己活一次.”
廖无言很明白.这种事情也不能勉强.大家好聚好散.
“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我打算自己悟出‘第八空间’.为那些死去的人讨回公道.”罗林眼中透出一股坚定的神色.这一刻.他又变成了四年前的那个罗林.那个跟着兰姨努力奋斗的罗林.
“‘第八空间’.那本手札不是已经被销毁了吗.”
罗林淡淡说道：“小时候爸爸给我看过一遍.虽然记忆有些模糊了.但大致的一个概念还是有的.给我一定的时间.悟出‘第八空间’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等着你.罗林.”廖无言心中闪现一丝希望.也许等罗林回來的时候.一切都还有回转的余地.在那之前.“亡灵军团”的一切.由自己來守护.
罗林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对廖无言伸出手.说道：“廖队长.保重.”
“队长.羽叔呢.他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吗.”谢尔忒看到罗林回來.急忙在楼上下來.追问羽叔的下落.
凤鸢将脸撇开.不去看谢尔忒那张充满了期待的脸蛋.
罗林在背包内拿出羽叔交给自己的黑皮衣.递给谢尔忒.说道：“羽叔让我把这个还给你.他说.这件衣服很好.只是不太适合他.”
谢尔忒紧紧抓住手中的那件皮衣.身体无力地后退几步.被潘多拉扶住了.
“这个算什么.什么叫不适合他.”谢尔忒啜泣说道.她挣开潘多拉的手.跑进自己的房间.
众人看着罗林.眼中透着失落的神色.虽然平时大家和杨小羽沒有太多的交集.他也是一个不太开玩笑的人.但他终究是水瓶座的一个成员.失去了一个队友.大家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凤鸢看着站在天台上的罗林.走到他的身边.轻声问道：“你真的决定好了吗.打算离开这里.”
罗林点点头.看着远处的最高的那栋大厦.眯着眼睛说道：“决定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水瓶座就交给你了.”
“你不怕我把水瓶座搅得天翻地覆吗.”凤鸢开玩笑地说道.想想之前自己做的那些事.有些幼稚.不过很充实.
罗林搭在凤鸢的肩膀.认真地凝视着她：“你已经变了.不会像以前那样幼稚了.”
凤鸢被罗林炽热的眼神盯着都有些别扭了.挣开他的手.靠在天台上.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心脏位置.
“现在的这种情况.三大组织全面战争是避免不了的.你好好看着他们.注意自己的安全.还有.替我好好照顾诗薇.她不属于这场战争.我不希望让她卷进來.”
凤鸢的手交叠在胸前.轻声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舞阳和蒋捷出现在罗林的身后.她们在凤鸢这里知道了罗林要离开水瓶座的消息.她们打算跟着罗林一起离开.
“队长.我们是你的保镖.不管你去哪里.我们也要跟着.”
“有你们这样的保镖是我这辈子的荣幸.你们要留在这里.替我留在这里.这么说.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不近人情了.将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怎么感觉说的就是自己.”罗林自嘲地说道.
“队长.”蒋捷不舍地看着罗林.
“照顾好自己.帮我跟下面的人道别.”罗林说完.身体化为一道紫光.消失在天台上.
凤鸢经过她们两个的身边.说道：“别看了.他已经走了.”
罗林离开沒有多久.谢尔忒也坐上了回家的航班.她把自己的那套哥特式连衣裙留在水瓶座.带着那件黑色的皮衣走了.在这里.有她想要带走的东西.也有她想要留下的记忆.
谢尔忒与杨小羽.他们两个都不知道算不算相遇呢.也许.在杨小羽看來.自己只是谢尔忒的一个挡箭牌而已.也许.杨小羽真的只是谢尔忒的一个挡箭牌.但这个挡箭牌却是不可替代的.
如果那天不是马天奇突然放谢尔忒鸽子.如果不是杨小羽正好在学校附近茶壶.如果他们的世界沒有如果.
谢尔忒披着自己买给杨小羽的那件黑色皮衣.看着窗外的那片海洋.下面的世界离自己越來越远.而那座城市.也慢慢消失不见了.也许在很多年后的某一天.她会突然得触及某一天的回忆.想到那个带着自己疯狂飙车的人.想到那个穿自己为他买的衣服时的尴尬表情.
她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大人们说得沒错.人.长大只需要一瞬间.
***
白琳躺在妈妈的藤椅上.脸上的表情或多或少有些疲惫.这段时间她帮着白雷在组织中忙上忙下.身心俱疲.好不容易有个休息的时间.她便溜到妈妈这里.放松一下.
“怎么了.最近这段时间很累吗.”紫凤凰霍思雨端了一杯咖啡给白琳.笑着问道.
“嗯.累得不想起來了.”白琳有气无力地说道.
“杨小羽和林佳音已经死了吗.”霍思雨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平静.看样子.她已经知道这些事情了.
白琳轻轻点头.脸上并沒有多少得意的.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希望父亲能够放杨小羽一马.但是她赶到那里的时候.羽叔已经死了.与自己相处了十几年的偶像就这样离开了.她的心里觉得特别惋惜.
“妈.我不明白.现在的‘曼陀罗‘明明已经凌驾于其他两个组织了.为什么爸爸还要掀起战争呢.”
“权与力.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的.一直以來.他都是执着于这两方面的人.拿得起.却放不下.他想要绝对的控制.这个就是他和那个人之间的差距.”霍思雨还想要说什么的.但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在女儿面前说太多关于那个人的事情.所以还是闭目不言了.
“妈.爸爸还是以前的那个爸爸吗.”白琳看着霍思雨.脸上闪过怀疑的神色.这段时间.她发觉自己和爸爸之间的距离明显地疏远了.他只是专注于战前的准备工作.不停地签发文件.部署一切.很少到自己的房间内來看自己了.就是见面的时候.两人也沒有多少话聊.
霍思雨眼中带着一丝迷离.淡淡说道：“你以后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