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悟空饭店的生意越來越火.有两位服务员嫌弃薪水不涨耍情绪被二小开除.
紧跟着.二小在县城打出急招六名女服务员的广告.很快就有人來报名.一个星期不到.六名服务员全部到位.
各个一米六五以上.水蜜桃般白嫩.五官俊俏.身材优美.该鼓起的地方都鼓了.
二小向她们讲了几句话生活中要注意的事情.她们一开口都是充满乡音的普通话.很朴实也很搞笑.把“北京”二字能说成“别进”.
总之.二小很满意.她们好看程度都超出了他的想象.
就是住宿有点不便.女员工宿舍放不下新來的六个女孩儿.只能留下三名.其余三名暂时去了男员工宿舍.
男员工的宿舍属于四室二厅.共住着五个男员工.再进來三位女员工绝对沒问題.
当时二小有点犯愁了.寻思三个女的和五个男的住在一套房间.时间长了会不会出事.真要是把哪个肚子搞大那可麻烦了.绝对会影响到悟空饭店正常工作.
后來二小和唐军提到了此事.唐军笑了.说你以为是原始社会呢.男女都在一起混居.最后儿子都找不见哪个是他的真爹.
二小也沒想到这些.有点为难的说不可能单独为三个女员工再租套房子吧.那样多浪费.况且是一套房子.她们不在同一个房间里还能有什么事.
唐军说沒事.但是天热的时候女孩子去厕所不方便吧.都是些年轻人.我是怕光头厨子半夜睡不着在床上翻跟头.到时候第二天守着油锅一犯困再烧着.那工作还怎么干.
“你咋想的那么多.也太低估了男人们的素质了吧.是不是你过去就是那样在床上练习翻滚.”
“别再跟我较真了.正是打飞机的年龄很危险的.一旦受到外界的刺激.心血來潮出点事就晚了.我看还是想点办法让他们分开住吧.”
二小一看唐军对这件事如此固执.说那就想办法再找套房吧.
最后啧啧嘴.又说刚招來的这几位女子哪儿都挺好.就是带点乡土味.说话发萌.唐军回道乡土味的好.那叫原生态.都是益鸟.你要是在城里招人.也许就把枝头上的野鸡招來了.毕竟你的饭店不是妓院.
二小哈哈大笑.说还是原生态好.我喜欢原生态.
这时.唐军忽然想起早晨上班路过小区的早市.操.这个热闹.摆摊的因为抢生意互相打了起來.真有凶猛者.手里拿着大棒子往对方脑袋上嗨.
心想只为挣点小钱至于下狠手吗.真要是打坏了.一年所挣得钱也不够看病.
唐军跟二小聊这件事.二小说大千世界什么新鲜事沒有.我家楼下卖豆芽的跟卖咸菜的竟然勾搭在一起私奔了.据说还是表弟与表嫂的关系.
唐军笑了.说果然新鲜.不过私奔也属于一种逃跑.但不像逃犯那么仓惶.他是有快乐的.有想法的.但冷静下來.后果也是很难受的.不能说天天漂泊在外.永远不见亲戚朋友吧.但见了这些人那就该尴尬了.细一想.这些人做事很荒唐.甚至就这样一件事就把自己一生幸福糟蹋了.
二小讲得这一对的确玩得大.俩人从家门口出來.一路向南.最后走到海边港口沒路了.也就停下來不走了.
想象中他们是想找一个像世外桃源的地方过幸福的生活.可是现代人口繁殖的太快.是个地方都是人山人海乱糟糟的.想找一片清静真的很难.
当他们吃尽最后积蓄时开始有点慌了.即使抱在一起夸口爱对方一万年.也都成了空话.
沒有钱解决不了温饱.再坚实的爱情也是纸上谈兵.
有一天.卖豆芽的对卖咸菜说.“嫂子.我们怎么办.是找工作还是返回.”
妇女楞了.痴痴的看了表弟半天才说：“返回.可能吗.在一个熟悉我们的地方生活.你不怕每天有人戳着我们的肩膀说三道四.那样还能安稳的生活吗.我有点羞涩.觉得沒脸回去.”
卖豆芽的立刻顶了一句.“可是.这边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好混.”
“不好混也得坚持下去.准比回去要好.”
男子无语了.吧嗒吧嗒抽着烟.心里乱糟糟的.有出來闯世界的落魄.也有对不起表哥的自责.
沒一会儿.卖豆芽的男子又冲表嫂呛了一句.“都怪你.非要拉我出來.你就沒有考虑到表哥现在的处境.他可是很爱你的啊.”
表嫂刷的一下眼泪就出來了.“那你说怎么办.他给不了我幸福.还能跟他死守吗.这个年头不葬良心不发财.要不活不了.我也沒办法.”
男子锤打着脑袋.前前后后有点后悔.说当初我不该和你來往.真的不该.现在惹出了这么多意想不到的事.快烦死我了.
“你想怨谁.那天晚上你佯装发高烧.说睡不着.我好心用毛巾给你去凉.结果你攥住我的手说嫂子我受不了了.这难道不是你说的.是我胡编的吗.”
男子急得张开大嘴说你比我大你就不能克制住自己让我无从下手吗.
“呸.你那双牛一样的肥手攥住我.瞬间就攻占了我.你说我一个女人怎么能抵挡住你的强攻.后來你还跪倒在我的面前.苦苦哀求我.让我不要跟表哥说.现在你想把责任全部推到我的身上.你说你有多么的可耻.是汉子就敢做敢当.有什么可后悔的.”
男子被表嫂劈头盖脸一顿讥讽.蔫的都快站不住了.嘴里一个劲儿的骂脏话.
妇女咽了口唾沫.闭住眼冷静了很长时间.瞬间想到了老公的可爱之处.想到了以往俩人一起时的快乐情景.她立刻崩溃了.眼泪像下雨一般从里往外哗哗的涌落.矛盾的心理在眼前转了好几圈.
寻思当初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在支配着我.让我做出了如此选择.现在怎么办.真是无脸再见老公.
男子从沙发上站了起來.烦躁的像头狼在地上來回踱着步.哐一脚在洁白的墙上留个脚印.还要踹脚底下的凳子.被妇女立刻制止.
他双手叉在裤兜里.仰着脖子一副不服的样子.
“别闹了.还闹什么.我们还沒开始生活你就却步了.瞧你那点能耐.当初在被窝里你是怎么和我夸口你本领的.莫非全是假的.现在我有点迷糊.你究竟爱不爱我.如果爱我还顾前顾后的有什么意义.”
男子又蔫了.一挥手将桌子上一盘水果全撇在地上.
两个人这些天无所事事.整天闹矛盾.吃东西也沒有规律.再加上有点水土不符.妇女吐了两次.
这可把男子吓坏了.认为表嫂怀孕了.对她说目前你我连个根据地都沒有.你怀了孕.我们拿什么养活孩子.
妇女也有怨气.张口说都是你的错.晚上像头驴似的.连个套套都不舍得买.现在怀上了.活该.
男子气的噔噔的.两手攥拳把桌子砸得哐哐响.
第二天两人去了趟医院.检查结果是心胃不适引起的呕吐.与怀孕毫无任何关系.
这回俩人总算松了口气.不过给男子敲响了警钟.路过保健品商店时.他买了一大包套套出來.咧着嘴说这些足够用半年了.
妇女瞥了他一眼.说你也真能买.早知道要买这么多.你到厂家批发多好.男子哼了一声.“谁知道厂家在哪里.不过知道也不能去.多丢人啊.”
“丢什么人.现在全国都在计划生育.如果沒有人买这玩意.那计生委也该倒闭了.”
男子立刻又沒话了.双手一叉裤兜又开始继续踱步.直踱得妇女脑袋都发晕.她急了.“别走了.快烦死人了.”
男子一赌气从屋子里跑到外面晃荡去了.后來她们实在混不下去了.妇女又干起了她的老本行.进了些袜子和鞋垫.在车站附近摆了一个地摊.
男子也出去面试了好几份工作都未成功.他整天很郁闷.不知道究竟干些什么才能赚钱.
一个人漫步在街头.心冷的就像刚从冰箱里出來.连住过了两个十字路口都是闯红灯前行.汽车司机把喇叭都快摁烂了.他依然是镇定自如.球不理神仙的大摇大摆走过.
路口上的行人都为他捏了把汗.心想这厮绝对是來寻死的.不然也不会如此冒险.
此时他的脑子确实有点乱了.他对深圳这个地方真的很灰心.即使每天都能看见城市的繁华景象.但他沒有尝试到深圳的任何优待.觉得这个走在改革开放最前线的城市还不如一个偏僻小城镇给他带來的实惠多.
是啊.一个庞大的开放中城市.它最喜欢的就是敢于挑战的有骨头的强者.不喜欢弱者.
男子的斗志好像快被击垮了.他领着一位女人私奔而來.结果沒有给自己的女人建立一个稳定的家.而是混到了最后让两人情感发生巨大摩擦的边缘.很惨啊.所以他很难过.很悲观.很绝望.